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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卦”说  图1 八卦是古代一套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它是以一长横“——”为阳和两短横“— —”为阴组成，称为爻。三个爻组成一卦，有八种基本图形，称为八卦。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代表八种基本物象：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总称为经卦，由八个经卦中的两个为一组的排列组合，则构成六十四卦。这六十四卦象征着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  图2 自古就有“汉字源于八卦”说。孔颖达《尚书序》：“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周易·系辞》和《说文解字·叙》也都认为八卦是伏羲创造的，而且看做“书契”（文字）之前的一种表达思想意识的符号。如图1《中国古代神话（二）——伏羲画卦》，图2极限明信片，图3中国澳门邮票《伏羲氏画卦图》小型张上的伏羲创八卦。宋代以后，人们更是把八卦的“卦画”跟文字的形体对照比附，直接把八卦看成汉字的来源。比如宋代杨诚斋《易传》中说：“卦者，其名。画者，非卦，乃伏羲初制之字。”  图3 伏羲这位“人文之祖”得到了后人的爱戴和敬仰，人们给他建庙筑陵，以示纪念。如图4，普通邮资片上的伏羲庙是甘肃省天水的伏羲庙，是目前我国规模最宏大、保存最完整的纪念伏羲的明代建筑。如图5，明信片上的太昊陵位于河南省淮阳，相传太昊即伏羲定都于此、安葬于此。  图4  图5 1897年，清政府正式创办了大清邮政，诞生了具有传统文化风格的“八卦邮戳”。八卦戳于1897年1月13日启用，在1912年12月通知停用。八卦戳采用的是中国古代哲学《易经》中的八卦符号来代表某地邮局，以每卦表示一个地名，共颁发了３０个八卦邮戳。如图6，销上海或镇江的八卦戳。  图6 从实际情况来看，汉字和八卦确有一些相似相通之处，二者不仅在构型笔画的外部层面上，而且在深层的表意内涵上都有相通之处。例如：《易纬乾凿度》认为坎卦为水字之本，这和水字的甲骨文写法确有相似之处。如图7，2003-22M南水北调开工纪念小型张主图上的水字。因此，我们可以说部分汉字的起源确实和八卦有关系。  图7 三、“河图洛书”说  图8 河图与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它们历来被认为是河洛文化的滥觞，是华夏文化的源头。 相传，上古伏羲氏时，洛阳东北孟津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后来周文王依据伏羲八卦研究成文王八卦和六十四卦，并分别写成了卦辞——《周易》。又相传，大禹时，洛阳西洛宁县洛河中浮出神龟，背驮'洛书'，献给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遂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会，流传下来收入《尚书》中，名《洪范》。《周易·系辞》说的：“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就是指上面的事情。在先秦两汉的典籍中有不少关于“河图”“洛书”的文字记载。《尚书·顾命》说“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论语·子罕》称“子曰：风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管子·小臣》讲：“昔人之受命者，龙龟假，河出图，洛出书，地出乘黄，今三祥未见有者。”汉代的刘歆、孔安国、扬雄、班固等人的著作中也对此屡有提及。（图8，越南邮票上的神龟负书）由于历代皆认为河图与洛书是“龙马负之于身，神龟列之于背”，所以千百年来，河图与洛书一直披着神秘的外衣，被认为是中华民族文化之源的千古之谜。 我们能否这样推测：河图与洛书是初民用原始记数形式而成用于占卜的图式，它们分别被契刻在龙形的石器和龟壳上，后来湮没于地下。伏羲时期，由于河洛泛滥，河水冲刷使刻石和龟壳重新出现。由此河图洛书“诞生”。 千百年来，人们在论及中华文化的起源和代表性文化符号时，总是离不开河图洛书。但河图洛书究竟是什么样子呢？历代有着不同的说法。据日本学者安居香山等统计，河图类纬书有42种，洛书类纬书有18种。它们的内容多就先秦时代有关河图洛书的只言片语进行发挥甚至无限引申。 现在，有关河图洛书的神话和传说有多个版本，这从各地留存下来的所谓负图寺、龙马庙等遗迹、遗址中可见一斑。2014年，河图洛书传说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四、“仓颉造字”说  图9 传说仓颉（又称苍颉）是上古时期黄帝的史官，专门负责记录各种事件。他因天天不断地结绳记事而疲惫不堪。一天早晨，他到树林里散步，看到了地上布满了野兽的蹄迹和鸟儿的爪印，这些印迹各不相同。接着，他又看到一只大龟，发现龟背上布满了有规则的纹理。晚上，他又看到天上的北斗七星中的星星布局也有一定的规律。这时他顿悟：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形状，我记事为何不依据它们的形状来记呢？于是，仓颉就根据万事万物的形状创造了文字。如图9，《中国古代神话（二）——仓颉造字》，图10中国台湾邮票《发明神话》4-4《仓颉造字》。仓颉造字成功，惊动了上天，天帝就给人间下了一场不平常的雨——落下无数的谷米，人们就把那天定名为谷雨节。这就是二十四节气之一的谷雨节气的由来。如图11，《二十四节气（一）》邮票6-6《谷雨》。  图10  图11 中国古代的书籍文献中有不少关于仓颉造字的记载：《世本·作篇》：“史皇作图，仓颉作书。”《吕氏春秋·君守》：“仓颉作书。”《韩非子·五蠹》：“仓颉之作书也，自环者谓之私，背私谓之公。”《淮南子·本经训》：“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春秋元命苞》：仓颉“龙颜侈侈，四目灵光，实有睿德，生而能书。于是穷天地之变，仰观奎星圆曲之势，俯视龟纹鸟语山川指掌，而创文字。天为雨粟，鬼为夜哭，龙乃潜藏。”《说文解字·叙》：“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荀子·解蔽》：“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传者，壹也。”“壹”是统一、专一的意思，就是说仓颉整理规范过汉字。 “仓颉造字”说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文字虽然是社会约定俗称的符号体系，不可能是某一个人创造的，而是先民集体创造的成果。但是在上古时期，巫师和史官是掌握文字记录的人，他们可能会对文字进行了加工和整理。作为史官的仓颉应该做过整理文字的工作，对文字体系的形成做出了贡献，所以古书上说他创造了文字。 图12 “仓颉造字”是我国流传最广泛的汉字起源故事，在今天的河南（图12，河南省濮阳市的《仓颉陵风景日戳》）、陕西、山西、山东等地还有十几处有关仓颉的历史遗迹。 图13 正因为“仓颉造字”说在汉字的众多起源学说中流传最广、影响最大，所以联合国决定从2011年起的每年中国农历二十四节气之“谷雨”那天为“联合国中文日”， 以纪念“中华文字始祖”仓颉造字的贡献，如图13山东济南的《联合国中文日纪念邮戳》。 图14 图15 图14，图15，分别是山东省临沂和黑龙江省齐齐哈尔的《联合国中文日纪念邮戳》。 五、“图画”说 “图画”说是指最早的文字就像是照着物体描绘出来的图画。 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里说：在造字之时，“书画同体而未分”。书画区分来自目的的不同。文字的作用在传意，绘画的作用在见形。“周官教国子以六书”，其中的“象形即是画，可知书与画异名而同体”。宋朝郑樵在《六书略·象形第一》中说：“书与画同出，画取形，书取象，画取多，书取少。凡象形者，皆可画也，不可画则无其书矣。然书穷能变，故画虽取多而得算常少，书虽取少而得算常多。六书也者，皆象形之变也。” 图16 著名文字学家唐兰在《中国文字学》中写道：“文字的产生，本是很自然的，几万年前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已经有很好的绘画，这些画大抵是动物和人像，这就是文字的前驱。”著名语言文字学家周有光在《比较文字学初探》中认为：“文字起源于图画的说法比较可信。原始图画逐步发展，分化成为图画艺术和文字技术。这就是所谓'象形起源说’。世界各地发现的原始文字都证明了这个说法。”东北师范大学教授王凤阳在其著作《汉字学》中也认为：“图画文字是文字的起点，是孕育记录语言的文字的母体，是世界各种文字的共同的源头。” 图17 我们可以把“汉字起源于图画”中的“图画”看做汉字的一个阶段，当成汉字的源头，即最初的汉字是“图画字”，“图画字”进一步抽象演变为“象形字”。图16和图17，是中国和比利时联合发行邮票主图是距今55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的人面鲵鱼彩陶瓶；图18，1996-10《河姆渡遗址》4-4《崇鸟敬日》邮票上的是距今7000多年前河姆渡文化时期的原始象牙雕刻：双鸟朝阳纹牙雕。 图18 3000多年前刻写在龟甲兽骨上的甲骨文和商周时期铸刻在铜器上的铭文，它们中的许多字就像一幅幅的画，这些“图画字”在后来漫长的使用过程中，人们不断增加它们表意的符号性，减少它们写实的图画性，渐渐地就演变成了我们今天使用的汉字。例如“鬲”字的演变就能够说明这一点。鬲是古时的一种炊具，形似鼎，其口圆，中间空，下有三足。陶制的鬲始于新时期晚期；商周时，陶制的和青铜制的并存。郭沫若在《论古代社会》中写道：“鬲是象形字，音如力，就是现在的砂锅。”如图19，文达邮票上“鬲”字形的演变，您看，最初的“鬲”字不就是画了个鬲的外形吗？ 图19 结束语： 这些书籍文献上关于汉字起源的记述，是古人对汉字起源之谜的推测，也为今人探究汉字起源之谜提供了重要参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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