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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鸟朝凤】冰心:你还记得她的小桔灯吗

 福大大锐思花雨 2021-03-24

中学课本里有一篇《小桔灯》给童年的我们,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那橘黄色的小灯,在夜里闪着柔和的亮光,给作者照亮了山路,也给了读者力量,去面对生命中的黑暗。

这是收录在《寄小读者》中冰心最有名的一篇散文,她的文章都宣扬着一个主题:爱与真,爱孩子、爱自然,正如她所说“有了爱就有了一切”。爱,像黑夜的一盏灯,在她的文字中熠熠生辉,又如同冬日的花,盛开在她的笔下。

冰心原名谢婉莹,1900年出生于福州长乐,祖父谢銮恩是私塾先生,与教育家严复和翻译家林纾是老朋友,父亲谢葆璋17岁到天津北洋水师学堂学习,参加过1895年的甲午海战,她出生时,父亲已是巡洋舰的副舰长。

在家塾启蒙期,她读了许多中国古典名著,7岁就读了《三国演义》、《水浒传》等,还有狄更斯的《块肉余生述》等。母亲常给她讲故事,说知心话,有一次她问:“妈妈,你为什么这样爱我?”母亲笑:“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正是这种爱,让她们姐弟生活在一个明亮的天空下。

她原本向往当医生,但受“五四”运动影响,兴趣转向了文学,“五四运动的一声惊雷把我'震’上了写作的道路……卷出了狭小的家庭和学校的门槛。”

19岁时,她在《晨报》上发表了第一篇文章《二十一日听审的感想》,内容是北京法庭公开审问“五四”运动中被捕学生的现场实录。又用“冰心”为名发表了第一篇小说《两个家庭》。这个笔名取自“一片冰心在玉壶”,从此,她一口气写下去,几乎每周都有作品。

在燕大女校上学时,她以优异成绩获得美国威尔斯利大学的奖学金,1923年赴美留学。在开往西雅图的“约克逊号”邮轮上,与同样去美国留学的清华大学的吴文藻相识。

到校后,她收到了许多同船留学生朋友热情的来信,独独吴文藻,寄了一张明信片。从此,他们开始书信来往,他买来文学书籍,寄给她,每次都会把认为重要的地方用红笔划出来,并在信中提醒她,而那些基本上是爱情的句子,他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爱意。

他们和三个孩子

1926年夏,获得硕士学位的她,放弃到牛津大学继续深造,应司徒雷登之邀回母校燕大任教。1929年,在燕京大学的临湖轩,她与吴文藻举行了西式婚礼,主婚人是校长司徒雷登。那一年,她29岁,他28岁,未名湖畔留下了他们幸福的身影。婚礼费用花了34元,临时洞房在西郊大觉寺一间空房,除了他们带去的两张帆布床,只有一张三条腿的小桌。

婚后他执着于学术研究,她则全力打理小家养育子女,生活平淡有趣,“我自己是凡人,我只求凡人的幸福”,这些幸福饱含她为他写的爱情诗里:

躲开相思,披上裘儿

走出灯明人静的屋子

小径里明月相窥

枯枝,在雪地上

又纵横地写遍了相思

他们最难的时候是下放到五七干校的那些日子,那时他们已70岁,但俩人没有放开彼此的手。后来,被叫回来翻译《世界史》和英国文豪的《世界史纲》,他们很高兴,从读原著,到找各种参考书,统统自己动手。

80岁那年,她得了脑血栓,右腿瘫痪,又摔断一条腿,稍稍好转后,她便毅然学着拿笔,重新开始练习写字。在《三寄小读者》序中,她响亮地提出了“生命从八十岁开始”,迎来她文学创作的又一个高峰。

晚年她被称为“文坛祖母”,这个与世纪同龄的人,99年的人生中,随着风云变幻,一直紧跟时代,坚持写作75年。

关于生死,她一直看得很淡,她说“人间的追悼会,是天上的婚宴”。在与丈夫死别了15年后,她的葬礼也充满了诗意,她躺在鲜花丛中,音乐是海边录制的海浪声,间或几声海鸥的鸣叫,厅上挂的是她的手迹:“有了爱就有了一切”。

她的一生都活在爱里,有一颗冰雪般剔透、不染杂质的心,爱孩子、爱星星、爱大海、爱祖国,爱一切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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