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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很多国家都开始了新冠疫苗的接种，这其中以色列真是一个惊人的存在。 以色列全国有约900万人口，据1月28日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的公开发言，82%的人群已完成疫苗接种，很可能将成为全球第一个依靠疫苗完成群体免疫的国家，以色列有意要做“全球群体免疫实验室”。那么，以色列领跑新冠疫苗接种，给我们带来哪些信息？靠疫苗终结新冠大流行，靠谱吗？ 以色列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其强大的公共卫生体系。以色列有四个国家保健组织，专门负责保存以色列公民的电子健康记录，包括住院记录、处方药和疫苗接种情况。目前，98%以色列公民的电子健康记录可以追溯到20年前。这意味着谁接种过疫苗，谁接种了第二剂，谁已经产生了抗体，谁又出现了强烈的过敏反应，以色列的卫生组织都了若指掌。 超高接种率，加之强大的医疗数据库实时提供反馈，做“全球群体免疫实验室”绝非夸海口博眼球。如果说全球为对照组的话，这个国家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上的实验组，让我们得以一窥新冠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不少人难免会纳闷：为何以色列的疫苗接种率如此之高？可能有以下几个原因： 2020年12月19日，一款mRNA新冠疫苗在以色列正式获批上市。当天，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以身作则，电视直播了自己接种全国第一针疫苗的经过，鼓励以色列民众能够积极、及时配合疫苗接种工作。 此外，以色列卫生官员表示，强大的公共卫生保健系统，加上他们曾经历过各种政治和军事危机，让他们有了迅速动员接种疫苗所需资源的能力。 许多疫苗接种地点设在了像体育场馆这样的大型场所，许多城市搭建帐篷，设置免下车网点，使更多的人能够立即接种。大多数地方，每周7天甚至晚上都在接种疫苗。 截至2021年1月25日，已有近273万人接种了首剂疫苗，133万余人接种了第二剂。 目前，以色列日均接种能力维持在20万剂左右，并计划在1月底基本完成60岁以上老年人和医护人员等高危人群的两针疫苗接种。 此外，以色列还是第一个为未成年人接种新冠疫苗的国家。1月23日起，高危人群首针接种基本完成后，以色列开始为16～18岁青少年接种新冠疫苗。将接种人口的适龄年龄下调，一定程度上也拓展了接种率的上限。 接种第一剂疫苗后，以色列曾对疫苗的有效性产生过质疑。疫苗厂商曾表示，首剂疫苗的有效性约为52%，在接种后15～21天后，会上升至89%。但以色列疫情防控负责人Nachman Ash认为，疫苗的结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有效，尤其是首剂疫苗的保护作用，比疫苗公司介绍的要低。 据以色列时报1月19日报道，18.9万人接受疫苗注射后，1.24万人（6.6%）仍然被确诊新冠肺炎。这些确诊人群中，绝大多数是在接种第一剂后不久感染，仍有1410人在接种第一剂疫苗的2周后被感染，更有69人接种两剂疫苗后仍被确诊。 而另一研究对20万60岁以上接种疫苗的老年人进行的分析发现，与20万名未接种疫苗者相比，首剂接种两周后，新冠检测阳性的概率降低了33%。研究人员解释说，拐点似乎出现在第一剂接种后的第14天后。最初两组的感染水平相似，但在第14天曲线图出现了明显拐点，接种疫苗的老年人下降了33%，而未接种疫苗老人没有这样的趋势。 正是基于这样的数据，Nachman Ash认为，疫苗的结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有效。 多伦多大学传染性疾病专家戴维·菲什却表示，33%的数字实际上非常乐观，表明接种一剂也能起到保护作用。 其他专家也表示，首剂有效率不能作为评价一款疫苗的决定因素，着重要看最后一次接种后的最终效果。但确实首剂有效率高，疫苗的有效性有更优保证。 随着以色列开始接种第二剂疫苗，疫苗的有效性逐步展现。现在看来，接种两剂疫苗，有效性是有一定保证的。 1月25日，以色列医疗服务机构Maccabi报告，他们对12.86万接种两剂疫苗的以色列民众追踪后发现，在接种后的第一周，仅有20人感染新冠病毒，感染率低至0.015%。 更重要的是，这20例新冠病毒感染者，没有1例需要住院或发热高于38.5℃。以色列研究人员认为，这可能意味着，就算感染新冠，疫苗也能减小重症的概率。 同一时间内，以色列总人口的新冠感染率约为0.65%。研究人员认为，按照这样的趋势，疫苗在真实世界的有效性很有可能比临床试验得出的95%还要高。 但有专家分析认为，真实世界中疫苗有效性的判断比较复杂，非药物的疫情防控措施，例如封城、隔离等，也会对控制疫情传播起到不小的作用，我们很难将他们区分开来。 但是，以上消息至少证明，接种2剂疫苗，疫苗有效性是有保证的，疫苗的保护力至少与临床试验相符。 疫苗的效果如何？借助疫苗能否帮助我们建立群体免疫，尽快结束新冠大流行？这些只有在足够多比例的人接种疫苗后，才能被客观评判。 据BBC消息，1月21日，以色列新冠病毒感染率（R值）首次下降到1以下，也就是1名新冠感染者只能感染给1位以下的人，这意味着病毒的传播速度已经开始放缓，很难形成大规模的传染。 尽管在现实中判断疫苗的有效性，难像临床实验一样准确，但不能否认的是，以色列将成为非常重要的观察窗口，提供mRNA新冠疫苗在真实世界中保护效力的数据。 一旦以色列成为群体免疫的成功案例，将被全球疫苗推广和应用所借鉴。 即便疫苗有效，即便以色列成为全球疫苗接种成功的典范，全球靠疫苗建立群体免疫仍面临很多挑战。 世界银行等机构提醒，公平分配疫苗将对全球根除新冠病毒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病毒是会进化的，它在没有疫苗地区持续传播的时间越长，变异的危险性就越大，可能将朝着更具攻击性、毒性或传染性的方向发展。而研究人员估计，有些国家甚至可能要到2024年才能等到疫苗——如果真要等到多年后，病毒恐怕已经成为了像流感这样的疾病，年年暴发。 最近在英国、巴西、南非都出现了变异毒株。英国株似乎只增加了传染性，因此会对医疗系统构成进一步压力；有的突变株，比如南非株和巴西株，则变得更加棘手，出现了病毒逃逸问题，无论何种现有疫苗都不足以完全清除病毒。 面对这样的前景，最大的王道是尽快打疫苗，因为哪怕出现了病毒逃逸，已有的部分遗留免疫反应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症状。 值得庆幸的是，面对这类变异，mRNA和病毒载体疫苗能及时做调整，可能在几周内就能有针对新变异的新疫苗。而这也就意味着，从药企到物流配送再到打疫苗的机构，又要为追打针对新突变株的疫苗做好准备。 总之，新冠疫情进入第二年，问题还很多，挑战仍很大，大家尽快打疫苗才可能跑赢新冠病毒。 （环球医学编辑：贾朝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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