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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先友:汪老板的棋牌室(小说•上部•连载之八)

 温馨微语 2021-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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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先友

汪老板把他们带到一个名叫“好来聚”的宾馆。这家宾馆老板很客气,把他们带到楼上一个包间,安排好座位,放了包“中华”牌香烟,自己下楼了,叫伙计每个人泡了杯茶,接着抓了些瓜子等吃的糕点放入碟中恭敬地端到桌上,然后又拿了副扑克,叫他们打打扑克······
汪老板说,你们先打扑克,云,你帮我到下面点点菜,你是女的会点。云说,你请客,我怎么好点,还是你自己点吧!汪老板说,帮我参谋参谋。他俩下了楼。云挑选了“清鱼飘香”、“野鸭浮水”、“金龟漂游”和“龙虾潜海”四个新鲜大菜。云说,这样行吧!其余的是汪老板自己挑选的。
大约半个小时,这些菜陆续登场,热气喷天,香味飘流,气氛浓郁。那几个新来的客人说今天要汪老板破费实在不好意思,王老板说,哪里话,来我棋牌室是看得起我汪某人,平时请都请不来,今天偶然聚在一起也是缘分,一回生二回熟。说着,汪老板把一瓶五酿液的酒瓶盖拧开,准备斟上酒。有的说,我不能喝酒。汪老板说,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很难得,不能喝也要斟点,意思意思。经过汪老板的再三劝说,都或多或少斟了酒。

新来的客人先后站起来敬汪老板的酒,都表示感谢。汪老板也站起来,感谢你们的捧场。老冯说,我们的汪老板开棋牌室,目的不是为了挣钱,一是打发时间,二是让那些闲暇的人有地方可去消磨时光,这是端锅子,有人斗地主或打八十分也接待,输赢不大,一年三百六十天天玩,输得再狠,也不过四五千元,再说了,你其间也不会专门输。这叫娱乐,不叫赌钱,因输不了家,不会弄得倾家荡产。云也这样说。其他人不住地应声。
他们推杯换盏,相互敬酒,不觉已快七点钟了,都感觉差不多了,要准备到棋牌室继续战斗。刷走就走,汪老板付了账,连酒带菜一共用了一千二百一十七块,宾馆老板为了招揽以后的生意,将尾子抹了。
汪老板棋牌室,此刻一班人马先炒作起来了。汪老板临走时门没锁,这是他的习惯,下午麻将结束,都不锁门。因他怕自己有事,搓麻将的人来得早,看门锁着不得进去而扫了别人打麻将的兴致。

老冯、云、老温和刚进来的老彭为一桌,这几个客人为一桌,汪老板把这几个客人安排楼上所谓的雅间。这麻将“乒乓”作响。正作响时,汪老板棋牌室,来了一班又一班人,什么凌红、小丁、小花、老李、老王、老皮······都纷纷登场,还有一年多都没光顾的小三子的青年今晚也来了,他前几年可以说在这里是一锅子接着一锅子打。他不怎么做事,就歪倒在这个棋牌室里,钱输光了,就向老板借,借之后,十天半个月也不想还,老板也不好意思问他要,他有时就装着,有时赢了就还一点给老板。他的父亲是个老师,叫他不要赌钱,好好干,像哥哥一样勤劳挣钱,成个家多好呀。可是在他心目中,他认为搓搓小麻将不算什么赌钱,明里暗里背着父亲就溜到这棋牌室里。为这事,他的父亲很上脑筋,不知教育他多少次,甚至骂他或打他。他父亲知道他儿子到汪老板棋牌室打麻将,时不时对汪老板说,以后我儿子小三子要来你棋牌室打麻将,你叫他不要打。汪老板说过小三子,可小三子总是死皮赖脸在这里不走。
那么这后来一年多怎么又不来这棋牌室了呢?他父亲给他安排一个事,上半年搞鱼虾卖,下半年打年糕卖,这样有了事情做,就能挣到钱,就会把打麻将事自然忘记了。今年“五一”小长假期间小三子结了婚,有老婆管着他赌钱。可是他时不时麻将瘾发作,背着老婆偷偷地来汪老板棋牌室摸两把。

满满的八桌棋牌室还多一些人,这一些人有的犯麻将瘾在一旁望一下也感到舒服,这有些人就到别的棋牌室摸麻将了,这还有些人回家抱老婆上床了······
这汪老板棋牌室灯火明亮,这说话声,打麻将声······溢满整个棋牌室。
一个麻将桌一人出小鸡。
另一个人出二万。
还有一个人出九筒。
又有一个人出平头(有的人把西风称为平头)。
这有张麻将桌的凌红说,歪头,不,是老歪(有的人称南风为老歪)
这时老温听了很忌讳,暴跳起来,你多漂亮。与凌红同桌的老李说,她不是改口说老歪了吗。再说一般人都叫南风为老歪。老温恼羞成怒地说,不还是带个“歪”字吗?这老李火了,看你还设文字狱,说“歪”字都不能说,那凌红,她在时,我们说话还不能带“红”字呢!你也太忌讳了。老温说,凌红都没吭声,你老李还处处护着她,我看你八成是看上了她。凌红听在心里,忍着没吭声。老温继续说,你老李看你还时时想着凌红。这凌红还真好忍性,仍旧毫不吭声。

老温这越说越来劲,你老李肯定爱上了他。这老李本没这意思,被老温这么一说,还真的动了心事,我就爱她,怎么着?整个棋牌室的人听了此话,哄堂大笑。老冯和几个同老李年龄相仿的男女说,凌红,老李就爱上你,你怎么办?凌红这下真的忍不住了,说,我看你老李也太扯的没分寸了,还有你老温,我就这么随便说一下。她准备说“老歪”二字,可是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怕老温再次同她争吵。老李说,凌红,我比你老公难道还差些?我不就是个光头吗?再说有几个女的追我,我还看不上哩!棋牌室又一次哄堂大笑,弄得凌红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任老李说去。
有的和凌红是好朋友,说,凌红,你还真认了。凌红说,他要说,就给他说呗。我的丈夫是企业主,长得也帅,你说我怎么会看上他。
你一言,他一语,麻将还在继续。这老温被他们的话语代替了,掩盖了,自然就默默地打自己麻将了。
麻将一直延续到十点之多才散。这云,今天赢了近二百块,知道老冯输了,这自然请老冯吃夜宵,当然也把汪老板拽上了。走在半路上,老冯手机响了,老冯估计是老婆的。一看屏幕上显示了老婆的名字。
你在哪里,发好几个信息不回,好几个视屏也不接?老婆生气地问,
我在春谷公园散步。老冯回答。
这个时候了还散步,和那个女的谈情说爱吧!老婆说。
都六十岁还谈情说爱,不要瞎扯。老冯很镇定地说。
好,不说了,马上回家视屏有话同你说。老婆说后挂了手机。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800余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近100万字。诗词曾获过国家级奖项,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诗词学会理事,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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