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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先友:汪老板的棋牌室(小说•上部•连载之五)

 温馨微语 2021-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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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先友

老冯今天下午去棋牌室比较迟,还输整整二百块,要是去得早或许输得更多。就五十块钱的锅子,输这么多,对老冯来说实在是太多太多,他曾经经常清锅子,赢的多,输的少,可近年把清锅子较少,输赢持平。但最近几天几乎是输,今天把他输得够惨的,这倒不是老冯输不起。对他来说这样输仿佛觉得不合常理。他本以为云今天赢了请他吃饭,这倒不是老冯想吃云的一餐饭,而是想借此解解闷,谁知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蹊跷,云的丈夫早不回家,晚不回家,偏偏在这个时候回家。因此一向不爱喝酒的他,回家也不炒菜了,只在电饭煲里煮点饭,到卤菜店里买了几个卤菜,独自一人喝闷酒,烟一支接着一支抽,整个厅里云腾雾绕,他顾不了家里的污染,仍是一个劲地抽,酒他可是控制得了,因为他没酒量,只是一点一点地喝。他决定再不去汪老板棋牌室打麻将了,可还没到晚上七点汪老板又发来信息叫他晚上到他家继续战斗。又是叫他打麻将,他不想再继续了,也不回信息,仍是抽烟喝闷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老冯烟抽了十几支烟,酒这样小喝也喝不少,头有点晕了,满脸火烧火燃的,他饭也不吃了,一没有胃口吃,二输得气都吃饱了,他拔掉电饭煲插座,脚也不洗,衣服也不脱,倒在床上。可汪老板信息直发不停,催他快到棋牌室来。

老冯知道是汪老板发的信息,不说回了,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汪老板只好直接打电话给老冯,说那个凌红美女来了,她说今晚就要和你打麻将,她麻品不错,你们曾经在一起打过,她难得来这里一次,你可不要扫美女的兴哟!老冯接了手机听得明明白白,含糊不清地说,我已睡在床上了,你叫他们先打吧!我真的困了。汪老板说,你不是为下午输点钱而懊悔吧!男子汉大丈夫输点小钱,对你这个曾经的信用社副主任来说还不是牛背上拔根毛。来吧!就差你一个。再说了,你晚上打或许还有搬回来的可能。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催促,老冯最后没熬过这一关,揣上两百五十块钱,下了楼,几分钟就来到汪老板棋牌室。
汪老板果然没撒谎,凌红是在等候,还带了个新美女。汪老板说,我没说假话吧,彭老和你,还有两个美女作陪,打麻将提精神呀!老彭说,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拿我开心,打吧!四个人各坐一方,砌起墙来。老冯想起来了,说,今晚我带了二百五,还你老板借的五十块,还有二百块,好好与你们战斗战斗。说后立即打了起来。老冯是头,万子、条子、果子一样三张,风五张,都不成双。一开始就给老冯出了个难题,老冯就觉得兆头不好,弄不好今晚又要输。老冯此刻心理状态不好,莫非是近几天输怕了。但看到眼前这个凌红美女,心理又平和下来了,他出了张北风,这右边的一个女对了。

这个女的今年四十多岁,也可以算个美女,和凌红一个小区的,并且在凌红的楼下住,和凌红的关系不错,她叫晓梅。她不太喜欢打麻将,由于凌红再三相劝,再说和凌红很要好,不好推辞,于是就随凌红来了。她对了北风,就出了张二万,这凌红摸了一张四条,出张一果。老彭“啪”一下碰了起来。就这样摸牌出牌对牌,一圈又一圈,老冯摸了张八万,说开了。牌一倒地,老彭定睛一看,说,你八万和六万怎么靠,诈呼子。老冯叹了口气说,眼睛看花了,没的说,罚款。老彭说,你是不是看美女看昏了头。你这彭老呀,你刚才还说,你这把年纪了,还拿你开心,这一面说的话都忘了。老彭说,这不是看你开诈呼好笑这样说吗?老冯一肚子气,不过气归气,麻将还得继续,摸一张,出一张,对一张······大约四十分钟不到一堂结束了,老冯一牌没开,还罚十五个子,十五个子就是十五块钱。老冯压住心的蹦跳,可脸却写着愁云,同桌的人看得分明。汪老板说,有美女作陪,输点钱也快乐。老板娘说,你说什么昏话,拿老冯开心。
老板娘话音刚落地,小彭来了,听了老冯开诈呼子,说,冯主任以前同我们打时不时也开过诈呼子,开诈呼子对他来说也不是新鲜事了,不过你那是运气好,就是开诈呼还是赢多输少,害得不仅我不敢和他打,别人也不敢和他打。这话弄得老冯是笑好,还是哭好,不得而为之。老冯不能走而了之,虽说不算了不起人物,毕竟曾经是堂堂信用社副主任。他决定认输也要熬过这一晚。所以老冯还得继续作战到底,本来打麻将速度不够快的他,这时候速度越来越快了,超乎寻常。

老冯这天晚上连战五锅子,黑了三锅子,其余两锅子每个锅子只开一牌,带来二百块钱,不多不少,输得净光。他什么招呼也不打,灰头灰脸地低着头回家了。老冯回家脸和脚仍旧不洗,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我从来没输这么狠,这回真的把我输惨了,从今后我再也不沾麻将边了,望我都不望一眼,再望我就不姓冯,正想着发来条信息,老冯懒得看,因为群多,什么诗词群、文学群、退休群等一大堆,可信息直来不停,他自言自语地说:输得我都没神气了,还来什么信息。可是直来不停,忍不住打开翻着一看,足足五条信息是云的,冯,不好意思,今天本想请你吃晚饭,谁知我那个老古打工回来了,他不会烧饭,我不回去不行,实在对不起你。下一条信息问我晚上打了没有?再下一条就是就问我是输还是赢?一连串的问题,我不好一一回答,只是说一个字“输”!云说,风水轮流转,下次赢的就是你!听了云这样的鼓励,我心里好过了。不过没有下次了,就到此结束麻将生涯。老冯真的结束麻将生涯吗?这恐怕说给自己听,别人听了也许当作笑话而已。
不提老冯了,再说汪老板棋牌室,还有人没走,这凌红和晓梅又重新组建一班打了起来,边打边议论老冯。

老冯今天真输得一塌糊涂。汪老板说。
你非得再喊他,按理说,他下午输了两百,晚上你就不能喊。老彭说。
我是想他搬点本回来,没想到竟然输那样惨,这是老冯从来没有过的事。老板继续说。
你做老板当然这样想,巴不得天天满屋满座,为你赚钱。凌红笑着说。
哎——凌红怎么这样说,打打小麻将也是娱乐的事,我是这么喊,你真不来不就算了。再说我也不指望依靠开棋牌室吃饭。老板也笑着说。
我是说着玩的,要是那样,我那小区好几家棋牌室我都不打,还不是光临你的棋牌室嘛!因你仁义不错。凌红接着说。
凌红说得对,所以把我也叫来了。晓梅接口说。
已接近十一点了,他们一个个离开了汪老板的棋牌室,踏着满天洒在路上的月光,带着高兴与不高兴心情向家急速与缓慢地走着······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800余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近100万字。诗词曾获过国家级奖项,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诗词学会理事,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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