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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也就是正月十三。我回了趟老家，池家岗。只觉得这个颍河岸边的村庄，安静。 事实上，我在年前的腊月二十八，还有大年初四，我都回去过。腊月二十八，我是接老娘到我家过年。初四，我是专程回去贺喜的。那期间，我感到，池家岗是喜庆而又热闹的。 我想起了了多年前，写过的一篇小短文：空村记。兹录于后—— 我的老家，是皖北一个叫池家岗的自然村落。全村有580人左右，一百几十户人家。当然，这只是“名义人口”，也就是村干部们掌握的“户籍人口”。过年的时候，村里的老少爷们才能相聚。平常，这里一般只有一百多人的“常住人口”。人们习惯称为“空村”。 今年春节前后，我利用几次回家的机会，记录了它成为“空村”的路径。 年前的腊月初十。因为要为儿子办喜事，村南头的王家，从外地返回十几口人。拉开了村里一年一度“热闹”的序幕。 腊月二十。因我家要给去世三个多月的父亲“起坟”，我这一姓在外的老少四十几口人，提前返乡。同时，很多在外地的同村人，也陆续到家。 腊月二十八，除夕的前一天。返回的人数，达到高潮。有开小车的，有乘坐火车、汽车的，都拎着大包小包，打道回府。见面的时候，少不了一番寒暄。村子愈发热闹了。至除夕中午，村子“盛”满了550人的样子。少数人家的少数人，决定在外过年。 正月初二。鞭炮声中，村南头的王家领着新娶的儿媳妇，踏上外出挣钱的旅程。很多人走亲访友的同时，做着外出的准备。 正月初六。“破五”过后的这一天，迎来外出的第一个高潮。很多人拖儿带女，乘坐小三轮赶往县城，转乘长途大巴。从村子到县乡公路的村路上，人们络绎不绝。粗略了解，在这一天踏上返程之路的，要在200人以上。短暂的热闹之后，村子一下子沉寂下来。 正月初十。又是一个返程的小高峰。这一天，外出的人数已不足100人了。 正月十六。最后一拨五十几人的外出队伍出村。留下来的老人和孩子，满打满算，还是那一百多人。一年之后，这个叫池家岗的皖北村落，才会迎来又一次短暂的热闹。 说起这篇短文，还有个后续。它先是在省内和市内的晚报刊发，后来北京有个大学生，要组织一个暑期调查，跟我联系，要来池家岗看一看。当然，结果并没有来。他们去了汶川震区，去看灾后重建的成果了。 2月17日的老家之行，因为天气的原因，一张照片都没拍。只好从网上找几张，充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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