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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理论和精神分析技术中的自我》第一节

 无意识研究 2021-03-04

《弗洛伊德理论和精神分析技术中的自我》拉康第二个研讨班

【简介】拉康在本次研讨班提出著名的光学模型来解释主体、自我、意识、无意识的关系,并且区分出身体形象、自我理想、理想自我和符号性超我(大他者)的建构过程。

第一课 心理学和元心理学

真相和知识

牙医的思(COGlTO)

主语我不是自我,

主体并非个体

1920年的危机

你们好,亲爱的老朋友们,我们又聚在一起了。定义自我的本质将需要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那么,从这个漫长的过程开始,我们将开始,为的是先回到中心,这将把我们带回到漫长的道路上去。今年我们的主题是弗洛伊德理论和精神分析技术中的自我。但是,不仅在这个理论和这种技术中,自我有着一种意义,而且,这恰恰是造成问题的复杂性的原因。自我的概念在几个世纪以来被那些通常被称为哲学家的人们所发展着,我们并不害怕在这里,像公众意识那样,对此擦肩而过。

 简而言之,对于自我有一定的前-分析的观念 - 让我们同意这样来称谓它吧,以便先给我们一种方向感 -弗洛伊德关于这个功能的理论对此点引入了激进的创新。我们可能会对这种吸引力,甚至俯冲或颠覆感到惊讶,因为弗洛伊德的自我概念是如此令人沮丧以至于有必要用哥白尼革命来指称,我们在我们去年的会中已经理解了这一点。这些构成了我们来年的基础。我们得出的结果将几乎完全融入到我们现在再次接受弗洛伊德理论的这一新的阶段,这个理论仍然是我们的指导思路 - 不要忘记这是一个关于文本的研讨会。

                                                       第1节

弗洛伊德开辟的新观点注定要废除前面的观点。然而,通过无数的弯路,理论术语在使用上发生了一些事情,并且自我的概念重又出现了,这绝不是弗洛伊德理论的整体的均衡性所带来的东西。相反。它往往会被重新吸收,这点已是普通心理学中的分析的知识所公开承认了的。。在这种情况下,这意味着前-分析的心理学。而且以同样的方式来看,理论与实践是不可分割的。分析的关系、实践的方向,也已经被重新调整了。这就是精神分析技术的当代历史向我们展示的东西。它仍然是非常神秘的。如果只是学派之间、在反应学派和进化学派之间、托勒密和哥白尼之间的冲突,这至少不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但它远不止于此。问题在于一个有效的、具体的共谋的建立,在人际关系的分析、解放、神秘化处理以及人类经验的基本幻觉(或者至少是现代人的基本幻觉)之间。今日的人们对自己有一定的看法。它介于幼稚和复杂之间。他认为他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构成的信念参与到了某种弥散的潮流中,文化上接受的观念中。他可能认为这是自然倾向的结果。事实上。在当前的文明状态,它来自各个方面。我的主题是弗洛伊德的技术,在它的起源上,就超越了这种错觉,这是以一种非常具体的方式已经掌握了个人的主体性。

因此,问题在于精神分析是否会如此温和地让自己放弃已经开放的东西。或是否,反之,它将再次表现出它的前沿性,以恢复它的敏锐。因此,引用某种风格的某些作品是有用的。在我心里,根据它们出现的不同时间序列来缩减我们的评论这是没有道理的。从而,亚历山大·柯耶夫(Alexandre Koyre)昨天晚上在讲座中介绍了柏拉图式对话的功能。专门从Meno章开始,而且没有任何不当的设计,能够被插入到这里我们正在详述的教学框架中。

星期二讲座的功能,正确地称是非常普通的。确实是为了让你们每个人能够在我们在本次研讨会上进行研究的领域的边缘上悬置出问题。昨天晚上,我强调了,在我做的几条评论中,改变了《美诺篇》Meno中的等式,即在新生的状态下,人们可以称为真理的功能的东西。确实,真相被打结了的知识,实际上必须赋予其自身的惰性。【译者发现,这是拉康第一次以来比喻精神问题及其惰性,下文结点也是初次使用。】这使得它失去了启动它如此的积淀下的美德。因为对自己意义的倾向它表现出明显的误认。这种退化在精神分析中最为明显,而这个事实,在并且源自它本身的这个事实,则揭示了精神分析在人类主体性的有限进步中所占据的真正结点。

知识和真理的这种独特的模糊性可以在一个人从未真正完全到的起源的原点上被发现。让我们把柏拉图作为起源吧。在某种意义上,人们谈到坐标的起源。昨天晚上,我们在《美诺篇》看到了它。但我们可以很容易地使用未提及的Protagoras《普罗塔哥拉斯篇》。苏格拉底是谁?他是一个在人类主体性中开创这种风格的人,从这种风格中出现了与某种连贯性要求相关的知识概念。知识是未来科学进步的先决条件 - 我们将不得不确定科学在实验性的登记册中获得的那种自主意味着什么。好吧。在苏格拉底揭开这个新的存在的世界的那一刻,我会在这里把它称为主体性。他意识到科学无法传递方法来获得最宝贵的东西、山脊、人类的卓越的高点。这里已经存在一个偏心 - 通过这种优势开始,一个领域向知识开放出来了。但这种特定的美德,就其传播而言,它的传统、它的形成,仍然处在领域之外。这是值得关注的事情。而不是急于相信最终一切都会自行解决的。这只是苏格拉底的讽刺,通过回溯的行动,科学迟早会赶上这一点的。【即只能回溯地认识这点,传播和科学领域本身的不同和滞后性。】

然而。到现在为止。历史进程中没有任何东西证明了这一点。自苏格拉底以来,已经发生过什么呢?很多的东西。特别是自我的概念已经看到了光明的一天。当有事情发生时,当另一个结构秩序出现时,我们不得不考虑新的事物。好吧。它在过去创造出了它自己的视角。我们说 - 这绝不可能在那里,这从一开始就存在。除了,这不是我们自己的经验所展示的财产吗?让我们想想语言的起源吧。我们想象地球上的人们一定有段时间后才开始讲话。所以我们承认有个突冒。但是是从掌握这种突冒的具体结构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发现绝对不可能推测出它之前的东西了,那里符号并不总是适用的。因此,看似新的东西似乎总是无限地延伸到永恒之中。我们不可以,通过思考,废除新的秩序。

这适用于任何的东西,包括世界的起源。同样地,如果没有我们在历史进程中获得的自我的登记,我们就不能再进行思考了,即使我们关注的是人们在没有追究这个登记的情况下对自己的猜测。在我们看来,苏格拉底和他的对话者必须对这个核心功能有着一个隐含的概念才对。自我必须对他们有一个类似于它在我们的思维理论中所占据的功能,而且在我们对思想,我们的倾向,我们的欲望的自发忧虑中,什么是属于我们的,什么是不属于我们的,以及承认什么菜是我们的个性表达或我们拒绝在它那儿作为寄生物的东西。我们很难想象这整个心理学并不是永恒的,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吗?

这个问题至少值得提出来的。为了解决它,我们可以更仔细地加以研究,当自我的这个概念能够在其新生的状态下被掌握时,是否实际上没有这样的一个点。我们不必走很远,证据仍然是很新的。它不会比我们生活中取得如此巨大进步的时期更进一步了,当我们认为在《普罗塔哥拉斯篇》中读到:一天早上在苏格拉底说-好啊。进来,这是什么?这里很有趣!处在完全的黑暗中,但正好普罗塔哥拉斯就进来了。这里让我们感到有趣的是,一切都在发生着,就像柏拉图所说的那样,好像是偶然发生的,。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它只会让像我们一样只有快75年来的那些人所感兴趣的,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已经习惯了电灯的开关【电灯发明有75年左右了,这些人才能不靠猜找到黑暗中的事情,所以这么说】。请看看这个文献吧。你说这是那些思考的人的工作,但那些不思考的人必须总是或多或少地自发地拥有一些自我的概念。是什么让你这么肯定?在任何情况下,你都属于那些思考着的人,或者至少在你追随过的某些思考过它的人后面的那些人。所以,让我们试着打开这个问题,而不是不假思索地解决问题。

 我们将使用传统符号,就如定义牙医的那类人,他们对宇宙的秩序非常有信心,因为他们认为笛卡尔先生在“方法论”中阐明了清晰理性的规律和程序。因此,我思,故我在,,如此重要,但对于新的主体性来说,并不像这些牙医想的那样简单【我们不大清楚这里拉康的牙医表述暗指什么】,有些人甚至认为他们在其中发现了一种纯粹而简单的手法,如果事实上意识对它自己来说是透明的,并且能如此来把握它自己,看起来我并不是那个透明的描述。它与对象的不同并非给定的。通过意识对客体的认识并不是以同样的方式向其揭示其属性的。同样对于主语我(je)的情况也是如此。如果事实上这个我作为反思行为中的一种立马给定的,意识把它自己视为对自身是透明的,那么,没有任何东西表明了这整体的现实- 它已经给予了相当多的说法让我们去到存在的判断上 - 会因此而搞得疲惫不堪。哲学家的反思使我们得到了一个越来越纯粹正式的自我概念,并且是真的,对于这个功能的批评。思想的发展,至少是暂时的,从自我作为一种实体【substance】的概念转开,从一种神话转向严格的科学审查。

虽然开始了 - 无论是否合法地试图将其视为纯粹的海市蜃楼,与洛克,康德,甚至与心理物理学家们一起,他们只是因为不同的原因而跟随他们的导师,带着其他理由,当然,还有其他的承诺。他们对自我的功能产生了最大的怀疑,因为后者或多或少含蓄地延续了灵魂宗教观念中所隐含的实体主义论,作为一种至少具有不朽性质的物质。通过一种非同寻常的历史诡计 - 暂时放弃弗洛伊德贡献的颠覆性元素 - 这可以被视为思想发展的某种传统中的一步 - 我们已经回到了在这种哲学批判之前的状态,但哪种标准不是新的呢?我们会用哥白尼革命这个词来描述弗洛伊德的发现。

 并非哥白尼还不是绝对明确的。人们并不总是相信地球是一种无限的板块。他们还认为它有边界,各种形状,有时是女士的帽子样。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认为下面有一些东西,让我们在中心说看到的,世界其他地方都建立在它之上。好吧,如果我们不知道苏格拉底当代的人对他的自我的观念是什么,即使如此,也必须有一些东西在中心,并且没有理由相信苏格拉底曾经怀疑过这一点。它可能不像自我那样被构成,而开始于以后的日期,这观点我们可以定位到十六世纪中叶到十七世纪初。但它在基底处位于的中心的位置。就这一概念而言,弗洛伊德的发现与哥白尼发现所带来的内涵是完全相同的。诗人Rimbaud稍纵即逝的表述很好地表达了的: - 我是一个他人(Je est un autre.)- 众所周知,诗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们仍然设法在别人面前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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