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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奇案:美妇被邻居逼奸害命,亲戚被冤,一双绣花鞋揪岀真凶

 一枝独秀2603 2021-03-03

北宋仁宗年间,在 开封府 城外的近江镇,有一个叫王三郎生意人,家境富裕,王三郎妻子朱氏,不仅肤白貌美,而且为人贤惠,夫妻俩恩爱有加,和和美美,生活倒也幸福安稳。

一日,王三郎欲外岀经商,朱氏不悦,劝说道:“如今世道并不太平,官人不宜出远门,你若一日不归,奴家便一日不得心安,况且家中钱粮足够度日,也不需要在外辛苦奔波,你可在附近做点营生便可,这样我们夫妻日日都可见面,岂不更好?”

三郎见妻子说的在理,于是点头同意,从此便不远行,只在附近做些生意。

三郎家对门有一个叫李宾的无赖,性格刁钻狠毒,为人贪财好色,暗中早已垂涎朱氏美色,心里一直想霸占她,但苦于没有机会。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李宾发现,三郎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只有朱氏一人在家,心中不由暗暗高兴,产生了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想法。

一天清晨,趁着三郎外岀,李宾把自己打扮一番,努力装作风流俊雅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走进三郎的家里,假装问道:“王兄在家吗?小弟特来拜访。”

此时朱氏刚刚起床,正在内室梳妆,听得有人造访,问道:“是谁啊?我家官人刚刚外出,并不在家。”

李宾也不回避,趁机径直走进内室,对朱氏道:“嫂子在家啦,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王兄,请问王兄什么时候回来?”

朱氏见是邻居李宾,所以并不怀疑,于是回答道:“您有什么事啊?他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要不等到他回来了,我让他去找您。”

此时朱氏梳妆已毕,眉目如画,清新淡雅,云鬓半偏,朱唇含香,李宾见了不觉得欲火焚心,口干舌燥,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搂住朱氏,腆着脸道:“嫂嫂真美呀,即使是月宫里的 嫦娥 也不过如此,小弟对你是渴慕已久,日思夜想,夜不能眠,但求嫂嫂可怜,让我一亲芳泽,以解相思之苦,即使让我去死我也甘心。”

朱氏性情刚烈,见他如此公然行奸,不由得怒斥道:“休得胡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简直枉为人也,如此不知礼仪廉耻,大白天跑来人家调戏别人的妻子,真是畜牲不如,再不速速离开的话,待我丈夫回来,必不与你善罢甘休。”

说完,一扭身子走出内室,不再理睬李宾。

李宾讨了个没趣,但此人素来凶恶,并不知道悔悟,反而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朱氏,恶狠狠的道:“你这个贱人,为何肯顺从王三郎,却不肯顺从我,今日你若不从我,我就杀了你。”

说着拿出一把匕首,扺在朱氏颈部。

朱氏虽然吓得脸色苍白,但是并不屈服,怒视着李宾的眼睛,冷冷的道:“你这个恶棍,枉我们夫妻平日把你当兄弟看待,没想到瞎了眼睛,今日我就是死,你也休想得手。”

说完就要喊叫。李宾见朱氏态度坚决,又怕惊动别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匕首刺入朱氏咽喉,当即鲜血迸流。

李宾把朱氏抱到床上,脱下她的绣花鞋,盖好被褥,掩好门窗,这才悄悄走岀屋外;却并不敢回家,而是来到了江边,把匕首和绣花鞋都偷偷埋了。

朱氏有一个族弟叫念六,是个跑船的,一惯走南闯北,以船为家。这天黄昏时分,他恰好路过近江,想起和朱氏许久不见,于是就上岸去看望她,来到朱氏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到屋门虚掩,房内也没有点灯,心里很是奇怪,于是推门走入,口中大声道:“姐姐在家吗?”

此时朱氏早已死去多时,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念六在屋里走了一圈,见并没有人,于是便回去了。

念六的鞋底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他并不知道,等到了船上的时候,才发觉鞋底是湿的,以为不小心沾到了江水,便脱下来在火上烘干。

夜里,王三郎回到家里,见妻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迎接他,以为朱氏睡着了,于是到厨房点灯照看,见房屋的门都没有上锁,不由非常纳闷,暗道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啊。

他走入房内,灯光下,只见满地鲜血,一片殷红,不觉失声惊呼,急忙掀开被褥查看,只见朱氏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早已气绝身亡。

三郎大恸,不由抱着朱氏的尸体痛哭,一边哭一边喃喃念叼着,是哪个杀千刀的不长眼,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事情惊动了邻居,他们都来围观,谁也想不通朱氏为何会被人杀死在家中、而凶手又是谁呢?其中有一个人突然吃惊地喊道:“大家快看,地上有一条血脚印,我们赶紧沿着这血迹去寻找,看看贼人逃去了哪里?”

众人都说有理,三郎也如梦方醒,于是打起精神,强忍悲痛,沿着血迹向前寻找,一心想要找到凶手,为妻子报仇。众人也打着灯笼跟在他的后面。

这一找就找上了念六,这时候他正在船中睡觉,突然被一阵人声惊醒,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三郎劈面抓住,口中大骂道:“你这个恶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死我的妻子?”

念六大惊,口中大呼冤枉,但是并没有人听他解释,被三郎捆到家里,乱打一顿,然后解送到开封府,状告他杀人之罪。

开封府尹正是包公,见发生的乃是人命大案,当即升堂审理。

包公首先审问王三郎,三郎磕头陈述,哽咽道:“小人王三郎,娶妻朱氏,夫妻二人素来本分,从不与人结怨,没想到恶徒念六趁我外出,强闯家中,平白无故杀害妻子,还望大人惩治奸凶,为妻子报仇,则小人不胜感激,特此哀告。”

包公问道:“你说念六是凶手,可有证据。”

三郎道:“启禀大人,小人怎敢诬告,念六作案后,脚上沾满血迹,一直通向他的船上,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众邻居都可作证,小人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请大人严惩凶手,为小人做主。”

言罢,磕头不止。

包公于是传唤邻居上堂,众人都说念六就是凶手。

包公又问:“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们,念六杀人,尔等都在现场亲眼所见吗?

众人哑然,说都不曾见其行凶,但委实有血迹一直到他的船上,而船上只有念六一人,由此推断他应该就是凶手。

包公又提审念六,念六大哭道:“包大人在上,小民冤枉啊,朱氏是我的堂姐,小人怎能忍心害她,实是与她许久不见,心中想念,所以去探望她,当时她家中昏黑并无烛火,我见无人在家,便回船歇息了,实在不知道发生了此等大案,还望大人明鉴。”

包公听了各人陈述,心中思忖道:“如果念六是凶手,他应该连夜驾船逃跑,决不会在自己的船上睡大觉,等着别人来捉他,何况他的船上也没有搜出利器和朱氏的绣花鞋,这又是为什么呢?

于是宣布暂且退堂,将念六收押在狱中,择日再审。

包公来到后堂,细细思索,觉得如果要破这桩案子,还得以朱氏的绣花鞋做突破口,于是心生一计,命人贴出告示,上写:近河镇朱氏被人谋害,失落绣花鞋一双,如果有人拾得献上,赏银五十两。

再说李宾,自那天杀害朱氏后,不觉已过了数月有余,见并没有查到自己头上,于是放下心来,整天依旧不务正业,东游西荡,又勾搭上了一个妇人。

一天,李宾在妇人家饮酒,不觉已醉,于是乘着酒性问妇人:“小娘子可是真心待我?”

妇人佯装嗔道:“官人说的是什么话,奴家若不真心待你,岂可委身与你,来,奴家再敬你一杯。”

说着,举杯敬酒,嗤嗤而笑。

李宾饮罢,对妇人道:“既如此,我当许你一场富贵,也不枉咱俩相好一场。”

妇人笑道:“自从咱俩相好以来,你常来我家消遣,喝酒、吃饭,何曾花费过你半文钱?如果有什么富贵,你不早就自己占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你不是哄骗我吧?”

李宾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啊,我怎么会骗你呢?等到你得了赏钱,那时候我再来你家饮酒,你还不爱死我呀?”

妇人见他说的煞有其事,便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宾道:“数月前,近江镇发生了一起大案,王三郎的妻子朱氏被人杀死在家中,案件上告到开封府后,包大人将凶手朱念六监押在案,很可能要判他斩刑,为朱氏偿命,只是缺少了一个关键证据,包大人至今没好判决。”

李宾说到这里故意停住,惹得妇人连连问道:“冤家,快说说是什么证据?”

李宾颇有点得意,道:“当日凶案现场,失落了一双朱氏的绣花鞋,包大人贴岀告示说,如果有人捡到,献上开封府,就会得到五十两的赏银,而我恰好知道朱氏绣花鞋的下落,现在就告诉你,你可让你的丈夫把绣花鞋取来,然后到开封府领取赏银,你说说看,这是不是一场富贵呢?”

妇人有点不信,问道:“朱氏的鞋子在哪里,你怎么会知道呢?难道你是凶手,把朱氏鞋子藏起来的?”

李宾吓了一跳,急忙道:“莫开玩笑,我前几天在江边玩耍,见一棵大树下好像埋着什么东西,扒开一看,却是一双绣花鞋和一把匕首,现在想想,肯定就是朱氏丢失的鞋子。”

妇人半信半疑,在李宾离开后,悄悄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丈夫。

次日,妇人的丈夫来到江边,找到李宾所说的地方,扒开新土,果然发现有两只绣花鞋和一把匕首,这才知道李宾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于是急忙带着这些东西来到开封府,向包大人领取赏钱。

包公一边命人留住男子饮茶,一边速速招来王三郎认领,三郎见了绣花鞋,见果然是妻子所穿的鞋子,不由得捧在手里失声痛哭。

包公于是重新上堂,询问男子:“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男子不敢隐瞒,回答道:“是小人从江边的一棵大树下发现的。”

包公佯装发怒,厉声喝问:“你怎么知道树下会埋有这些赃物呢?难道你就是杀人凶手?还不从实招来。”

男子一听,吓得瑟瑟发抖,心下后悔,不该听信妇人之言贪图赏银,如今反落下杀人罪名,于是大呼道:“冤枉啊大人,小民怎敢杀人?其实这都是妻子告诉我的,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

包公察言观色,知道男子所言必然属实,于是呵呵一笑,安抚道:“莫怕,本官是和你开玩笑的,这些赏钱也合该是你的。”

然后令人捧出五十两白银赏给男子,男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包公立即唤岀张龙、 赵虎 ,吩咐道:“这个男人的妻子必有蹊跷,你二人可跟着他暗中察访,如果有人与他的妻子亲近,立即捉来见我,切记。”

二人领命而去。

再说男子得了赏钱,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他的妻子见了银子,也非常高兴,就对丈夫道:“今日我们得了这许多银子,多亏了李宾官人,不如我们请他来家里喝酒,再分些银钱给他。”

于是妇人杀鸡买酒,让丈夫去请李宾,那男子也是缺心眼,不知道头上已经有了一顶绿帽子,真的把李宾请来了。三人同席而饮,那妇人对着李宾满脸堆笑,越发奉承,道:“前番承蒙你的指点,得到了这些银子,我们愿意和你平分,还请你以后多多照顾啊。”

李宾好不得意,故作大方地笑道:“分什么分,就留给你家当酒钱了,以后我来你家喝酒,你可别嫌烦啊。”

那妇人也大笑起来,故作扭捏地说:“哎呦,瞧您这话说的,奴家欢迎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烦你呢?”

三人正吃在兴头上,冷不丁闯入两个衙役来,不由分说,把李宾和妇人绑了,解押到开封府来。

包公立即升堂,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妇人:“大胆刁妇,你怎么知道朱氏的鞋子被埋在江边?难道你也参与了犯罪吗?还不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那妇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当即吓得簌簌发抖,哆哆嗦嗦的道:“不是的,大人,都是李宾告诉我的,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包公又审问李宾,李宾面对人证物证,难以自圆其说,最后只得供出杀害朱氏的真相。

自此,李宾逼奸不成、害死朱氏一案真相大白。包公叠成文卷,判处李宾斩刑;判妇人发配远方;念六沉冤得雪,立即释放。闻者无不拍手称快。

我是 @微微而谈 ,看人间故事,品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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