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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一晃五十年之蹉跎岁月 | 师光民

 sswy66 2021-03-12

一一按我原来的创作构想,从现在起我的社会生活已经开始,而我从十四岁(1979年)的农村联产承包开始,中国社会的毛泽东时代已开始走向尾声。改革开放的号角渐次吹响。与此相联系的工农兵学商千家万户也开启了滚滚洪流的打工时代。而我家所在的豫西渑池县虽然狭小,但煤铝铁重晶石等矿产也相当多元,因此我不出家门的打工也在我的再次落选后开启,现在先简述一下我二十岁后的几年咣当日子。因为散漫,故称"蹉跎岁月”。

1985年4月20日后,是一年一度的高考预选开榜的日子,大约22日我丢下了所有心事,去看我的考试成绩。学校红榜前挤满了学生,揉了几次眼睛后确认到我榜上无名,美好的心愿再次落空,我期待报考地质学院学徐霞客走遍中国的梦想落空了,我本打算一走了之的时候,同学刘彩林拉着我说:"多大的事,想上了再复习,不行就回家干别的!走。看电影去!”于是我在半推半就中第一次买了电影票在渑池县西关电影院看了李存葆原著的《高山下的花环》。(原来都是学校组织到电影院看或晚自习后去看个结尾)
从此回家后我结结实实地和豫西的小山村捆在了一起。先是东坡、南坡、石崖跟、尖尖石头底、西山(鹿抬山坡)地放牛,再就是南坡、西边、十亩地、干泥地、河滩菜地等责任田的种麦子点玉米和栽菜苗锄地,晚上风雨无阻地到302国家物资仓库或青阳沟煤矿或和发小们到关家底县办矿去看《敌营十八年》、《来自大西洋的人》、《霍元甲》以及《加里森.敢死队》等。


这两年,我冬天睡过早上十一点
这两年我开始了抽蕉叶、前进等牌香烟
这两年我开始在村里的红白事中和伙伴们拼酒
这两年幻想着找个漂亮姑娘娶回家
这两年我第一次开始断断续续的跟着南班舅舅家的建筑队干活
这两年我对亲戚邻居的提亲大胆相看
这两年第一次走下过青杨沟煤矿的幽黑矿井,汗流夹背过
这两年蓄了长发在义马的建筑工地旁买了喇叭裤和花衬衫,而且是村里的第一个
这两年我坚持写着从上高中时就写的日记
这两年我仍想着找一份正式工作,弄个正式工。于是去了表舅屈天明承包的"渑池县畜禽良种繁育场
这两年我在左邻右舍的装砖出砖盖房箍窑的帮忙中撕扯
这两年我把好多的杂志期刊地址记在一个本子上开始投稿
这两年我买过郑州《读来读去读书社》的期刊学习过
这两年我试图学山西一青年先立业再成家的路径,准备承包村里的水库被父亲拦阻
这两年我发现在农村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人根本过不了日子
这两年我耐着性子看过《通俗哲学》和黑格尔《美学》
这两年我买过《贺子珍之路》和徐海东等人的回忆录,准备写《今朝风流》给伟大领袖作传
这两年我收拾过行装准备去深圳或新疆
这两年父亲曾告诉我艺不压人,得好好学点生存技能,而且还说我干建筑的舅舅赵二臣不也去义煤技校给学生讲课
这两年我曾无数次地在看电视剧归来后,在我皂荚树下的小院中逡巡踱步,思考该去哪干啥。母亲也好几次问我:“你半夜黑的不睡觉转个啥?

……
这两年当我发现我没有钱什么也干不了时,我终于在23岁时发现我的同学和发小都已结婚生子,而我仍在别口口声声喊"哥!”的呼声中明白:我不挣点钱是衣食无着的。在日记本上画了好几页的矿工装束后,才下定决心走下了我家门口的青杨沟煤矿,开始了长达近二十年的煤矿生涯。路遥说:人生的关键处只有一步或几步,而你的最后抉择就是你性格对命运的选择!
这两年我还忆起村里有个贫困户叫李兔子,因为父母早亡,没有娶媳妇。后来在煤矿上上班又不好好干,矿上让他写检查他不会写,最后找师克义校长给写的:

我叫李兔子
表现不太好
不想下井底
光往上坡跑
不想吃草根
光想啃麦苗
若要再违犯
把我枪毙了
肉叫大家吃
皮叫卖粉毛

作为一个人如果不踏踏实实地干,任何的梦想都是妄想,最后都是一个笑话。还有大作家路遥,大家都为他的大作折服,又为他的不幸叹息。我也以为他何不打工之余搞创作,却那样的为文学而殒道,造成妻女离散,孤独病死。

作者简介: 师光民,微信名:酒未了朋友。男,66年生,肖马,喜欢天马行空式的游走,时不时地写点东西。现在内蒙乌审旗中天合创煤化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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