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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告别 在李国峰的劝说下，林立抹掉脸上的眼泪站起来，对着李曼的爸爸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下了楼。看着林立下楼的背影，李爸爸也忍不住流了眼泪，转身进屋前迅速的擦掉，去安慰伤心中的王兰。 林立出了小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咕咕作响的肚子提醒着他，他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走进街边的一家面馆，他点了一碗炸酱面，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着吃着就有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进碗里。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林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使在坐上火车时他告诉自己不能伤心，她们在天上看到也会伤心的，只是在他走下大巴的那一刻他就投降了。 吃完面之后，林立呆坐了很久，然后买了瓶酒、买了花去了桃园公墓。 桃园公墓，坐落于这个县城的西北角。林立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世界慢慢变得荒凉，枝桠欲发未发，有风轻轻吹动枝条，仿佛在招手告别。等车到站的时候，林立发现车里只剩他一个人。公墓这种地方平时少有人来，即使是祭祀的日子，亲属也多是匆匆来匆匆去，不愿在这阴气重的地方多待。 公墓的大门紧闭着，林立走近门卫室，敲了敲了玻璃叫醒了正在打盹的大叔。大叔睁开眼，看见林立却像见了鬼似的，毕竟在这种地方见到活人很难得。大叔显得很兴奋：“小伙子，你来祭拜谁啊，先进来登记一下。” 大叔一边将登记表拿出来，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唉，这里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人。人啊，活着的时候那么热闹，死了就只能躺在这个地方，想想就可怕。哦，对了，你是来祭拜谁的？” “李曼和林思曼”林立一边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边回答。 “啊，是她们两个啊，真的太可怜了，多好的姑娘，只怪遇人不淑。。。。。”大叔还想继续说下去，发现林立已经走出了门卫室，大叔低头去看登记人的名字：林立。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真有姓林的这个负心汉！”大叔喃喃自语的坐回椅子，渐渐睡去。 林立慢慢的向她们的墓碑走去，脸上的悲伤收敛起来，变的轻松愉悦。他不想让她们看到难过的自己。 墓园人手不足，疏于清扫。走近的时候，林立蹙了蹙眉，顺手拿起旁边的扫帚打扫起来。 “曼曼，我来看你们了，原谅我这么久才来。”打扫完，林立盘腿坐在墓碑前，“这是你最喜欢的雏菊，还有你最喜欢吃的零食。” “我们的女儿，你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或许她也眷恋你，随后也跟随你而去。我在同一天失去了两个最爱的人。” “我给她取名林思曼，这样我就有两个曼曼了。这么多年我每天夜里都会梦到你，梦到思曼，在梦里我拼命的想要看清她的脸，我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林立一边说话，一边喝酒。 等门卫大叔发现林立的时候，他已经趴在墓碑前醉的不省人事了。大叔不知道该联系谁，只能暂时把他扶到自己屋里。林立满嘴酒气的躺在门卫的床上，口中不停地叫着李曼的名字。 正当大叔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发现从林立口袋里掉出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马依依的名字和一个号码。 （五）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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