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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埃及游记(之一)

 新用户6239fNQI 2021-03-24

博斯普鲁士斯海峡

 2016.12.30



   (伊斯坦布尔的清真寺)


博斯普鲁斯海峡一边是亚洲,一边是欧洲。

奥斯曼帝国的老皇宫和新皇宫,位于欧洲部分,紧挨着海峡。

六七百年里,黑海和地中海不平静,奥斯曼苏丹把皇宫建在海边,将观赏风光置于安全考虑之上,看来真是出自政体与皇权的高傲。

来土耳其的两天连着下雨,冬日里肆虐的海风将漫天雨帘弄成与大地平行模样。在风口处,疾风吹着口哨在空中上下急舞,翻卷的海浪与飞掠的海鸥相互激励,远处几艘巨轮正奋勇冲破风墙雨阵。

奥斯曼帝国修筑老皇宫时,远在东方的明王朝军队正将蒙元政权赶向漠北草原。在14世纪,明王朝和奥斯曼帝国各自从东西方崛起,为人类文明上演了令人击节和叹息的剧目。

如同于人,朝代的生命力也有长短。奥斯曼帝国比明王朝多活了二百五六十年,甚至比清王朝还多活了八年。

来土耳其第二天,雨仍下个不停,蔚蓝的海水依然难得,但海神也有困倦时。趁雨势稍作消歇,海峡便将亚欧两侧景致蒙上灰色纱巾后,拥入自己宽敞明亮的怀中。



(雨中的博士普鲁士海峡)


1853年是奥斯曼帝国的转折点,这一年俄土爆发战争,地点就在海峡附近黑海一侧。同样是落后的农业国,但架不住俄罗斯头儿是个狠角色,战败后的奥斯曼帝国在直到死亡的六七十年里,历史再未给过苏丹复仇的荣光。

英法见不得沙皇在海峡占便宜,便始终扼住波斯普鲁斯海峡的咽喉。受到压抑的俄罗斯便又扭头朝东,扑向另一个老朽的农业大国。

土耳其和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个共同的敌手,不知国内历史学者在相隔万里的两个曾经衰落文明的旋律里,能否找出相似的历史回音。

游船从金角湾出发,沿欧洲沿岸航行,然后在跨海大桥下折返,在新皇宫码头停留。此时,海军学院红瓦覆盖的屋顶上驻足的海鸥群,因受惊吓一哄而起,一时间无序飞翔的海鸥群竟宛若流动的白色的云。



(土耳其的大巴扎)


作者:顾德欣,中国老教授协会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原国防大学教授。作者乃饱学之士,涉猎甚广。本号将连续刊载作者多年写就的读书笔记、游记随笔,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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