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上人,三十九岁了! 创世纪 ——三十九岁生日作 文/张随 如果有来生,唔,我愿意 再一次看到镜中此刻的自己 我愿意此生重演,分毫不爽 我愿意再一次经历 哀伤、愤怒和贫穷 我愿意记住它们的刀锋 和刀锋刻下的每一道血痕 和每一道血痕在每一秒渗出的 每一粒鲜红的疼痛 我愿意固守着这家卖衣服的小店 它把天地的阔大,关在门外 但在昨天,它也拒绝了一场 倒春寒裹挟而来的漫天风雪 我愿意继续读无用的书 怀抱无用的理想,说那些无用的道理 坚定地做一个无用的人 我愿意仍旧有一个儿子 我仍旧给他起名叫张知果 他仍旧会在我三十九岁生日这一天 听到我醒来,冲入我的房间 摇摆着给我唱生日快乐歌 这时候,眼皮刚睁开,意识正在苏醒 仿佛坍塌的世界又重建,创世纪刚刚开始…… 三十九级台级 一一致上人 文/文君 再往上一步,就是不惑 惑与不惑,实际上早已无所谓了 那些走过的坎坷 不悔的人生,都是一条必经之路 无论怎样攀爬,缓缓向上的级梯 最终抵达的高处 唯有凝视,才能看清事物的真相 即便再来一次选择 诗歌或者贫穷,暗夜里的叹息 都抵不过知果的暖 宇宙过于宏大,智慧无边 爱才是今生的唯一 余生,仍有更陡峭的山道 等待登临,而不曾丢失过的初心 终将在读懂一杯酒的同时 与霜雪一道,铺满无人抵达的高与空 致小人人 文/香尘 三十九岁的镜中 你愿意此生重演,坚定做 此刻的自己 就像站在雨后台阶上 对青苔长久凝视 在那里,我们不断重复着我们 再深一些,再沉一些 无用没什么不好 “至少,我们的干净 总比肮脏来得多” 致上人弟生日快乐 文/绿源 三十九岁 离不惑还差一层窗户纸 上人说他喜欢凝视 即便是路边大嫂卖的菜疏 同样可以开出花来 大嫂是美的 但菜嘛 有的需要开花 人类重要的是需要 人类 世界很大 三十九岁的年轻 还可以任性和豪爽 当然岁数并不代表什么 那只是树上又深深刻了一道刀痕 那些刀痕啊 有的形成河流 有的是山川 那些都是凝视后的结果 那又怎么样呢 上人只是坐在云端的过客 致上人 文/利儿 有着庖丁解牛的手艺 那些被刨根问底的事物 被套牢,解锁 为一台台精密测谎仪 为我们的脑电波,紧张度 设下一次次设问,拷验 哦,无解的人生 你看,春寒过后大步走来的春天 ——致上人,生日快乐 文/原振东 比起孩子,你是坏孩子 比起你老子,你是好老子 你醒来时,小小的太阳在耳边唱着 那是会摇摆的太阳啊,摇摆着长大 那是会长大的太阳啊,有了你的模样 还记得那张旧照片吗?你和你的太阳 恰好填补了,那一树桃红空出的 空荡荡的心 致上人兄弟 文/任晋渝 三九,是种脾胃投合, 治育了胃烧灼, “我们都曾经的酸楚年代," 一小杯温开水就冲淡了。 剩下的,用余生来慢慢歇凉吧。 有时,我们总是这样独自愐怀, 坐在角落里对影成三。 然后端起杯盏告慰自己: 生日快日。 多快啊,一杯入喉, 就飞流直下了。 从黑发到白发,不过是从一数到九, 然后默许:兄弟,生日快乐。 此刻,一杯入喉, 就足以终生踉跄了。 鸟失及其他 鸟矢 文/文君 像一根刺,由外而内 骨子里的傲骄,幻化成了箭簇 飞过的天空狭窄、拥挤 如果以此为箭为矢为盾为牌 疼痛就是附加产物 世事无常,飞离的速度 有恐惧也有漠视,短暂即为永恒 兜兜转转的,不过是 痴妄,或是心结 一只鸟飞过,早已了无痕迹 鸟矢 文/张随 鸟矢落在右肩 抬头看,鸟 在树枝上 站着,东张西望 它没有看我 还好。我想。 比起来自天空 过路的飞矢 至少,这次 我看见了 在我头上 拉屎的家伙 鸟矢 文/香尘 鸟窝破碎一地 鸟矢不再飞向樱花 只想洞穿一个人的嘴脸 被鸟矢命中的事 并不是最荒谬的事 最荒谬的事是他正法了樱桃树 穿透 文/赵好玲 野蒿,刺蓬 它们久居山间 蓬勃生长 端坐其间 久了 会看不到天空的云 风掠过原野时 勾勒了生动 是否也有微小穿透了 我们 碎碎念 文/利儿 1 读了刘年的《春赋》 我也想赋诗一首 人是最容易被感染的 除了病毒,还有这该死的情感 2 春分过后 白昼越来越长 梦越来越短 越少 3 风就是个噱头 荒芜的,枯死的,冰冻的,心灰意冷的 都接受它的效应 拼了命的生发 4 其实啊 我更愿意活在冬天 活在真相里 残酷是残酷一点 5 雪停了 风继续吹 太阳 引爆她骄傲的美 6 这一次,我知道 春真的要来了 鸟失 文/任晋渝 上人,你看 鸟矢在飞 在我抬头时 它居然准确地命中了 早晨,我发现 雨更早就落下了 我居然能躲开了另一场 命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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