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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晓:北京,一些正在消失的事物

 吞像摄影 2021-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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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

常晓

1986年,生于北京。从小接受足球训练,不喜欢和艺术相关的任何事情。

2005年-2009年,就读清华大学经济学专业,踢球依然是最重要的事。

2009年-2010年,“西部志愿者”,在内蒙古达拉特旗参与沙尘暴治理相关的工作,会带上相机一起去沙漠。

2010年-2012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环境政策硕士。只是更多时间,在学习拍照。毕业论文,是在肯尼亚的一所小村庄,拍摄居民用水和供给现状的图片报道。

2012年-2016年,美国之音记者。

2016年至今,回国,试着做一名摄影师。

POEMS FOR YOU


《火车道口》

历时10多年改造,北京市西城区手帕口平改立工程竣工,今晚20时正式通行,彻底解决京九线的主干线平交道口(原西黄线铁路手帕口道口)过往行人及车辆的安全问题,为周边居民出行带来方便,同时构成一条重要的南北向通道,缓解了西二环、三环的交通压力。

 -- 中新网北京6月15日电

16年底我刚刚回国,听说家附近的铁路道口就要改建了。那段时间,就时不时跑去拍照片。

据说原本要在08年奥运前完工,后来一拖也整整10年了。改造之后的路面干净宽敞,却少了曾经的热闹和生活。

在北京,熟悉的地方越来越少。





























苦月亮:街拍摄影的话,您觉得您受哪位摄影师的影响比较深?为什么?

常晓应该是Garry WinograndBruce Davidson,虽然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摄影师。Winogrand的照片有太多能量和冲动,就像他本人,好像总是被陌生的人和事吸引,不会和拍摄对象有什么交流。Bruce Davidson的照片安静和亲密许多,总是努力留在别人的生活里多一些时间。

两个人都是自己很喜欢的摄影师,难怪拍照的时候自己总是在和自己打架。

苦月亮:从足球到摄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跨度,您能和大家讲讲和它的邂逅吗?这样因为摄影而动心按下快门的时刻在进行长期项目拍摄的时候还有吗?

常晓大概从小学到大学毕业,足球都是自己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直到出国读书,在读书馆里看到许多摄影师的影集,就希望自己也可以拍出这样的照片。

之后那些年,摄影慢慢变成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也确实很多时候,少了开始的热情和冲动,许多时候把相机放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让摄影失望。不过,每过一段时间,这些冲动和焦虑又会慢慢回来,就觉得很幸运。好像这些情绪总是来来去去,也不知道会陪自己走多远吧。

《养鸽大爷》

2018年,朋友工作的四合院旁,总有一位光着膀子坐在屋顶的大爷。朋友招呼我,要不要来拍大爷呀。

大爷怕热,一到夏天就光着膀子,据说要到深秋才穿上衣服。每天下午,他就坐在自家房檐上,照看着那群鸽子。

大爷说,灰色的是信鸽,白色的是家鸽。信鸽一起飞就要飞很远,再返回;而家鸽一直盘旋在自家的屋顶。有人喜欢信鸽,有人喜欢家鸽,大概是每个人性格不同。

那年大爷64岁,在小院儿住了30多年。 

就本次作品小编对常晓本人做了一次采访👇

 苦月亮: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青春期又是在美国长大的,再回到北京,拍摄的过程中有觉得什么东西在变吗?

常晓最大变化是自己的状态吧。之前在美国有一份全职工作,只是在周末或是假期,有机会拍照片,每一次好像都有积攒很久的热情。30岁那年辞职回国,想试着做一名摄影师。自己有了所有的时间和自由去做这件事,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苦月亮拍摄火车站附近的人和拍养鸽子的大爷本质上都是现在已经在消失的部分,一些以前还有的事物现在越来越少见了,您当时是否带着这样的感想去记录的呢?

常晓:或多或少会有吧。可能并不是完全因为它们在消失,但也发现自己会反复被一些人和事,或是某些相似的场景所吸引,大概是长大过程中留下的一些印记吧。

苦月亮:您觉得这两组作品和您拍摄的美国的街拍心理上最大的不同在哪里?技术上呢?

常晓:在国内,大家生活节奏更快,大家好像都在最快地从A点赶到B点,拍照的时候更多是行动中的人。之前,自己好像更喜欢拍摄停下来的人。

所以交流可能更少,会觉得自己和大家的距离更多一些。身体上,和心理上都是如此,也可能是自己的热情和冲动也少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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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 | 常晓

编辑 苦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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