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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文|段永铭 一.接到儿子电话 天麻麻亮老憨老俩口就起床了，老俩口简简单单做的吃了一口便饭就开始收拾屋子。隔壁邻居张婶看到老俩口忙忙乱乱的样子，心里想:“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咋就打扫起屋子来了？”想到此她就随口问了一句:“老憨哥、嫂子，这不年不节的你们咋想起打扫屋子来了？这干净人就是不一样。”老憨听到问话声回头一看是隔壁邻居張扬的媳妇儿秋菊，便乐呵呵的答道:“嗨，他張婶，这不是昨天夜里忠孝(老憨儿子)打来个电话嘛，说他们单位“五一劳动节”要放一个礼拜的假，他要带着女朋友回探家来呀。”顿了顿，他又问张婶:“噢他婶子，这…这'女朋友’算是甚亲戚了？”秋菊听老憨这一问便止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是前仰后合浑身乱颤，硬生生的憋出了两眼生泪，笑了好一阵才止住笑声。这秋菊虽说是称老憨为哥，可从年龄段来说她管老憨叫叔也不为过。她与老憨儿子忠孝的岁数也不相上下。原来张扬家与老憨家是世交，張扬的年龄虽说与老憨相差甚远，可按上辈老人们交往的辈份来说却与老憨是同辈，故而秋菊就称老憨为哥了。秋菊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就正儿八经的问老憨:“老憨哥你真不知道这'女朋友’是咋回事儿？”老憨瞪了秋菊一眼，然后说:“看他婶子说的，我不懂才问妳了哇，要懂还问妳干甚了。”秋菊说:“嗨，老憨哥，现在的年青人呀，要是称呼'女朋友’那就说明俩人的关系就不般了，就象你们那代人处对象一样。也就是说忠孝要给你老俩口领回儿媳妇儿来了。”老憨老伴儿听秋菊这么一说，两手一拍大腿高喊二叫的说:“啊呀这个灰小子，这么大的事跟我们老俩口连个牙缝儿都没露，害的我这些年白白的为他操了这么多的心。”秋菊说:“你们也是，就凭咱忠孝那后生的人品人样工作，找甚样的对象没有，还用你二老替人家操心了？”老憨说:“他婶子，话是这么说，可这当老人的就是天生的操心命，谁家都一样，到时候妳就知道咋回事了。”二.生活的艰辛 老憨今年六十七岁，老伴比他小两岁也六十五岁的人了。老俩口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比儿子大四岁早已出娉，现在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儿子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农业局工作，也整整三个年头了。儿子三十来回的人了还没成家，他们老俩口能不替他操心吗？老俩口現在住的还是当年准备给儿子娶媳妇儿盖的房子。那些年他们这个'西凤湾’村，全村五十多户人家，家家户户都一样，日子过的都很紧巴。人们辛勤劳作一年，到头来除去按规定的口粮标准分点口粮外，每个劳动日(十分工)才能分到三四毛钱。每户人家挣的工分扣除口粮款外到手的就所剩无几了，有的人家甚至还得欠一屁股债(超支款)。人们都在贫困线上奋力的挣扎着，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能早日摆脱这种贫困落后的面貌，提高一下生活水平！三.看到了希望 直至改革开放后，国家实施了“土地承包责任制”人们的生活才日趋好转。老憨也同所有的庄稼人一样，在改革开放大政方针的引领下，在自家所承包的责任地里能大展他这个'种地把式匠’的身手了。老俩口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忙碌着。在农忙季节，有时中午都不回家，顶着烈日酷暑的暴晒，也要干完計划之内的营生。那时女儿早已出娉，儿子刚刚踏入高中的校园。家里只有老憨老俩口，除了侍弄那些承包的土地外，家里饲养的鸡呀猪呀羊呀样样都得去精心管理。在当时那种生活条件下，能供养一个高中生又谈何容易，再加之儿子也是快二十岁的大小伙了，也看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老俩口想:“万一儿子毕业后找不到工作，那就得赶紧给娶媳妇儿成家，可当下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人家谁家的姑娘肯嫁到咱们家？”自打老俩口有了这种想法后，就千方百計的去攒钱。他们虽养着鸡却舍不得吃一颗蛋，养着羊却也不舍得杀一只过过“肉瘾”解解馋。杀口猪，只留少部分用以过年过节调剂生活招待客人，大部分全部卖掉，包括那些鸡的蛋、羊的肉统统换成人民币。就这样，集液成裘拼拼凑凑盖起了一栋占地面积为100多平方米的砖木结构房。房子盖好了，可儿子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城的农牧学院。在报考这所学院时儿子是有想法的。他想:“我是农民的儿子，我的根就在那里，我要掌握一定的专业知识来回报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报答父母亲对我的养育之恩，不辜负众乡邻对我寄予的重望。”有了这种想法后，他就毅然决然的报考了农牧学院。四.盼儿子归来 时光过的飞快，转瞬儿子参加工作已三年了，每次回来探亲时当父母一与他谈及婚事，儿子就笑着对他们二老说:“爸妈，您二老在这件事上就别为我操心了，这件事儿子心里有数，到时候儿子一定给二老领个让二老满意的媳妇儿来。”昨天夜里接到儿子的电话，说是五·一劳动节要领'女朋友’回来，老俩口就想:“儿子要领'女朋友’回来，不管是甚关系也得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像个样儿，要不人家还不笑话他爸妈有多么多么的邋遢？”就为这，老俩口起了个大早，从里到外每个犄角旮旯都彻彻底底的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家里是窗明几净，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清爽而又舒适的感觉。再加之秋菊给老俩口解释了这“女朋友”就是'对像’的意思，更是让老俩口乐的合不拢嘴。五.为儿子备食 明天就是'五·一’节了，老俩口合計着:“儿子回来该准备点甚稀罕的吃喝好呢？”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头道道来。最后还是老憨对老伴说:“老婆子，要我说呀咱就暂时买上几条鲜活的黄河鲤鱼，把咱那红公鸡杀上几只，放在冰箱里，买上几墩子啤酒饮料，再买上些水果，等儿子回来看还需要些甚再买哇。”老伴的回答倒是干脆，就简简单单四个字:“就听你的。”接下来老憨就骑着自行车到离家十几里路的裕华镇市场购买所需物品去了。他首先到了鱼市场，选中了真正的黄河鲤鱼。鱼是选中了可一问价，人字回答:'二十块钱一斤’。老憨一听，嘴張的老大感到很是吃惊，顿了顿他又想:“贵是贵了点儿可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况且还是领着'女朋友’回来，这该大气大的时候就得大气点，咱不能让人家说咱'抠门’。想好后他就对鱼店老板说:“好，二十就二十，来十斤。”鱼称好后老憨麻利的掏钱付了款，之后又去百货门市买了啤酒、饮料、水果。要买的东西都买好了，他就把这些买好的东西放在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两个筐子里，然后又用绳子仔细的捆好，就骑着车子回家了。笔墨留芳，段永铭。公元1948年1月19日生于河套平原中部，原狼山县境内一个俗名叫“天封西钉锅匠圪蛋”的小村落。儿时举家迁至五原县民族乡兴丰大队(現:天吉泰镇兴丰村)定居。16岁因家庭的变故辍学回乡务农。其间干瓦工活儿七年，现因年老多病赋闲在家。上学时便喜好文学，现已逾古稀之年仍以笔耕为乐。有小说、散文、現代诗，发表于【诗海琴声】【都市头条】||海外华人文学||【都市头条】||内蒙头条||【都市头条】||沈阳头条||【凉城文苑】【五原文联】网络媒体与【河套文学】纸质刊物。 诗海琴声2019年跨年晚会，一幅代表我们诗海人欢乐的盛宴，用不同的艺术形式诠释诗歌的美【点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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