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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写意（散文诗十章） 【湖北】刘继智 冬日的田野 冬日的田野，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一眼望去，仿佛看不见些微的绿色。 田野被闲置着，那些留守在山村的老人，站在田野的边缘，深情地凝望，田野没有种上麦子和油莱，留着很长的稻茬，稻茬上己结满了冰凌。 冬日的田野在静静地候望，候望春天的来临。 树，远山的树 山坡上，山谷中，树在疯长，长得很茂盛。 高大的乔木挺立着，直插云霄，那一片片叶子在空中舞蹈，那舞蹈的姿势很优美。低矮的灌木丛生，堆堆簇拥，使山林有了参差感。乔木和灌木组合成一幅幅风景画，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树和山形成一体，山和天连在一起。有树的山，那才叫山呵！有山衬托的蓝天，才显得更深沉、高远。 树，远山的树，不时地摄入我的眼帘。 挑柴的山民 弯弯的山路上，我经常会见到两三个挑柴的山民，他们穿着朴素，面庞黝黑，手臂上突出的青筋很显眼。 挑柴的山民，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他们肩起生活的责任，体味着劳动的艰辛，也格外珍惜劳动所得到的收获。 生活的路弯曲而又漫长，为了生存，他们仍要坚毅地走下去。 晨曦中所见 早晨的阳光很美丽迷人。 我漫步在田间小路上，看着晨曦中的乡村，房子平平仄仄，似有唐诗中的古韵。 一群村童，背着书包走向村头的学校，晨曦照在他们脸上，满脸的稚气、活泼、天真。 这是乡村特有的景致，这是乡村富有活力的画面。 一路的歌声，一路的笑语，一路的童趣，让我的心灵也受到了感染，我也和他们一起哼唱起来，脚步，也像是在跳舞似的。 我发现：路边的小白杨，天上的云彩，以及坡上的小树，也摇着舞姿，旋舞在欢快之中。 晒太阳的老人 小时候，我常常不明白：为什么老年人总喜欢在冬日里晒太阳。 这样的场景我经常见到：在乡村，在乡村的某一个角落，一个老人，或几个老人，坐在木凳上，胯下夹一个火炉，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坐着，一整个上午，或一整天时间，他们的目的就是晒太阳。 金色的阳光很暖和很暖和，接受阳光的馈赠，领略阳光的沐浴，那一定是一种很美好的享受。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让身体和心灵在阳光下曝晒。我猜想：他们心中一定有许多精彩的故事，很多动人的情节，要向阳光倾诉，要向阳光述说。 只有阳光，只有这博大胸襟的阳光，才能接纳一切，赋予人类最强烈、最纯朴的爱。 山村小学 山村小学，一般都座落在山岗上。 教师五六人，学生百十个。 白天书声琅琅，夜里寂静无声。 一幢教学楼，是小村最高的建筑物，也是小村最美、最迷人的地方。 老师去了又来，学生来了又去。来来去去，总有那么多感人的画面，总有那么多动人的故事。 如今，校舍被闲置着，山里的孩子大都到镇上小学寄读去了，空落的教室成了雀鸟们的天堂，喳喳的鸟语，替代了原来琅琅的读书声，可谁也没去租用它，它仍然高高地矗立在山岗之上。 深秋的野菊花 深秋的野菊花，金灿灿一片。 这是山里秋天的形象写意。 朴素的、淡雅的野菊花，登不了大雅之堂，没有人栽在盆中观看，它只在山沟、田畈、坡坎间开放，迎着秋风，散发出浓郁的芬芳。 对于繁华和热闹的世界，野菊花是一种耐得住寂寞和孤独之花。它在寂寞中孕育，它在孤独中开放，它在秋风中燃烧，历经风霜的煅打，开放，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深秋的野菊花，这大山深处金灿灿的花啊，你是山之骄子。 田埂上，站着一位老农 田埂上，一位头戴草帽的老农民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凝视着远方的田野....... 头顶上戴着的草帽已经被风雨浸染成灰白色，它实在挡不了多少风雨，遮不住多少强烈的阳光，但草帽和老农，似田野之上一道迷人的风景。 他的脸是古铜色泥土般的脸，额头之上的皱纹深深地，那是岁月留下的印痕；他的手是布满了老茧，那是无数的劳动磨砺出来有力的手啊！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深情地注视着自己耕作的田野，好像在默默地对田野述说着什么？也许，仅仅只是为了看一看自己耕耘的田野罢了，在他那深邃的目光之中，那沉静的表情里，我分明看到了他对于田野无限的情感，对生活深深地凝思........ 劳动的场景，充满魅力 田野深处，一位正在劳动的农民，他一边挥舞着手臂，向自己耕作的田间抛洒种子，一边轻轻地哼唱着古老的歌谣，劳动的节奏随着歌声的节奏一起一伏，一上一下，动作是那么的协调，歌声是那么的富有感染力。 那歌谣是心灵的韵唱，是生命的吟哦，随着优雅的劳动的节奏，慢慢地揉进泥土深处。泥土，因此而变得深沉而丰富起来。 劳动，让生命得以升华；劳动，让生命得以彰显。那优美的歌声，则是对于土地无限的恋情，对于生命的无限的挚爱！ 割麦是一种风景 麦秸铺在田野之中，田野变成了一片金黄的色彩。 这时候的田野，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好像是在宁静之中等待着什么？ 风，轻轻地吹刮着，风中夹杂着泥土芬芳的气息，麦芒散发着芳香，在风中酝酿着，田野因此而变得丰富迷人起来。 收割之后的田野，景象是那么的开阔。 静静地沉静在丰收的氛围里，又静静地等待着耕耘，这种意象，随着风的走向，在慢慢地展开........ 作者简介： 刘继智，已在《湖北日报》《教师报》《散文诗》《淮海晚报》《烟台晚报》《东营日报》《金陵晚报》等数十家报刊发表散文诗100余首。 订阅：可点击本文标题下方的“21世纪散文诗”链接直接关注，或扫描“21世纪散文诗”二维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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