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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鹰社】西班牙大方阵

 梓倩su 2021-03-25

转自微信公众号 海宁的小世界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481号:西班牙大方阵(1536-1704)-The Spanish Tercios 1536-1704。原作者Notario Lopez, 绘图Sam Embleton。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除了特别指出的绘画和出版物来源,下列这些图片依据的都是下列一般参考书:

《阿拉瓦武器和纹章博物馆》,Félix Alvaro Fournier等著,阿拉瓦出版社;《伦巴第的武器和盔甲》,Boccia、Rossi和Morin著,Electra出版社;《西班牙的武器和铠甲——马德里皇家兵工厂介绍》,阿尔伯特·F·卡尔弗特,牛津大学图书馆;《西班牙火器史》,詹姆斯·D·拉文,赫伯特·詹金斯出版社;《委拉斯开兹(Velasques)》全集,何塞·洛佩兹-雷伊,塔森-韦恩斯坦协会;《华莱士收藏目录》,詹姆斯·曼爵士;《都灵军械库》,佛朗哥·马奇尼,布拉曼托出版社;《权力的艺术——来自西班牙王室的皇家盔甲和肖像画》阿尔瓦罗·索莱尔·德尔·坎波,未注明日期的展览画册;《佩佐利博物馆编制目录》,Electra出版社;《“卡洛斯五世”——西班牙皇家收藏的挂毯和盔甲》(展览画册);《伦敦塔中的欧洲铠甲》,英国文书局;《西班牙服饰1480年-1530年》,纽约美国西班牙裔社团;《西班牙君主政体的辉煌时代》,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画册。

 


A:米尔贝格之战,1547年

A1:胸甲步兵

这名长矛兵老兵所在的阿尔巴公爵的军队刚刚穿过易水河。他戴一顶暴露面部的轻盔(burgonet),穿半长的,也就是不带护腿甲的纽伦堡式胸甲(护腿甲也可能是由运输部队的车辆载运的)。西班牙的君主从各种渠道购买盔甲,其中在马德里的皇家收藏大部分是由德国工匠制造的。短马裤(英语术语叫“upper stocks”,意指大腿袜)显示出卡洛斯五世时期皇家军队中与西班牙人并肩作战的德国雇佣长矛兵所带来的影响。这种马裤拥有连为一体或用束带连接的长筒袜(英语术语为“nether stocks”,即小腿袜),它们的绘制取材自阿维拉大教堂中的一幅1536年到1544年间的绘画。士兵的剑是典型的16世纪样式,剑柄上拥有被称为“gavilanes”的护手。

A2:少年长矛兵

这名年轻人正去参加他的第一场战役,他得到军事装备少之又少,其中包括了长矛、呈水壶型的窄檐头盔(标准的西班牙morion式头盔)和有可能是传家宝的老式剑(图中隐藏看不到)。简单朴素的服装依据当时描绘穷人和仆役的绘画复原,而有些人的短披风会带有套帽。

A2a和A2b:当时头盔的另外两个例子,它们也被欧洲的军队广泛使用,它们是介乎于高顶盔(cabasset)和水壶型盔(morion)之间的过渡形式。

A3:火绳枪兵

从衣服的品质上可以看出这是名有经济实力的火枪兵。他戴着那个时代艺术作品中经常表现的一种软帽。昂贵的皮上衣采用带扇形边的短襟设计,而大号的红色勃艮第十字架缝在胸前显示了士兵的国籍。火枪兵同时还穿着德国风格的长筒袜,这种长筒袜是整条腿长度的,但看起来像是“大腿袜”和“小腿袜”的结合。火绳枪的火药、底火药以及子弹分别装在一只牛角、一只小瓶和一个小包里,火绳则缠在胳膊上或腰上以便随时取用,但由于火绳容易吸收水汽,所以在衣服内或帽子下保留一定长度的干燥火绳是很重要的。那个时代“背包”的图像资料是非常罕见的,但士兵们一定有方法去携带他们自己的小件物品和食物,尤其是火绳枪手们的子弹模、打火石以及火绒盒。

画家维尔梅扬(Vermeyen)曾在1535年随同突尼斯远征队一起远征,他的画中显示几乎每名长矛兵都拿着看似是背包的东西,但有一名士兵显然在喝“背包”里装的水,所以这些东西也可能是羊皮水袋?

本图参考资料:武器和盔甲:西班牙陆军博物馆;华莱士的收藏;帝国军火库,维也纳;服装:《黄金时代的步兵》,1993年;《西班牙步兵画册》,科伦切蒂伯爵,1861年;《在突尼斯的登陆》,维尔杨梅(Jan Cornelis Vermeyen);雕刻《正在洗手的彼拉多》,Cornelisde Holanda,阿维拉大教堂。

 


B:马耳他围城战,1565年

B1:火枪手,西里西亚老兵大方阵团

7月5日晚,西班牙驻西西里岛总督派出这支老兵部队的4个连成功躲过了土耳其人的视线到达了马耳他的港口堡垒,这600人将在这里扮演重要的防御角色。在大方阵中增加重型火枪手数量的命令最早发布于1567年,而实际上持火器人员比例往往超过规定,毕竟西班牙是步兵火器发展的前沿。图中这名士兵正将弹丸压入枪膛里,显然这还不足以阻塞住火药以方便点火。经验丰富的火枪手往往会把四颗子弹含在嘴里从而做到快速上膛,而不必再在弹袋里去摸索弹丸。

这名士兵在他的“猪肉馅饼”形状的帽子上加上了一根红色的羽毛,而红色是西班牙的传统标志色。在围城战中,他在胸甲里面穿了一件皮夹克和一件锁子甲套衫,这在射击部队中是不常见的,即便他已经把带盔脊的头盔(morion)摘下放在了一边。被称为“greguescos”的短肥腿裤在16世纪的大部分时间中被继续使用,它是从图A中的那种“大腿袜”发展出来的。注意这名人物还配备了剑、火枪架以及早期式样的“子弹带”(今天通常被称为“十二门徒”,当然这与上面子弹管套的实际数量已无关系)。

B2:军官

从西西里岛派来的西班牙军官米兰达上尉因受伤而无法行走,于是他命令士兵们用椅子把他抬到圣埃尔莫堡(Fort St Elmo)城墙的缺口处指挥作战,最终在6月23日的最后一场防御战中他牺牲了生命。除了胸甲上的骑士团十字架图案,本图的绘制都是基于文森特·阿纳塔吉(Vincente Anatagi)的肖像画——这幅画展现了大方阵军官们的典型形象。铁制胸甲被涂黑以防止生锈,而胸甲里面套了一件锁子甲。为了包扎伤口,铠甲的其他部分都被卸掉了,穿在里面的武装马裤也被割开。他的武器是与图B3人物所使用的类似的一把剑;一支通常固定在腰带后面的大匕首在双手持握时可以用来抵挡攻击。军官脚边放的盾牌在这一时期通常只在突击作战和围城战中使用。

B3:元帅(Maestre del campo)

西西里老兵大方阵的元帅梅尔基奥·德·罗布雷斯在守卫圣米歇尔堡的战斗中阵亡,我们根据卡洛斯五世皇帝和费利佩二世国王的肖像画描绘了这名人物。有钱贵族们的盔甲特征是涂成黑色并饰以奢华的镀金装饰,他们的头盔不带面罩,为的是获得最好的视野和保持空气流通。肥腿裤(greguescos)的底缘被掖在靴子里,裤裆一圈则被裁出许多“格窗”,也就是纵向切口,从而露出肥腿裤的衬里或是衬垫。注意高级军官将宽围带斜披在肩头然后在身后打结,这种做法在当时的肖像画中表现得很多,另外这些宽围带的红色色调差别也很大。

本图参考资料:武器:西班牙陆军博物馆,拉扎洛·加迪亚诺(Lazaro Galdiano)博物馆。盔甲:《阿尔巴公爵》,西班牙陆军博物馆藏;《米尔贝格之战中的卡洛斯五世》,提香,普拉多博物馆藏;《费利佩二世》,安东尼斯·莫尔,普拉多博物馆藏。服装:《在拉古莱特的登陆》,佛米恩(Vermeyen);《西班牙步兵图集》(1861年),Conde de Clonard出版。

 


C:16世纪末

C1:长矛兵,“胡安·阿吉拉”大方阵团,康沃尔,1595年

这名追随阿莫兹基塔(Amezquita)上尉所率领的远征军成功奇袭英格兰南部海岸的士兵装备了一根半长矛,这种武器大量供应这支由大桡长船组成的舰队。在1588年,西班牙无敌舰队远征英国时则携带了6000支短矛供海员使用。带衬垫的马甲仍然在海员中间以及殖民地得到广泛使用,而这名水手的其他装束只能显示出他的贫穷。注意他穿的是相当宽松的及膝裤子而不是之前图中所展现过的肥腿裤(greguescos),手臂上系的红色丝带则是野战中的识别标志。依据约1570年的一幅版画我们绘制了背景中一名死者正在被剥去大腿袜的场景,这证明了即使在那个年代,这种袜子也是一体式结构。

C2和C3:营妓和童佣,“西班牙之路”

至少在经历了苦难的穿越阿尔卑斯山的长行军的军队中,“妓女”和童佣随军是被容忍的。女子的服装综合了委拉斯开兹(Diego Velasques)和巴托洛梅·埃斯特班·穆里罗(Bartolome Murillo)的多幅绘画绘制。少年的穿着则是他自己的服装与捡拾来的服装的组合,这其中包括了一件“丢了袖子”的上衣。在艰苦时期,士兵们也会简单地改穿帆布便鞋或用皮条手工制作的简陋的“阿瓦尔卡斯”(abarcas)鞋。

背景:对16到17世纪初军官和富有士兵的西班牙式服装的描绘依据了不同时期的绘画和雕刻作品。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图主要依据了艺术家卡杜乔(Carducho)的作品,他在当时享有盛誉,善于表现战役中穿着不切实际的完好服装的士兵形象。

本图依据了Sebastien Vranx的《围攻奥斯坦德》,以及收藏于普拉多博物馆的何塞·莱昂纳多(JusepeLeonardo)的《于利希之降》(The Surrender of Juliers)与《夺取布赖萨赫》(The Taking of Breisach)以及卡杜乔(Vicente Carducho)的《弗勒留的胜利》。

 


D:17世纪30年代-50年代

D1:下士,瓦朗谢讷之战,1658年

这种相当短的鬓角卷曲的发型是依据委拉斯开兹(Diego Velasques)的绘画绘制的。身为班长的这名下士与他的手下们的不同在于他携带了被称为partesana的长柄武器,它的枪头的大小和形状似乎各不相同。图中这位下士还戴着护颈甲,并在无袖皮上衣(coleto)外面围着红色围带,他的地位和相对富有的身份都通过高质量的服装显露出来。宽松的及膝裤的裤腿可以松垂下来也可以像图中这样在膝盖位置用装饰性的吊带箍住。另外,鞋子是不分左右两只脚可以互换着穿的。

D2:火枪手,艾尔(Ayre)攻城战,1641年

火枪手们很快就放弃使用头盔了,并且从17世纪初开始选择戴更实用的宽边帽子。图中这名身披短批风的火枪手在紧身上衣外面穿一件被称为“casaca”的外套,外套的袖子纽扣被解开,呈现出“没有袖子”的状态,以防止腰带和挂在腰间的装备磨损袖子。他穿了两双长袜,外面较厚的长袜袜口向下翻折。开火时支撑被称为Biscayan的重型火枪的支撑杆长度大约为7个“palms”(卡斯提尔人的长度单位),也就是1.45米长,支撑杆顶端是U型支架(posadera),底端则有金属箍环。17世纪初开始出现了可旋转的枪机帽,这样在火药和弹丸装进枪筒之前,枪机就可以做好击发准备。这样的操作方法虽然被众多欧洲国家的操作手册所推荐,但实际上并未得到广泛使用,因为旋动中底火药非常容易从枪机帽中掉落出来。

D3:火枪手

除了帽子外,人物的基本装束与图D1人物的相似,并且他携带了比图D2人物更轻的枪械以及更少的装备。作战中对使用野战识别标志有着严格的条令要求:“在有敌人出没的战场,任何一个单独的士兵或其他任何人都应该在军中佩戴十字架标志或在袖子上缝红袖标,违者将会受到任意的处罚,因为没有十字架或袖带标志的人都有可能是间谍”(自Sancho de Londono的演讲)。每名火枪手还会携带许多火柴,因为在战斗中,他们通常会同时点燃四根火柴;这些火柴可能会在片刻之间就熄灭,或者经常会因为点燃底火药引发的气体爆炸而熄灭——现代计算表明,配备1500支火绳枪的大方阵团在24小时内会消耗掉 250公斤火柴。由于没有系可携带火药的腰带,这名火枪兵在腰间别了两个分别装火药和底火药的瓶子。他仍保留了一把用于肉搏战的剑,尽管火绳枪可以像棍棒一样挥舞从而成为一种可以击碎头骨的武器。当被派遣参加夜袭时——比如1572年的蒙斯战役中——这些轻装步兵会把白衬衫领子翻在紧身上衣外面,然后剑带斜背,从而把剑挂的更高。

本图依据了《步兵》一书以及藏于普拉多博物馆的油画,后者包括了委拉斯开兹的《布雷达之降》(The Surrender of Breda),何塞·莱昂纳多的《于利希之降》、《夺取布赖萨赫》和《菲利亚公爵的军队在阿奎的行军》(Marchof Duke of Feria’s Troops upon Acqui),卡杜乔的《弗勒留的胜利》以及祖巴兰(Zurbaran)的《防卫加的斯》(Defence of Cadiz)。

 


E:队形

E1:火枪手,诺德林根(Nordlingen)之战,1634年

虽然瑞典人一次进攻就击退了两个德国雇佣军团,但就在当日,伊蒂亚科斯(Idiaquez)大方阵团就重新夺回了阵地,而该团的绝大多数成员都是服役多年的老兵。一列火枪手们在前方几十码处进行一连串齐射来惩罚瑞典士兵,而长矛手则跟在他们身后向前推进。各行各列的火枪手之间都会保留足够的间隔。第一排火枪手开火射击,第二排装填弹药完毕准备替换第一排火枪手,而第三排——也就是退下来的原来的第一排火枪手,他们射击完毕后正在重新装填弹药。用这种方法他们可以保持持续不断的齐射并打击敌人的士气。

本图人物的绘制依据的画作《夺取布赖萨赫》,它所描绘的事件发生于1633年,而莱昂纳多创作这幅画的年代是1635年。

E2:一支战术纵队的刨面图,17世纪

由于空间所限,本图只绘制了9排长矛兵——通常数量至少是这个的2倍。按照规定,各排队伍之间的间隔是一步,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到了“长矛间的碰撞”(指交战双方用长矛互刺,译者注)时,前面6排穿胸甲的长矛兵中的前3排已经将他们的长矛降低到与肩同高,而剩余3排以及后面的未穿铠甲的长矛兵则持长矛待命。由于1632年的条令将每个连队的长枪兵数量减少到60人,一个长矛兵的战术纵队需要由几个连的人来组成;这些连的旗帜都会在方阵的中心飘扬,旗手们单一排成一排,与前后排都保持双倍间距。在纵队的前方是几排火枪兵,他们在长矛对决时会从长矛方阵前方撤出,躲到任何可能的地方。

 


F:“长矛间的碰撞”,奥内库尔(HONNECOURT)之战,1642年

左侧背景中,年轻的阿布奎基(Albuquerque)公爵激励士兵们为击破法国部队发起最后的冲锋;他的西班牙大方阵团的军旗(左侧背景中)的细节将在后文中进行描述。很难精确描绘两座固若金汤的长矛“壁垒”互相发生碰撞时的震撼与撕裂人心。面对敌阵部分受到盔甲保护的前排队列,他们不得不彼此刺向对方的面部、喉咙和大腿,并接受不可避免被刺中然后面临死亡的现实。当前排的士兵倒下,后排的士兵就会顶替上来,而16到18英尺(约4.88-5.48米,译者注)长的长矛又会让这一做法比采用近战战术的古罗马军队更难实现。看起来这样一种对抗不会持续几分钟就会有一方支撑不住了,但就是这几分钟的坚持也是恐怖且难熬的。

 


G:九年战争,17世纪90年代-1701年

G1:火枪手,“绿老兵”大方阵团

图中这些人物代表了卡洛斯二世国王(1665年-1701年在位)统治后期的步兵,在此期间,法王路易十四成功地对抗了大同盟(Grand Alliance)。尽管卡洛斯国王死后,新的波旁王朝统治者才登上王位,但强大法国的影响力已经很明显地在步兵们的服装上得到体现了。本图人物所穿的外套是法式的,它们被称作justaucorps,每个大方阵团在这一时期都穿着同一种特定颜色的服装,对应本图则是带白色衬里的绿色服装。火枪手着装的复原依据了已知仅存的一件法国服装文物,它今天保存在斯德哥尔摩的瑞典陆军博物馆里。这身服装的主要特点是外套前襟的小纽扣非常多、袖口很宽并且永远后翻,如图所示内穿的轻便服装用纽扣扣好的紧身袖子也暴露出来。士兵的剑是通过斜背背带挂在身上的,这种背带将逐渐被腰带所取代。这一时期的一个时尚是只要有机会,士兵们就会把所蓄的长发卷成所谓的“拿撒勒发型”。

G2:掷弹兵,塞维利亚省立大方阵团

1685年,四支小规模的独立掷弹兵连在最有可能发生战事的前线:比利牛斯边境、意大利北部和佛兰德斯被组建起来,他们每支规模为50人,每个人装备一支轻型燧发枪(fusil)、一些原始的手雷以及一支可以当作短矛使用的安装在燧发枪上的刺刀——直到1702年以前,刺刀装备都未在条令中进行规定。1701年,政府下令在每支大方阵团中增加作为掷弹兵连的第13个连。像部队的其他成员一样,这名掷弹兵也戴着“朔姆伯格式”宽边软帽;由于这种帽子对投掷手雷造成妨碍,所以后来出现了小的“掷弹手帽”。这支部队所穿着的外套是紫色的,与之搭配的是红色紧身半长裤。出于实用需要,外套的下摆不扣扣子从而使下摆的内衬暴露出来,这最终导致在正式场合中所穿外套下摆内衬会有装饰饰面,而且下摆会外翻将这一饰面露出。

G3:长矛兵,“红老兵”大方阵团

随着火枪的射程和精度的提高,长矛的使用逐渐减少。1702年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开始时,长矛被正式废除使用,但民兵部队可能仍然继续使用它,因为民兵们普遍缺乏武器。这名末代的长矛兵在可能发生近战的情况下仍然选择穿戴头盔和胸甲铁甲,盔甲之下是采用他的团标志色的法式外套。

参考资料:《西班牙士兵》,Jose Maria Bueno Carrera著,Almena出版社,1998年。

 


H: 旗帜

从卡洛斯一世和卡洛斯五世统治时期开始,每个连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军旗,军旗的图案设计也是各连队所独有的,这些设计通常由连长定夺;元帅连的旗帜则被各连公认为通用军旗。连的军旗在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都起着确立集合地点的作用,一听到鼓声,士兵们就必须第一时间赶到军旗前。军旗的作用如此重要,以至于“当执军旗站岗时,连长和他的连队必须整夜和军旗待在一起以示对军旗的敬意,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必须这样做”(马丁·德·埃古鲁兹语)。

军旗上采用全红色的安德鲁十字或是带锯齿边缘的勃艮第十字或多或少地成为了标准,它们之间的区别仅限于背景是单一颜色的、条纹的还是方格图案的,另外蓝色和红色是主要颜色。上述图案主题在哈布斯堡亲王“美男子”费利佩入主西班牙以后开始引入,这位国王娶了天主教君主的女儿并成为卡斯提尔的费利佩一世,他的儿子则是后来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早在1525年,在帕维亚,圣安德鲁十字就已经在军旗上出现了,它象征着圣安德鲁殉道的十字架,而十字架边缘“粗糙的结”反映了一种传统,那就是这座十字架是用砍下来的树干做成的。没有固定的规例对这些“树结”的数量,大小或位置作出规定。旗帜的图案设计依据的是连长的意愿,因此甚至出现了两种交叉颜色的十字,或十字只有单一一只“脚”带有“粗糙的结”的情况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能区分越来越多的军旗,图案设计变得更加复杂,但颜色还是一成不变的鲜艳,当然,这些颜色里一般都包括红色,虽然并非完全如此。尽管各个大方阵团的每个连队都有自己的军旗(西班牙语中这个词是bandera,它与“连队”一词近义),但在17世纪,为了确保这些珍贵的军旗不会成为战利品落入敌手,实际投入战斗的军旗数量有所下降。

H1:采用没有“结”的简单的安德鲁十字的军旗,突尼斯战役,1535年

H2:圣昆廷之战使用的军旗,1557年。安德鲁十字上有40个方向朝上的“结”,虽然“切断的树干”应该是“头朝下”的。

H3:这是传统上认为属于安布罗西奥·斯皮诺拉大方阵团的军旗,并且在委拉斯开兹的绘画《布雷达之降》中也有表现。事实上,当1625年布雷达投降时,该大方阵团就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在1609年的“十二年休战”之前该团已经解散。

H4:从费利佩三世统治的时代开始,更复杂的图案出现在军旗上,有时候会出现宗教人物形象,其中最多的是圣母玛利亚。1632年的命令(1642年取消)要求使用一种红底的旗帜,上面带圣母像或其他人像,但命令没有要求旗帜正反面都采用相同图案,因为旗帜另一面保留了带勃艮第十字的白底旗面设计。本图是对巴尔托洛梅·穆里约(Bartolome Murillo)所绘的《圣灵感孕像》的重建。

H5:1643年的罗克鲁瓦战役使用的这面旗将分散各处的火焰以及阿尔坎塔拉军团(Order of Alcantara)十字也混合在旗帜图案中,后者显然告诉我们连长曾经是该军团的一名成员。

H6:这是1700年各连队军旗的最后几款设计之一,除了边缘之外,旗帜的图案都是传统设计。费利佩五世国王在1707年发布的条令中规定了军旗的图案中要保留勃艮第十字。

图H1、H2和H6的参考资料:《西班牙的军旗》,Calvo Perez和Gravalos Gonzalez著,马德里Silex出版社,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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