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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3月16日|日常

 老朱煮酒 2021-03-20
公号发了篇不久前写的《这不是谦虚,是自知之明这不是谦虚,是自知之明|嚼白句 
认错认怂是自我认识的好开始。
连续酒战,精气神消耗太大。晚上醒了好几次。早上起来还有些难受。洗完澡,舒服了些。
原来S约了我早上一起吃面,然后他送我,昨晚他告诉我,他早上有点事,来不了了,让我自己吃早饭,他安排秘书送我。
还是去昨天S带我去的店吃早餐,生煎包只有虾肉馅了,我不喜欢虾肉馅,于是要了碗馄饨,上海的大馄饨倒是不贵,18大毛,不过味道总是没法跟家里的比。
回到宾馆,收拾好东西,看了一会书,下楼。S的美女秘书——长得有些像我中学同学周萍,提前到了,她去前台结账,然后送我去上海站。早高峰略堵,不过,我们路上还算顺利。感谢辛苦。
检票进站。接在常工作的P信息,约我周四晚上一聚,P是我师弟,请客的是W总,前些天在金坛才认识,跟P也熟。我答应了P。
登车,离沪返常。一夜春雨后,已不觉凉意了。春在江南。谢谢江阴,金坛,杭州,宜兴,武进,上海一路被我袭扰的朋友们。今天还会在乡下叨扰别人,推不掉。
切,此处略去的一段,是人所共知的新闻,却导致文章不能发出。 
回家路上继续读书。
到常州站,坐地铁到南夏墅,继续读书,然后在南夏墅叫了辆出租,送我回家。父母还是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我回家。
中午剩牛肉(冷热各一),咸肉蒸百叶,剩咸鱼,素炒春芹,醒酒的旺汤。家常便饭,最好。这就是味蕾的记忆和秘密。
审定煮酒读书的海报,3月20日由新书店的“纯真时代:关于1980年代的爱与哀愁——《芳华处处》读书分享会”,以及3月21日的“同乡关系与近代中国政治——《近代中国的乡谊与政治》”,最初的文案都是我写的。

天越来越冷,中午开着空调在书房靠着椅子睡了20分钟。然后整理流水账和公号。用秃笔残墨抄了苏东坡一首词《满庭芳》,写得很不好: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读书。立群带着他父亲过来接我。很高兴见到伯父。母亲和他夫人很熟悉。寒暄。立群带我去华渡桥管总那里,我是久闻大名,未曾见过。今天陈大哥安排介绍管总和政平中学退休的管校长等一起和我认识。
陈大哥下午要动完手术才能过来,下午我们先到,和伯父喝茶聊天,向他请益故乡从前往事。我有几十年未见过他了,他1953年就去无锡工作了。伯父读我的江南旧闻系列,跟他儿子我的赤卵兄弟夸我写得好。今天他提到我们西朱东西两村,1950年代初大约才30户人家,不过,东西两村恢复高考之前,读书出去工作以及当老师的比例之高,恢复高考后也出了不少大学生和老师(比如我)。周边恐怕没有什么村能比我们西朱强的。以至于过去说西朱穷,全是穷先生(生发丧音),当然村里也有不实调的人家。
我一直把西朱读书人多作为晦庵后裔耕读传家祠堂所在的影响。顺便说一下,我们村西朱东西两村,导航地图不载。
伯父还解答了我对小时候的江北老太婆的疑惑。也提到在苏联留学回来在农林办公厅工作的伯茂,是和邓子恢一起工作的,应该是邓的部下吧。我没见过,他60年代就车祸去世了,不过他家是我到北京后,家伟哥带我去拜访的第二户村里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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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伯父,今天眼神依旧非常好,坚持用毛巾热敷眼睛和做眼保健操,让他摘掉了花镜。我也要试试。他也提到旧时村上某位前辈,善用本地一种野草,土名老虎脚爪草,与鸡蛋炖着吃,可治眼睛荫翳。不过,西医眼科名医陈大哥不信这个,他提到无锡西医的开山,也是我们武进人。

晚上管总请客,在自己的农庄,陈大哥开车了,叫了J大哥来陪我喝酒,乡村夜宴,管总安排了特别豪华的乡村大餐,配五粮液。我大概喝了四两。
关键是席间聊天,我自以为已经很了解乡村情况了,但席间听到的,我和建卓陈大哥伯父立群等都目瞪口呆。军人出身的陈大哥尤其不信,但我信。我们都是善良之人,哪能想到如此之事。J一直跟我说,...斗争的条件都准备好了。
酒后,J大哥叫了他寄儿子和他一位年轻的朋友来接他送我,年轻朋友还是前黄校友,J大哥说他很有想法,也有点文艺青年。
黑灯瞎火到我家,坐着喝茶聊了会天。我跟J对时势有许多共识,只有叹息。
送走他们,继续读书。
晚上读完威廉·谢里登·阿伦的《纳粹掌权—一个德国小镇的经历》,琐碎,但极好的一本书。用第三帝国三部曲的作者埃文斯的话说,是“经典研究的力作”。
诺特海姆,一个安静的德国中部小镇,近乎无名之地,一只魏玛共和国微不足道的麻雀,却完整呈现了魏玛共和国的支持者社会民主党,和他们的政治对手们保守主义和民族主义政党,如何在纳粹崛起发展的过程中,一步步先后完败,以及互相仇视的中产阶级、上层阶级与工人阶级和中产下层之间的对抗,导致最后纳粹渔翁得利,诺特海姆落入纳粹之手。共和国的支持者转为纳粹狂热分子或者表面的顺民,体面平和为粗鄙恐惧取代,共和国成了帝国,民主转为独裁,最终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只魏玛和第三帝国的麻雀,完整呈现了纳粹的崛起和统治过程,但过程中人们并不知道最终会有什么,这是一场又一场看似无关的行动组成的政变夺权,是理解纳粹德国的一把钥匙。
这与马丁·尼莫拉所忏悔的,几乎一模一样。
午夜,洗完澡,翻到广西师大出版社用格罗斯曼《生活与命运》中的内容发的晚安帖,我喜欢:
“一个生命的灵魂保持其独特性,便是自由。宇宙在人的意识中的反映是人的力量的基础,但是,只有当一个人作为一个在时间的长河中永远无人可以摹仿的世界而存在时,人生才是幸福,才是自由,才是最高的目的。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感到自由和善良的幸福,才能在别人身上找到在自己身上找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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