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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丨消失的豫南地区最恐怖野生动物——狼!

 人间子晴 2021-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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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读
在豫南大别山区,很多人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大人恐吓不听话小孩子的话就是:莫哭,莫哭,猫来了,猫来了……此猫非彼猫,而是曾经在豫南区域很常见的一种动物——狼,不过,随着人类活动的惊扰,他们已经在豫南大地消失很久了。
文 /麦柯



信阳地处鄂豫之交,南部就是山区。愈近湖北,地形愈是复杂,植被愈是繁密,其间生存着许多野生动物。更早的时候,山里人口稀少,野生动物大行其道,甚至威胁到山里居民的人身财产安全,所以山民的房屋往往在院子上面架铁丝网,有小孩单独在家一定要锁好屋门的。

记得小的时候,某地山民家的铁网上曾经陷住过豹子;还听说曾经有只老虎跑到山民家中试图闯入堂屋,被锁上的门扇夹住脑袋,进退不得而被捕杀。

那时没有环保观念,这些动物们一概被视为害兽,人们谈之色变。在所有这些野兽中,狼因为分布甚广,活动频繁,是传闻最多的。

据说有人在家午睡,忘记了栓上大门,傍晚家人回来时,只见户门大开,心感不妙,操起家伙往里面冲,还没有进去,只听堂屋门一声响亮,打里面窜出一只大狼来,夺路而去。


再看留在家里的人,已经只剩些残骸了。另有一个故事,一群孩子晚上在村子外面做游戏,跑在后面的小孩被一只大狗给扑倒,小家伙爬起来,又给扑倒在地,如是几次,小家伙恼了,埋怨伙伴们不该把狗带来,要大伙将它赶走。大家一看,这狗谁家的都不是,原来就是一只狼。

长大后我才知道,第一个故事似乎出于《聊斋志异》,至于第二个故事,就无法考辨真伪了。


但是对于狼食人,人们都相信是真的,就在本村,我的一个老前辈——按辈分我应叫她太姑婆的——曾经在七岁大时被狼袭击过,因为被发现得及时,大人立刻追赶,狼来不及杀死她,只是衔着她仓皇奔逃。

这个孩子被拖着在地上,所幸神志清醒,不断用手扯拉身边能够得着的东西——灌木、草丛什么的,减缓了狼的速度,人们追了好几里地,终于从狼口救下她来。这些故事让小时的我觉得非常之恐怖。

在这里,小孩晚上不肯老老实实睡觉时,大人常会拿狼来吓唬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那里习惯称狼为“大猫”,尽管它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我想这也许与狼凶狠狡黠的习性有关。

老家所居住的地方处于丘陵地带,虽然离山区较远,小时候狼也是频频光顾的。有的狼溜进村里偷些鸭鹅之类,往往会在两米高的土墙上留下些恐怖的爪印;有的狼则能将人家的猪偷走。

狼偷大猪是很有意思的,它们将猪圈栅门咬开后,先将猪赶出,再用口咬住猪耳朵,由于护疼,猪会乖乖地任其摆布,狼行于猪的一侧,一边紧咬猪耳,一边用尾巴抽打它,让它往哪儿就往哪儿。就这样,一头狼可以偷走几百斤重的大猪,真的有些不可思议,狼的智慧也可见一斑了。

通常情况下,狼的行踪很是诡秘,极少有人能见到它们的真面目。它们总是在暗夜里出现,远远地跋涉几十里山路寻找食物。

夏日,月明之夜,常有狼在山上徘徊嗥叫,往往你可以听到狼们在相互应答:“嗡——”,“嗷——”;也有人说这是公狼与母狼之间的对唱——这可是我所听到过的最恐怖的歌声。

在大山里还有一种极其神秘的狼,狼身驴头,本地人称之为“驴头猫”,极难一见,以至于被外地人当作传说了,实际确实是存在的,至少是曾经存在过。

  在早先人烟稀少的时候,黄昏就会有狼出现。我的大舅(已经故去)年轻时,有次在山下赶活耕地,不觉已近黄昏。忽然,犁地的犍牛停下来,异常紧张,再也不肯前行一步。

大舅往上一看,只见一只硕大的苍狼立在山顶,白颊白额(俗称“花脸猫”),目光如刀,静静地盯着他动也不动。大舅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卸下耕具,牵牛慢慢倒退而行,那狼却也并不追赶,大舅终于有惊无险地脱身了。

有年夏夜因天热,我在门口睡觉,半夜被狗吵醒,抬头便看见一个似狗的黑影从屋头的路窜到后面村子里,心中正惊疑未定,我家的狗却已经狂吠着追了上去。

转眼间,伴着一阵惨叫,只听满村的狗一片乱叫,而我的狗瘸着一条后腿逃了回来,再也不吭一声。本地的民间传说,狼是狗的外甥,是不咬狗的,但此事却是一个反证。


此后一连多天,我的狗都蔫头蔫脑的打不起一丝精神,看来是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狼凶狠、狡黠,这只是生存的本能。在现实生活中,狼伤人的事件是极其罕见的,除了传说,真的很难找到实证,但是狼还是给人以恐怖、残暴的印象,这种人狼间的误解恐怕永难消除。

小说《狼图腾》对于人狼之间的关系有精彩的描叙和升华,但是也有了更多无聊的跟捧者。狼就是狼,不管无聊的人赋予它多少的精神意义,它也就是只狼而已,它只想过自己安静的生活。

近几年,山地的植被慢慢地得到一定的恢复,一些多年不见的野生动物又开始出现了。数量最多的是野猪,到处都是,已经成为山民新的灾害。

狼却一直很少见 。在这样的地方,生态学意义上的顶级捕食者的缺位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由此,我觉得我们真的是很矫情。

其实,人才是位于食物链的顶端,充当了顶级捕食者的角色,与其他动物的基本生存需要不同,我们总是纯粹为了口腹之欲而将动物们写进食谱。

我有些搞不懂的是,为什么非得需要那些无辜的动物来承担起生态平衡的角色,人完全可以自己搞定,用我们贪婪的胃口。 

作者简介
 

麦柯,本名闵志奇,出生于罗山县周党镇,毕业于河南财经学院,就职于罗山县宝城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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