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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西湖四季 西湖风光，四季皆美，如同四幅绚丽多彩的天然画——春、夏、秋、冬各领风骚；晴雨皆备，四季兼擅。宋代《梦梁录》中这样描述：“春则花柳争妍，夏则荷榴竞放，秋则桂子飘香，冬则梅花破玉，瑞雪飞瑶。四时之景不同，而赏心乐事者亦与之无穷矣。”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时刻来到西湖边，则多了一重寻找的意义，寻找那个季节、那个时刻中最美的西湖意象。 （一）西湖春雨（编写时间：2015年3月30日、农历二月十一）： 春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多月，4月5日就是“清明”。连续三天春光明媚,昨晚又下了一个晚上的雨；今天一清早，雨丝不断，啊，又是个下雨天。下雨天出去转转，干净、流水的路面，带着雨水的树叶、花瓣，显得特别温馨。笔者最喜欢下雨天去景点喝茶,看看窗外的绵绵细雨,闻闻淡雅的茶香……心中的烦恼、不快，都将抛至九霄云外。 正是巧合,学校离退休办在西湖边的“郭庄”组织活动，笔者与夫人漫步在郭庄湖边的细雨迷朦之中。满湖的烟雨，山光水色连成一片。微波荡漾，雨雾扑簌簌落在脸庞，凉爽之中又渗透着几份寒意。头顶的柳枝依然穿着青翠的霓裳，展着妩媚的身肢，拂过了笔者的肩头。 细雨在柳叶上凝成水滴，点点晶莹，滴滴清凉。一滴一滴，敲打心窗。雨中的西湖，象出浴的新娘，羞答答的蒙着一层轻纱，柔美而丰韵。笔者感悟到了唐诗宋词的飘逸和忧戚，蒙蒙烟雨，淡淡愁绪，面对湖光山色，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春雨沙沙淅淅飘江南，大地在滋润中，梅花、迎春花、玉兰花、茶花、樱花、桃花……花开的季节，孕育着勃勃生机。柔婉的细雨于微风中，与樱花、桃花一同听雨、读雨。偌大的一个西湖，披上了一层靓丽的白色婚纱，含情脉脉，欲语还休。 长长的苏堤，在烟雾中湮没，一眼望去，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恰似一条彩带在云雾中飘飘荡荡。云水茫茫，水天一色，周围景物时隐时现，似有似无，疏密相间，杨柳依依，柔枝徐摇，片片含羞的叶儿，娇翠欲滴，寻着水光潋滟间萋萋迷迷的影子。倒影涟漪中，西子亦因之敛眉轻叹，游客置身于诗情画意之中，默默地低吟着西湖。 烟横水际，迷濛不清，依稀可见湖上几条泛舟，飘飘远去，像是隐入了云寒水深处，惊起水中，倦倦归鸿之影。惟望远峰，眉眼盈盈，似是恋于烟雨，垂着相思的泪滴。西湖的碧水，柔柔地描画着山恋翠影；西湖的垂柳，柔柔地缠绕着碧玉明镜；西湖的细雨，柔柔的如薄羽轻纱，凝结着哀愁的故事，还有凄美的传说。春雨中的西湖，“苏堤春晓”、“柳浪闻莺”，尽享苏东坡“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惬意。 西湖的魅力在唐诗宋词中得以张扬，在凄婉的爱情故事里层层渲染。在这绵绵细雨中，一如幽幽的情思，如烟如梦…… 《饮湖上初晴后雨》，这是一首脍炙人口题咏西湖的诗歌。苏轼和朋友在西湖边上饮酒。开始天气晴朗朗的，不大工夫竟阴了天，下起雨来。这样，饮酒未尽，诗人便饱览了西湖上晴和雨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光。于是诗人赞叹说：晴天的西湖，水上波光荡漾，闪烁耀眼，正好展示着那美丽的风貌；雨天的西湖，山中云雾朦胧，缥缥渺渺，又显出别一番奇妙景致。 明人汪珂玉在《西子湖拾翠余谈》里关于西湖胜景有一段妙语：“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能真正领山水之绝者，尘世能有几人哉！” 西湖胜景多，晨、昏、夜、雨、晴、雾、随天气不同，各显奇妙，随游客慢慢细品。在春天这一多雨季节，漫步湖边，笔者以为如下数处切莫错过： （1）北山路——雨天北山路的游客应该会少一些，这里一边是郁郁葱葱的宝石山，一边白堤像一条彩带在湖上舞动，断桥和锦带桥错落有致，而铺了青砖的北山路人行道又别具一格，烟雨蒙蒙中，别有一番情趣。 （2）湖滨公园和西湖南线——从这里一眼望去，是西子湖最为宽阔的地方。绵绵细雨中，西子湖像披上了一层薄纱，远处的山山水水若隐若现，别提有多美了。 （3）三潭印月——如果有条件，坐船上岛是最好的了，一会儿穿行在雨湖中，一会儿体验“孤岛”的感觉，天地仿佛很大，又仿佛很小。 （4）断桥经白堤到平湖秋月——在断桥，可雨中体验许仙和白娘子相会的浪漫情景。在白堤上步行，既能看尽两边湖景，又不会受汽车的种种干扰，不致于破坏赏湖的心情。 （5）望湖楼或雷峰塔——登高看西湖，本来最合适的地方是玉皇山、宝石山，不过雨天路滑，而且太远的话、赏雨中西湖效果不佳；所以，建议读者不要去登山，而去靠湖的雷峰塔或断桥边的望湖楼。 在郭庄吃过中饭，雨渐渐停了，笔者与夫人到达白堤。雨过天晴，西湖就像刚刚出浴的美人，以她明艳的丽姿，出现在游人的眼前。笔者在断桥上往南回望，春光悠悠，绿水溶溶，那南屏山寺桔黄的飞檐，与宝石山上如美人玉立的保俶塔相映成趣，三潭印月、湖心亭明媚多姿，红男绿女出没其间。外湖、西里湖、北里湖上游船如织，苼歌喧腾，真是看不完的如画美景，唱不完的满湖欢乐, “处处回头尽堪恋，就中难舍是湖边”。 “春季的天、孩子的脸”，接下来便是阳光从云雾中钻出来。桃树显露粉红的花瓣，柳叶更加翠绿。有人说，西湖的春色：是微风拂过湖面、点点涟漪的那一刻最美；有人说，西湖的春色：是细雨滴落于桃花、艳丽之花瓣的那一刻最美。春雨刚息，薄雾漫漫，长堤卧波，吞烟吐浪。层层远山嫩于青玉，荡荡垂柳软似鹅黄，樱花、桃花竞相争艳，“一湖春雨后，万树欲烟时。” 淡黄色的阳光在湖面的深处游弋着，与倒映在湖面上的桃枝、柳叶，上演着捉迷藏的游戏；而那些等待着的游人，也加入了捉迷藏的行列之中。 树木倒映在湖面，阳光捕捉着树影，而摄影爱好者、则捕捉着倒影与波光；一时间：波光、阳光、闪光灯的光芒，汇聚在噼噼啪啪的闪烁之中。 行走在悠长的白堤，这是人生难得的享受……时间已迟，笔者与夫人还得去幼儿园接外孙，难舍之情激起感慨之语：“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
西湖之诱人，还在于其美妙传说： 白素贞断桥奇缘，情定湖岸。从一把油纸伞到相识、相知、相爱、相许，执着的爱情感动了人间的男男、女女，可怜的她只想在人间做个平凡的女人，却是磨难重重，压迫重重。直到真情感动了上苍的那一刻，雷峰塔终于倒了。伪道的枷锁断了，爱情自由了。 苏小小挽一襟荷香，低吟浅唱，从西泠桥畔款款而来。“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婉丽的容颜带着忧伤，心仪的阮郎，只能成为她生命里的过客，在泛黄的柳丝下，她将唯一的心事埋葬。最终歌断芳魂去，风过尘香散。 万松书院里传来祝英台、梁山伯朗朗的书声。长桥上，有他们依依送别的背影；南屏的钟声，随风飘送，送来的是苍茫和古老的叹息。
杭州西湖断桥旁的荷塘里，水域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每年都要清理残荷。从断桥荷塘开始，平湖秋月、北山路、西泠桥附近的荷塘也都陆续得到清理。一般都有一台挖泥船在现场挖淤泥，为新一轮荷花的种植做好准备。 一般来说，进入冬季以后，荷的根茎开始腐烂，如果不及时清理会影响到西湖水质。残荷清理一般在早春进行，春季多雨，水域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往往驾舟冒雨工作，此时湖边又挤满了观看的游客。残荷清理至小荷冒出尖尖嫩芽，荷塘又有独特的诗情画意，使人百看不厌。
西湖是杭州的著名名胜，其中以“三堤”最为有名。苏堤：“若往西湖游一遍，就是凡夫骨也仙”，这是苏东坡称赞西湖的佳句。纵贯西湖西部，全长2、8公里。因宋代的苏东坡任杭州知府时主持所修，堤上有映波、跨桥等6桥，古朴美观。堤的两侧多植花木，春季桃红柳绿，景色尤其动人。 堤中有“苏堤春晓”，居“西湖十景”之首。当年苏东坡曾有诗赞六桥道：“六桥横绝天汉上，北山始与南山通；忽惊二十五万丈，老葑席卷苍烟空。” 白堤：白堤原名叫白沙堤，是唐代白居易在杭州时主持所修。白堤位于西湖的北部，连接湖岸与孤山 ，长约1公里。白居易曾有诗赞曰：“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 杨堤：杨堤位于西湖的西岸，曾叫环湖西路，是由明代杭州郡守杨孟瑛主持所修。堤全长2公里，上有环碧、流金等6桥，与苏堤6桥相对，合称为“西湖12桥”。
杭州的春天可谓极尽自然之美，青山绿水，万紫千红，各种各样的花儿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西湖边有上百种叫不上名字、争奇斗艳的花朵；虽说杭州四季都很美，笔者最喜欢的当属春天了。 在冬将去未去、夏翩然将至的间隙里，有一个短暂的春天；杭州的春天很短暂，杭州的夏天又太漫长；在春夏之交，气温舒适、空气清朗的日子并不是很多。按说雨雾天气，大多出现在秋冬季节，春夏雨天的雾似乎并不多见；但当空气里水汽含量大，风又小，便会起雾，“轻雾缭绕”西湖，则是增添了西湖的婀娜多姿。
杭州的春天是短暂的，闷热潮湿的夏季即将来临。 最先感知盛夏的是蜻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春未夏初，每当乌云密布，游客可见红蜻蜓和绿蜻蜓在半空低旋。有的飞累了，便停歇在荷叶上。大部分蜻蜓用各种舞姿、不知疲倦地在空中曼妙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歇息，尤其是那些个头较大的红蜻蜓，霸气十足，气势明显压过那些相对较小的绿蜻蜓，荷塘成了它们的主场。
炎炎夏日，荷花绽放——她盛开在热情如火的夏日，牵动着文人墨客内心的柔软，映日荷花别样红、花之君子者也、莲叶何田田、绿杨堤畔问荷花、雨声滴碎荷声、绿萍涨断莲舟路……我们迎接西湖荷花的来临—— 江南·汉乐府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曲池荷·(唐）卢照邻——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折荷有赠·(唐）李白——涉江玩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白莲·（唐）陆龟蒙——素蘤多蒙别艳欺，此花真合在瑶池。 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赠荷花·（唐）李商隐——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得胜乐·夏（元）白朴——酷暑天，葵榴发，喷鼻香十里荷花。 兰舟斜缆垂扬下，只宜辅枕簟向凉亭披襟散发。 爱莲说·(宋)周敦颐——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注：首张照片来源网络，未尾二张照片来源笔者的老领导，致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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