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益人,1955年生于万荣县龙鼎村。中师毕业,16年讲台,当语文老师;20多年政坛,写公文,写新闻;现在退休了,闲人写闲文,学写文学文,写得行不行,读者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小时候,我在村沿巷道是有名的乖娃。不多说话,文静内向。有人给我妈说,你这个娃像个女娃,你没女儿,就给你顶个女儿。 我长到十五、六岁时候,就开始在生产队劳动。我向队长申请想赶毛驴车,队长说:“你不行,连话都不说,哪能赶车?”噢,队长担心我不与人沟通,也与驴沟通不了,连“驾、哨、吁……”都不敢说,不会说。后来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如愿以偿,不仅学会了赶一个毛驴拉的小平车,还学会了赶双套毛驴钢板车。 初中毕业后,大队干部见我老实本分,叫我到大队当通讯员。再后来上师范,教学,从政。一路走来,我按本色做人,按角色做事,像我的名字一样,益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有人说我是老好人,不爱听。因为其中含有木讷、愚痴之意,就是憨憨也不愿叫人说他是憨憨。 还有人说:“不知道你文章写得怎么样,只知道你做人还可以。”这是对我的最高评价和奖赏! 然而,自去年以来,我在微信群发了《狗狗系列故事》、《街头拾零》、《清明时节》、《我在写总结》、《病中乐》等闲文,颠覆了我本来面目,引起读者纷纷议论。 有说我是“奇葩诗人”,有说我是“拐文人”,有说我是“神经人”,有说我是“怪物”…… 给了我这么多称呼和名分,我是喜忧参半。不过,一经思量,这些我都欣然接受。 我本不爱好也没学好诗词这类文体,更不善赋诗作词,只是间或触景生情,突有灵感,斗胆借来古今诗文,稍作改动,赋予新意,幽默一把,调侃一番,愉悦自己,愉悦读者。所以,就有了《清明时节》、《我在写总结》等打油诗什么的。 只要能混出这名分来,我就偷着乐。因为我是写总结出身,写公文就不算文人,给我冠以“文人”名号,不管什么“文人”,我都高兴,特别是“拐文人”。拐者,怪也,浪也。不是古今有李白、徐志摩等浪漫诗人么?有郑板桥等“扬州八怪”么?我等虽望尘莫及,但他们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怪物”,竟然出自我一个学生之口。他先夸我,说他把我的文章转发给同学们,有不少人点赞。冷不防来了一句:“老师,你是怪物!”“你说什么?”我似乎没听清。他又说一遍:“你是怪物。”这次听得真真切切,我不能接受,学生对老师岂能这样不敬?我问:“你凭什么说我是怪物?”接下来,他列举了包括他在内的几个同学都是怪物,说都是我这个怪物老师教出来的。 我盘点了一下这几个学生,当年的捣蛋鬼,现在都出息了,都跟我结为好朋友。我渐渐觉得“怪物”的可爱可贵!说到这里,我骄傲!我不光教出有知识有文化的文人才,还教出有胆识有能耐的奇人才。 再说我,写了几十年正经文,现在闲人写闲文,还梦想写文学文。这就是我们的怪中有美,怪中有值。 几十年来,我为了生计有点装,现在完全不装了,回归本真,在一些人的眼里就成了“怪物”。谁叫你与众不同呢?这就像先前一幅《无题》漫画:画面上一丝不挂的一群人,围着一个穿着整齐的人,指着他称“怪物”。  有的为江山装蒜,有的为红颜装蒜,有的为事业装蒜。特别是太把自己当根葱的人,就最善于装蒜。 皇上装龙威,将军装虎威,官员装官威,老百姓要装就是“装大头”。 我乃一介平民不想再装了。要说装,前几十年是装正经,现在是装不正经,这就是“怪物”所在,我宁愿当“怪物”。 有个朋友一见我就问:“你这段在微信群发的是什么?”我答:“闲文。”他说:“你不敢再发了,再发你就神经了。”我诧异!但也不想辩解,就顺着说:“我以后再不发了,再发,我就把我发到精神病院了。”对话很严肃。 我寻思,这位或许是爱武之人不爱文,或许是我的文章不对味,或许是丑文太丑没法看。与其分享,是一种自取其辱式的孤独。 我脑筋一转弯就豁然开朗。通俗讲,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文艺讲,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再从另一面看“神经人”也挺可爱。我不是说过,到这个年龄段就要难得糊涂、装痴卖憨么?即使是真神经了,真憨了,就没心没肺,无忧无虑,那就真好真美! 所以,说我疯,我就疯癫癫;笑我傻,我就傻乎乎。这样的精神病得了也罢,自从得了这种精神病,我整个人都精神了! 文之将止,我还是热切希望广大读者对我其人其文议论点评。人生在世,比被别人议论更糟的事,就是没人议论你。哪怕是差评,哪怕是骂娘,都行,顶多脑筋转个弯都能接受。再说,现在骂我的人多哩,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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