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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舟英伦”九:在康河的柔波里 | 诗画采风

 诗画绍国 2021-03-25

细雨周末。

到达剑桥小镇的时候天空正下着雨,雨是那种密密的,像网一样在你头顶、脸庞、身后悄悄地笼罩着的。漫步雨中,你不需急着撑伞,就让那柔柔的剑雨网住你的身心,头顶的丝丝凉意会刹那间直达你的内心,告诉你,这是来到了剑河边了。

图片/来自网络    

剑河边有一座有800多年历史的古老大学——剑桥大学。剑桥与牛津息息相关,她的起源与一桩凶杀案有关。1209年,牛津大学的一名学生失手误伤了牛津当地小镇的居民,激怒之下,居民们冲进牛津大学以私刑处死了三名学生。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牛津的一些师生,出于逃避殴斗和向当局表示抗议,离开了牛津大学,来到当时的荒芜之地剑桥,开办了剑桥大学,就是这座今天拥有八十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世界著名大学。

图片/来自网络    

顶着细雨,漫步剑河边,“撑一只长篙,向青草更青处蔓溯”,来到这里才会理解,为什么徐志摩用这样的诗句来描述剑河。剑河,在徐志摩的笔下又称康河,就那样蜿蜒于这座伦敦北部的小镇,她像一条青蛇,拖着长长的衣裙游走于小镇的全境,给小镇带来无边的景致。

康河里水哗哗地,从小镇的镇口优雅地往小镇的腹地流淌,那水是青色的,弓着背,汩汩前行。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入康河,瞬即融入的这一河的青中,有的雨点砸落的时候泛起很小很小的白色点儿,好像是康河里无数条鱼儿在逐雨而欢。

两岸的金柳竟然在初冬时节依然垂下她长长的秀发,在风的抚摸下,这一根一根的絮随意地落入康河,随着水流洗却枝头那浓浓的粘稠。

图片/来自网络    

除了柳,这一湖的青中,还飘零着枫的叶子,那像是些不规则的黄色纸片,在水流的搅动中忽隐忽现,像是谁在岸边洒下一湖的信笺,托湖水把思念寄给远方的人儿。

康河上飘着月牙般的小舟,撑舟的是一些充满青春气息的剑桥大学的学生,他们虽个个出生名门,可是在剑桥,他们毫无娇气,当起艄公,为游客做起向导。他们手中的长篙拨开青色河水,插入康河的河床,搅动着满湖的诗意前行。

在细雨中,天鹅和海鸥也加入了这场聚会,它们沿着小舟的两侧前行,好像是小舟的卫兵,顺着水流前行,若是舟上的哪位游客一抬手向河里洒下一些面包絮,天鹅和海鸥们则乱着一团,去争食这难得的美味去了。一会儿,美食被哄抢一空,他们又排起整齐的队伍随着小舟前行,等待下一次的恩赐。

图片/来自“诗画绍国”    

桥,是康河上永恒的主题,那是些形态各异的石拱桥,桥身横跨在河面上,桥影倒映在康河里,远远地望去,好像是一只只眼睛在河面上眨着。河面窄的地方,石拱桥是单孔的;河面宽的地方,石拱桥是双孔的、三孔的、四孔的。

那一孔一孔的眼睛就像是康河的女神,千百年来就这样守护着一湖的风景。在众多康河上的石拱桥中,对于我来说,只有一座是我魂牵梦萦的,那就是徐志摩写下《再别康桥》的那座。寻梦,在剑河上寻找徐志摩写下传世之作的那座桥,其实,诗人当年是在剑河上的哪座桥写下这首诗的,也许只有诗人自己才知道。

图片/来自“诗画绍国” 

而我,就这样在剑河上寻觅,我看那些石桥齐河的桥眉,古朴的青石,悠然的坐落,哪座才是康桥呢?走过一座石桥,在桥头的草坪上出现一勒白色石头,上面刻着: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图片/来自“诗画绍国” 

哦,想必,这便是诗人写下《再别康桥》的那座了,拾级而上,脚踩着、手扶着、目视着,踱至桥中心,背倚着桥身,让自己身体的温度在刹那间与这座桥传导,我分明是感受到她的温度,那冰霜般的,在这一湖的秋水之上。

图片/来自网络    

诗人自然是喜欢上一个人了,林徽因也恰巧在这座桥那头的学院里学建筑学,她的心宛若这桥的冰冷,让诗人惆怅不已。那是一个黄昏,徽因下课后,手捧着厚厚的一沓书籍从宫殿式的学院里走出来,她要穿过石桥回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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