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033】第二届全国教师文学作品大奖赛王颖新作品

早6点半 2021-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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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母亲

王颖新（辽宁）

都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海，我拍手称赞。要我说，我的父母就是我红尘中最大的菩萨。我父母不仅给了我身体，对我的点点滴滴都非常用心。而且辛苦抚养并教我做人。他们二老不管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累，都任劳任怨，乐观向上。从来不让我们看出他们的难处。把我们保护的一尘不染，让我们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所以在我的世界里，世界才是那么的干净洁白，人们都是那么的热情友善。

结婚以后，我单枪匹马到了婆家，也总记着父母的话，争做贤妻孝媳。为了让婆家的人都喜欢我，我总是想方设法跟婆家人套近乎改变着自己。迁就，退让都是源于我妈说的女人得“三从四德。”

委屈烦闷时，我就会回放我在父母面前的被捧为掌上明珠的生活。别看我妈给我爷爷做差样饭时想顺便贴补贴补我爸，都会被我爸严辞拒绝，爸爸的理由是;“来且（客人）都是我陪，你们啥也吃不着。”我的父母大公无私，别说平日里没有吃小灶的习惯，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做了好吃的，也习惯性的让我爷爷和我们孩子先吃，等我们造够了，他们看着我们美美的，才开始吃他们所谓的不得意的肉菜。小时候我真傻，我给他们夹肉菜，爸妈说不得意，我总是信以为真。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才真正体会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的含义。

每次回放我的成长历程，我都会有同样的感觉，那就是；这世上，除了我父母外，没有人对我无条件的好。我更加觉得除了父母，没有人会设身处地地为我着想过。也只有回娘家的时候，才有人看出来我“又瘦了”没有，才会有人问我：“咋样？工作累吗?那地方的人欺生吗？.....”只有我的父母会关心我，打量我，我走的时候也总免不了叮嘱我一番：“少说话，多干活，别生气，别冻着，吃饭要吃饱了”等等。父母一直都疼爱我，怕婆家人瞧不起我，有了困难一般不让我知道，怕我为难，怕我受委屈，总对我报喜不报忧。别看他们都是斗大字不识几个的朴实的农民，但是我父母对我却有大爱无疆的牺牲与付出.我有困难时，他们就像会掐算一样过来帮忙。

父母把我养大，他们渐渐老了，他们一路小跑的样子不见了，在我回家的时候，他们也还是很刚强地告诉我，他们很好，不让我惦记。

1997年我的父亲与世长辞了，我的母亲一下子老了许多，白发遮住了她的脸颊。从不示弱的母亲也力不从心了。但是母亲总希望我们幸福，也希望我们在幸福之余，能有余热温暖她的心。我明显地看出她目送我们回家时的恋恋不舍，但是，母亲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我得上班，她清楚儿女对她的爱，不可能超过对儿女，对伴侣的爱，不可能超过儿女对自己儿女的爱。每次回家，她老人家都要在没有亲热够的情况下，催促我：“早点回去吧，不看贪黑道不好走，明天你们得上班’.’想到自己是班主任，我自然不能耽误工。我妈从来都是支持和鼓励我出满勤的。学生们是我心灵的给养圣地，我视他们为己出，我早已养成了没特殊事情不请假的习惯。

我的一生，或是学习，或是在打拼，或是在操劳家务，养育儿女，工作之外忙活着家里家外的事情，更多是在陪伴丈夫孩子，唯独陪伴父母的时间少之又少，真正能安下心来陪母亲的时间，只有在她住院期间，也只有在医院住院的时间，我才有和父母单独相处的机会。

母亲虽是普通的农妇，但她有高瞻远瞩的胸怀和远见。风烛残年时也不黏人，不刁难人，啥事都替我们想到到的。我能改命，我的成长是受母亲的教育和熏陶。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的父母是我生活中的引路人，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得到了我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无私的爱。别看我父母没能耐，但在我遇到困难时，都是我父母最想着我，记挂我，急我所急，想我所想。这样的实例举不胜举。引导我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是我的父母。特别是我从事的事业，若不是母亲的劝导，我早就放弃了。我爱我的父母，更怀念父母。是我的父母用实际行动熏陶我干正经事，挣干净钱。宁可身上受苦，也不让脸上受热。

2015年我母亲也走了。每次上坟，望着父母守望的山岗，看见埋葬父母的土丘，我的心里就非常悲痛。我的父母在我退休了，我有闲有能力尽孝时走了，我的心像被抽空一样空落落的，食之无味，寝之难眠。感觉乡音稀疏了，亲们的容颜也渐渐少了，我不禁觉得悲哀，但想到儿女后人们都在阳光下灿烂着，儿孙们在繁华时代张扬着他们的个性，又觉得有我父母的山路是静静安详的。有父母在的地方还能忆起我童年幸福过的港湾，有父母的那座土丘就是我的故乡，故乡依然还是我精神皈依的驿站。父母的音容笑貌时常会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想起很多事，特别是母亲的针线活和父亲赶集的事，是我永不磨灭的记忆。打开回忆，说说这两件事情：

1.赶集

我的父母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也没有什么骄人的成绩，但是，提起我爸爸，不论是谁，凡是认识我爸的，都会夸赞我爸爸一番。“你爸那人是好人啊！心眼好，老实”，“你爸要是有文化可就好了”等等，听了那些话，我不但心花怒放，更是打心眼里敬佩我爸爸。别看我爸没文化，但我爸耿直。不知道我爸从哪儿学到了一些洋气道理，到现在我仍记得我爸爸跟我们姐弟们说过“冻死不烤灯头火”。而且我爸爸常说这句话。我们问啥意思，他讲不太明白，就会说：“做人要有志气，没志气啥也做不成。做人靠自己，要有骨气。”我爸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他从来不轻易求人，再苦再累也不言说。在这方面，我爸爸还是我导师的角色。是我的父亲让我也学会了担当，让我从他的身上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靠自己比靠别人的施舍更有价值。

还记得我爸从我小时候就严厉，平日里他话很少很少，特别是吃饭的时候，他要求我们“谁都不许说话，各人吃个人的。”但我爸有远见，总会对我们语重心长地说：“少说话又不少块肉。别跟别人瞎嚷嚷。吃点亏也死不了人。”我和我妈都觉得我爸爸怂，有话说不出，太老实了。有的时候我爸老实得真让人生气。我总感觉我爸懦弱。但现在想想他说过的一句话“我这辈子就当老实人了，能咋的?吃点亏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吃亏常在。”这些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想想这正是我爸的善良和高明之处。甚或是大智若愚了，才至于在那样的年代里，他偷偷赶集才没有人揭发他。

说起赶集，不禁让我忆起很多往事。说起小时候，我真是不懂事，总以为赶集是我爸的爱好。真正让我明白爸爸为什么赶集，是一个偶然。那天深夜我要起夜的时候，不经意间听见爸爸妈妈的谈话：“还有多少粮食？多少盐？”又问灯油，我妈说都不多啦。我爸先是叹息，继而说：“这可咋整?不让养牛羊，连兔子也不让养，不让种烟，不让种麻，值钱的东西都不让种，还不让赶集。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萨可咋整呢？”我妈也说愁人。还说：'’我做的小鞋。绣的兜嘴，枕定啥的也换不了钱了呀！眼看灯油咸盐就没有了。”我心说：我只知道跟着老师喊“宁长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带领红小兵去割“资本主义尾巴”了，哪里知道我们一大家子人仅靠分的那点粮食是不够吃的啊。我才明白原来我爸不辞艰辛翻山越岭赶集是为了我们一家老小的生存，吃喝拉撒睡啊。我不敢吱声，继续偷听。沉默了片刻后，爸爸长叹一声，说:“豁出去了，哪天我撒谎，请假上建昌赶集去，那块没有人认识我。”我妈连声说：“不行，忒远还野郊(有狼出没)”我爸坚定地说：“没事，咋也不能眼瞅着爹和孩子挨饿呀。听说狼怕火，明天买洋火（火柴）去，多带俩盒。”然后就开始商量怎么请假。

两天后，我爸请了假没有出工。啥时候启程的我不知道，因为在我躺在热被窝里熟睡的时候，我爸早就出发了.只看到头天晚上准备好的筐不见了。等我爸回来的时候我弟弟妹妹们早已进入梦乡。只有我陪着我妈在灯下捻麻绳。

爸爸泡脚的时候，我看见他双脚上的大血泡，心疼地问爸爸疼不疼，爸爸笑笑说：“热水泡泡就好了。”我妈一个劲问这问那，不外乎问路上碰到什么了，有野牲口没有。带的火柴够吗。爸爸说“真碰上了，不是一只，是两只。走到炮杖沟梁上俩狼就跟上了。我紧走，它们紧跟，我慢走它们就站住，我站住歇脚。它们就停下来站在粪堆上看着我，我告诉自己，别怕，怕就完了。”我问“真不怕啊？”爸爸说：“咋不怕啊？我怕他俩叫唤招呼一帮来。”我问：“那你说不怕啊？”我爸说：“那野牲口可苍了，听说人越怕它越凶，它就敢上前吃人的。”我着急地问：“后来呢？”“我划洋火啊！一划他们看见火光就往后退一回，走一会儿又跟上了，没法儿，我走一段路划几根，走一段划几根。”我一个劲的问：“后来呢？后来呢？”我爸说：“我的洋火剩不多了，我可着急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眼瞅着就没有了。我就蹲下来不走了。俩狼看见我蹲着也就反跑，我就一会蹲下来歇歇脚，一会赶路，听到胡家沟那儿有狗叫了，我心有底了，又划了两根洋火，留了几根往沟外走去，还好到胡家沟那俩狼就没再追我。”我很心疼我爸，我跟妈都不让我爸再赶建昌集了，但还是拧不过我爸，每隔一段时间，我爸就去一次。那时候我家没有钟表，我妈我俩只能看着天上的“三星”判断我爸该回来了没有。小时候我就饱尝了焦急等待的滋味。

说再别去了，爸爸总会笑笑说不去不行的话。之后也是，每当看见我爸泡带有血泡的脚，总会想起我爸赶集历险的事儿。每次我都觉得有刀子剜我的心一样难受。每每吃着爸爸翻山越岭买回来的粮食，我既觉得特别香，又五味杂陈，我心里说：快点长大吧。从那以后，我不再撒娇，不再任性，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很多。我抢着干活，每天都帮着妈妈干力所能及的活儿。我不再朝爸爸要钱，我自食其力，刨药换钱买本笔。为的是减轻爸爸的负担，少去赶集涉险。这也是我从小就勤快懂事的理由。

我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都没有文化，但是他二老总是用实际行动教导我们做人做事。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带我挖地开荒，种粮种菜，除草时，总不失时机地告诉我：“庄稼不骗人，土地不哄人，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你糊弄它，它就让你没收成。”简单的话语，让我明白很多道理，让我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了不可投机取巧的烙印。在我的人生中，我一直遵循着我父母的教导，“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懂不能装懂。不吹牛”我懂我父母的意思，也从不巧取豪夺。我知道虚伪是行不通的，虚伪会吞噬灵魂。才一直奉行着父母的“该干啥的时候干啥”的家训。做诚实守信又勤勤恳恳的人，我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都是我父母榜样的力量使然。

如果说我爸对我的人生影响很大，是我人生的导师，那么，我妈更是我的良师益友，更是我最大的恩人和最大的菩萨。

小时候不懂事，我也随波逐流跟随过大孩子说过跟我不相干人的坏话，叫过别人的外号，偶尔也欺负过“地主崽子”。是我妈妈及时发现且通过我受过大孩子欺负的事儿，教育我“不能随便评判人，不能叫别人外号，不能揭短，不能说人家外表和出身。对别人的苦难和不幸不能落井下石。要有同理心，同情心”纠正过来我的错误，还告诉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事不怕事，没事别找事”，像晴带雨伞，饱带干粮以及笨鸟先飞，“不怕慢就怕站”等都来自我妈的教导。

原来我是个遇到偶发事件就“失控”的人，出现计划外的事，我都会有非常重的心理负担，如果跟我妈发牢骚，我妈就说：“没事，路长着呢。人活着哪能没事呢？人活着就是解决事的。啥事都兴许碰上，啥事也别往心里去就好了。”还给我举了好多例子，教我做有责任有担当的人。

我妈不识字，常借来唱本和小人书啥的，晚上她做针线，叫我给她读。没书读的时候她也给我讲故事。那些故事和她说的话，在当时不能让我一夜长大，但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帮着我开始不熟练地接受真实的意想不到或是一些混乱。

我妈的绣活和针线活屈指可数。有多少次她都要教我，一是我不喜欢做，说实话我也怕跟我妈一样巧人成了拙人奴。我不学，我妈就经常跟我说“会了不难，难了不会，想学就会了。只有会不会，没有难不难。”还总不厌其烦地说：“不得不做的事，好好做是做，不好好做也是做，那就好好做呗。好好做做着做着就能找到乐子了，再做起来就不再是不得不做了。”只可惜，当时只看见我妈通宵达旦为别人赶活的艰辛了，没想到得到我妈真传是一门手艺。我连我妈妈针线活的一点皮毛都不曾学到。我妈的手艺失传对她来说是遗憾，对我来说是损失。到此，就说说我妈的针线活吧：

2.妈妈的针线活儿

我清楚地记得，我妈妈的针线活不但细作，而且非常精致。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看见我妈妈闲着过。忙完这个忙那个。还出工挣工分。用她自己的话说是闲人不闲马，可笑。

雨雪天或是闲下来，妈妈便开始了她的针线活。母亲做针线活一般都先端来她的小笸箩。笸箩里都是她的“宝贝”：里面有剪刀，针线，顶针，画粉，还有一卷一卷的碎布头，麻绳等，一应俱全。针插在针扎里。针扎是她自制的，用钢笔帽和布缝的极小极小的棉袋，里面塞满棉花组合而成。把针扎进去不丢，找起来方便还不扎手。碎布按厚薄，大小，颜色深浅分门别类放着。

妈妈的针线活好，村里人哪家扯了新布，都习惯找我妈帮着裁剪。更有和我妈换工让我妈给缝制的。我妈好说话，再忙也没拒绝过别人。讲究的人也挺多，除了给我妈拨工分，还总把一些碎布头赠予我妈。我妈不要，她们说：“送给你有用，能做点啥，放我哪没用，还占地方。扔了还百搭。”端午节前我妈习惯抽荷包分给村里的孩子们。也时常给村里的新生儿送肚兜，围嘴之类的小玩意。

我妈做衣服很讲究，做完新衣服都让我们试穿，她不满意就立刻拆改。所以她做出来的衣服穿着合身好看。针脚细密均匀。

我妈说一块布要变成一件合身的衣服，如同一个人变成好人，都要下功夫。无论做衣服和做人，心里都要有个标尺和样式，才能做好。我妈的鞋样分门别类夹了厚厚一本书呢。

我妈做衣服从来都是很细致很有耐心的。她不用尺量，就用手拃。她仔细端详布料的样子很迷人的，好像在体会布料的心情一样，看来看去再下手画，剪裁。看得出，一块布料变成一件衣服，她的心情肯定也是激动且充满期待的。或许是胆怯和恐惧的。现在想想，从她做活计中的小心翼翼就能体会出来。忆得她说：“别搗乱，一剪子下去就坏了。”她每次做衣服都做得端端正正的。

裁剪，做被之类的大活儿她在炕上完成，像定盖帘，纳鞋底、袜底等零碎活儿，一般都是歇晌或灯下完成。小时候只知道妈妈灯下安安静静穿针走线，咯噔噔纳鞋底好玩，也总感觉那一下一下轻轻扬起胳膊挥舞她的针线，麻绳就像舞蹈。妈妈的神情是那样的虔诚，安详，朴素，还有几分庄严。有时候受条件反射影响，听见弟弟妹妹的呼噜声就困，妈妈会让我先睡。我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曾看到妈妈闭着眼睛打盹，手里的针线却没离开她的手。记得我问过：“妈，你困了？”妈妈却说：”不困，你睡你的吧。”幼稚的我哪里知道正是慈母手中线。才使得我们姐弟妹们没有挨冻受冷，到什么季节都能换季。我们家八口半人的吃喝拉撒全是我妈一人照料。我舅妈白内障，做不了针线活，他家四口的活计也是我妈做。

我妈做活快。记得我小学时忠字舞下乡，老师放学才通知我们文艺队几个同学次日

下乡轮回演出。等我妈收工回家天已经快黑了。妈妈听说后，顾不上吃饭，先把我的衣服拆了就洗，控水的时候她吃饭。晚饭后开始生火盆烤洗过的衣料，又是热炕头烘又是抹平，准备好了，让我们睡觉.等我一觉醒来，我的新衣早就做成了。我都不知道我妈睡觉没有。老师见状，都夸我妈是个特别负责人的妈妈。

除了做衣服，我妈的绣活也是一流的。我爷爷的寿衣，云朵鞋等一应物件和我自家的枕头顶等都是我妈的杰作，沟里沟外不会绣活的人，时常有人向我妈求帮，我妈总是爽快答应并且如约交货。婚丧嫁娶的活儿我妈做了多少，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说我妈“嘴一分手一分”，夸我妈手巧的话我简直耳朵都出茧子了。我小时候买针头线脑和灯油咸盐的钱，大多是我妈绣活卖的钱。

我妈到了老年，一直想把她的手艺传给我们，只可惜我没带好头，谁都没兴趣学，让我妈的手艺失传了。还好，妈妈对的凳垫我还留着以做纪念。退休后有很多闲暇，真后悔让我妈的针线活失传。好在，我父母的精神永存，我一直秉承父命的教诲，做老实人，做老实事，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前进。我也为此一直享受到现在。我准备把我父母的精神继续传承下去，让父母的精神发扬光大。

我很怀念我父母。想起他们二老一辈子都为子女忙，没有享受过，心里就难受。他们的生命，精神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清洁，却能让我们六个姐弟妹精神抖擞地长大，并自然地融入社会不给社会添乱，不给别人找麻烦，就能感受每分每秒都能丈量到生存的质感。我的年龄越大，越认可我父母的人生；越是见识到不同的人群，越能意识到我父母的难得；越是和概念，理论打交道，就越意识到我父母落地的人生姿态，是那么的活色生香而又充满生命活力。我为我这辈子能成为父母的女儿而感到幸福和满足，且骄傲。我的父母永远是心目中的活菩萨。

2021.02

【作者简介】王颖新，女，蒙古族。1958年生人。籍贯辽宁省喀左县山嘴子乡河南村。1976年参加教育工作（民师），1980年转正为公办教师。2013年退休。从教期间（37年）1995年至1997年，自学大专课程，毕业于沈阳师范学院。

本人一直都热爱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领导，热爱社会主义祖国，热爱教育事业，热爱自己的父母。一向遵纪守法，坚持自律。喜欢读书，有终身学习的自觉性和习惯。

我不惧老，想发挥一下余热。恳求前辈、师长们给我机会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