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折断的戈,已认不得前朝底版。无限加长的眼波,复苏几世流缘。如今,雁阵驮走城郭,驮走胭脂,驮走棋盘,叶子和沙粒也四平八安。那女,又昵,那曲目。河北沧州海兴人,中学教师。参加了《散文诗》杂志第十七届全国散文诗笔会。 韩嘉川,山东青岛人。现为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诗学会理事、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 那种雄鹰自高处向下俯冲的啸叫声,鼓噪起来。一波一波地压迫着我的耳膜。而板山之下的黄崖洞,像喝了一壶猛药,齐刷刷地举起了无以名状的武器。眼前的一切都不可思议。甚或,我捏着双耳的手,都要变成两支利箭,嗖嗖地贯上了我的耳朵。从老家泰山的巍峨里挣脱了繁复的羁绊,日夜兼程地飞到了黄崖洞的顶峰之上,携带着花岗岩的心事,在页岩层的漩涡里,牢牢地抱紧了硬红石英砂岩。我的面庞已经映上了红叶的腼腆,板山不板,那些挺着腰的石头犬牙参差,生生地把天空挤压出裂痕。那些弯曲的嘈杂的灌木占领了制高点,把一群群蜜蜂和嘤嘤嗡嗡的轻歌曼舞洒满了沟沟岔岔。这时,我的头颅已经高于那只雄鹰,高于岩崖之上的日光。淙淙的溪水使我有了腾飞的欲望,我摸了一下额头,那热热的硬硬的感觉,恰似在梦中的一次漫步。于逼仄的行走里,我推开了拥挤过来的山崖——把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山,撕裂开一道血口。在梦里,我拼命地睁眼,一身冷汗汇成了河流。板山板着面孔,却用一枝红叶挡在了我的眼前。我透过红叶叶脉间的那个虫洞,看到了那只雄鹰。迎着日光的方向,箭簇般直上云天,像一块陡立的石头。在黄崖洞的顶峰,悬挂在天幕之上。墨未浓,原名刘勇,鲁迅文学院第31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系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会员、山东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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