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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以为菜市场永远是人声鼎沸，喧嚣不安的，不曾想，足球场外更是热闹非凡。 票贩子手里拿着几张票，逆着人就不停地喊，“要票吗？要票吗？下台的票，投球区的票”；窄窄的马路边上，各种的简易台子上除了卖球衣佩巾小喇叭的，就属卖水的生意火爆。 天气极其炎热，又因为似雨未下，憋闷异常，闷热的天气，挤攘的人流，汗不停地流，看着水，即使不喝，也觉得降了些温度，又加上商贩们不停地在喊，“冰水，冰水，加冰的水”，又让酷热难忍的人们多了几分欲望。 大概是因为卖水的生意成本低，销量大，所以卖水的家真不少，有的是年富力强的壮年，大概是实在太热了，影响也不顾及了，光着膀子，当“膀爷”卖水，力气大，有蹦蹦车，货就多些，生意也做的大一些。还有的是年老力衰的老大爷老大妈，颤颤巍巍地受着那个摊子，时不时补些货。人多的时候，卖的最多的就是兑了水加了冰的各种饮料，因为要重新炮制，所以要浪费些时间，有些忙不急的样子。 而最吸引注意力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不到10岁的小姑娘，一开始人多的时候是帮父母在看摊子卖水，后来大概是妈妈回家做饭了，爸爸给送货，所以就她和两个哥哥看摊子，但是奇葩的是，两个哥哥分别坐在摊子的左右，人手一个手机玩游戏，只有这小姑娘，忙来忙去地招呼客人。摊子上除了挂着微信支付宝的二维码以外，就是写着“冰镇饮料 矿泉水”的小广告牌，有人来问，都是很熟练的样子告诉每一种不同的饮料多少钱，稍稍有空，还要自己配置饮品，拿个抹布把摊子上擦干净，一边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赶快挪到另外一边，忙不过来的时候甚至围绕着两个台子在跑，可是她的两个哥哥，期间只换过一个方向，大概是打游戏凑最亮的亮光吧，除此之外，没有挪动一下屁股，更别说帮妹妹了。故意过去问了一下哥哥们，“一杯绿茶多少钱？”抬了眼睛，充满敌意地翻了人一眼，继续他的游戏，大概因为被打扰很愤怒吧。可是小姑娘，看到人就奶声奶气地喊，“冰镇饮料矿泉水！”“冰镇饮料矿泉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稚嫩又好听的声音，还是因为小姑娘手脚麻利的样子，很多人来买水，都买她家的水。不时还有爸爸送来的水与饮料，还要再搬到台子上，可是小姑娘做的有板有眼，有条不紊。 因为有时间，也因为对小姑娘的敬意，仔细大量了一下，发现小姑娘纤细的身材，头发扎了一个小马尾，前面的头发用黄色的发卡箍着，很干练的样子，穿了一件半旧的格子衫，短短的牛仔裤，一双腿，细细直直的好看。耳边不时传来她稚嫩又好听的声音，“冰镇饮料矿泉水”。想起考上北大的女孩所写的一篇圈粉无数的文章，《感谢贫穷》，于小姑娘来说，贫穷没有什么值得感谢，它只是一种无法挣脱的客观存在，教会她从小学会生存，应该感激的是她自己在贫穷面前的那份坦然，对父母的那份体贴。 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融了心疼，欣赏，感伤，没落一起的感情，想起白天读过的《老舍散文集》封面上有一段文字写得很入心，“可喜的寂寞 生活是种律动，须有光有影，有左有右，有晴有雨；滋味就含在这变而不猛的曲折里”，每一种生活，都有它需要承受的承重，都饱含泪水，但它也一定有让人动心的欣悦。 思绪绵绵间，“冰镇饮料矿泉水！”的叫卖声又响起，急急走过去，买了杯绿茶，沁人心脾的香，透心的凉几乎将所有暑热都压了下去，回头望了一眼小姑娘，也真心祝福她，将生活如茶般的苦涩都酝酿成可口香甜的绿茶味。 2018.8.5晚 郭江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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