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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路遥致敬! ——榆林、延安行(10)

 新用户19085124 2021-02-18

吃了香菇面后,安总说,叔,带你们去看看“路遥故居”。我说,太好了!“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安总露出得意的笑容。知我者,安总也。我想在车上睡一会,安总说,别睡了,一会就到。从“路遥故居”去“乾坤湾”的路上你再睡吧。

路遥故居距延川县城约5公里,距文安驿古镇10公里,对于安总来说,的确是“一会就到”的车程。

路遥是我尊崇的作家之一。他的《人生》《平凡的世界》对我影响很大。《平凡的世界》(一、二部)我是在2008年读完的,读完后心里很难受,即性写下了简短的读后感,其中写到:“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是我近年来读到的最好的小说——没有之一。不想做任何评论。任何评论都是多余的。只说一个场景:武汉,某宾馆房间。我彻夜未眠,读《平凡的世界》第二部。有几次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特别是少安、少平兄弟俩在宾馆见面的场景以及晓霞和向前在医院会面的情节,都使我泪流满面,哭出声来。”

一个人在宾馆里读书读到哭出声来,是我仅有的一次经历。

据说路遥在第三部写到晓霞死了的时候,像发疯一样奔出房间,大声喊道:“晓霞死了,晓霞死了!”

陈忠实(《白鹿原》的作者)评价说:“《平凡的世界》是茅盾文学奖皇冠上的明珠,激励千万青年的不朽经典,最受老师和学生喜爱的新课标必读书。路遥获得了这个世界里数以亿计的普通人的尊敬和崇拜,他沟通了这个世界的人们和地球人类的情感。”陈忠实的评价是确当的。

路遥1949123日生于陕西省清涧县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7岁时被过继给延川县大伯家。曾在延川县立中学学习,1969年回乡务农。1973年入延安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先后在《陕西文艺》和《延河》编辑部工作。1970年代中期以后,发表了一些影响较大的作品。198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6年后,推出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第一、二部。1992年积劳成疾,在写完《平凡的世界》第三部后不久英年早逝,终年43岁。

《平凡的世界》于1991年获得第三届茅盾文学奖。

据说在路遥的出生地清涧县也有路遥的故居,并建有路遥纪念馆。但路遥自己曾经说过:“我尽管出生在清涧县,实际上是在延川长大的,在延川成长起来的。所以,对延川的感情最深。在我的意识中,延川就是我的故乡,就是故土。”路遥的这句话被延川路遥故居刻在一块大石头上,颇具意味。

路遥的故居,简陋、简朴而宁静。两处院落,各有几孔窑洞,分别是路遥居住处和路遥作品陈列室。颇有新意的是,陈列室中展出了《人生》《平凡的世界》的连环画,吸引人们驻足观看。

路遥是一个具有“英雄情结”的人,这样人一般都是执着的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众多,但加上“执着”二字,就使自己陷在痛苦中了。痛苦、自我纠结、光明与黑暗、坚硬与柔软、美好与丑恶集一身,于是,奋斗不止、追求不止,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陕西的黄土高原连绵起伏,从空中俯瞰,除了一道道山峦峁沟外别无他物。凤凰卫视的窦文涛说,陕北的黄土高原从空中看像国画,其中一道道褶皱,像国画技法中的皴,每一道褶皱中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故事。这个比喻非常生动恰当。陕西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的确是个出故事、出作家的地方,除路遥外,陈忠实、贾平凹、柳青(《创业史》的作者)、杜鹏程(《保卫延安》的作者)等著名作家都出自陕西。

在路遥故居,追思这位“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的伟大作家,我感慨不已。将照片发到连云港同学群里,作连回复了两个字:“致敬!”颇能表达我的心情。

2018427日游,2018517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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