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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李新《父亲·母亲》(外一章)

 蒋红平诗歌馆 2021-03-14

21世纪散文诗·第88期

父亲·母亲

【湖北】李新

疾风,吹荡着春秋。白日与黑夜,在窗台的藤蔓间游移,陪伴父亲母亲静听花开花落。


     是不是惟有停步,独木支撑,方可感应苍穹无际,与群星遥相呼应,一起闪耀?


     影子随行的时光里,母亲剧烈咳嗽的声响牵绊着父亲无语凝噎的目光。父亲母亲的光阴,实诚苍莽。


     春鸠鸣飞,母亲便顾念向阳的石墙土夯瓦屋。相随把锄犁,日升劳作,薄暮归来。父亲汗和着母亲血,犹如春燕衔泥筑巢,贫贱足怜,瓦房温软。


     气息融融,太过丰饶的灰菜、艾草、水芹、薄荷、蛤蟆叶还有樱桃、桑椹、红莓、黄杏、青豌豆……还有百花争艳,百鸟朝凤,野果飘香,犬跃鸡舞,母亲再也摸不着看不见了。


     面朝故里,甘苦盈满了心,回望婆婆石水库、鹦鹉沟、夜明珠山谷、七家寨和石拱桥摄魂夺魄的记忆,总是催泪不言。门前的田地菜园,禾苗茁壮芊绵;屋后的崇山峻岭,树木繁密茂盛。只是,山与水从此遥远相距,父亲再也不能回到家园旧日的时光。


     每走一步,母亲添衣,父亲执手。亮怀、美德的寄语深深,铭刻心房。澴水奔沧海,河畔草色青青,遗落在远道上的思念绵绵,岁月如流如歌,所有的流年总是以一道暖伤呈现在心间。


     雨水润泽归息的西山,草长莺飞,青烟袅袅,华烛永随当空的皓月,父亲的脚步不再牵绊母亲的担惊受怕。


     父亲您看、母亲您瞧:面东照壁大魁山的荫庇,往南直抵大悟山峰的期望,西靠易家岭的惠泽,北牵鄂北三关口的畅享。居向阳园,心安然,四季繁华盛开,红月亮在我心中点燃了一片火焰。

五月·凝视父母私语

五月,该挑选怎样绝好的词藻呈献给您?
     太多紧张对峙的时光里,我颤抖着不敢停歇地按压无声的爆裂。


     月黑风高,母亲痛苦地呻吟。
     雷电交加,父亲遗憾地永别。


     家乡蛰居荒野的獾、兔、水禽还有鹰与鸿鹄,开始无语静默。


     风,在窗外同叶子伏案泼墨为花朵续写传奇。
     鸟语和花香从晨曦一直疯狂到暮霭。


     祈盼修罗场里的暴风骤雨拉扯出暖暖的阳光 ……
     祈愿父亲幽怨的眼神盛满他想要的期望。


     五月,窗台昂首挺胸的金银花、月季、芍药还有映山红,陪伴母亲的微笑定格成永恒。


      立夏了,五月生如夏花,期待奔向六月灵光一现的时刻。


     这亦如初夏的荷叶,正使着劲儿拔筹,以无穷的能量托举起无尽的辽阔和快乐。

作者简介:

       李新,男,湖北大悟县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化工作家协会会员,大悟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记者,高级企业文化师,电视播出工程师。刊物发表作品逾200万字,部分作品入选文集、年鉴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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