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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本文前，请点击标题下面蓝色字体“温馨微语”“关注”我们。倡导原创，感谢转发，欢迎海内外作者赐稿。版权归原创作者所有。文坛园地，奉献给所有高尚灵魂。 监舍里的十几个人都睡了。依婷临睡前，对小东说：“一会儿轮到我值班时，你叫醒我。”小东低着头挑着锡箔纸：“你睡吧。今天晚上我替你值班。反正我也睡不着。”依婷坐在通铺上说：“小东，那不行。就是睡不着，也要躺下来。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我知道了。你睡吧。”小东抬头看了看依婷，莞尔一笑。 这些人都累了。不一会儿呼噜声此起彼伏。原来小东以为女人是不会打呼噜的。打呼噜是男人的专利。原来女人打起呼噜来，一点也不输给男人呢。限制了自由，一坐十来个小时，挺累，累了就可能打呼噜吧。  小东好像记不起来自己进来几天了。是三天还是四天？她真的不敢确定。监舍里没有日历，更没手表手机。只能靠记。但生活节奏和生理节奏一下乱了后，她对近些天发生的事情已模糊，脑子一片浑沌。如一盆糨子，粘粘糊糊的、疙疙瘩瘩的理不清。 父母应该知道她的事了。不知父母现在怎么样了。母亲一个女人，人脉有限，知道了也是干着急。而父亲与母亲离婚后，很少往来。父亲知道她进到看守所里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记得上学时，老师让写作文《我的父亲和母亲》，同学们都写他们的父母怎么恩爱，怎么的相互关心等等。而小东总是提笔无言。她的印象里父亲和母亲几乎没有一天不吵架的。 星期天的早晨。小东姐仨不用上早自习了。但爸爸和妈妈大清早的争吵声还是将她们吵醒了。 小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呢。小东静静地听着隔壁母亲大声地说：“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干啥去？”“我和马胜利他们约好的，今天下乡打兔子去。”冬天，天很冷，李成德穿着工厂发的劳动布大棉袄，戴上厚厚的棉帽子，两个耳护子放下来。下面穿着厚厚的棉裤。手里正摆弄着他自己的做的那杆老土枪。这棵老土枪是他自己动手做的。用一米多长的无缝钢管做枪管，木枪托是李成德一点一点用手工刮出来的。 像中原机械厂这样大型的机械制造类型的工厂，里面的技术工人做一棵土枪是十分容易的。更何况像李成德这样的技术尖子，那更是不在话下。火药也容易，一硝二磺三木炭，他们自己就会做。但文革中，不需要做火药，到处都可以找得到火药。 “前几天我就对你说，家里的的蜂窝煤烧不了几天。让你星期天去煤厂买煤。你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又去打兔子。”王月琴从被窝里坐起身来说。“我和胜利们约好了。买煤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李成德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想啥办法？我一个女人家，让我推三轮车去买煤去，你打兔子，像不像话。”王月琴说着下床来，把李成德装火药和引火纸炮拿过来，扔到了墙角处。“家里的事你一点不管。整天在外面瞎跑。家里四个孩子你不管，全扔给我一人管。你去不成。今天……” 李成德把王月琴推到一边说“滚开。连个娃都不会生。一连气生了四个丫头片子。还有脸在这里说，如果有个男娃，我在家里还有点劲。睁眼看见一群妮片子，烦死我了。”李成德骂着，说着，到墙角处将药筒拿出来，装进帆布挎包里。 “生四个丫头片子，也不全怪我。那是你们李家祖上没有积下阴德。就算是妮们，也是你们李家的骨血。你不管谁管。”王月琴最怕人家说她不会生男娃，让李家绝后。尤其是在外面听到谁骂类似的话，她的心里就发紧。但从李成德嘴里说出来这话，王月琴却是不服气的。王月琴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大冬天她只穿一条内裤，上面穿件光筒袄，光着脚丫子拖着棉鞋站在床前与李成德理论：“你今天不买煤，明天就没烧的。这个家还像不像个家。” 正吵着呢。床上的刚两岁的老四李小伟哇哇地哭起来。两条小腿将被子蹬开。王月琴上床把小伟抱起来塞进李成德的怀里：“你在家里哄一天娃儿试试。成天的我跟坐监一样。你在外面跑地怪高兴。娃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娃。” “你他妈疯了。买煤，买煤，你今天让搬运站的人来送煤。花三块钱的不是。”李成德抬高声音说：“我给胜利们约好的，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三块钱，三块钱。你说的跟吃根灯草样的轻巧。结婚到现在你往家里拿过几个三块钱？你说。养家糊口，包括你在家吃的饭都是花我的工资。”王月琴也来气了，也不怕娃们听见，也不怕隔壁邻居听见笑话了：“你的工资比我高。你一分钱也没往家里拿过，全跟你的那群狐朋狗友们吃了、喝了、玩了。只是你在家里想喝酒了，才买点菜回来，娃们才能跟着你吃点好的。看看到月底了，我手里只剩下几块钱了。娃们想吃饺子，我都没钱买肉，今天想去买块豆腐回来给孩子们包饺子。”确实，这么多年来，李成德的工资几乎没有往家里拿过。一家五口人全靠王月琴每个月的三十多块钱支撑着。而李成德的工资基本上没有存下来，一个月在外面请客喝酒，全花光了。李成德花钱，倒是落下一个好人缘。人们一提起李成德都说他为人热情仗义，豪爽，有宋江及时雨的气概。 “滾。你长本事了。老子没有个传宗接代的，活着都没有劲。你还说七说八的，没有几个朋友，老子都不想活了。”说罢，他用力将王月琴推倒在床上，将小伟放在床上，背上包，拎上土枪，骑上自行车气呼呼地走了。留下王月琴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日你李成德的八辈祖奶啊……” 作者（一）简介王丽波，网名“在飞”、“飘飘雨”，女，现为中国文学院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南阳市宛城区作协会员，宛风文学社秘书长，中国光影网摄影师。钟情文学、舞蹈、摄影。偏爱散文诗。在文学与舞蹈中，消弭心中的块垒，让情思飞扬。散文小说诗歌等作品散见于《散文诗》《南都晨报》《泰州日报》《杏花山》《石柱山》等报刊杂志。生活信条：现实虽然很骨感，灵魂一定要丰满。即使生活中遍地风霜雪雨，依旧用文学艺术的阳光温暖自己。作者（二）简介逐梦客，六十三岁，大专文化，汉族。资深文学爱好者。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在《华西都市报》《佛山文艺》《辽河》《躬耕》《南阳日报》《南阳晚报》《南都晨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二百余篇首，三十余万字。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转载请注明出处“温馨微语” 转发是对作者最大的鼓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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