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朱宏启：虎饶风云李学福

温馨微语 2021-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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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宏启

李学福(1901-1938)，朝鲜族，原名李学万，别名葆满，吉林省延吉县人。祖籍朝鲜咸境北道。东北抗日联军第七军军长。是饶河反日游击队和东北抗日联军第七军创始人、革命烈士。

1901年农历12月1日，李学福出生于延吉县山菜沟老虎山屯(今汪清县大兴沟镇蛤蟆塘境内)一个朝鲜族农民家庭。他于1915年迁居到黑龙江饶河县三义屯(今饶河县永乐乡)定居。他自小聪明好学，12岁父亲病故，家庭生活困难，只好辍学在家种地。

青年时期的李学福，为人正直，关心时事。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和许多汉族农民交上了朋友。由于他肯为群众办事，替穷苦百姓说公道话，在群众中很有威信，被选为三义屯屯长。

1929年，中共满洲省委派崔石泉(崔庸健)、黄继兴、徐风山(李阳春)等先后在宝清、饶河进行秘密活动，组织一批青年积极分子，成立训练班等反抗日本侵略者的群众性组织。李学福经常和他们接触，从中受到了教育，懂得了不少抗日救国的道理。“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号召东北人民武装起来反抗日本侵略者。中共满洲省委和各地党组织响应党中央号召，迅速建立抗日游击队。

在中共饶河县委领导下，当地的反日斗争日益高涨，纷纷建立反日会。李学福被选为饶河反日会负责人之一。1933年初，日本侵略军占领了饶河，烧杀抢劫，无恶不作，群众纷纷起来斗争。这时，反日会普遍发展起来，会员达到500多人。这一年秋，李学福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为了创建抗日武装，李学福、崔石泉、金文亨、朴振宇等在三义屯举办了70余名青年参加的军政干部训练班，为建立游击队作了干部准备。李学福利用他当屯长时结识的一些社会关系，同救国军高禹山部队取得联系，并得到了他的支持，使反日会组织很快发展与壮大。

这时，盘踞在饶河的日伪统治者深感不安，对李学福等欲除之而后快，敌人利用汉奸苑福堂等，秘密逮捕李学福、黄继兴等共产党员和反日会会员20多人，并决定枪杀李学福、黄继兴等人。一天傍晚，李学福和黄继兴2人被绑赴刑场，他们沉着、镇定，互相示意寻机逃跑。正巧押送他们的伪军中有一个是李学福的朋友，也暗示他俩乘天黑时逃跑。当他们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李学福迅速挣脱绳子逃跑了。在群众的掩护上，他逃出了敌占区，在饶河党组织的安排下，到山里参加了游击队，从此开始了武装斗争生涯。但黄继兴、李珠太、南春常等人没有逃出魔掌，被敌人杀害了。

刚到饶河游击队时，李学福任军需长。为了保证队伍的供给，他到处奔走。队伍初建时，仅有几十支枪，大都是旧的或坏的。李学福和一名汉族队员挨家动员，反复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号召各族人民有钱出钱，有枪出枪，有粮出粮，有人出人。他宣传说:“我们游击队是坚决抗日到底的军队，我们不当官，不发财，不怕死，不扰民，一心打日军。我们的目的是抗日救国，收复东北。”结果，有少群众把枪支、粮食、衣服等捐给了游击队

1934年7月，大队长张文偕在虎林三人班战斗牺牲，为了加强对游击队的领导，饶河中心县委决定由李学福任大队长。因他的别名叫李葆满，所以，后来的群众亲切地称“饶河反日游击队”为“葆满队”。率队活跃在饶河、宝清、虎林、同江等县，建立了大叶子沟、十八垧地、大旗杆子等抗日游击根据地。

1934年入冬后，敌人为了加强虎饶地区的“治安”，调动大量兵力和军用物资，准备趁冰雪封山之际，“围剿”游击根据地，妄图消灭游击队。针对敌人即将开始的“讨伐”，游击队在李学福领导下，一方面号召群众建立侦探网、交通网，准备必需的给养，另一方面把部队化整为零，分散隐蔽活动，避免集中暴露目标。并要求部队避实就虚，采用奇袭、扰乱、截击和夜袭的方法打击敌人，必要时还要集中兵力，出其不意，截断敌人退路狠狠打击敌人。同时只要求选择年轻力壮的队员成立滑雪队，苦练滑雪技术，以便利用有利地势，袭击来犯之敌。当时，滑雪队在饶河四区大东沟训练。

1934年1l月，许资善去莫斯科学习，李斗文由玄荣学引路，从苏联回到游击队，任政治委员。为了保卫游击根据地，李学福、金东天、李斗文、杨官俊率队分别把守暴马顶子、大叶子沟、十八垧地、大佳河等地，等待敌军阻击。

这时，大“讨伐”开始。敌人采取以伪军为主力，少部分日军在后增援，以暴马顶子为目标，分兵几路会合作战，然后按原路返回的战术，企图摧毁游击队根据地。在敌人来犯时，李学福和崔石泉并没有死守暴马顶子，而率70余名队员用奇袭战术打击敌人。由于寡不敌众，游击队根据地暴马顶子被敌人占领。大叶子沟处，金东天带60多名队员，夜袭、扰乱敌人，使敌人不得安宁，又无法摸到我军。李斗文率30余名在十八垧地截击来犯之敌，歼灭25名敌人，缴获25支枪和其他军需品。杨官俊带30余名队员于大佳河处截击敌人，缴获了10余支步枪。敌人虽然用一个半月的时间，气势汹汹地“讨伐”游击队，可是除了占领暴马顶子，迫使活动在乌苏里江岸的30多人的游击队过界入苏联外，毫无所得。敌人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又于1935年1月15日从佳木斯等地调来日军精锐步兵和骑兵共800余人继续讨伐。游击队及时得到敌人调动兵力的情报，识破敌人企图，采取了相应措施。李学福把分散作战的游击队集中到大旺砬子一带，在敌人必经之路上选择有利地势进行埋伏。同时，派几十名滑雪队员，选择地形险峻、积雪较深、不易被敌人发现的地方待机，准备奇袭。1935年1月29日，敌人果然向游击队埋伏的地方进犯。游击队派几名队员边打边退，诱敌深入。当敌人进入游击队埋伏圈内时，游击队在李学福和崔石泉的指挥下，发起了猛烈攻击。滑雪队犹如利箭迅猛飞出，勇猛冲锋，杀得敌人蒙头转向，乱作一团，游击队趁机发起全面攻势。战斗持续了一天。为了避免消耗力量，当即退出战斗。此役，游击队毙伤敌人100余人，缴获5支步枪，游击队伤亡6人。此外，在战斗中被打散的敌人，在深山雪地里冻死冻伤者亦甚多。后来抗联七军指战员高唱一首《四季游击歌》赞颂滑雪队员英勇杀敌的形象。歌词是:“雪地游击，我们有特长。穿踏板，挟长杆，身佩金武器。登高岭，走洼甸，步履比马快。赶走日本强盗，功垂霄壤。”此后，日军吸取吃败仗的教训，开始组织伪军学滑雪，成立板子队，准备对付游击队。

大旺砬子伏击战结束后，2月10日，李学福乘胜率80多名队员夜袭暴马顶子，经3个小时的肉搏战，击毙伪军连长以下10余人，缴械其余伪军50多人，缴获了很多军用物资，收复了暴马顶子。

1935年9月初，饶河反日游击大队改编为东北人民革命军第四军第四团，李学福任团长，崔石泉任参谋长，李斗文任政治部主任，兵力达250多人。

9月18日，四团为纪念东北沦陷四周年，在四合顶子召开大会。会上全体指战员斗志昂扬，一致表示愿意为收复东北失地而抗战到底。为击退日伪军秋季讨伐，指战员们纷纷提出请战书。当即李学福、朴振宇、崔石泉、李斗文、吴福林等率150多人向抚远挺进。9月20日，部队到达小南河、小西山，攻打驻该地的大排队，缴获了20多支枪和一些粮食。部队把粮食分给当地群众后继续前进。

9月25日，部队到小北山村时得知日军从团山子出发将路过此地。部队立即在小北山村选择有利地形，挖好战壕，等待时机截击敌人，并派人去侦察敌情。侦察人员回来报告说，日军并没有出发，只听说团山子大烟专卖所人员及日军改乘船沿乌苏里江赴哈尔滨。于是，部队从小北山转移到新兴洞准备截击敌人船只。这时，第四团军行踪被敌人探知，敌人商船不但停止回哈尔滨，反而在暗中布置围攻第四团。

新兴洞是个朝鲜族聚居的村落，居住着50户朝鲜族农民。它位于乌苏里江沿岸，距团山子90里，离西林子30余里。新兴洞分为前屯和后屯，前屯在距乌苏里江三里的平原上;后屯依山而建，距乌苏里江10余里。9月26日上午10点多钟，部队到达新兴洞后屯西北小岗亡休息。在后屯的群众正忙于给部队做午饭时，突然30多名伪军先遣队来到这里。李学福当即准备围歼，敌人见势不妙，边打边退。战斗不久，80多名日军在驻饶河关东军守备队高木司令指挥下，乘三艘汽船到了新兴洞前屯江岸(有的说是新屯农场)。日军下船后，抓群众老赵头带路向新兴洞后屯疾进。当哨兵向李学福团长报告敌情时，朴振宇副团长高兴地打趣说:“好哇，送上门来了，咱们全收拾他。这一仗由我来指挥。”我军发现日军后立即布置战斗。后屯西北小岗长满柞树，南北三里长，东西宽一里，岗西头前面有一块坟地。一连在岗西北，二、三、四连顺次往岗东南方向进入阵地。

日军从后屯前的草甸子向阵地发起进攻。朴振宇副团长手握匣枪埋伏在阵地前沿，叮嘱战士们:“我的枪不响，谁也不准开枪。”战士们焦急地望着朴振宇，他耐心地等着敌人靠近伏击阵地。日军首先集中3挺重机枪的火力向我一连阵地猛射，然后蜂拥般地猛扑过来，妄图占领制高点。当敌人靠近阵地时，朴振宇的枪声一响，第四团开始反击。由于部队利用有利地形英勇作战，猛烈还击，因此敌人退至岗下草甸子。无可奈何的敌人妄图迂回攻打，往岗东南方向转移。早已在那里待敌的我四连战士们，利用制高点和岗下坟地痛击敌人。进退两难的敌人靠优良装备向部队发起了进攻。四团战士居高临下，猛烈反击，迫使敌人在塔头墩子下不敢露头。朴振宇命令说:“咱们地形有利，要瞄准打，一枪一个，别浪费子弹。”于是战士们用冷枪杀伤敌人。经两个多小时的激战，敌人开始溃散。第四团二连二排长赵清和等3人在夺取敌人机枪时，不幸中弹牺牲。正当这时候，伪军三十五团300多人赶到战场，从第四团西北方向一拥而上，崔石泉和李斗文带队员阻击伪军的进攻。开始溃散的日军也反扑过来，战况急剧逆转。第四团在敌人南北夹击下，腹背受敌。副团长朴振宇为了有力地指挥战斗，到坡底柞树棵子中观察敌情时不幸中弹牺牲。政治部主任李斗文为争取伪军，不顾个人安危，到阵地前向伪军喊话:“伪军兄弟们，我们是抗日军队!我们专打鬼子!”“伪军兄弟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一颗炮弹落在李斗文身边爆炸，他不幸牺牲。四连副连长李国章和战士李红根等也在激战中相继牺牲。战斗持续到天黑，敌我双方都无法再战。李学福和崔石泉率部队安全突围，四连连长王成山带五名战士退到新兴洞南边小树林子。敌人一时不知这里虚实，不敢贸然驻扎新兴洞。新兴洞群众在战斗开始时大部分转移到离新兴洞7里处的兰旗沟。日军离开新兴洞时，兽性大发，放火焚烧民房，拖着尸体逃走了。在这次战斗中，我军击毙日军高木司令及下属12人，打伤17人，打死伪军4人，打伤6人取得了胜利。可是，第四团优秀指战员朴振宇、李斗文等16名同志壮烈牺牲，吴福林等10名同志受伤。

1936年3月25日，东北人民革命军第四军第四团扩编为第四军第二师。李学福任副师长，郑鲁岩任师长，崔石泉任参谋长。下辖两个团500余人。

二师成立后，制定了游击活动计划。李学福、崔石泉等率领150多名队员，于4月8日分兵攻打大别里坑、小佳河、关门嘴子等处的敌人据点。此后，在饶河地区进行游击根据地建设，并到富锦、同江等县开辟新的游击区。

李学福率部分队伍在饶河活动期间，不仅积极开展游击战，而且创造条件办训练班，培养军事干部，加强了部队的领导力量。3月，李学福在大别拉炕召集保山、东胜、好胜、中山、天君、张海胜、永远、庄稼人等抗日部队和山林队的队头召开会议，研究部队编制问题。经过讨论，决定把这些部队编为三个团，辖入二师。这样二师又增设了六、七、八团，由王凤林、贾瑞福、君子人分别任团长。在我军主力开辟新游击区的斗争中，这些部队在二师统一领导下，在虎林、饶河地区坚持抗战。

1936年11月15日，东北人民革命军第四军第二师改编为东北抗联军第七军。军长陈荣久，参谋长崔石泉，共700余人。李学福任第二师师长。

1937年春，小南河西大顶子西北各屯组织起来的100多人的红枪会投奔七军，要求共同抗日。红枪会在李清和的带领下，训练了半个多月，但缺乏武器和衣服。他们要求联合攻打西林子的伪警察署和敌人特务工作班。4月21日，李学福、姜克智、阎宝春、李清和等讨论决定，袭击西林子伪警察署和集团部落，为红枪会解决武器。4月22日，崔石泉率150多人和红枪会会员50多人、暂编一师四团100多人，分四路包围西林子，攻打驻该地的一个连伪军和40余人的走狗队。李清和率红枪会和一师突击队10人、暂编一师突击队10人，袭击伪警察署;一师一团和暂编一师一团迂回到乌苏里江岸，袭击西林子集团部落东部;七军军部及一、二师师部保安连袭击西林子集团部落北部;二师四团袭击西林子“集团部落”西部。战斗从清晨3点打到9点，击毙敌人20余人，缴获18支步枪，七军伤亡13人。红枪会得到武器后被编入暂编一师一团阎宝春部。

西林子战斗后，七军兵分两路展开游击活动，崔石泉和邹其昌率军部、二师和收编队在虎饶地区活动;李学福和景乐亭率一师和三师到同江、富锦一带活动。

6月15日，李学福率200余名战士到二龙山第三牌为掩护伪军一个连的哗变时，与500余名日伪军遭遇。激战6小时，击毙敌50余人，七军牺牲10人，受伤6人。这次接应伪军哗变虽未成功，但后来仍有20余名伪军哗变，携带40余支枪投靠我军。6月间，李学福率队乘夏季树林茂盛之时，广泛开展游击活动。一天，当他率领700余名战士由富锦到二道林子的时候，与日军小滨司令所带的900余名日伪军相遇。敌人动用了骑兵、步兵和坦克，妄图消灭七军。但是，由于七军阵地四周都是沼泽地，敌军骑兵、坦克施展不开，无法靠近我军。当敌军步兵逼近我军阵地50米处时，七军指战员利用有利地形猛烈反击，击退了敌人多次进攻。经过一天激战，七军击毙敌军150余人，伤敌10余人，七军牺牲10余人。在这次战斗中，当地群众冒着枪林弹雨给战士们送饭、送水，救护伤员，极大地鼓舞了部队的士气。通过两次较量，日军感到只用步、骑兵难于制服我军，于是派飞机狂轰滥炸七军驻地，进行威胁，七军除3人负伤外别无损失。此后，七军化整为零，组织若干小部队派到敌后扰乱敌人，争取伪军哗变，组织群众抗日，收到良好的效果。一天，住在同江二龙山南苏家店的反日会员马玉良暗地里给七军送信，报告同江二龙山驻有日军一个小队，欺压群众，危害极大。当地人民盼望抗联除掉这些害人虫。于是李学福派10多名战士，身着便衣，为民除了这一害。该地反日会以极大的爱国热忱为我军募捐，送被服、粮食，又协助七军做伪军哗变工作。同江居民刘会来亲自到伪军中宣传抗日，说服50多名伪军哗变。同江一区“保卫团”团长王廷周听到七军对反敌人“归大屯”政策的宣传后，毅然带出100余名士兵参加了我军。

1937年3月6日，抗联第七军军长陈荣久英勇牺牲。抗联七军党委决定由崔石泉代理军长，将原来的第一师、第二师合并组成新编第一师，李学福任师长。

李学福率领第一师600多人，远征到同江、富锦境内活动。在当地群众的配合下，将富锦的伪军讨伐队长张大胡子，同江的二龙山土匪左殿生枪毙，为民除害。5月15日，李学福率300余名战士到二龙山第三牌为掩护伪军一个连的哗变时，与500多名日伪遭遇。激战6个小时，毙敌50多人，有力支持了这次伪军哗变。这次哗变出来的50余人，全部参加抗联七军第一师。

1938年1月，李学福升任东北抗联第七军军长。同年6月，他到苏联治病。由于长期艰苦斗争，积劳成疾，患有严重的半身不遂症，于同年8月8日病逝于苏联金城，时年36岁。

李学福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毕生的精力，他的英雄事迹至今还在虎饶地区广为传颂，他是东北抗日联军的优秀将领，他的英名将永垂不朽。

（注：文中插图照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鸿凤，实名朱宏启，现任东北史料征集编纂委员会主任，东北历史人物传记研究会会长，鸿凤历史文化研究有限公司董事长，《东北解放战争纪实》丛书编委会总编辑。1965年1月７日生于吉林省汪清县。原籍山东省昌邑市。笔名鸿凤、洪峰，东北师大中文系毕业，中国人民大学近代史博士学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特邀研究员。曾任教师、秘书、编辑、记者、记者部主任、记者站站长、总编辑。代表作《东北抗日联军》《东北抗日义勇军》《九一八事变》《满洲国统治》《关东响马列传》《满洲省委》《东北抗日联军将领传》《战斗在白山黑水》《白子将军》《敖东英魂》《图们江史话》《吴大澂传》《吴禄贞传》《王德泰传》《高福源传》《东北抗日联军十大将领》《东北抗日义勇军十大将领》《中国共产党十大领袖》《中国共产党十大军事家》《中国工农红军十大将领》《八路军抗日十大将领》《新四军抗日十大将领》《东北解放战争十大将领》《东北解放剿匪纪实》等162部8000万字。先后主编《中华上下五千年杰出人物大典》《中国当代决策文库》《中国当代教育改革文库》《中华当代英才录》《中国当代教育教学研究》《中国党政干部论坛》《中国党政干部调研》《中国当代决策参考》《中国少数民族精英录》丛书（十三卷）、《中华全民族抗战将领传记》丛书（二十二卷）、《东北解放战争纪实》丛书（二十卷）、《大东北通史》（十卷）。是中国最有实力作家之一，被誉为“中国当代传记作家第一人”，“中国红色记忆领军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