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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微型小说方阵 陕西卷》(胡涛篇)

 北漂老吴360 2021-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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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当代微型小说方阵 ★

陕西卷


1

实力展台

 声明:为了保持选本的原汁原味,本书稿目录和正文保持了2010年选编时的现状。6年过去,“金牌作家”京夫先生已经作古,当年的“明日之星”已成“实力”、“金牌”也未可知。但请理解编者当年的一片苦心,如今的补牢之举。敬请对文本的不足一笑而过。且看且珍惜。


                    作者在洛南鞑子梁

【胡涛】本名胡云山,陕西洛南人,陕西省作协会员。自幼爱好文学,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以小小说写作为主的业余文学实践活动,在省内外各类报刊发表文学作品一百余万字,其中小小说八十余篇,出版有小说集《黄牌警告》。《冬天的怀念》曾获首届《小小说选刊》“海燕”小小说大奖赛好作品奖,07年入选《小小说选刊》作家存档。现供职于洛南县计划生育局。 

一  轮  明  月

早上起床洗漱时,父亲打来电话问我说,你今天回来不?

我说,回来,还需要捎带什么货吗?

这天是星期六,我本来就打算回家看看,再和父母坐一坐说一说话的。

父亲说,不捎啥。你既然决定回来,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父亲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安,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坚持让父亲告诉我。

父亲叹着气说,咱小卖店的门昨夜让人给弄开了,现场我留着,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看咱报不报案?

这让我很意外,但为了不让父亲心里再增添负担,我安慰了一下父亲后说,小事情,我回来后再说。

我去市场买了菜和肉,又去超市买了水果,之后开上车快速朝县城北部的老家赶去。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乡下老家。

两年前,我在村口的大路边给父母修了两层小楼,在一楼的门面房里给二位老人办了个烟酒副食小卖店,不图挣钱,只为在城里住不惯的父母在农村有个营生而不闲得寂寞。

一看被盗现场,我真是有好气又好笑。小偷是费了心思的,从门口留下的一块没有烧透的废蜂窝煤块来判断,小偷来做案时带着一个蜂窝煤炉子,一根细钢筋棍,用蜂窝煤火把钢筋棍烧红,再用钢筋棍在我家的木门扇上钻出一个正方形的小方洞,然后把胳膊从小方洞伸进去拉开门闩溜进了门市部,偷走了两箱方便面、一盒泡泡糖、几样小食品和一百余元现金,总价值也就是三百元左右。从拿走的钱物来看,不像是大人干的,因为值钱的烟酒一样都没有翻动过。

父亲在老家是一个口碑很好且有威望的人,平时与人为善,从不得罪人,发生这样的事,父亲有些想不通,同时也觉得很没面子。

我说,有没有怀疑对象?

父亲说,从阵势上看,很可能是咱村上的小满干的。一周前,小满到咱店里来,趁我给人取货之机,拉开抽屉拿走了三百元整钱,我发现后当下就撵了上去。在村里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小满,小满正在用从咱家拿到的三百元钱在怀林家买假钱......

我很是惊诧,不敢相信我们偏僻的西峪河上下也有了假钱。

父亲有点忧虑地说,现在的高中招收比例小,有一半初中毕业生回到农村找不到事做,天长日久,就不学好了,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怀林和小满是同学,也没考上高中,跟人去广州打工,工没打成,却带回来些假钱贩卖,一百卖五十。我去后把两个孩子数说了一通,怀林收回假钱,把真钱退给小满,小满很不情愿地又把咱的钱还给了我。我还叮咛他们再不要干这样违法的事。自那以后,小满几乎每天都到咱店里来,来后啥也不买,就是东瞅瞅西看看,昨天下午还来过,眉眼很不正常。我就担心发生啥事,结果昨晚就发生了这事。依我的意思,我是想报案的,好让小满接受个教训,但反过来一想,小满毕竟还是个孩子,事情一公开对娃不好。你看咋办?       

我说,这事还有谁知道?

父亲说,柴村长知道。柴村长早上从咱门口路过时看到门上的窟窿问我咋回事,我告诉了他,他知道了。他知道后和我一块分析了情况,就去找小满了。

正说着话,柴村长进了门,不住地给我道歉加自责,意思是说我给村上办了那么多好事,村上人还把我的小卖店给偷了。还说小满死活不认帐,他把小满他爸美美收拾了一顿,让他领上小满天黑前一定来给我们家赔情道谦,并把拿走的钱物原封不动地送回,不然明天就叫派出所来抓人上案。

我说,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下午,我找来木匠,把门上的窟窿用木板重新堵严,再刷了漆,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晚上,我约小满来到村外的小河边。这是一个月圆之夜,除了清流和虫鸣,故乡的夜晚异常静谧。

小满一米七五的个子,人长得挺英俊。不等我问话,小满就不住地对我解释说三百元他拿属实,但已退还,昨晚的事真不是他干的。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位禅师独自一人在山上一座简陋的茅草屋里修禅。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禅师去林中散步,月光下回头时,发现一个小偷溜进他的茅草屋。禅师踅回身站在门口等待。小偷出来后什么都没有拿到。禅师怀着歉意说,对不起,我不忍打扰你,你是我的客人,你从远方来看我,我却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小偷低头不语。禅师脱下他的上衣给小偷穿上,并说山里天凉,一路走好。小偷披着月光下了山。禅师目送着小偷在一个方向消失,默默地在心里叹道,但原我能送他一轮明月。当天夜里,禅师赤着上身修禅。第二天早上起来,明亮的晨光下,禅师看到他的上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门外。禅师内心喜悦地自语道:我终于送给他一轮心中的明月!

故事讲完后,我问小满,你听明白了吗?

小满摇着头说,我听不明白。

我说,你真的听不明白吗?

小满还是摇着头说,我真的听不明白。

我说,你想不想找个事做?

小满说,肯定想,但想闲的,没人管我。我爸是个农民,只会在地里刨食,没有管我的本事,就是有心管也不知道从哪里管。

我的一位朋友在省城开酒店,我介绍小满和怀林一起去当保安。

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但我从不提小卖店被盗一事。

半年后一个月圆之夜,我的手机接收到小满发来的一条短信:良叔,谢谢您。我心里已经有了您送给我的那一轮明月了!

我心里一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悬   念

    黑夜从如血的残阳里分娩出来时,四个贩卖牛肉牛黄的乡村男子住进洛河下游的清水湾宾馆。因停电看不上电视,他们备了几样小菜,以往日聚到一起的同样方式开始划拳喝酒,酒喝得差不多了,就讲起与牛有关的故事来。先是东峪河男子讲,接着是西峪河男子讲,再接着是南峪河男子讲,讲的都是凭运气从牛身上摘黄发小财的故事。讲的讲完了,听的也听完了,自以为没有多少意思。最后轮到北峪河男子。

生意上为首的北峪河男子很受另外三个男子的敬重,他一直沉默着抽烟,当三个男子的目光一齐投向他时,他把烟蒂捏碎,端起一杯酒干了,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弟兄们,咱们合伙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能说你们讲的故事都是同一根蔓上结出的瓜一模一样,恰恰相反,你们讲的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和你们一样,我要讲的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难以忘怀的一件旧事。

气氛顿时变得肃穆凝重起来。北峪河男子开始了他的讲述:那时候还在农业社里,和村里大多数公牛私养的人家一样,我养了一头远近闻名的良种犍牛,因为牛的毛色是灰的,所以我给它取名叫狠皮。牛是我育的,使用权却归生产队。不是自夸,狼皮确实是听任使唤的好牛,它高大,健壮,极少生病,也从不乱啃庄稼,吃食也好,喂啥吃啥,从不挑肥拣瘦,而且天生是一把干活儿的好手。无论是收麦碾场还是秋播耕地,狼皮历来都是拉独脚,从清早到黄昏,你赶多快它走多快,害得想偷懒的人把毒气出在皮鞭上,谁知越抽打,它拽得越欢势。于是,队上无论出远门拉化肥,还是招待下乡干部磨面之类的活路,全让狠皮包了。村里人都夸称狼皮灵性,通人性。我当时是什么心情,你们可想而知。

三个男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到了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时,狠皮患了一场重病,结果是两只眼睛都瞎了,且瘦得皮包骨头。村里上了年纪的养牛行家说狼皮眼晴是出力过猛挣瞎的,它的义务尽到头了。言外之意,狠皮成了一头废牛。因此,分牛抓阄时,谁都怕抓住了它。我受不了村里人那样对待它,提前将狼皮的阄抽出,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我对狼皮要生养死葬!

我把狼皮牵回家,老婆哭丧似地骂我是一头蠢猪,我气得平生第一次揍了她一顿。随后为了狼皮,我和老婆发生争吵也成了家常便饭。但我最关心的还是狼皮的眼睛能不能重见光明。为这,我专程请来县上有名的兽医,兽医详细检查后说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知道伤了力的牛和人一样难以恢复,也就死了心,尽可能像善等老人一样善待狼皮,想方设法照顾它的吃喝冷暖。我怕狼皮孤独,下地做活儿时让娃和它一道在院里玩耍。狼皮好象很能体会我的心意,变着法儿和娃耍得很开心,我老婆对待它的态度也有所改变。

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娃耍时用棍棒戳破了狼皮的右眼,狼皮疼痛难忍时将娃抵倒在地,娃的头被砺石磕出一道血口,豁出命哭号。老婆破口大骂我养了一头祸害,不干活,专害人。我情急之下真想对狼皮发火,但一看到它眼睛里涌出的血泪,心也就软了。老婆坚决要我把牛卖掉,否则她不会让我过安宁日子。当时村里正好来了几个外地牛贩子,他们听一个算卦的先生说狼皮体内有大量牛黄,都争着想把狼皮买下摘黄。但他们得知我对狼皮的特殊感情后,都不敢与我打照面,托人给我说话要买牛,我坚决不买,他们也都打了退堂鼓。

半月后,我出山去买耕牛。回来时不见了狼皮,我的心当下就贼了,追问老婆牛呢?老婆满不在乎地说那几个牛贩子撺掇地不行,她把牛卖了,牛早就让那些人牵到鸡冠山上去了。我听后二话没说,一个耳光扇过去,然后夺门而出,直向鸡冠山扑去。

在半山腰遇上下山的邻家,他摇着头告诉我说狼皮真可怜,喉咙都叫哑了,眼睛憋成了两个血窟窿。那几个牛贩子在坡上追截了两个多时辰,最后牛腿别进石缝里折断了,才让他们给摁倒捆了。邻家叹着气说牛是在等我哩。

我一口气奔上山,看到狼皮的肚皮已被拉开,牛贩子们正抢着在腹腔里搜寻。我悲愤地大吼一声,他们吓得纷纷朝后退去。我跪下来,将狼皮的肚皮朝一块捻时,心蓦然被无意中看到的东西咬了一口,嗓子眼儿一热,泪水止不住滴落在狼皮的身上……

弟兄们,我的故事讲到这里该收尾了,因为你们已经猜到我看到了什么。

牛黄!三个男子同时急切地答道。

不,北峪河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我看到狼皮的心全烂了!  

                       踢 出 来 的 部 长

荆局长没有想到皮成谋会是令他头疼的人物。有次喝醉了酒,善于自省的荆局长对心腹潘副局长掏心窝子说:我当了这么多年财政局长,最大的失误就是上了殷书记的当,把皮成谋这种品质恶劣的闹才调回来。咱当初是想调一个写材料的,殷书记也给咱推荐的是写材料的,材料写不了搁一边不说,整天上跳下窜,把一个好端端的单位搞得四分五裂。在这件事上,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潘副局长安慰道:你不要太自责,朝回调虽然是你提议的,但是由班子会研究决定的,再说你是从工作需要调的人,谁知道他原来是个茅坑棍。

荆局长叹气道:都怪我老同学把咱日弄了,把这祸害说得天花乱坠,全县少有的人才。

潘副局长说,只怕殷书记也是迫于无奈才想出这一招,没有这一招他也把人踢不出来,仔细想想这一招还是高招。

荆局长说,可他的高招把我戏耍了不说,把咱机关同志害苦了,让我没法给大家交待,我苦思苦想都想不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来。

潘副局长说,咱也想个办法把这个祸害从咱单位踢出去。

荆局长说,朝回调易,朝出踢就难了,有啥理由能把这号茅坑棍踢出去?只怕人踢不出去,还让他缠得咱自己下不来台。你有啥好办法?

办法在人想,想就有办法。潘副局长沉思一会儿说:我听说组织部门最近要从县级机关给乡镇推荐副职领导,咱以这个人德能勤绩俱佳,组织协调能力极强,又熟悉石山镇情况为理由,推荐他回石山镇当副镇长,把萝卜给殷书记塞回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荆局长一拍手说:这倒是个妙主意。可这号祸害啥都干不了,考察都过不了关呀。

潘副局长说,全单位都盼他早点滚蛋哩。组织部来人考察时,咱给同志们做做工作,统一口径,让大家齐心协力把这祸害一举踢出去。

荆局长说,可这祸害当上领导后祸害就更大了?

潘副局长说,咱管不了那么多,咱把咱手腾开,不受难过就行了。只是推荐时要绝对保密。

荆局长说,那就这么办。考察前只限于咱人知道

一个月后,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谁做了工作,组织部一纸红头文件发下来,皮成谋被任命为计经局副局长。财政局备了厚礼,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事后,荆局长在班子会上如释重负地说:这个结果虽然令人感到意外,但咱总算为咱把害除了。

时隔不久,忍无可忍的计经局余局长找到组织部高部长兴师问罪:皮成谋到底有啥号特殊关系哩?你们凭啥把这样的人给我安排当副手?

高部长脸一沉训斥说:纯属谣言。皮成谋是个难得的人才,在上次提拔的那批副科级领导中,他的考察材料是最好的。本来谁备让他到乡镇去任职,后来考虑到你那部门重要,常委会研究才让他给你当副手。这么优秀的副职和你搭班子,你还有怨气还不满意,我看就是你的问题了。

余局长自讨没趣,还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还让他更加想信此人一定有特殊关系,不然他老坟上就是长满歪歪柏树,组织上也不会让这号茅坑棍当领导。百思不得其解的余局长以向财政局要钱为名请荆局长吃饭,酒喝到一定程度,余局长很策略地把话题引到皮成谋身上,荆局长一语道破天机。余局长恍然明白:原来是个谁也吃不了的辣萝卜。

过了一段时间,茅塞顿开的余局长经过一番缜密思考后,专门找到高部长,将皮成谋任副局长一年多来的思想工作表现违心地做了全面汇报,末了建议说:像皮成谋这样能文能武,具有开拓精神的人才给我当副手真是太屈才了。

高部长高兴地说:事业的成败关键在人,相信组织部门会让成谋同志人尽其才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皮成谋升任人事局局长。

不出一年,人事局三名副局长分头找到高部长,都说他们无法在人事局工作下去,要求给他们挪个地方。高部长问其中缘故,他们异口同声说在人事部门呆久了,工作起来不方便。高部长狠狠地批评了三名副局长,要他们不要因为没有扶正就闹情绪,要好好配合皮局长搞好各自分管的工作。

三名副局长心中都窝着火,却无法发作,便认定皮成谋不是有硬后台,就是投入了血本捞到这个位置,不然像这样无德无能的害群之马怎么能放到要害部门当局长呢?

直到有一天,人事局的三名副局长聚在一起喝闷酒,酒过三巡,计经局的张副局长推门进来,三名副局长就皮局长的为人向张副局长讨教,喝得半醉的张副局长用声情并茂的语调,把皮成谋怎样从石山镇的一个百无一能的工作人员,一步一步高升到人事局长的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三名副局长很吃惊地说原来如此。

明白过来的三位副局长想他们不能像荆、余两位局长那样照方抓药,把姓皮的踢出去,只能等机会慢慢向高部长渗透。

很多事情一旦有了结果就成了棘手的问题,不处理是问题,处理了还是问题。高部长知道皮成谋被提拔重用的内情后,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被难住了。免去皮成谋的职务没有理由,换一个清闲的部门照样损公害人。高部长思前想后,惟一的办法就是将错就错,等机会把这个人天踢到外县去。

半年后,市委组织部门从各县区现任正科级领导中选拔副县级领导到外县交流任职,高部长推荐了皮成谋。

一月后,市委组织部的任免文件发了下来,高部长成了他们天良县分管组织人事工作的副书记,皮成谋被任命为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

写在后面的话

伺弄小小说(微型小说)断断续续近十年,期间写小小说,评论小小说,得过几次奖,出过几本书,做过杂志、网站编辑,这些事无论成就大小,总算有始有终,对得起自己;唯一说不起嘴,也对不起朋友们的是做了几部小小说(微型小说)书籍的编辑(责编或者副主编),编辑成书后,因为各种原因,出版无望流产。后来曾经联系几家出版机构,试图不出钱出版,终不得。于此,总是一块心病。16年夏,开通微信公众号,编发自己的微小说,反响不错。忽一日,想:把以前编辑的朋友们的文稿(书稿)连载发布,也算是对圈内朋友们一个交代。窃喜。

2010年,应北京某文化公司之邀,编辑《中国当代微型小说方阵  陕西卷》。目录已经在文化公司博客公布,后流产;经年,应西安圈内朋友之约,编辑《陕西小小说  市井》、《陕西小小说  情爱》两卷,刘先生编辑《陕西小小说  乡土》一卷。该书还是没有出版,可喜的是书稿犹在。年初,刘公先生约我参编《陕西 小小说20年经典》,虽然参加编辑了,心下还是惶恐。希望20年经典顺利出版,于陕西小小说(微型小说、精短小说)刘公先生功莫大焉。

陕西小小说创作在全国小小说圈举足轻重,而形成合力之势犹弱。陕西小小说需要鼓与呼!

我计划在公众号采取连载的方式编发我编辑的《中国当代微型小说方阵 陕西卷》书稿,以期展示陕西小小说界作者的优秀作品。主观上有两点:一是对陕西小小说的集中展示和检阅,二是对圈内朋友们一个交代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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