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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庙

 平型关杂志 2021-03-06

上庙

文/齐慧敏

今天是阴历三月十八,在繁峙这可不是个一般的日子,因为今天是上庙的日子。对我而言,上庙早已经融入大同人的上庙了,时间早就定在四月初八,内容也是大同人上庙的内容了。   

从昨晚就有繁峙的同学在群里开玩笑:代办上庙,100元红包,今早好朋友羊又说今要上庙,然后我就坐在沙发上,去回忆尘封已久的上庙趣事。繁峙上庙的时间也不是只这一天,我知道的公主村办庙会就是三月初八,也有三月十八过的,好像附近的其它地方都是三月二十八了。我生长的村—姚家庄村,本村不办庙会,临近的好几个村也不办,都去作头村过,好像福连坊、下茹越村等都是去作头村过庙会,不知道现在过庙会怎样过,以前一过庙会,首先是要请戏班子唱戏,附近村子里有热爱看戏的,几乎场场都去看。

像我这种对戏曲一知半解的,年年也只是跟着大人在三月二十八这天的下午去一次,在村里过庙会比过年都热闹,准备下午去的,都早早把中午饭安顿的做好,呼喊孩子回家吃饭,有时遇到淘气的孩子,大人喊大人的,就是不答应,大人喊的累了恼了,就来一句:“你个挨枪崩的,爱吃不吃。”

吃完中午饭,几乎家家都顾不上洗锅,先给孩子换上过节才穿的衣服,然后大人再换,孩子就到大门外等着,等的时间长了,又看见邻居带着和自己同龄的孩子,就对着院子喊一声:我跟xx叔叔或是xx婶婶走啦。家长就着急忙慌的出来锁好门,大家就一起相跟着向作头村走去,一路上,大人啦呱大人的,小孩和小孩蹦蹦跳跳的前进,充满了欢声笑语。

从姚家庄村到作头村必须经过暗流完的滹沱河,在汛期时河面很宽,但在上庙的时候水还不是很大,在记忆中一到过河的时候就会有人因为掌握不了身体的平衡而跌到水里,每当这时,总会听到笑声“哈哈哈”的,大家的笑声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纯朴的笑,但绝不是取笑,掉到水里的人本来因为湿了的鞋子和裤腿很懊恼,但在大家笑声的感染下,自己也会笑出来,有的还来一句:“日他妈的,就这样看戏去,看看谁厉害,一会看它干不干。”

有一年过河的时候,发现上面铺了石板,下面用石头固定住,从此以后人们都能安安稳稳的过去了,心里很高兴,为姚家庄村委会竖大拇指。结果前些日子因为父亲要给爷爷立碑,才从母亲嘴里知道:当初搭桥的那块石板是我们家的。

大人小孩过了河,再走十多分钟就到作头村了,去的早的就先在外面逛会,有卖冰棍儿的有卖糖的,反正好多卖东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小孩就用眼睛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记得我每年过庙会必须给我买的是冰棍儿,吃一根冰棍儿基本就不再向大人索要别的了,有的家长困难,有的孩子贪得无厌,对孩子的要求满足不了,时不时传来几声啼哭。等到演戏时间一到,锣鼓喧天,戏院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卖东西的停止吆喝,骂孩子的渐渐声音低下去了,哭的小孩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擦不完的鼻涕再用力吸回去,大家的视线和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到戏台上。

我记得那会经常看的戏有《金水桥》,《辕门斩子》,《穆桂英挂帅》等,台上的人认真演戏,台下的人认真看戏,一下午的时间一会就过完了。原先一说去作头村过庙会,我只感觉是去热闹,是去看戏,现在想想,在戏院里正对着戏台请的就是老百姓认为能给大家带来一年风调雨顺好年景的神仙,我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神仙。      

中国的传统文化实在太多,每一个传统文化都有自己深刻的含义,传统的过庙会早就成为我记忆的一部分。现在在大同过庙会就是去庙上烧烧香,为家人祈求平安健康,然后再磕几个头就结束了。

责编:杨荣 图文:小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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