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种幸福（9）都不是一个公司的人了 韩雪丽 另一种幸福——都在酒里田鸣让张素雅安排家宴，平素都是在外面吃，李云的厨艺非常好，只是田鸣心疼母亲，一桌子饭菜做下来，太累人，毕竟上了岁数，而张素雅和大多这个时代的女性一样，对做饭没太大的兴趣，她会做几个菜，可是都是以家常菜为主。 田鸣说，我约了老二一家过来吃饭。 张素雅奇怪，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这个了。 田鸣皱眉，明天他们搬离公司，我当大哥的也要有个表示，他还想说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心里是不舒服的，只是这种不舒服，他一直没有面对。李一山说，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商业事件，他一直这对自己说。可是他太喜欢那种兄弟齐心的感觉。 没人知道，他进公司的时候，都是绕路过一下田响的办公室，不管门是关了还是开着，他都要停留几秒钟，想到田响在这里，他就感到踏实。 可现在，他心情有些灰暗。 张素雅开始不懂，后来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说什么，终还是点头，成。张素雅心想，何梅的口味极刁，吃惯了外面的饭菜，每次聚会，如果去饭店还好，家里的菜，她吃不了几口，索性，不费那个事自己准备了，她决定去饭店打包几个菜好了，家里就做米饭和汤好了。 田响推了和别人的聚会，带着何梅来吃饭，本来田鸣说了，带上孩子，可是何梅不同意，又不是过节的，就是你们兄弟一聚，别折腾孩子了，我妈那，离你大哥那又远，送了孩子，再回咱们家，太折腾了。田响想想也是。 在这些小事上，田响都是听何梅的，不是听，他是个性极强的人，不存在于听不听，只是懒得计较。想想也是。和女人什么事都计较，日子还怎么过。他深谙此理。 二人进门，张素雅和李芸还在厨房里，李芸要亲自下厨，做西湖莼菜汤，这是何梅爱吃的。 明明何梅不常来，对婆婆都是面子情，可是她每次来，李芸都特别的客气，比如现在，就要做一个她爱喝的汤，张素雅心中有些微微的不爽。 李云干活利索，素雅，我自己弄吧，你帮着老大把大桌子弄开，一会儿就好。 张素雅点头，进了客厅，她心想，婆婆是惯着小儿子，疼着大儿子。 田鸣却一个人在书房里，调整心情，他慢慢的喝着浓茶，心情有些乱。 明天他是不去公司了，不想面对那个场景。 一切交待李一山照看，今天吃饭，他就没叫李一山，想和田响好好聊聊。毕竟，田响做事，他还是不放心的，想叮咛几句。 田响进来后，就让何梅帮着张素雅张落，这个场合里，娇娇女何梅也会动动手，不过，她干活没什么天份，有时候帮倒忙，张素雅对了老二两口子，想到此后，各家干各家的，和何梅一样的心情愉悦起来，所以二人都特别的和气和热情。 妯娌就一起进厨房和李云打个招呼，然后收拾饮料和干果，摆在桌子上，两个人和和气气亲亲热热，你说她皮肤好，她说对方头发真密，吃什么补的，厨房的李云，脸上有了笑容。 女人们的心思，不在酒上，很快，就一边看电视聊天了，李云和两个儿媳妇，一起看着综艺节目，两个男人，开始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起来，量都不错，不过，田鸣要说的话，什么也没说，二人就是闷头喝酒，气氛有些尴尬。 田鸣提前和李一山打了招呼，让沈辉一会儿过来，开车送田响回去，可是走的时候，何梅却制止了，不用了，大哥，不好麻烦人家，都不是一个公司的人，我表弟在楼下等我们呢，他以后给老二开车。 另一种幸福——都不是一个公司的人何梅自以为得体大方的应答，却让田鸣的表情微变，不过，他到底很快平静下来，田响没什么感觉，他是有些喝得多了，他本来的酒量，不及大哥，他一直不明白，明明经常喝酒的是他，为什么，酒量好的是他大哥，他微微有些摇晃，田鸣要扶他，他马上站直了，我没喝多，没事，他开门出去了，田鸣也就没照应他，何梅匆匆上前，扶住了他。二人一起说说笑笑地下楼去了。 李云到底累了，兄弟二人喝酒时，她就回房间和孙子田川玩去了，田川是和叔叔婶子打个招呼，就在母亲的管束下，吃了饭，回房间了。张素雅明白田鸣烦孩子闹，他一向喜欢安静，所以田川在母亲和奶奶的双重影响下，只在自己的房间里玩闹，到了客厅，就成了规矩的小大人。从不高声喊叫。 这时候客厅里，是张素雅在收拾桌子，她很庆幸，菜品多是饭店打包的，家里只做了米饭和汤，这样她都感觉累了，她发现，自从有了孩子，好似就没有轻松的感觉，这还好婆婆帮着照看，她特别希望日子简简单单的，一家和和气气，真不愿意多操心，可是不成呀，当了田家的大嫂子，似乎就要照应兄弟，可惜，那是田鸣的想法，她可没那个想法，只不过是表面应付过了就成，她和何梅保持了客气而礼貌的关系。 田鸣在客厅里站着，没上前帮忙，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张素雅收拾好客厅了，抬头看见田鸣，有些奇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酒喝急了，她上前，田鸣这才回过神来，没事，我到书房去了，你早点休息吧，田鸣上前，拿起茶几上红酒，又拿起一个杯子，进了书房。 张素雅有些奇怪。 她收拾好后，轻手轻脚进了婆婆和儿子的房间，一老一小都睡了，她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回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田鸣一个人，在书房里，慢慢的喝着红酒。 张素雅收拾好了，看看书房的灯还亮着，有些不放心，敲门进去，这是田鸣的规矩，他如果在书房，必须要敲门，连田川都知道了这个规矩。 张素雅看他一个人喝酒，心中一动，她故作轻松，怎么了，还没喝够呀，妈和川都睡了，你也休息吧，别再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张素雅其实很聪明，她提到母亲和儿子，就是提醒田鸣，你上有老下有小，不是一个人，有你的责任。田鸣点头，我知道了，再喝点，你先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张素雅有些生气，心想，我一下班，忙到现在，就为了你莫名其妙地和田响聚，这到好，我收拾完了，你还在这独饮，真是矫情，她想说什么，看看田鸣，她关上门，回了房间，开始做面膜，她打开了唱片，这是田鸣喜欢的，她本不喜欢，有几张挺喜欢，她放了《梁祝》的曲子，声音调整到极小，若有若无的。她也有她的情调。 田鸣是让何梅那一句都不是一个公司的人，给郁闷了。 可是想想，话是话，理是理，没什么问题，就是太别扭，是何梅要暗示什么，还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他明白，不是他多心，何梅就是故意的，是提醒自己，田响有田响的事业。 他有些惆怅，他不愿意面对这个局面，所以田响交接的手续，一直不催，可是他明白，叶大姐一直在催，他不是傻子，李一山还回了房产证，叶大姐突然同意了原来的合同约定，他马上明白了，是张素雅做了工作。叶大姐原来，是给张素雅面子的。他皱眉。 另一种幸福——偶尔的善感田鸣不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不会经常性的多愁善感，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他感觉自己有些特别的感叹，不明白，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回想这几年，不是和田响合作的愉快吗，他尽量不公开指责田响，有不同的意见，也是私下和他交换，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的克制了，他打小教训田响成了习惯，一点一点改到今天，多不容易，就是为了田响的感觉能舒服些，可是没想到，田响还是心心念念的要离开。 他看看红酒瓶子，已经空了，他苦笑，一个人喝酒，原来是如此的感觉，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帘，开了窗子，晚风吹进来，今夜是十五，能看到天上的月亮，那么的圆满，让人心生了惆怅，田响，到底还是要单飞。 他提醒自己，人各有志，李一山好几次汇报过这一个月来，田响的状态，是很不错的，处理各种问题，也是井井有条，他说，二哥其实挺厉害的。 他摇头，厉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田响做的事情，他总是能轻易挑出毛病，比如田响的浮躁，比如他的好大喜功，比如他的爱面子。种种情形，都让人担忧。 可是想到何梅的话，不是一个公司。 这就是分界线，他不能干涉了，没了理由，他有些后悔，没有坚持让田响还留些股份在新晨，那样的话，就有理由过问他的事了，他突然想，我能不能入股宏达呢。 他眼前一亮，突然间感觉不一样了，郁闷的感觉，一扫而光，下面要做的事，是如何入股，什么时候入股，以什么形式。 有了这个念头，刚才的情绪一扫而光，他关上窗子，回到写字台前，他的坐姿，马上端正了，整个人的状态不同了。他拿出笔在纸上，写了几个数字，田响拿走了多少钱，新的火锅城项目筹建下来，需要花费多少，他在计算，田响的资金够不够，他拿出计算器，按了一会儿。 天快亮的时候，田鸣才算得出了结论，他放下纸笔，把那张纸放进抽屉里，上了锁，然后，他躺在沙发上，朦胧入睡。 张素雅有个优点，早上的饭，由她做，只让婆婆叫起田川就行，她还算是贤惠，这一层，田鸣也无可挑剔，李云经常说，素雅这样的儿媳妇，现在不多见了，她是个宝。这话让田鸣愣了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你不就这样过来的吗。李云摇头，那是什么时候，现在什么时候，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素雅这样的。一心都为了这个家，你有福气。 张素雅推门进了书房，看见桌子上空了的红酒瓶子，摇头，皱眉，田鸣正睡得香，她没打扰，只是收起了空瓶子，给丈夫盖好了毛巾被。 吃早饭的时候，她对着婆婆抱怨了几句，没想到田鸣那么感性，您看，老二一点事没有，倒是老大，关在书房里，喝多了酒，她摇头。 李云有些担忧，他不这样呀，挺理智的一个人。你送小川吧，我一会儿说说他。 张素雅点头，她听了娘家妈的话，有些事，如果能让婆婆去说，比自己效果好，所以她很少指责丈夫。田鸣那么爱面的人，她说不合适。 李云对田鸣不怎么操心，这孩子打小让人省心，成绩好，做事稳重，就是找老婆也靠谱，天下婆媳，哪里没矛盾的，不过，她明白，张素雅已经算是非常好了，对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说话轻声细语，没大声喊过，对田鸣也是非常的体贴温柔，这样的儿媳妇，哪里找，比起田响找的何梅，除了一张脸漂亮，看不到什么优点。 另一种幸福——比你看得开张素雅匆忙吃了饭，哄了儿子上学，小朋友们早上，都是不愿意起，不愿意吃饭，还好，田川怕父亲，到底还算听话，不过，看父亲没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马上没了平素的速度，好不易张素雅答应下午放学后，可以吃个汉堡，这才和母亲拉了手指。 母子二人出了门，李云的表情严肃起来，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田鸣最近明显有些沉默，他是不爱说话，可也不似最近，平素，再怎么样，在饭桌上会和田川说说话，对于儿子，他到是多了些耐心，也找机会和儿子接触。 可近来，却是吃饭也没什么话，弄得田川在饭桌上，也不得不安静了不少。李云发现，这个孙子，其实和父亲很像，都有些少年老成的样子。她心想，明明田川是按独生子惯出来的，可是他却是特别有心，对了不同的人，马上有不同的表现，少了孩子的幼稚与胡闹，大人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感叹，这样的孩子，没有童年。 李云收拾了饭桌，进了书房，看看儿子，田鸣还在睡着，李云闻到了红酒味，她有些皱眉。 她一样没叫醒田鸣，不过，生物钟厉害，其实是喝了酒，休息的晚些，田鸣八点多也醒了，他起身，伸展了一下腰，他现在的情绪好了些，自从昨晚突然想到，找机会投资宏达之后，他马上有了新的想法，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郁闷的，他开了书房的本，顺便打开窗子通风。 他进了客厅，李云看见他，我正给你熬粥呢，你等会儿，正好，我们聊会儿。 田鸣坐下来，妈，不用特意给我弄，吃什么都行，客厅里如此安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田川上学了。微微有些遗憾，他还是习惯了和儿子一起吃早饭，或者晚饭，表面上管得严，可内里一天不和他聊几句，还是有些不安。 他坐下来，李云把热茶递上来，他喝了两口，李云看他，你怎么了，最近有心事吗，昨天怎么一个人还喝起酒来，工作不顺吗。 田鸣知道让母亲担忧了，马上解释，没事的，就是老二这不要搬走吧，有些事有些忙。 李云心想，真是老大呀，心重，她笑笑，老二不小了，你不必担心，成家立业了，他也应该闯一闯，要不然，怎么也成熟不起来，要说这是好事，你没看这个月，他做事考虑的多了吗，好事，对他有好处，你也要学会放手。 田鸣观察母亲的表情，李云的表情，很舒展，没什么不放心的样子，妈，你真这么看。 李云点头，当然了，咱家的老二，冒失是冒失，可是打小不愿意受拘束，就怕人管，你不知道他吗，他早想着单飞，当年让你们合伙，是他太年轻，怕他冒失闯祸，这几年下来，规矩你也给他立了，他也大了，这男人成家不成家，到底不一样，你看他现在，做事挺有模有样了，我放心。 母亲的态度，到让田鸣放松不少，可能真是自己对田响要求太严格，总看他孩子气，做事不牢靠，可能，他真的进步了，他知道借了行政的人去面试，他想到了庄文丽。 看来，田响对庄文丽的印象不错。 另一种幸福——田鸣的出现以李一山的猜测，田鸣今天不会过来，没想到，九点多他就来了，而且，直接找了李一山，询问宏达搬家的细节，李一山心想，幸亏他昨天问了一下谢明远，要是现在回答不上来，可就尴尬了，好似他对田响的事不关心。 真正奇特的是，田鸣是直接来的办公室，并不是打电话让李一山过去，李一山是事先做了安排，让沈辉过去照应，如果需要车，就让沈辉开车帮忙。 所以他回答的时候，从容自若，田鸣看看在电脑前忙碌的庄文丽，指指里间，我们进去聊。李一山有些奇怪，田鸣基本上不怎么去下属的办公室，他更愿意在自己的办公区处理工作上的事。 二人进了里间，田鸣关上门，打量了一下李一山的办公室，窗台上的绿植郁郁葱葱，衬托得办公室绿意盈盈。不那么单调，视觉上挺舒服。 李一山自然请他落坐，大哥，你可是很少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您喝茶，还是纯净水。 田鸣泡茶，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他的水平不错，别人泡的茶，他喝不下去。田鸣摆手，我们不用这些。 李一山松口气，田鸣坐下来，招呼李一山也坐，你坐，我们聊聊。 李一山心里猜测，田鸣今天有些反常，难道是想通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田鸣是开门见山，跟着田响去宏达的人里，有没有关系你和特别不错的。 这样的话，有些突然，一时让人难以回答，怎么回答，要知道田鸣的意图，李一山一时有些沉默了。 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实话实说是最省事的，他笑笑，都在一个公司好几年，我又管着招聘和日常的行政事务，关系都还不远不近吧。 田鸣点头，这样，这些人里，找几个好说话的，保持着联络，要知道宏达的运营如何。 李一山点头，不过，这样的了解情况，通常不那么准确。 不过领导交待工作，马上点头是必须的。 至于能完成到何种状态，要视后续领导的关注程度再讲，现在不知道是田鸣不放心，还是另有打算。 田鸣继续，听说，他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出纳。 李一山解释，有一个，是二嫂安排的。二哥可能不太看好，有可能放到收银那，不过，没最后定。 田鸣提到庄文丽，庄文丽有会计证，对吧。 这意思其实李一山懂了，不过他却转了话题，是有，叶大姐和我提过，她部门的一个下属，如果休产假，想让庄文丽过去，我也答应了。也快了。 田鸣皱眉，叶大姐看上庄文丽。 李一山点头，是呀，庄文丽做了不少她那的工作，不只是帮忙。 田鸣心里盘算，叶大姐看上一个人，不容易，如果现在安排庄文丽去田响那里，是有些麻烦，李一山继续补刀，而且，二哥没说什么，出纳的人，二嫂想安排自己的亲戚。 田鸣沉思。 他起身，这样吧，你回头关注一下那边的人事安排。我希望，安放一个我们的人。 李一山笑笑，好，我和谢明远保持联络。 李一山送田鸣出去，田鸣说，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我和庄文丽聊几句。李一山心中一动，我准备去二哥那看看情况，他微笑离开。 庄文丽很惊讶，田鸣和员工的关系，都很疏离，大家都习惯了，他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人，容易让人产生敬意，也容易有畏惧的心。 田鸣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庄文丽的工作内容，随口提到几个数据，都和财务有关系，庄文丽应答如流。 田鸣心想，看来叶大姐对她，是有些另眼相看。 另一种幸福—静观其变田鸣既然打定了主意，倒不那么心里不安了，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习惯了自己打扫卫生，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都有固定的位置，田响说这是强迫症，或者是洁癖，让李一山说，不过是一个人有自律和重规矩的表现，东西放在固定的位置有什么不好，屋子打扫得干净些，看了也舒服，他归于一个人的自律。 田鸣用的水，是专用泡茶的水，他对水质比较讲究，让母亲说，这个老大，很奇怪，田家原是一般人家，可是田鸣似乎喜欢的都是风雅的事务，比如下棋，比如饮茶，他的爱好，都透着高雅，他喜欢的音乐，也是偏古典的音乐。他看的书，都是偏晦涩难懂的《四书五经》《春秋》一类的，最喜欢的却是司马迁的《史记》，他爱的三国是《三国志》并不是人们常读的《三国演义》。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会一个人下围棋，对了棋盘，一呆就是一下午的时间，上午他都是处理工作，现在，他也一样，打开了电子邮箱，看叶大姐发送的报表。 叶大姐是个喜欢全身心投入工作的人，公司有些工作，出现了漏洞，她会自动去管理，去查询，反正大家说，没人管的事，就是叶大姐的事，出了问题的事，也是叶大姐的事。 总而言之，田鸣明白，用了叶大姐，就是有一个大管家。李一山的管理，偏细致，到不似叶大姐的率直风格。所以李一山有些事，会患得患失，而叶大姐没有什么不能做的界线。 比如田鸣在办公室照常办公的时候，叶大姐在田响他们的搬家现场，她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田响不得不上前客气几句，毕竟对方是大嫂的亲戚，而且，不管从前，叶大姐是不是为难过他，现在看来，站在管理者的角度，这个管理人员，实在挺难得，她身上有一种精神，就是责任感，好似这是她家的企业。脑子里冒出这句话的时候，田响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好似他失职一样，凭心而论，他对新晨都没有如此强烈的责任感，比如叶大姐并不是只看，会叮咛搬家公司的人，不要碰了墙面，不要撞了栏杆，她一脸忧心的样子。到显得别人都不那么尽心。 谢明远没想那么多，感觉松了口气，他有功夫拉了田响去抽烟，他们抽烟的时候，李一山走过来，他主动上前，二哥，你倒轻闲，还有功夫抽烟，他基本上算是戒烟了，因为田鸣不喜欢。他说一个人连烟戒不了，还有什么意志力。 李一山知道自己文化不高，特别怕人瞧不起，尤其是怕田鸣瞧不起，对于他来说，田鸣的肯定和欣赏非常重要。他感觉，他现在有的一切，都是田鸣给的。 谢明远先上前，主任，添麻烦了，这几天净瞎忙，那边安顿好了，我请您，咱们一醉方休。李一山点头， 谢明远掐了烟，和田响点头，去盯着搬家了，到底不可能让叶大姐管搬家吧，而且，叶大姐是管的公司里，可不管搬出去的。于是，他直接到了写字楼下面，盯紧装车好了。 毕竟田鸣同意，他们可以带走他们本人办公用品，而且，还批复了一些常用的办公用品。 这样，他和田响原来办公室的东西，可以全部搬走。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