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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已?四位女性科技工作者浅谈年龄与科研焦虑|颜宁|院士|教授

 悠然100 2021-02-27

  文章来源:中国生物物理学会

  近期,电视剧《三十而已》的热播,让很多人开始思考女性职业发展与年龄的关系


  图片来源:豆瓣

  对科技工作者而言,科研中面临的压力从来是两性都有的压力,但对于女性而言,时常又有别的压力。

  今天,小编想与读者分享四位女性科技工作者的科研经历与人生故事,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些许启迪。

  01. 女性在科研工作中遇到的障碍有哪些?该如何应对?

  「无论你做怎样的选择,一定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一定要给自己勇气。


  颜宁教授,图片来源:网络

  颜宁(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中国生物物理学会常务理事) :「我认为女性完全没有任何障碍,科研就是个人的选择,取决于个人是不是愿意走下去。

  我非常不喜欢回答「你怎么平衡事业和家庭这类问题」,因为这不应该是女性的问题,而是两性的问题。

  黄超兰(北京大学医学部精准医疗多组学研究中心主任,北大-清华生命科学联合中心研究员) 指出对于女性来讲最大的障碍是「timing」。很多女性都会认为「我到了什么年龄就一定要去干什么事儿,比如谈恋爱、结婚、生子等」,从而放弃对自身、对事业的探索。

  她认为女性对于「timing」的焦虑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她在当了四年中学老师后发现那不是自己的兴趣所在,重新申请读博,现在科研做得也非常好。她给大家的建议是要克服那种「什么年龄段该干什么事儿」的心理。

  02. 性别究竟是不是障碍?

  「每个人都应真心地问一问自己,如果确定科研是自己想做的,那么就去尝试,不停地尝试,不论男女,大家都是有机会的。

  于翔(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北大-清华生命科学联合中心研究员,北京大学麦戈文脑科学研究所研究员)

  「感觉很多优秀的女生研究生读到第三年、第四年,遇到困难的时候会想,要不我不做了吧,找个好老公嫁了吧。男生一般不会想找个好老婆嫁了吧。这一下可能会耽误两年时间,比较迷茫,没有好好的做课题,也没好好干什么其他事情,等到想清楚的时候错过了宝贵时间。」

  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一次参加学术会议,听到我的导师和几个女教授讨论,说做科研「you never know if you are good enough」。我因为读研的时候听到了教授们的这次谈话,就一直在try,我觉得只要从内心非常想做就要去 try,不停地 try。


  黄超兰研究员,图片来源:网络

  黄超兰「中心招了清华毕业的一个 PI,Interview 那天发现怀孕的,刚进中心做PI就去生孩子了,但是她怀孕、卧床并没有耽误任何工作进展和她的效率。怀孕生孩子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你说怀孕十个月是不是耽误了工作?其实不是这样的,人生当中还有很多的时间来弥补休息的时间,有一段休息的时间挺好的。」

  「一个人要让自己成为「个体」,不被周围影响,这对做科研的人是非常重要的。每一个人的家庭和个性是不一样的,要找一个自己最合适的环境,而不能别人怎么样你就怎么样,要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

  03. 过了 40 岁,真的就不能做研究了吗?年龄是不是科研的障碍?

  「搞科研并没有什么黄金年龄,年轻的时候记忆力好,老了阅历广、思维开阔,都能做出自己想要的成绩。


  王志珍院士(图片来自网络)

  王志珍(中国科学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生物物理学会女科学家分会牵头人)

  「不要顾虑年龄,不应该总是说老了老了。我和朱老师改革开放以后做访问学者时都是 40 岁上下,我们都是「文革」前念完大学的一辈人,都是 40 岁以后接触的西方科研,后来做的还是蛮好的嘛。」

  「多少岁更容易出成就可能和学科也有关系,比如数学可能年轻时容易出成绩吧,但也不一定。比如张益唐,四五十岁了才出了成就;物理上,杨振宁前几年还在写论文呢。所以不要给自己固定了条条框框,说年纪大了就不能做科研了。」

  颜宁:「在生物方面,我都可以随便信手拈来例子,你看著名的施一公教授,他迄今最重要的工作 spliceosome 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呢?45 岁以后做出来的。再比如说我的偶像 Brian Kobilka,他是 1955 年出生的,他的第一个 GPCR 结构 2007 年做出来的,而得诺奖的那个关键结构则是 2011 年做出来的,早就年过半百了。」

  「从我本人的经历,我现在觉得记忆力是不如小时候好了。小时候一首诗随便拿过来就背下来了,现在我看论文,一些新的单词,尤其是医学的单词,我翻来覆去又写又记的,但是如果不再重复几次还是会忘。」

  「但是另外一方面,随着年龄增长,你接触的也多了,联想能力、视野、品味等等都不一样了,又多了这些优势。所以我觉得就生物学研究而言,我是不认可所谓科研年龄黄金期的。」

  黄超兰:「我爸爸从沈阳药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白求恩医科大学当教授,后来全家移民去了香港后,我父亲一心为了能继续自己的药学专业,就去考了香港执业临床药剂师的证,任何专业证在香港都是非常难考的,在殖民地时期加上新移民,更是难上加难,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年龄大了就放弃,而是边工作边准备了两年,考到证之后已经60岁了,年龄并没有阻碍他之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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