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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影视馆 | 所幸仍有光

 光影志 2021-03-23

周末影视馆
-NO.138-

恶之

악의 (2020)

我是个平庸的人,我只是不愿面对这样的现实。

 讲述为隐藏残酷过往而改变形象的男子,与追踪其过往的重案组刑警结婚后的故事。
  李准基饰演看似为妻子和女儿无私付出的居家型男,但实际上不带感情去欺骗妻子而得到现有的一切,文彩元饰演深爱着丈夫的天真妻子,却要遭遇亲手为丈夫上手铐逮捕。


其实人跟树一样,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越是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尼采

恶是不堪,花是烂漫,恶之花是矛盾的,而它的亮面和暗面又该如何定义呢?

《恶之花》一开播就引起话题,豆瓣开播9分,四集之后评分不降反增,高达9.1。目前只播出了四级,话题度十分火热,大家纷纷分析猜测真凶是谁?他的动机是什么?男主是否对女主付出过感情还是仅仅是利用?女主在得知真相他们的家庭该何去何从?


四集内容里李准基饰演的都贤秀/白熙成,善恶基色已经反转了三次。
第一集刚上线时是一个完美的人夫形象,英俊多金、温柔宠妻还会做饭,疼爱女儿,每帧画面都写着“定制完美老公模板”。刻画了一个美满令人称羡的模范家庭。转眼男主无法共情善恶喜怒,对着表情课程练习眼角眉梢的抖动,机械调配出的面部表情、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孩子在幼儿园被欺负,对方家长却咄咄逼人、他不由分说让受委屈的女儿道歉,理由竟是“出事的时候,有礼貌的人比较少被怀疑”。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一言不合就砸昏了来访的记者,把人拖进地下室,接二连三发出死亡警告。


楼上是他完美人设的温情演绎,楼下是被他囚禁的故人在死亡阴影下挣扎,为了摆脱“连环变态杀人狂之子”的阴影,他改头换面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而他是怎么获得这个身份的呢?故事的谜团丛生,引人入胜。
很快,又来了一层更复杂的反转。
突发雨夜命案,手法和多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如出一辙。
人人都以为中餐厅老板是他杀的,其实不是他。
《恶之花》似乎是要讲述“如何辨别伪装在善良表象下的恶”,但其实故事是要探讨善恶一念间的复杂属性,人的善恶不绝对的,也不是注定的,这都取决于个人的选择。大起大落的大反转中,比故事层面冲击感更重要的是关于善恶的反思。


中餐厅老板被杀,杀他的人,一心想嫁祸男主。
当年他的妻子惨死,尸体始终没找到、无法顺利立案,他坚信男主是他父亲连环杀人案的共谋,他觉得警方不愿意花时间找男主,所以他要搞出大动静嫁祸男主、获取巨大关注、施压警方全力追查。
他复制了当年男主父亲杀人的细节,杀死了告诉他信息的中餐厅老板。
手段极其残忍,行为非常恶毒。
但他也是可怜的,活在对妻子不明不白惨死的冤屈之情里,在漫长的仇恨中越走越偏执,因为爱和绝望、走上了最凄恻的不归路。
这个角色的戏份很少,但每一帧都在刀刃上。


起初镜头里的凶手只有非常模糊的侧影作用是“让观众以为男主杀人了”、为反转做铺垫。
贴满凶杀案材料的昏暗环境里,材料和人脸等重要信息都很模糊,但能看出人的身体和生活状态,一穷二白且健康状态不好,隐隐有穷途末路的边缘感。
此后在查案过程中,村民大婶说“那个人哎呀就那个人”,显然他是众人不愿启齿的存在。


镜头拍了他在村子里胡乱挖、企图找妻子尸体、被村民们阻止发狂打人的画面,情深义重以至走投无路也很悲悯,出租车上他伪装证据现场,从后排钻到前排,狠厉的表情,让人惊惧。
最终真相大白时刻,镜头终于将明亮的光线打在满墙材料上,铺天盖地都是亡故的妻子。
他是挣扎在人间地狱里的可怜灵魂,剧作没有急着做一刀切的道德审判,而拍出了有温度的悲悯基色。


剧中李准基饰演的男主,则是更复杂的情况。
他需要通过视频来学习“悲伤的表情是怎样的”,他和朋友看电影需要频繁讨教“哪里应该笑哪里应该哭”,种种表现都在暗示他可能没有共情能力,但是他对妻子女儿偶尔流露出的眼神是有温情所在的。
目前已知剧情中,他的父亲是连环杀人犯,但剧作也留了一线余地,他父亲是否有共谋甚至是否被陷害被嫁祸都是未知的,他顶着变态杀手之子的身份、活在株连的恶意和偏见中。因为是“变态杀人狂”之子,男主在学校里被同学们霸凌,在村庄里被乡亲们凌辱。


记者在被他囚禁虐待威胁之后,又因为利益和他站在同一阵营,对少年时霸凌他的往事呈现出悔过之意,他说“大家不都那样吗”,这听起来像是推脱罪恶、但折也是对集体从众心态的反思,当众人高喊着以善的名义惩罚恶的时候、他们就是正义的吗?
李准基的角色,更鲜明折射着一个问题:如果他生理上缺陷让他有犯罪的可能,如果他的身世里有不能被抹掉的“犯罪”宿命,如果他的生存环境提前以“有罪论”来株连审判惩罚于他,那么他有可能扛过所有风霜刀剑、当一个柔软良善之人吗?
这个没有共情感知能力的人,为避免被妻子发现、拿东西罩住她的头、甚至不惜用手铐铐住她,但在看见顶端锤子等东西掉落的瞬间,又奋不顾身冲上去抱住对方、用肢体替她挡住。


多年前二人相识时,女主说大婶告诉我我每次经过你都会盯着我看,小学生朋友都问我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你自己喜欢我。是不是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也同样拥有爱的能力呢?
多年以后记者套话:你对你老婆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李准基飞身上前护住妻子挡住砸下的重物的桥段,让人觉得被陷害之人的泅渡历程,大概也是好看的。剧作中妻子和女儿,显然是他泅渡回温暖人间的浮桥。
剧集还在更新,谁也不知道,恶之花会结出怎样的果实

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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