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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我的治病经验录(需细细体悟)

 伤寒经方中医馆 2021-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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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学做中医55年,经历了无数困苦磨难,闯过五大关(明理关、医德关、临症关、剂量关、毒药关)。现在盖棺定论,不过勉强及格而已。现在扼要叙述一下我闯最后两关的经历,或许对青年一代有点借鉴作用。”

剂量关

医界共识:剂量问题是经方不传之秘。剂量,是方药治病的核心一环,犹如将军的刀剑。

自81年东汉度量衡器——大司农铜权——出土,证实了汉代一两等于现代15.625克,一斤等于250克,液体一升,等于200ml,这一重大发现,解决了古方剂量的一大疑案。李时珍之后400多年,以“古之一两,为今之一钱”,仅取经方原量的十分之一为临床应用的标准,显然是错了。

按古今度量衡标准,重新厘定经方剂量,可以体现仲景当年用药风貌,可以大大发挥经方的神奇功效。用治疑难大症,可以药到病除;救治急重危症,可以起死回生。

《伤寒论》在人类防疫治病史上,有两个第一:第一部理论与临床完善结合的东方医学体系。第一部可以救死生于顷刻的临床急症学宝典,伤寒疫病的特点,发病急,传变速,故仲景立方剂量大、药简、力专、效宏,方能阻断病势传变,救生死于顷刻。

现代用法剂量过轻,悬殊过大,不堪大任。由于达不到仲景学说的基础有效剂量,所以不能治大病,习用轻剂,固然可以四平八稳,不担风险,但却阉割了仲景学术的一大特色,夺去了将军手中的刀剑,在近代两大医学体系的竞争中,使中医丢掉了急症阵地,退居附庸地位。这是老中青三代中医的奇耻大辱!

要雪耻,先闯剂量关:在仲景先师《伤寒论》的理法方药的大环节之中,基础有效剂量是一大关键!

我闯剂量关,曾经碰的头破血流,一次偶然的机遇,误打误撞,终获成功。

60年代之前,我曾用小剂量四逆加人参汤治心衰重症6例,死去5例,存活1例。死亡病例,皆因久病耗伤五脏精气竭绝,中气败亡,土不伏火,阳回复散而死。

救活的1例,受张锡纯来复汤的启发,加入了生山萸肉,龙骨,牡蛎,活磁石,因深昏迷又加入了麝香,得以康复。此6例病人中由于当时生附子已被禁用,用小剂四逆汤救治又屡屡失败,制附片已从3钱、5钱,逐渐加至1两半。

此病人是友人之母,患肺心病20年,住院病危,回家准备后事,全身冰冷,仅胸口微温,昏迷喘急,心跳未停,六脉似有似无,测不到血压,二便失禁,唯趺阳、太溪、太冲三部根脉尚缓缓博动,遂开药3剂用作最后挽救。

此时,一个垂危病人卧床,一家人乱作一团,儿媳要缝治寿衣,忙乱之中将3剂药误作一剂煎煮,更加水少火大,煮得汤汁不过半斤,此时已是深夜子时,儿媳便隔10多分钟喂一匙,40分钟后喂完,此时奇迹出现,病人睁眼,知饥索食藕粉饼干,次日已能扶床走动,抢救成功后,又活了19年,78岁寿终。

此事让我大为震撼,震撼发生顿悟,我万分感激友人之妻,如不是她的失误,我将永远理解不了“医圣不传之秘在于剂量”这一条真理。

在40分钟的时间内,服下105克附子,充分发挥了四逆汤斩关夺门,破阴回阳,起死回生之效。服药时间,又恰恰在子时,大气一阳来复,得天时之助,于是成功。偶然之中,寓有必然,这便是我创制破格救心汤的第一个回合。

毒药关

药物的产地有东南西北地域之异,因此各有升降浮沉不同之性,以药性之偏,调治人气之偏,下陷者用升浮,上逆者用沉降,以完成中气的园运动,故一切药皆仙丹妙药。

药性当以《神农本草经》为宗,她是上万年防疫治病的总结。千锤百炼,字字千金,凝结了古圣先贤的智慧。正确掌握药性,最实用的是《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中的药性解。

彭子上承《本经》,《伤寒》,下及黄元御,贯穿了天、人、药一气周流之理,最为贴切。此外张锡纯药性解寓有新义,当代朱良春大师对虫类药有独特的发挥,皆当为师。

现代公认的毒药有:附子、川乌、马钱子。误认毒药,实际无毒的有辽细辛、生半夏、生南星、生禹白附。

《本经》是应用毒药以治病的典范,《伤寒论》是驾御毒药以救人性命的集大成者。

以大毒之品治病的原则:“先起如黍粟,病去即止。不去倍之,不去十之,取去为度”。

我闯毒药关,有以下几点

1.亲尝毒药,取得实感,再去治病。

如附子、川乌,先煮妥解毒的黑小豆30、防风30、甘草30、蜂蜜150、绿豆30粉(冲服)备用。然后在饭后,服煮好的乌附汤,10克起服,由少到多,最多时附子100克。

体验一日夜各时段的感应。我95%的弟子无例外地依法施行。然后取得治病资格。其中仅张涵一人,一度发生瞑眩效应,昏迷三分钟,服解毒汤后而解。有的吐出恶臭,未消化食物,或放臭屁,泻下恶臭稀便等,皆是人体自我修复功能启动之排病反应,属于正常范围。

2、领悟医圣张仲景的思路方法。

四逆汤用生附子一枚,生附子已是大毒,为什么还要破八片?因为破碎之后,煮出的汤液,药性的分解更彻底,毒性更纯。事实证明,附子的大毒,正是亡阳病人的救命仙丹。

川乌较附子的毒大,因此医圣用蜜煮乌头,为确保安全,我在60年代中期凡用乌头必加入黑豆、防风、甘草、蜂蜜,以保万无一失。

3、凡不能监控的危重病人,亲为病人煎药,服药后密切观察40分钟,待病人安然入睡,方才离去。

关于细辛、生半夏、南星、禹白附

《本经》细辛无毒,《伤寒论》基础剂量是三两,我按此量用了四十多年,尚未发现什么副作用,细辛是扶正托透大法的主将,可以使伏匿于三阴经的沉寒痼冷,由里出表。它被诬陷达500年,应当迅速平反昭雪。

经方中半夏是生半夏,最重用到半斤(合125克),加等量之鲜生姜切片同煮即可。制过的半夏已是药渣,且有很浓的白矾味,一味降逆止呕的大将,反而变成入口即呕的废物,十分可惜。

近代医家,浙江东阳金希聪先生于1995年87岁时发现半夏南星一对药有八大相反功能:

一、主筋弛与筋张,二、主疼痛与麻痹,三、主失眠与多眠,四、主腹泻与便秘,五、主多尿与癃闭,六、主肠紧与肠宽,七、主贪食与厌食,八、主多汗与无汗,一物而有寒、温、升、降、燥、润、散、敛之功能。实造化之奇药。能治一百多种奇难怪症。但必须生用。

生禹白附子天南星科独角莲之干燥块茎。未入《本经》。药性去风痰、定惊搐,解毒散结止痛。主治中风痰壅,口眼歪斜,语言蹇涩。痰厥头痛,偏正头风,喉痹咽痛,破伤风。外治瘰疬痰核,毒蛇咬伤,治验如下:

刘造福,男,60岁,济南泉陆村支书。

食道癌晚期,东北一友人嘱服生禹白附子,蒸熟打粉,早晚各一两,调糊服之。初服3~5日内,食道、胸腔发麻,之后日日呕出痰涎及肿瘤块屑,20日进食如常,一月后拍片,肿块消失。现已生存6年,壮健逾于平昔。

李可老中医经验总结珍贵36条

▼1 中医有一句话俗语叫:气为血之帅。气和血的关系是什么?他们绝对不是半斤八两,气血平衡,这个血能不能够在血管里面运行畅通、流动、运转,把营养输送到五脏的各个部位,就靠气在推动它,领导它。假如没有气的领导,气弱了就会出血。

▼2 当然这是比较清醒的例子,如果出现大出血,有生命危险了,古人有一个对付的方法 '已亡之血难以骤生,未亡之气所当急固',就是说要赶快恢复阳气的统帅作用,很快就完全止血了,病人就救活了。阴和阳的关系就是气和血的关系。

▼3 牙龈出血怎么治?就是给他补气,比如用当归补血汤,只有两样药:黄芪与当归,当归是黄芪的一半。

▼4 有一个女大学生,月经期间,她冲了一个冷水澡,吃了一大包冰块,气候特别热,晚上睡觉时候空调开的很大,结果从第二天开始,他就闭经了,月经没有了,停止了。而且肚子很痛,吃很多的止痛药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正好我来广州,她找我来看这个病,我就跟她说,用温经散寒的方法,她很快就好了。

▼5 有一位同志问,胆总管结石怎么治疗?这个东西没有现成的办法,这个要看病人本身是偏阴虚还是偏阳虚,是气虚还是其它方面的问题。你要拿药治一下,这个药叫大叶金钱草,每天用120克,熬成水喝就可以了;另外用鱼脑石,每天6克左右,碾成粉。如果这个病人非常的虚弱,一幅药之内能不能软化,那无疑肯定是阳虚,就把这个偏方加到四逆汤里面去用。

▼6 人身上的湿气很重,一到夏天发一些很痒的小包。这个东西湿气很重,一到夏天总是要发一些很痒的小包。到夏天的时候阳气就发,再一个阳气外发的过程,体内积存的那些垃圾,由内向外发这是一个好事,你不要管它,如果你要想治就吃'桂附理中丸'。

▼7 现在治肝炎,开始用清热解毒的方法,一段时间后,各项指标都达到正常,过后又会反弹。因为寒凉伤了病人阳气,将来康复起来更困难。什么是清热解毒?有热毒你才清解。中医课一开始就强调'天人合一'、'辨证论治'的观点。医生要辨证,阴病用阳药,就算不好,也没有大错。

▼8 我治100多例抑郁症,基本就是四逆汤,逐日加附子量,到一定程度,出一身臭汗,就有说有笑了,这个很奇怪,而且得病的大部分是大学生,家庭比较困难,环境压力比较大。我还计划用这个方子,试用于运动神经元疾病(这是个顽症,这个东西不但外国人治不了,我们也治不了),这个方子加等量制马钱子粉,看看会不会对这个病起到一定的效果。

▼9 人的头部啊,是阳气汇聚的地方,所以过去《内经》讲:头为诸阳之汇。阳气就汇合在这个地方。这个高血压,为什么长时间治疗不好呢,就是因为浊阴啊,(它)窃踞了这个阳气的位置了。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和过去讲所谓'肝阳上亢'什么的,不是一回事。

▼10 血压为什么高?实际上就是机体有阻滞。机体是非常奥妙的,因为有阻滞,需要高的压力,才能够供养末端,这是个物理的道理。一般的药到不了末端。如果用西医的方法终身的服药,末端呢,又不断向机体发放指令,我这边不够吃了,赶快给我送吃的,这个指令始终存在,所以药要不停地用,你高一点儿我就给你压下来,使机体末端始终处于缺血的状态。用了麻桂以后,出了一身的汗,这个病就好了。

▼11 我们有好几千年就处在没有空调的状态下,生活的非常好。自从有空调出现以后,阴寒之气,它频频进入体内。比如今天我马上从这里出去了,外边是一团火,然后进入有空调的环境,马上就发冷,感觉穿一件衣服都不够用。就这样反复的把寒气一层一层的压在体内,这样的话就造成很多病。

▼12 再一个就是南方人的生活习惯问题。因为在南方的话几乎就只有夏天,没有什么春、秋、冬啊。由于空气热,特别喜欢吃生冷的东西,他们常年的生活习惯就是喝冷饮,喝冰镇过的汽水、果汁,冲冷水澡。或者在睡觉的时候空调开的很大,睡着以后就受病了。

为什么南方人没有一个热症?而且大部分是属于阴证、寒证、湿证?这些是主要原因。

▼13 大城市中的人,起居节奏不太好,有些违反了我们民族古代传下来的养生的要领、原则和方法。就是睡的非常晚。像什么过夜生活啊,整个生活都要集中在晚上十二点以后,一弄弄到天亮才睡觉。人和自然界是同一步调,当太阳落山以后,在10点钟以前就应该入睡,阴阳颠倒,人的生活就不能和大自然同步了啊!那个时间正是人们胆经开始造血、清除体内垃圾的这么一个时间。

▼14 一个是错误的生活理念,错误的生活习惯;另一个就是南方搞中医的人啊,误以为他们处在南方,处在最热的地方,就应该补充一些凉的东西,其实是进一步伤害了阳气。现在的疾病总体情况都是这样,包括外国。我也看了好多外国人,都是这样。

所以我说这个阳虚的人十占八九,真正阴虚的百不见一。有些中医开方子的时候,思维也掉进了一个错误的圈子里,那就是滋阴降火,结果越降越糟,雪上加霜。而我所见的这些病没有一例不需要扶阳的。

▼15 阳气是先天肾气,后天脾胃之气结合在一起的混元一气!很难分清哪个是中气哪个是先气。肾气又称元阳,命门真火,生命的根基和原动力。阳气损伤的后果非常严重。一个就是健康人,他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有病,但是他脸色一般是一种苍白灰暗的,不是非常红润。我们在各个机关、团体,特别是在饭店,看到的工作人员,长期在那种环境下生活,很多小青年儿,他的那个脸色非常不好看,但是并没有发病。

▼16 其实中医本来就有一整套的急救的方法。你说《伤寒论》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在大型瘟疫当中总结的成功经验,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方法……这些都讲得非常清楚,但为啥后来中医能掌握这些方法的人很少了?就是从鸦片战争以后,西方帝国主义看中了这个大市场,要让这个他们的医药来占领这个市场。这是个大买卖,发大财的事儿啊。我说在这种境况下,中医的生命力就逐渐被消磨,最后……

▼17 最好的中医教材是啥?绝不是统编的这套东西,而是有个北京光明中医函授大学,他们的教材都是吕炳奎主编的,那是最正宗的。那些个教材把中医的基本体系都贯穿下来了。

▼18 中医绝对不会从什么动物实验中得出什么高招来,那完全是徒劳,完全没有用!活着的人,不但是和那些个小动物不同,而且一百个人有一百种模式。绝对不可能像西医的那种,研究一种药,大家都能吃,中医没有这个。

▼19 所谓的古中医学其实都是汉朝以前的中医学。汉唐以后由于好些人误解里面的主要观点,所以中医就走向了歧路。近现代的、西化以后的中医,都有好多错误的看法。

▼20 古人有个形象的比喻,脾胃如釜,就是把脾胃比作是灶台上的锅,肾气为釜底之火,肾气就是肾阳,就是锅下的火,锅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食物和水,火力不够,这个水和食物怎么样才能熟得了?所以到最关键的时候,要照顾锅底之火。保护少阴经的那个元阳,元气不要走散。

▼21 那么中医复兴的路在什么地方?我说不是现代,而是2000年前的古代,不是西方,而是东方,中医的生命的灵魂是中华文化智慧的结晶,走易经与内经结合(而绝对不是中西医结合)。是伤寒杂病论,医圣张仲景创立六经辨证一整套的理法方药,统病于六经之内而囊括百法,是攻克世界医学难题的一把金钥匙!

▼22 2004年在南宁的时候,刘力红带着好多研究生,都是每天起来,单纯尝附子。看看到底人体对附子的耐受有多大,究竟有什么反应,看看会不会像现在科学成分讲的附子有没有那么大的毒性。其中有很多同志在每天早上尝附子的过程中,就治了他好多病!我们这代人用附子都有亲身经历,我们的弟子都是首先自己去尝药。

▼23 过去认为中医的治疗手段是'一针,二灸,三服药',因为针灸那个东西,几乎不需要花钱,就能解决好多问题,高明的针灸大夫啊,他可以通治百病,只要他判断准确,扎上几支针,把上下、表里调一调,这个病就好了。而且针灸也是急救方面的重要手段,在这方面针灸比那些现代医学的治疗手段快得多。一旦你稳住,先让这个人有命,然后再服药,就能把他救回来。

▼24 孙思邈自己中风以后啊,完全不能动,他就口述一个方子,让徒弟帮他磨成粉,做成'煮散',什么叫煮散?就是一副中药,打成粉,分成若干个包,一天几包,放到水里边煮开了,然后连汤带药喝下去,那个叫'煮散'。这个比汤剂稍微慢一点,但是比那个丸剂又快。孙思邈一天吃四服,吃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的时候他自己起床了,这证明'大小续命汤'在治疗中风范围这个病,那绝对是久经考验的。

▼25 他们用镇肝息风的办法,没有治愈一例中风病人(笑),一个都没有。急性的他们也救不过来。你像我们主张治疗这个急性中风,昏迷不醒就是用生南星、生半夏、生附子……一大堆的剧毒药,现代医学研究认为可以毒死一百头牛的这种东西啊,喝进去就好了。(笑)

▼26 因为现在的药理学啊,主要就是西医的药理学,一味药要想使用,先得把这个药里面含有哪些化学成分,这个化学成分经过研究主要针对哪些病,要搞清楚了,才能把它拿来用。中医现在用药也要考虑这个啊,你不考虑不行啊,药典就是法典,一旦超过药典的规定剂量了,那不是犯法吗?所以中医问题需要改动的太多了,那几乎就是一场革命!

▼27 如果中国不很快成立一个能自主的中医部,大刀阔斧重新收拾中医这个烂摊子,那中医就没的救了,只能是一天不如一天。

▼28 我们古代的中医,为什么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为什么古代中医大病小病都看,而且最擅长治疗急症?这是由于历史上原因发生断层,没有传承下来,我是很偶然机会误打误撞碰出来的,经过实践,证明这些方法稳妥可靠。而且2005年以后凡是大剂量长期服用附子的病人,我让他们每个月做生化检查,看看有没有肝肾损害。检查结果全部没有,而且长期的血尿,尿蛋白,经过长期温阳,这些东西都没有了。

▼29 整个对中医的认识是被割裂了,这是体制方面的最大弊病,就是全盘西化--外国人怎么做了我们也怎么做,可是外国人做那是西医的东西啊,你把它框在中医身上那完全不适用啊!我们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去向短短几百年的西方国家靠近。如果他是真理,那当然我们可以靠近,他完全是右的东西,我们还非要框到他们的框子里,去研究我们的中医,实际上这个路子的最后结果就是消灭中医,只能是这么一个结果。

▼30 民间可能还有坚持中医的人,就是从这个正规大学里面,系统培养出来的一代人,不敢期待喽。

因为现在完全是按照西方的模式来办中医学校啊,理论和临床都分开--讲课的就是教授,哇啦哇啦,讲就行了,你给他个病人他也不会看;临床呢,又是另外一套。

西医是这样教育的,但是中医用这个方法那绝对失败!

▼31 我觉得现在我们国家不管南方、北方,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都可以用'四逆汤'作为保健的东西,《伤寒论》里面,最能够对阳气提供帮助的就是'四逆汤',少量的长期服用,这样可以消除你长期积累的'六淫外邪',以及内生的一些个寒邪;可以调整你的元阳,使其不受损伤;可以延年益寿。而且这个方子花不了几个钱。

▼32 尤其像一些阳虚引起的症状性高血压,都可以吃'金匮肾气'丸,有一段时间就过来了。

有那么一个阶段,是邪正相争,你不要老查血压,要问她有什么感觉。很多现在认为的不治之症啊,其实都可以治好,像高血压这一类,以及糖尿病和糖尿病引发的肾病、冠心病,其实一回事。

▼33 就是因为阳气不够啊,阳气应该周流全身啊,通过阳气的升降,来调节人体,使人的整体不受侵犯。这就是'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所谓的正气啊,就是浑元之气啊,就是脾气和肾气加起来那个元阳,你把阳气保护好就啥病也没有了。

▼34 现在把脉一般都是一个样儿,看上去是看脉呢,其实脑袋不知道想啥呢。然后他问你,你怎么回事,你说了半天,他把那个脉早忘记了是啥脉了。所以判断脉的时候啊,要读那个彭子益脉法,很有特殊启发作用。他那个方法特殊,病人坐在对面,两个手平放,这六部脉,心、肝、肾、肺、脾、命门,哪一路脉独特,就是那个地方有病。

▼35 有一个将军去找梁秀清看病,其实也不是看病,本来是计划砸他那个牌子。这个将军进去以后,这个梁秀清一般不许病人讲话,他就看脉,看了半天以后啊,他说你这个背部太阳经第几个穴位那个部位啊,有一个异常的东西,不是你本来应该有的,这个将军就惊呆了,说我那是个弹片,正好在那个肺和心的中间。

▼36 人体的脉象啊,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个循行的路线,循行到哪一个部位不通的时候,他那个脉象就会出现很突然的变化,他就能抓住那个东西,就给你断定了,告诉你,你哪个地方有病。

这个方法失传了,没有人能知道。

本文有法有理有经验,将李可老先生的治病思路和用药体会一一阐述。道行深者可以细悟个中机关,初入门者亦可将小试其所授验方。

1

谙熟药性、权衡剂量,方可提高疗效

中医看病,主要是诊脉、辨证、用方。方由药组成,谙熟药性是前提谙熟药性只背熟大学课本《中药学》还是远远不够的。

真正掌握一味药,不仅要知其然,还要力求知其所以然,才能真正用好它。

比如黄芪,生于中国北方,根长数尺,深入土中,其根体极松,孔道多而大,下吸地下黄泉之水,上滋苗叶。其皮色紫黑,紫可入心补心气,黑可入肾补肾气;其味与肝气相投,故可入肝补肝气;其肉色黄,味甘,入脾,大补脾气而生肺金之气,且诸气皆统于肺,肺行呼吸,是为诸气之总司令。

黄芪

所以说黄芪于人身诸气皆补。我在临床中,不管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凡见气虚下陷者,皆重用黄芪,疗效很好。

比如我曾治疗一40岁男性糖尿病人,极其瘦弱,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走路稍快即气喘吁吁,胸闷气短,两寸根本无脉,关尺脉微弱,稍微能摸着一点,证属大气下陷。

令其每日服黄芪30g,连续服了两个多月,人也有了精神,体重也增加了,化验血糖、尿糖皆恢复正常。

只是服药后出现口干口苦,知服黄芪造成了内热,遂加知母30g同服。又服了一个月,一年后随访,病情稳定。 

辨证准确、谙熟药性、选对药方,还不够,有时还得用足量,才能取得疗效。

2001年曾接诊过另一例37岁男性糖尿病患者,在某医院住院20余日,西医以降糖片、胰岛素之类药品治疗,中医则按消渴证与服滋阴养津中药,口渴虽止,但身体异常消瘦困乏,血糖虽减,但还是时有起伏,小便比常人多数倍。

诊其脉极沉细弱,舌苔中心剥落一片,且有干燥裂纹,饮食精神不振,小便时可嗅出糖气与烂苹果味。

根据脉证,诊为气虚下陷,津液不升。遂处方:黄芪30g、升麻6g,以升津液;佐以山药30g、生地30g、元参20g、麦冬20g,以滋阴;并用川萆薢15g以固小便。

药进4剂,丝毫无效。思之再三才恍然大悟:此人脾气不足,失掉统摄糖质能力,故随津流出。黄芪量小殊难奏功,再之前医已服过许多滋阴养津药,脾已为水湿浸泡而壅遏,脾之不运必有瘀血水湿互阻,气不返而津不升,故口干不欲饮。

法当用黄芪大补脾气,兼以活血化瘀并固肾关,遂又处方:生黄芪90g、升麻6g,升津补脾;桃仁10g、红花10g、血竭3g(为末冲服)、郁金10g,活血化瘀;苍术10g,燥湿引入脾经;川萆薢10g,利湿而固小便。此药连服两剂,血糖减少,尿量亦减。

后每诊皆加黄芪30g,余药不变,渐加黄芪至每剂240g时,小便已近常人,尿中已无烂苹果味与糖气,化验尿中已无糖,血糖亦恢复正常。

遂又将黄芪逐渐减少而服之,以善其后,到减至90g时停药观察,一年后亦未反复。

此病治疗1个多月,服黄芪5000g多,始收全功。

2

治疗急危重症,需要大剂量用药

2000年10月6日,我在某医院治过一个心肾衰竭的病人,当天下午6时忽然不能说话,以手指比划心脏,示意此处极端痛苦,不能平卧,呼吸难以继续,面色晦暗,口唇指甲青紫,手冷过肘、足冷过膝,汗出如油,舌红光无苔,脉浮虚大而数(260次/分),血压已测不出,气息奄奄。

证属阳脱阴竭,危在倾刻,速予“破格救心汤”:附子、山萸肉、干姜、炙甘草、红参(另煎浓汁兑服)、生龙牡粉、麝香。因病势危急,用开水武火急煎,随煎随喂,8时许,病势未转,二剂时附子加量,病情稍稳定。

11时又服第三剂,附子又加量,病势开始趋缓,至次日清晨6时,口唇指甲青紫已退,四肢转温,还不能坐起说话,脉亦变缓(90次/分),血压160/70mmHg,调理1个星期后出院。

使用破格救心汤的关键是附子要重用,这个病人附子用至300g时,才转危为安。因为附子毒性大,很多人不敢用,我在临证中常用大剂量附子抢救危重病人,其毒性正是起死回生的药效之所在。

谙熟药性,治病时有时不用方剂,只用一味药也能治好病,甚至收到奇效。当然,用一味药治病,剂量就得大。下面举一些我治过的例子。

有一60岁男性患者,一连好几天心跳心慌,头上出汗,身上无汗,严重时甚至突然晕倒在地,诊其寸脉大而实,余脉皆正常。此为脱症,时间长了也危险。

甘草

我用甘草60g,先熬了喝,又再泡着喝,一剂即愈。此即“甘以缓之”也。 

有一位20多岁妇女,产后失眠已3个月,严重到通宵不眠,遍服中西药无效,疲惫不堪,痛苦异常,奶水也没有了。我诊其脾胃脉沉弱,显然是脾虚胃弱所致。

前医根据《内经》“胃不和则卧不安”用半夏秫米汤也没效。我开了白术60g令其煎服,当天即能睡3~4个小时,连服10天后,已能睡7~8个小时,饮食也增加了,奶水也有了。此因土主镇静,土气不足亦睡不着,非大补脾土难以奏功。

有一40来岁男子,很瘦,全身疼痛,吃什么药都没效。诊其脉大而空(血少),《金匮要略》说:“男子平人,脉大为劳,脉极虚亦为劳”,此为劳病。

我令其每天用生地120g,煎水服之,服了近半个月才不疼了。瘦人多火,此人是血不足的“痹证”,用大剂生地滋阴(补血)降火就不痹了。注意,《神农本草经》说生地“除痹”,除的就是这种“痹”,不是什么痹都除。

有一个10来岁小儿患尿血1年多,瘦弱不堪,尿黄赤疼痛,尿到石地板上都染上黄赤色,难以清洗掉。前医开的都是导赤散、八正散等利尿止血药均无效。

我给他开了120g甘草梢,让分四五次煎服,服了第一煎尿就变白色了,药尽病愈。甘草梢清火解毒,又能利尿,不须引经药,以梢导梢,服后药力一下子就到了膀胱,杂药乱投反而无效。

我举以上这些例子,主要是想说明,作为中医,一定要知道光按照教科书或药典上规定的剂量用药,在许多情况下是不够的,特别是对于久治不愈的疑难病、急危重症,必须用大剂量才能提高疗效。

肺癌晚期病人一口一口地咯血,我常在辨证方中加入仙鹤草120g,三五剂药就能止住咯血,不咯血了,病情好转,病人也增加了用中药的信心,有的竟神奇般地治愈了,有的延长了寿命。这些大剂量用药是我个人在实践中摸索的经验,仅供大家参考,不能照搬,辨证不准确,大剂量用药就会出差错。

当然,也有的病,大剂量用药没作用,反而小剂量用药才有效。

例如“梅核气”,即咽喉有异物感,咯之不出,咽之不下。我按书本上学来的半夏厚朴汤很少取得疗效,而用白芥子1.5g,桔梗2g,甘草1.5g,硼砂1g,陈皮6g,乌梅9g,利咽豁痰,剂量虽小,每每取效。

因为中医有句话,叫“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意思是治上焦的病用药像羽毛一样轻,才能取得疗效。

又如春天感冒,头微痛、鼻塞、咳嗽、微热、恶风,此为风伤卫之轻证,需用《时病论》的微辛轻解法,即用苏梗5g,薄荷3g以轻宣肺气;牛蒡子5g,桔梗5g,以解太阴之表;栝楼壳6g,橘红3g,以畅肺经之气。常是一二剂收功。

倘用麻桂羌防辛温解表,则药过病所,不仅病不得愈,反而造成表虚汗出,腠里疏松,留下稍受风寒即感冒的毛病。

总之,剂量大小一定要因人、因病、因时而异,该大则大,该小则小,不可一概而论。

3

辨证论治要谨守中医思维

中医看病,一定要用中医的思维去审因论治、组方遣药,才能取得好的疗效,决不能受西医思维、西医病理药理的影响,否则就会不自觉地脱离中医轨道,治疗上失去中医特色并降低疗效。

2000年我诊治一37岁农妇,她患原发性高血压18年,由于暴怒引发蛛网膜下腔出血,昏迷48小时后暴盲。诊见寒战咳逆无汗,查颅内血肿、水肿,双眼底出血。此妇禀赋素壮,又见寒战无汗,判为表实,遂与麻黄汤1剂令服。

次日诊之,其夜得畅汗,小便特多,8小时约达3000ml,头胀痛得罢,目珠胀痛亦止,目赤亦退,血压竟然复常,已可看到模糊人影。又以通窍活血汤冲服水蛭末12g,调整一段终于复明,视力:右0.8,左1.2,病愈一年后随访,血压一直稳定。

麻黄、桂枝升压,现代药理已成定论,近百年来已列为脑血管病用药禁区,几乎成了每个中医的常识,而此患者却用麻黄汤治愈了不可逆转的高血压,岂非怪事?

其实不怪,之所以成功治愈此病,就在于未受现代药理的束缚,而是用中医理论去分析本案病因病机,即:由于寒袭太阳之表,玄府(毛孔)闭塞,寒邪郁结于内,气机逆乱上冲,邪无出路,遂致攻脑、攻目,邪之来路即邪之出路,故用麻汤发汗。随着汗出,小便得利,郁结于大脑眼底之瘀血、水肿亦随之而去,脑压迅速复常。

可见中医汗法之奥妙,并不单在一个“汗”字,若按现代西医的病理药理揣测中医的病理病机,常是驴唇不对马嘴,何能取效?

按照中医思维去治病,最忌讳的就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

去年我接诊了一个男性病人,他33岁,但从23岁时开始看病,整整看了10年,花完了他所有积蓄,吃了几千剂药,来诊时已是瘦弱不堪,吃饭只能喝一小碗稀饭,睡觉只能睡一个多小时,他几乎要绝望了。

他是什么病呢?就是全身极度怕冷,到处疼痛,手脚冰凉,夏天大热天还穿着羊毛衫,喝水几乎要喝滚烫的水,一点凉水都不能喝,看到别人用冷水他就吓得赶紧跑掉,面色青黄,口唇紫黑,舌苔白,中间稍有点黄,舌质红,嘴里酸甜苦等各种滋味都有,二便不畅,小便时痛,跑遍了省城各大医院始终也未诊断出什么病。

我诊其脉弦数,断为湿热郁阻用扁蓄、瞿麦、栀子、滑石粉、车前子、灯芯、竹叶、甘草梢、大黄、芒硝等清热利湿,5剂后诸症好转,40剂后,10年痼疾竟豁然而愈。

回过来再看他10年来所服中药,无非是见他怕冷,就开当归四逆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等,可是他越服越怕冷。

我在方中未用一剂热性药,现在他已不怕冷了,冷水也能喝了;

一见他食欲差,就开焦山楂、炒麦芽、神曲等消食开胃的药,可他越服越不想吃饭,我在方中一味开胃的药都没有,他现在能吃饭了,一顿饭吃两大碗面条还觉得不够;

一见他失眠,就开炒枣仁、远志、柏子仁、龙骨、牡蛎等养血安神的药,但越吃越睡不着觉,我在方中未用一味养血安神的药,他现在每天晚上能睡7~8个小时,等等。

从这个例子我们可以看到,中医辨证论治最重要的是谨守病因病机,才能取得疗效。医圣张仲景所说的“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这就是中医看病的十二字真言。

不管疾病有千种万种,疾病谱如何增加,我们按照这十二字真言去做,就可以一通百通,以不变应万病,取得疗效,甚至破解世界医学难题。

文源:易简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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