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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欣赏 推荐阅读 接上回章节 这一幕使老美惊愕的差点下巴脱臼，刹那间已经忘掉了刚才的耻辱感，搓着双手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古币，我不是做梦吧？” 慧文看老美不知所措的样子笑着对他说：“你不是要走吗？现在你可以走哩，咱决不再留你。” 老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现在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啦！”说完他带一些忏愧而又开心的对她笑着，她也笑了。慧文热情地搬来一张小方桌和一只马扎说：“你把制钱放在桌子上，这样挑起来不累。”她的话语似一股暖流涌入老美的心房，他感动地望着她，不知用什么话语才能表达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几个月所感受到的都是冷漠与讥讽，包括妻子言芳也是冷嘲热讽。虽说，他理解经济拮据给妻子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但又有谁不渴望在寒冷的时候，能有一团篝火为自己取暖呢！多时在忍耐中煎熬，熬的他精疲力尽，好像无力撑开眼帘去找出一丝的光亮。慧文此刻的细心关照，虽然不能让他看到希望的光辉，起码温暖着久冷的心房。 老美默默地将那股暖流收藏在心底，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这次能否成功，一定不能忘记这份温暖的关爱之情。他什么也没对慧文说，坐在小桌前开始用古钱书查对古钱币。因为前几天做足了功课，他发现这些古钱大部分是北宋币。他曾听鬼三和老蔫说过，北宋古币存世量很大，在一推宋钱里也很难找到一枚古钱书上标注五角的钱币。只要是标注五角的都有价值，起码很块就能卖出去。 （十） 由于古币在地下掩埋了上千年，有许多古钱都锈在一起，也看不清钱币的字迹。只能一个一个的用手搓掉锈斑来辨认。不一会工夫，老美的拇指搓的红红的，还有一点疼痛。慧文站在旁边看的真切，忙说：“你不能这样搓，会把手指搓破，俺屋里有钢刷，俺给刷锈斑，你专门拿制钱查对。” 两个人边聊天边查对古钱币，感觉很融洽。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他二人仿佛忘掉一切烦恼，沉浸在给人以舒畅的氛围之中。突然慧文大叫一声：“呀呗呀[哎呀]，时间不早了呀，俺有事出去，你自己先查对吧。” 老美正想说留自己一个人在你家里不合适。哪知她早跑没影了。他只好一门心思挑选古币，看着这几十斤的古钱币，他在想：如果这样一个一个的查对需要很长时间，自己在一位寡妇家中停留时间过长，会不会给慧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寡妇门前是非多。真要给这位热情的女子带来不好的影响，自己岂不是欠下不可补偿的人情债吗？ 但是，这些古币也许是解除自己困境的起点，怎么可以放弃呢！就在老美胡思乱想时，一枚折二的古币呈现出光芒似的，使他心跳不已。这枚古币是北宋最后一个朝代的“靖康元宝”折二铜币，古钱图谱书上标价12元。虽然老美接触古钱没几日，对岳飞‘满江红’里那句莫忘靖康耻的靖康年号有很深印象，也在历史书上，了解一些北宋最后一个朝代走向灭亡的过程。他当时完全忽略了这枚古钱币值多少钱，只为初次能发现一枚靖康古钱而欢心，可称是他人生一件幸事。 正当老美沉醉在发现靖康古币的欢喜中，慧文提着篮子走进来。她把篮子放在桌子上说：“咱去镇上供销社买了二斤猪肉，还有咱们这儿的特产酱驴肉和一块豆腐，今儿晚上你在咱这里吃饭，给你做咱最拿手的打卤豆面条。咱这儿的豆面可不是你们城里那种，是纯杂豆磨的，香着哩！” 老美站起身有些过于不去地说：“我来已经给你添麻烦了，哪能在你这里吃饭，你的好意我领了，过一会我回孙老哥哪儿。”看到慧文蛮大不高兴的样子又解释道：“你可不要多心，我就是感觉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她歪着头瞟着老美说：“你们城里人就这点不好，虚伪。你不是说相识是一种缘分吗？怎的？嫌弃咱农村人还是怕饭里有毒？真是的，今儿说什也不能走，必须留下吃饭！”老美听了她的话再看她的神情，觉得不大对劲，总感觉她有点轻浮，又找不出到底轻浮在哪儿，为了收古币赚钱，由她去吧。 她见老美没吭声就说：“你不吱声就是同意，咱给你做肉丝炸酱豆面条，保准你特别爱吃。”她说完提着篮子到厨房忙活去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老美把电灯打开，又站着活动活动筋骨，感觉眼睛有点模糊，就走出屋门在院子中来回度步。夕阳已沉落在西山的峰底，留下一片霞光映红半个天空。归巢的喜鹊登上巢边的高枝，不停地翘动着尾巴，偶尔展展羽翅“嘎嘎”鸣叫几声，给沉静而色彩斑斓的黄昏添加一首暮曲。 “闻大哥进来洗手吧，饭马上就好了。” 慧文透过厨房的窗户招呼着老美，她已经将闻厂长改为闻大哥。老美皱皱眉头又无奈地摇摇头，走进厨房对她说：“你这样热心实在让我过于不去，也不知该怎样谢你。对了，你的孩子该下学了吧？村里的小卖铺在哪儿？我去给孩子买点零食小吃去。” 慧文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说：“不用，咱闺女不回来，嫌给她增加作业，跑她娘娘[姥姥]哪儿住，都十几天了。再说了你客气什，你不是信缘分吗？咱也信。”她说话时目光里闪烁着热烈的光辉，似火焰喷射在老美的脸上，炽热的使他不由地去躲避。 老美无法理解她有些过头的热情。心想：难道她有什么阴谋？我现在一贫如洗，不可能因为钱财啊！或是因心理承受不了失去丈夫的打击，因心理压力而出现的情绪无常？如果是这样应该看心理医生。也许，老汉的意外死亡给她留下心理阴影，需要时间来给她心理疗伤。老美此刻犹豫了，该不该留下来享用她精心准备的晚饭？他又希望能探出她行为表现的原由。所以，他没有去洗手，也没说话直奔西屋而去。 “哎！你还没洗手哩。”慧文追出来喊道：“回来洗手呀。真是的。” 老美回到西屋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古钱，见她走进来对她说：“我收拾完就回孙八斤哪儿，这顿晚饭我不能吃，不过，我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另外我对出三枚古钱，一枚标价12元，两枚标价各一元，共十四元。你看能不能按标价卖给我？” “不卖，喜欢就送给你。咱问你，说好的在这儿吃饭，为甚又不吃哩？” “热情。”老美简洁又直接的回答她。 “热情不好吗？” 好，不过无缘无故的热情我不能接受。” “咱的热情是无缘无故？” “是的。” “ 好！咱就把这无缘无故的热情给你讲清楚。”她坐在床边哭了。 （十一） 慧文捂着脸抽搐地哭了一会，抬起头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说：“闻大哥，你说不接受无缘无故的热情，咱能理解。不过，有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在无缘无故中产生。以前咱不懂如今时兴的“凭感觉”一词，今儿，算体会到那个说法的味道。”她起身把小马扎放在老美的脚下又说：“闻大哥，你坐下听咱把心里话讲完，就算咱求你哩！” 老美有一个毛病，最怕女人在他面前抹眼泪。只好坐在小马扎上，静静地听她述说。因为，孙八斤来时没说清楚原因，就匆匆离去，慧文误认为与介绍对象有关，想让她与老美单独聊聊，先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当然，有一个重要前题：慧文第一印象决定这个人是否能单独留下。如果她第一眼看不对，不会因看孙八斤的面子而留下老美。 慧文见到老美第一眼，她的心好像从来没有过的一种蠕动，心跳加快，感觉痒痒地。那时她已经决定留我吃晚饭。前面她的一些奇怪举动，都是因为在想入非非时不自觉而为之的。听完老美长篇大论的自我介绍，他不是为她而来，失落感油然而生，热乎乎的心降到冰点。 看到老美走出房门的煞那间，一股热浪涌上心头。自己的女儿都九岁了，可是从来没这种感觉，不管老美对自己如何，只要能经常看到他就觉得挺幸福。 原本想在吃晚饭时说出自己的想法，哪里知道老美提出令她难堪的质疑。 “得！又遇到另一个丽萍。我看老美一生就泡在桃花池里。”小铃铛拦腰一刀，把听的正入迷的女兵们注意力彻底扰乱。 短粗的陈处推小铃铛一把说：“你不想听到外面葬花去，别打岔。老美继续。” 慧文有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现在小青年都在找感觉，自己曾嗤之以鼻。找对象不就是成家过日子吗？什么感觉不感觉的，虚的叫人找不到北。此刻，她有些明白他们所说的感觉。是一种摸不到，看不见又无法用语言表述清楚的东西，怪怪的样子在心头环绕，抹不去也赶不走。 或许这就是诱惑人们的感觉吧！所以，她毫不迟疑将保守几年的秘密，一木箱的古制钱亮出来。原本打算送给老美，又一寻思不行，他拿走再不来了咋办，干脆让他在这儿挑选，那么多制钱够他鼓弄十天八天的。 慧文站在厨房慢慢捋清混乱的思绪，又寻思一会如何做这顿晚饭。而后，她先将新磨的杂豆面，精心和成不软不硬又很有弹性的面团，放入盆中盖上一块润湿的屉布醒置。将买的新鲜猪肉切成细丝，在冷水中漂掉血水捞出，轻轻的用手揉成团，再把豆腐切成筷子粗细的条，撒上少许姜碎腌制入味。 慧文做好一切准备后，又仔细检查一遍才放心。她捋了捋垂落的头发很舒心的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自己憧憬的美好都随这口气吸入心房，又像用心设计的完美艺术品，即将成功的欣喜似的，那么的舒畅。 慧文心里也非常清楚，这种舒畅是来自于脱离现实的梦，仅仅认识不到半天时间，为什么如此信任他，会使自己产生这样的冲动？老美不是在找对象，怎么也会有这种感觉呢？ 难道感觉这东西在男女之间没有道德界限吗？如果是这样，她对他的感觉是不是见不得光，是隐秘在黑暗角落的自我呢？ 她迷茫了，还有一丝的痛，击在心头上的疼痛。 天生乐观不知愁的她，在突如其来的感觉中开始愁肠。她的两行珠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红润的脸颊滚落，模糊的目光死死盯着盘中的肉丝，犹如一团乱麻屡不清头绪。 慧文从小是被娇宠大的。父亲担任生产队队长几十年，又是解放前的老党员，父母有了她两个哥哥后，一直想要一个闺女。直到父亲四十多岁才有了她这位宝贝闺女，她的二哥都比她大十几岁，一家人视她为掌上明珠。 （十二） 虽然那个年月生活非常贫困 ，她在本村也可称富有的大小姐。被娇宠的慧文，本性善良而不骄横，长相秀丽又是全联校的尖子生。那些年她一直活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她从小就有一个理想，长大当一名科学家。没想到，就在高考第一科目时突然晕倒，耽误了第一次高考。第二年参加又出现晕倒，彻底破碎她上大学的梦想。 她高考无望，想去城市打工，父亲死活不同意。又在父亲的执意下，19岁时嫁给比她大八岁，本村在煤矿上班的后生[就是死于矿难的老汉]。慧文一点也不喜欢他，曾经想过抗争，又不忍心看到年迈的父亲难过，只好委屈自己认了这门婚事。生了闺女后就把儿时的梦想，少女怀春的展望彻底沉入心底，一门心思做好一个婆姨。 结婚这几年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三年前她老汉在院子里挖菜窖，挖出一个蓝花的罐子，里边装着满满登登的古制钱。老汉在煤矿是采煤工，收入不低，也没把这些古制钱当一回事，所以，没对任何人说挖出制钱的事。 她老汉却很喜欢那个蓝花罐子，就把制钱倒出来放在木箱中，将罐子洗干净摆在屋里的躺柜上。慧文嫌弃是土里挖出来的，趁他上班走后把罐子藏在菜窖。老汉上班的煤矿离家很远，一个月只能轮休回来几天，当他发现躺柜上的罐子不在，四处找寻，她告诉他把罐子给人了。因为这事两口子第一次拌嘴，直到他死也不知道罐子还在菜窖里藏着。老汉矿难死后，单位给她一笔数目不小的抚恤金，自己还有二亩水浇地和五亩坡地，一年的收成也够母女二人简单的生活。 慧文对老美说：“老汉活着时，她从没把他当回事，一旦不在了，反而思念起他对自己的好，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珍惜那种平稳安宁的日子。”慧文说着话已经泪流满面。 老美不知该怎样劝说，更不想和她一起走进感觉的虚幻世界。他很清楚来干什么，那种心动的感觉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经跟随自己的初恋，沉入到浩瀚无边的心海里去了。人的生存是真实的，现实生活是真实的，老美此刻，只能为存在的现实而生活。 也许，在年轻的时候会惊讶，会讪笑现在的老美。但是，他执意去坚持原来的自我，只能把自己推向存活与死亡的边缘，更不可能实现如今自我的梦想：进入富裕而美好生活。为了达到来这里的目的，老美答应留下来吃晚饭。 不过，他有一个请求，下午一共挑出四枚古钱，标价共15元，慧文必须卖给他，不然他不敢吃这顿饭。 “不行，俺不卖。”慧文不加思索的回答让老美心凉大半截。 这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古币生意，又偶遇一枚靖康古钱。虽说他不知道这枚古币能值多少钱，心里却非常喜欢这枚古币，因为这枚古币见证一个朝代的灭亡。老美不知该怎样向她表明，自己对这枚靖康古币的钟爱，无奈的，又不知所措的望着慧文。 “闻大哥，你不用这样看咱，咱早已想好，你已答应留下来吃饭，咱决定把你喜欢的制钱送给你。”慧文猜出老美的心思，痛快的回应了他。 她这样做让老美很为难，不知为什么冒出一句：“你不是在做赔本的买卖吗？” 慧文毫不掩饰地说：“俺愿意！这顿饭是咱投入全部心思为你而做，你不吃咱会后悔一辈子。咱问你，几枚制钱金贵还是后悔一辈子重要？” 老美还能说什么？先吃饭，其他事情再做打算。慧文看他沉默了，就像心里缷重似的，长长吐一口气说：“你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俺的赔本买卖交易成功。你等着，俺去给你下豆面。”慧文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朝厨房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老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的举动，远远超出自认为的山村妇女的形象，也产生了对她的好奇心。反而这种好奇却平缓了他忐忑的心。老美还是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欠下这种纠结不清的情感债。 “闻大哥，饭好了，咱们去厨房吃吧。”慧文边用围裙檫手边站在屋门前说：“今天这顿晚饭是咱精心而做，你要不吃会后悔一辈子。
“难得大哥说句赞美话，今天咱和大哥好好喝几盅，这是存放多年的竹叶青，咱那死鬼一直没舍得喝，到死也没喝成。命啊！今天高兴，陪大哥把它喝掉。”慧文说着就去开启那个瓷瓶酒。 老美拦住她说：“我不喝酒，还是留着吧，好歹是个念想。”随口这么一说，却把慧文感动的梨花带雨：“咱没看错人，大哥是心里装着别人的人，咱能认识你知足哩。” 这顿晚饭是老美记忆中享受最别有风味的美食。薄如纸的宽豆面条散发出淡淡的豆香，与浓郁的肉丝豆腐的纯香交织一起，给舌尖和味蕾刺激出绵长的回味，一个字——香！ 老美刚撂下饭碗，孙八斤来了。挑出的几枚古币和书都没拿，告诉慧文明天还来挑古币。她把老美二人送到院门前，叮嘱明天早一点，她给准备早饭。回去的路上，老美埋怨孙八斤：“老哥，不说明白就走，让我非常尴尬。” 他哈哈大笑道：“一进门，俺就看出慧文那闺女眼神不对劲。你老哥不是白吃干饭的，这种事儿还是你们自己处理的好哩。哈哈……” （关注公众号免费看续集） 小说图文统一由王海福提供。与小说人物无关 推荐阅读 另： 马上双节了，许多在林州或者在外地的朋友，由于坐车不方便，甚至有些来林州的同志，出门在外，旅游或者到安阳周边坐动车、飞机因车站或者机场的飞机出发时间不方便，碰到夜晚出行，尤其是女同志，需要乘坐诚实、可靠、安全的出租车，保证出行方便。 林州各景区山高路陡，就是自驾车到各个景区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曾经就出现过自驾车跌入山崖之下的惨事，为此，有好多的网友通过公众号留言，希望提供可靠的出租车朋友，今天，特意在公众号平台为各位提供一位诚实可靠、随叫随到的出租车师傅。 认清下图的标志和出租车电话，以防假冒。(乘坐出租车提供下图截屏9折优惠） 祝各位旅途愉快！ 长按关注 关注、转载、分享就是最大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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