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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死后第一天,我就睡了他老婆

 洁洁赢 20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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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梅萍摸到徐文华门上时,徐文华还是被吓了一跳,面前的梅萍几天不见,头发居然白了一半,满脸的皮肤随着阴郁愁闷的五官,全部往下耷拉着。

胖得圆滚滚的身体,这会儿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软塌塌的没有生气。

唯一精神的还是那个浑圆的臀,仍然突兀地坚挺着。

梅萍不漂亮,她男人活着时,五官柔和生动,尚且有几分宜室宜家的气息。

男人一死,仿佛全身的皮肉都成了无人收揽的一坨物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美感。

徐文华又猥琐地想到,这样的女人,下半生又有哪个男人愿意接盘呢?

但是,这样的女人,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当然,徐文华最应该发怵的是眼前的困局,梅萍过来,是为她男人的死来跟他讨说法的,人一死,说法直接等同于钱。

按照梅萍的说法,她男人的死,是被他家里的那一桌子酒菜断送的,而他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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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萍的男人赵三,生前的最后一顿饭是在徐文华家吃的。

开饭时,徐文华觉得两个人吃饭不尽兴,特地打电话多叫了几个要好的哥们,打电话的当口,赵三在一旁欢快地叫嚣,一定要多带几瓶好酒,哥几个好好走几个。

之后,呼呼啦啦来了六个人,要么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要么是生意往来发展成的朋友兄弟。

徐文华和赵三的关系则比较特别,两个人原本年龄相当,彼此所在的村子就隔着几亩玉米地,上初中时还做过三年同班同学。

但真正熟络起来,却是在近几年赵三搞装修,徐文华卖装修材料,两个人有了生意往来开始,从此时不时约个饭,喝个酒。

那顿饭吃得一如往常,喝酒吹牛,八个人干掉4瓶酒。

饭后,其余人又陆陆续续地散去,最后只剩下赵三和徐文华,两个人边喝茶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徐文华酒后有点犯困,扶着额头强撑着,好不容易撑到瞌睡劲儿过去了,赵三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电话是梅萍打来的,徐文华听到电话那头的梅萍大着嗓门骂骂咧咧,让赵三赶紧死回去。

赵三看了下手机,说了声,都4点半了,时间过得真快,就拿了车钥匙开车出门。

赵三出门不到一刻钟,村里就来人通报,中午跟他吃饭的赵三撞村口大石头上翻车了,人被小轿车压住了。

徐文华到了现场,警车、救护车、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一圈,赵三被拖了出来,沉沉地躺在地上,整张脸憋成青紫色,却没见怎么淌血。

徐文华蹲下身同赵三喊话:“老三?老三?”

赵三从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哼”声,担架抬起时,下垂的胳膊已经灌上了死亡的气息。

随后赵三被送到附近的医院例行抢救,再随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白布罩到赵三脸上时,徐文华听到耳旁一阵尖锐的哭声,这才发现梅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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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赵三的丧事了,因为最后一顿一桌吃饭的情谊,坐实了他们的兄弟情份。

徐文华经这么一绑架,颇为无奈,只好帮着梅萍料理身后事。

徐文华这么做,一则是堵梅萍的嘴,毕竟赵三死于酒驾,还在他家喝酒,按理,他应当给点赔偿,但出钱的事谁甘心,更何况两个不过酒肉朋友。

二则梅萍现在孤儿寡母的,以后生活不容易,他多少还是有同情的成分的,但是只有同情心吗?他也搞不清楚。

赵三生前钱能赚,人也能混,交友广泛,说好听点叫仗义疏财,说不好听点就是没个打量。

他们一伙都在县城买了房子,听说赵三还是租住的,眼瞅着两个儿子一个高中、一个大学,用钱的地方马上就多起来了,也不知道紧着点花。

这不,一死,问题都出来了。

停灵的几天,不断有人前来吊唁,梅萍抹着眼泪接待,结果,来人前一句话还劝着节哀顺变,后一句话就是迫不及待地要债,拿着赵三生前打下的欠条,催着梅萍了结。

起初,梅萍还有精力看几眼,压制住悲伤,问几句欠款的名目用途,觉得窘迫了就叫来徐文华问几句。

徐文华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替梅萍委婉回绝,扯几句先让死者入土为安的鬼话。

徐文华没法说知道不知道,要债的也都是从前打过照面的人,以后也断不了打交道,犯不着为着不相干的梅萍惹他们。

但是,他也知道,钱多还一分,以后梅萍生活的艰难就增多一份。

而且,赵三欠别人的,别人算盘打得精;别人欠赵三的,梅萍如果不知道,铁定没人主动还,人死账清。

之后的几天,这样的人更多了,甚至开始结群结伙地过来,前脚焚香磕头,后脚攥着欠条找梅萍还债。

这些人中,有的是装修工人要工钱,有的是建材公司要赊账,还有的是付了全款但装修没做完的客户要回尾款,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听着听着,梅萍就开始头大,去世的悲伤很快被要债的愁苦盖住了,以前挂在嘴边的甜蜜回忆被恶声恶气的诅咒盖住了,她抹着泪感慨,这以后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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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华提醒她:“你得辨认一下欠条的真假,有的字一看就不是老三的,老三的字写得像狗爬,写“赵”字落笔的时候,一撇一捺像女人翘坐着的两条腿,一长一短,有股妖气。”

徐文华说完觉得失言,男人之间讲个荤段子习以为常,但对着女人讲总是不合适的,尤其是他还瞥到梅萍的两条腿又粗又短,蚕蛹一般,被脂肪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像两跟平行竖在路上的石墩,哪可能交叠到一起。

梅萍倒像是被他的话点醒了,拍着头说:“也是,不能是个账就认下来,咱不去坑人钱,但到底也不能被人坑了钱,人心不古啊!”说着,梅萍起身,徐文华又看到了她的臀。

赵三活着的时候,喜欢呼朋引伴在家里招待朋友,梅萍总是默默地炒菜上菜。

有次,赵三喝到兴起,闹着要让老婆也敬他们一杯,说着夹了一筷子清炒黄瓜下酒,之后油乎乎的嘴巴在杯沿一抿,一口气喝掉杯中剩余的酒,给梅萍腾空杯子。

梅萍系着围裙过来,爽快地来了个一口闷,赵三高兴梅萍替她长了脸,用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徐文华便看到她的屁股起伏了两下,既挺翘得让人肃然起敬,又饱满丰硕得水蜜桃一般,诱惑着人要去啃一口。

梅萍来回踱着步,徐文华的眼睛则一直盯着她的臀愣神。

梅萍似乎意识到什么,脸红成猪肝色,突然坐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漾出了一丝柔情:“徐哥,赵三一死,我们孤儿寡母以后就要仰仗你照顾了。”

徐文华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梅萍,梅萍顺势躺了过去,之后一切水到渠成。

徐文华的负疚与怜悯、梅萍的悲苦与忧虑全部来了个彻底的消融与释放。

起身后,徐文华眯着眼睛看着脸色泛红的梅萍,点了一支烟,说道:“其实那些钱你就赖着不还又怎样,人已死,他们要债扒开棺材要去。”

梅萍斜了他一眼说道:“不好吧,我们母子三人下半辈子还想过得安生点,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欠了谁的。”

然而,令徐文华始料未及的是,第二天,梅萍便向他提出要他赔钱。

具体说,也不只是他,还包括那天一桌吃饭的所有人,每个人都必须为赵三的死负责。

换句话说,他们出钱的数额要能负担得了他们孤儿寡母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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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萍说,这个事情,必须有人出头提出来,她才能理直气壮地要。

她一个女人家,死了男人,谁还当她回事。

能牵起头的这个人只能是徐文华,一则赵三跟他最为要好,还是在他家吃的饭喝的酒,二则徐文华在他们几个里面最有威信,他说话有人听。

徐文华一听这个,登时翻了脸,他觉得自己完全被摆了一道,亏他之前一直同情她,设身处地为她出主意,哪知道,她早就为他私人定制了独一坑。

徐文华翻了脸说:“他在我家1点吃完饭,喝酒不到半斤,喝茶喝到4点半,这该酒醒了吧,凭什么一定能认定是酒驾?

再说,他吃饭是我叫他来的吗,他酒后回家是我撵着他回的吗,不是你在电话里催着他“死回去”吗?”

梅萍的眼睛直直地盯过来,五官因为狠戾恢复了昔日的丑陋,徐文华被盯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在梅萍盯了半天,凌厉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回转身,又丢给徐文华一个坚挺撩人的臀。

梅萍的声音很低:“我以为你喜欢我,所以睡了我,这样的丑事,就不怕传出去吗?我就不难吗?

儿子正是叛逆的年纪,同学们笑话他,第二天书包里就放上了板砖,以前还有赵三劝着教育着,这次有同学说他没了爹。

他在家里磨了几天菜刀,我怎么劝解他都听不进去,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文华听得心惊胆战的,倒不是怕那个孩子怎样,多半是梅萍夸大其词吓唬他。

他是怕梅萍真的翻了脸,把这事抖落了出去,他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非但没法做人,生意上也必定受影响。

尤其是他那帮朋友,赵三死后,私底下没少谈论梅萍,他们比划着她壮硕的身材、随意排列的五官,嗤笑着这样的女人谁敢接盘?

徐文华前面附和,后面就上手,搁兄弟们那恐怕是一辈子的笑柄。

再者,即使闹僵了,名声坏了,梅萍上法院告他,他也不一定脱得了罪责,但是梅萍张嘴就要一个人赔3万块,这要价真狠,尤其是他那帮发小兄弟,养家糊口都艰难,从哪儿弄这3万块?

徐文华恨死了,既恨自己,被她的臀搞得鬼迷心窍,让她提要求有了豁口。

又恨赵三,谁是他兄弟,如果不是赵三买他东西老赊账,他根本用不着搭理他,打着朋友的幌子拉拢他。

谁让赵三“一根筋”,对朋友怎么都行,对别人爱答不理,刀架过来都敢梗着脖子说不,但是哪有那么多真心的朋友,死一次不就看出来了,那些欠他钱的朋友给他送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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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梅萍提出赔钱,徐文华就没再到她家当免费劳动力,而是一门心思想着这个事怎么解决。

开始的时候,徐文华还想再讨价还价,可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彻底逼迫他就范了。

那两天,听说梅萍家里要债的几度上门,梅萍辨不清欠条真假,不想见条就认,但她的不认账立即挑起了对方的气焰。

她不过是个女人家,赵三活着时有男人撑腰,说几句脏话硬话还能落句“嫂子爽快人”,现在对方对她完全不屑,只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压她,她又只好软下来哭求宽限时日。

结果,梅萍怂,她的小儿子却是个横的,那孩子因为书包里藏了刀,把班主任吓个半死,明着说考虑他父亲新丧,在家里修整两天,暗地里把梅萍叫到学校,委婉劝退,提议给他找个技校,要不迟早要出大事。

从此,梅萍小儿子便每天守在家里,晚上抓着赵三的衣服裤子入睡,白天却琢磨板砖菜刀的用法。

后来,那人再来,直接一把菜刀劈了过去,没劈着,倒把那人吓个半死。

小儿子还出言威胁,再敢来,他拿着砍刀去他家送钱。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家里消停了不少。

徐文华听说这些后,就开始腆着脸皮找那帮无辜的发小筹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尤其拿着梅萍小儿子飞刀事件作比。

大家多少都出了点钱,不够数的徐文华决定自己先补上,再后来,县城的房子也不住了,一次性收三年的租金再说。

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梅萍便上门了,徐文华看到的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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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梅萍这次过来,还带来一个赵三生前的一个账本。

账本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债务,其中有一笔还是徐文华的欠款,徐文华进料时跟他借过钱,只是,赵三拿他当朋友,没让他打欠条。

是的,徐文华也借过赵三的钱,他想过随着他的死赖掉这笔账,却没成想,赵三并不是没心眼,只是不愿跟朋友计较。

这个账本,是警方交给梅萍的,处理肇事车辆时才发现。

梅萍拿着账本大哭一场,为什么不能早点出现在她的手上,害得她焦头烂额,害得她委身一次徐文华,才敢拿这个事要挟她就范。

梅萍对徐文华,心情是矛盾的。

赵三那天去徐文华家里,走的时候跟梅萍说过一句,“看看欠债能不能要回来。”

但是赵三死了,收拾衣物时,却怎么都没摸到那笔钱。

梅萍想问徐文华,可有担心徐文华不认账,尤其是徐文华在面对上门要债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维护,倒更像是一丘之貉。

那时,她便知道,徐文华同别人并没什么两样,不过是表面上的虚情假意。

梅萍没想着欠着别人的债不还,未来她还要跟两个儿子安心过活,要安心,目前的债务就必须清掉。

但是,她没钱了,别人之前就跟她提起过,应该找那一桌喝酒的索赔去。

梅萍到底觉得不地道,可是后来看到那些人,赵三一死,连一次门都没登过,就觉得应该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梅萍跟他们要这个钱,法院是一定会支持她的,但是她问过律师,不会赔付那么多。

那天,她看着徐文华色迷迷的双眼,便直接顺水推舟,第二天以此要挟他赔钱。

只是梅萍没想到,早知有那个勇猛的儿子,白瞎了自己的身体倒是不值了。

其实她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嫉恶如仇是有的,年轻人的冲动也是有的,但到底是有分寸的。

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一个没了爸爸不得不迅速逼迫自己成长保护母亲的孩子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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