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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写了一篇关于印尼政府执行力的文章，反响较大。 其实，说政府执行力不强，也有所偏颇，也有一些例外的例子，比如移民局和劳工部。如果说，佐爷亲抓的印尼投资协调委员会是一个开门招商、欢迎四方来客的笑脸大肚弥勒佛，而佐爷似乎忽视的移民局劳工部则是一副冷漠无情、拒人千里之外的黑白无常煞门星。这就像印尼一贯的匪夷所思现象一样：一边是酒店商场保安林立，严格搜查，一边是机场安检松松垮垮，什么液体都可以带上飞机，您说印尼到底是安全还是不安全？ 随着中国印尼的政治经济全面的日益发展，两国之间交往合作的体量越来越大，人员交流也越来越多。基数越来越大，麻烦的出现也就越来越多。 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人来人往的国人群中，确有极少数不务正业，干着偷鸡摸狗之事的害群之马，我们绝不姑息之。在国际反恐活动日益加强的今天，对外国人的严控和搜捕我们举双手欢迎，并给与积极的配合。 在来印尼的国人中，大致分成三类：一类是怀有不良动机的上一类人，一类是规规矩矩按法律办事、证件齐全的生意人，还有就是一大批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打擦边球的企业和个人。 所谓打擦边球，就是从事着与签证类型不太一致的但属正当经贸活动的现象。比如，拿着旅游落地签在做商务考察，拿着211商务签在从事所谓的“工作”。 所谓无意识，是指这样做的人并不知道是违反规定的，属于“无知者无畏”；所谓有意识，是指这些人明白这样做是不合规定的，有铤而走险的嫌疑。 对于无意识的人，碰巧被抓了进去进行教育也有情可原。而更多的是那些明知有严重后果，却被“逼良为娼”，走投无路，才和相关部门做着“猫和老鼠”的游戏群体。而少数执法官员也给与积极的“配合”，做着不法的事情，达成某种默契。也不好说此举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总之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能靠侥幸度日。也许今天躲过了初一，省了几条，下次没躲过十五，被罚了几十条，往往是得不偿失。 这个问题已经影响到国人在印尼的安危和投资项目的顺利实施，到了非讨论不可的地步了。 近年来印尼一直在大力招商引资，国门逐步放开。但其移民和劳工政策却是十年一贯制，不仅没有放松，而且日益趋紧。比如一年期的工作签证，以前一家公司可以免费得到6-8个名额办理，而如今只能在公司章程里列明的投资人和高管才可办理。原本能办理一年工作签的一般技术和管理人员只能办理成半年的工作签，还不给延期，到期必须出境重办，多花一倍钱不说，除去办理和路途时间，实际停留时间还剩下4个月，工作被迫中断，屁股还没坐热乎了又得离开。某些岗位如会计等已经不让外方人员进入。更奇葩的是，印尼有一个著名的总统大学，里面每年有几十人来自中国的才子毕业，本应是中印尼合作的栋梁，是社会急需的翻译人才。他们毕业时才21、22岁，可是印尼规定除特殊情况外，只有25岁以上才能办理工作签，你让他们怎么办？回国等待？冒名顶替？打擦边球？ 一些黑心中介代理更是推波助澜，大行其道，吃里扒外，挖坑设井，捞取黑钱。而好的中介经常被某些中方公司要求办违法的事，不办就是能力不强，抱怨有加，改旗易帜碰壁后又回来恳求帮助，弄的中介公司也哭笑不得。 中国印尼的合作项目在逐步呈大、多、广的特点。项目大，前来执行合同和技术服务的人员就多；数量多，每个项目几十人，加起来就是几千上万人；分布广，就是在印尼各地都有。我们很理解印尼招商引资的初衷，也明白印尼的失业率还很高，亟待提高本地工人的就业和技能。但是，在工期一定的前提下，应给项目实施方一定的用人空间和灵活性，特别是在项目初期，大批中国工人进场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他们不是来抢印尼人的饭碗来的，而是帮助本地工人取得饭碗来得。没有他们的辛勤劳作，项目就不能尽快建成，本地工人就不会尽快上岗。印尼制造业极其落后，基本没有什么产业工人可以互帮互助，只能靠外籍技工。培养本地工人，也得先让师傅进了门教会了再说啊。很多地方还规定了工作地点的限制，这对一些需要流动工作的企业如电信、工程、质检、销售等活动无端设置了障碍，稍有不慎就得受罚。至于有人看见中国工人在现场做简单劳动，只能说那是中国工人素质高，多面手，听话，临时做些辅助性工作。没有哪个老板会蠢到花几万块雇来一个中国工人长期推小车！ 在一次民间举办的沟通会上，劳工部长亲口说你们中国企业里煮咖啡的都是中国人。我就奇了怪了，难道中国老板都是脑残，愿意花大钱国内雇个打杂的过来？ 机场过关收小费的问题，据说有人做过调查，凡是白本护照（即首次出境来印尼）的中国人几乎全被勒索过，中弹率近100%！有官员说是中国人主动塞钱在护照里，是自己惯的移民局的毛病，这有点说不过去了，难道中国人天生就是那么贱，有钱没地方花是吗？柜台上面的摄像头难道是聋子耳朵--摆设？其实官方只要想杜绝收钱现象很简单，就看内部敢不敢抓！ 于是，隔三差五地检查，特别是节前假后，就跟来大姨妈似的有规律。移民局，劳工部，警察，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便衣，有时候是联合检查，有时候是单独行动，出没于写字楼，公寓，酒店，机场，甚至于大街上，采取的是有“罪”推定，只要证件不全，先抓走再说，回头你再去捞人，有时候即使是合法的居留，护照也要先拿走，回头再让你去领。罚款每次少则几十条，多则上百条，整的中国公司就跟ATM机似的，什么时候缺钱了就来巡视一番。查的是法，收的是钱，领的是人，伤的是心！ 为什么酱紫？追其根源：一是各项法律法规还不配套，各行其事，掌握尺度不一；二是腐败的土壤作祟，利益所致，有权不捞白不捞；三是相当一部分人心里压根儿就有排外的心态，外资无关紧要，民粹主义至上。佐爷要实现其宏伟目标，不想让辛辛苦苦招商来的投资再次溜走，就不能只抓开头不管结尾，只重结果不管过程，招商保商两手都要硬。三小时批准准字解决的只是部分时间成本，而后项目实施中花费的大量额外费用和工期拖延更让人头疼。要摈弃只让钱进来不让人进来的狭隘念头，虚心学习中国80年代的做法，真心实意地敞开国门，服务于外资，隐忍于内保，过渡性地牺牲一点环境和就业，和投资者实现共赢。不过，想一想就印尼这种政体，做到这一点，佐爷也实在太难了。 在当前环境不可能有大的改观下，国人该肿么办？光企业发声太弱，要引起舆论重视。看过很多国内媒体介绍过印尼的投资环境，走倆极端，要不就是一带一路，形势一片大好，人傻钱多速来；要不就是一声爆炸，前途一片黑暗，三十六计走为上。对签证、务工这类敏感问题，网络写手们一是不太明白，二是不敢乱写，最后，难免造成中国企业家“全上来”或“都下去”，缺了主心骨，疲于奔命。以上二者均不可取。 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可能做到的是： 通过各种管道，让相关高层了解到签证和劳工问题的严重性，知晓中企的诉求。我们不是要求印尼政府放松对外国人的管制，干涉人家的内政。只是呼吁能否在新的环境下，政策能呈现灵活和改善的一面，适度调整，区别对待，执法有度，行动划一。比如印尼政府能否设立一个半年可延期的项目签证（PROJECT VISA），在移民局和劳工部已经联网的条件下，外企申请采取电子备案制或部门推荐制申请并实施专项管理，对大投资的企业尤其如此。外国投资战战兢兢地度日，最后扛不住了伤心离去，受损害的最终还是本地老百姓。 在不能改变外部环境的前提下，我们只能调整自己。 1、出国前加强遵纪守法教育，举办讲座，学习法律，弄清规定，谨慎言行。 2、对相关中介代理公司进行清理整顿，由中国商会牵头调查并内部公布。 3、商会出面雇用权威大律师，对大案要案维权代表民意，积极反映诉求。 4、配合使馆领保部门，入境自觉网上登记，积极沟通，有备无患。 5、充分发挥合作伙伴或业主的作用，有问题尽量让他们出面解决。 6、申办签证和出入境时要注意细节，不给别人以口实。比如往返机票的日期和申请居留期的对应；工作签地点的覆盖面，担保公司情况变更后（如住址等）要及时更新工作签等。 7、打铁还要自身硬，我们手续完备，说话就有底气。受到无理刁难时，不要轻易给钱，那是自掘坟墓，可以采取告知亲戚朋友是某媒体记者或律师，或者拿起手机佯装拍照，使故意刁难者自行退却，毕竟他们是做贼心虚。 想到的暂时就是这些，望各位继续接龙出招！ 这正是： 移民不“亲民“， 劳工变“黑工”， 外资翘首盼， 政策能宽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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