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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刊预告 |《传记文学》2021年第3期总第370期

 顺其自然h 2021-03-27

/ 赵白生

《北大传》,写什么?

我想,它至少有两个版本,但无论是民间版,还是官方版,都离不开一点:写北大人。一所大学的正传别传,都不得不写其真精神——老师的气魄。

师者,大学之基石也。根基不厚,摩天大楼无法拔地而起,浩然常新。

可是,北大教师如云,选谁入传,最伤脑筋。《北大传》之名师部,权衡再三,不能没有乐黛云先生。

选乐先生入传,有五乐。

人的一生,如果不跟乐老师合一次影,人生乐趣就会减半。乐老师的脸, 代表了北大的大气。好的学生,一般情况下,跟乐老师见第一面,就会痛下决心,投身乐门。因为乐老师脸上的笑,令人自然想起王尔德的名言 :我唯一不能抵挡的诱惑,是诱惑。乐老师脸上笑容的诱惑力,也是致命的。我考博那年,投考她的博士生人数,是英语系某名教授门下报名人数的十八倍。我一知道结果,差点捶胸顿足,早知如此,悔不当初近水楼台考英语系得了。好在,我也没空备战,瞎龙去撞大运。但我知道,乐老师的笑,具有disarming (令人丢盔卸甲不设防) 之功效。至于她的比较文学事业,有多少人是奔着乐老师那张富有号召力的影响家的脸去的,我不知道。可我确信, 乐老师的笑脸,给了数不清的人自信,使他们大批追随乐老师研究比较文学。

乐此不疲,一乐也。

作为比较文学家的乐黛云先生,蜚声全球。她创办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创建北京大学比较文学研究所,担任国际比较文学学会要职,指导中外数十名比较文学硕士博士,编写一部部比较文学教材,主编一套套比较文学丛书,出版一本本比较文学专著,出席层出不穷的在世界各地举办的比较文学会议。看到这眼花缭乱的一切,你会怀疑人生,至少怀疑后半生 :一个下放农村养猪、年近半百才入行的人,居然逆袭,而且辉煌。

内心苦不苦,只有乐老师本人有体悟。反正,我每次见到她,看脸听声,只有一成不变的印象 :

乐在其中,一乐也。

跨文化学家是什么?没几个人知道。乐老师好像只相信自己的硬道理:“重要的是拿出实绩。”这不,实绩又是一大堆 :《跨文化对话》杂志(主编,21年,42辑)、《跨文化沟通个案研究丛书》(主编,15本)、《中学西渐丛书》(主编,10本)、《跨文化之桥》(专著)、《跨文化研究方法论》( 专著 )。我不清楚, 2017年乐老师大摔大伤大失血大手术之后,脑袋有没有受到影响,但我去她家,常常发现,她张口闭口夸“跨文化”,有意无意批“硬比较”,也印证了我的潜意识 :

乐以忘忧,一乐也。

自传家这顶帽子,乐老师笑而拒戴,尽管她出了各种版本各种语言的自传不下8种。她只承认,她看好她的散文。可是,她的散文,数量大的和写得好的,几乎全是自传文和传记文。让传记文学散文化,其实就是让传记文学散架肢解,这也算“中国特色”。乐老师如此,其他人概莫能外。傅雷、季羡林、张中行、杨绛、雁翼、流沙河、韦君宜、张雅文、韩石山……都是自传家,但他们一律被笼而统之、大而化之地称为散文家。搞文的人,文类意识如此淡薄,呜呼哀哉。

乐莫乐兮写自己,一乐也。

还有一顶帽子,不知道乐老师乐不乐意戴?社会活动家。她的社会活动之多,只要到 “乐府”坐上半个小时,就知道了。她家的电话,铃儿响叮当,叮叮当当,白天黑夜,叮当不能自休。我坐在她家,听着此起彼伏的叮当声, 就想当生命科学家,给她做个脑透视,研究研究她的脑神经是不是用某种特殊的纳米材料合成的。打电话者,什么人都有,甚至包括庙里的大和尚。有一次,她还请我去庙里开了个会。我则很不知趣,在佛门圣地大谈特谈汤一介先生具有西方的忏悔意识,称赞他的家族回忆录《我们三代人》为北大第一部忏悔录。乐老师偶尔也抱怨电话太多,弄得自己不得清静,甚至为此还换了电话号码。可是,谁叫她把自家的电话号码印在杂志上——“此地无号宅电码”。电话里,乐老师啥事都办:帮人写推荐、帮人出书、帮人找工作, 甚至帮人找媳妇。帮人帮到家,信乎 ! 我的一位女同事就跟我开玩笑,你的导师真逗,看我长得漂亮,就想把我介绍给她的博士生。她也不先问问,我的小孩多大了。古人之“有朋自远方来”,乐老师则“低头当月下老”,给人介绍来自远方的朋友,古道热肠,更胜一筹。

乐乎“不亦”,一乐也。

乐老师很“吃亏”,因为评论她时,学术界某些人往往用单一的学术标准, 而这类单一的标准最不适合衡量像乐老师这样的别才。乐老师是学术界的帅才——集教育影响家、比较文学家、跨文化学家、自传家、社会活动家于一身之统领。

乐门记乐,难免门户之见,可是,没有门户之见者,又有几人?

说明:《传记文学》与北京大学世界传记研究中心合作,特别邀请赵白生教授策划了本期“乐黛云的学术乐章——'一起为人类做一些好事’ ”封面专题。钱理群、程巍、宋伟杰、张旭春、周阅、张锦等是乐黛云先生不同时期的三代弟子,恰逢乐先生九十华诞,他们以笔造像,为其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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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少年时代
/ 乐黛云

我生在美丽的山城。中国西南部云贵高原有连绵不断的群山,最高的乌蒙山海拔2900米。群山之中,有一块不大的盆地,这里四周青山环绕,中间有清澈见底的河流流过。这就是贵阳——我的家乡。

父亲是20世纪20年代北京大学英文系的旁听生。那一年,他千里迢迢,跨越崇山峻岭,到北京来投考著名的北大英文系。在北大,他接受了胡适的面试,但胡适嫌他英语口语不好,有太重的山城口音,没有录取他。他一气之下,就在北大西斋附近租了一间公寓,坚持在北大旁听,当了四年北大英文系的旁听生。他告诉我当年北大的课随便听,他只听陈西滢和温源宁的课,虽然对面教室鲁迅的讲堂人山人海,他也从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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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乐章:白生对白
采访者 / 赵白生教授
(北京大学世界传记研究中心主任)

时    间 /
因乐黛云先生九十高龄,这组对白,共分六次完成,具体时间如下:

1)2020年9月28日    2)2020年11月30日
3)2021年1月30日    4)2021年2月8日
5)2021年2月9日      6)2021年2月10日
地    点 / 北京大学朗润园乐师公寓
对话人 /
乐黛云先生(北京大学跨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说    明 /
对白之中,加入补白以及旁白。两者均为“马后之炮”,“事后诸葛”,特此说明。补白者,补现场之空白。旁白者,乃侧击旁敲,提供旁证,以期“秘响旁通”。——赵白生



一个老学生的回忆与祝福

——为乐黛云老师九十大寿而作
/ 钱理群
据说,乐老师的学生包括了好几代人。如果这样划分的话,那么,我应该算是第一代的老学生了。

我是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攻读中国现代文学专业研究生的,我的导师是王瑶先生和严家炎先生,其实还有一位,就是乐黛云老师。那时,她“右派”刚刚平反,还没有教授职称,因此也就成不了正式的导师;但王瑶先生选她做助手,实际是我们的具体指导老师,可以说是“副导师”吧。这也是王瑶先生的一个精心设计:他自认年事已高,而且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总有点隔阂,需要有一个中年教师上下沟通,起一个桥梁作用,这就构成了一个“老、中、青三代人结合”的教学、研究结构。这样做的效果确实非常好,也充分显示了王瑶先生的教育智慧。这样一来,乐老师就在我们首届研究生的培养中发挥了特殊的作用:实际上是她管我们、带我们的。我们之间也很快就建立了相当亲密的关系。我当时已经39岁,只比47岁的乐老师小8岁,年龄上相差不大,因此我们的来往就更多一些,彼此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从山谷到十字路口
——初识乐黛云先生

/ 程巍


初见“乐黛云”之名,是在20世纪80年代初一篇有关比较文学论文的篇首。那时我在武汉大学外语系英语语言文学专业读本科。如今,在各种回忆录中,“八十年代”成了亲历者总是骄傲地提起并因此使得晚生若干年的未亲历者感到终身遗憾的一个闪闪发光的时代。但我愚钝,虽历经了80年代,却并未感觉自己曾生活在回忆录中的那个“八十年代”,据说那是一个“思想家辈出”的时代,“一个大学宿舍里一夜间就可能生灭几种思想体系”。至少,我所在的那间大学宿舍以及相邻的成百上千间男女宿舍还处在“力比多”找不到方向的时期,一夜间只可能生灭几个爱情故事,那些要么没有开始、要么没有结束的爱情故事…


师从乐黛云先生散记
/ 宋伟杰

我的藏书与笔记,仍旧散落于两个世界,一处是家人、师友居住的北京,一处是我栖息的普林斯顿小城。那些未及归类的随感日记、那些染惹尘埃的书籍物品、那些有待重温的墨痕心迹,近几年间,正跨越时区,逐步编排合并。然而疫情突发,探望师友家人重整旧物的计划骤然中断,一阻再阻。时值恩师乐黛云先生九秩嵩庆,在公历2021年年初,也正值农历庚子年年末,我在万里之外隔海献上的,只能是一组素描式的断简残篇——从两个世界的记忆档案里,翻检搜求,连缀而成,尚无法打上精准的时间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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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与“必然”
—— 乐黛云先生琐记
/ 张旭春

1999年7月,我从北大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博士毕业。临别之际,导师乐黛云先生在朗润园为我送行。席间,乐师送了我一本她的学术自传:《我就是我》。一晃21年过去,今天再次把这本书(以及汤一介先生的《在非有非无之间》)从书架上取出来,第一眼就被老师的“自序”击中了:“我的学术生涯充满了种种偶然。如今细细想来,偶然既已形成罗网,甚且无可逃脱,那么,这些偶然大概总也体现为某种必然吧……我以自己的生命在混沌的时空中将各种点点线线莫名其妙地制成一片,造就了我的历史,这历史属于我自己。我就是我。”


温暖
——我与乐黛云老师的命运之缘
/ 周阅

2020年12月4日,在世界范围的大疫之年逐步走向终末时,我终于得以进入久违的北大校园去看望乐黛云老师。

仲冬近午的阳光令人恍然感觉如同早春,麻雀们在冰封的湖面上跳跃,柳树上竟然还挂着些许残叶。乐老师家门前的坡道扶手上,那只半黄半黑脸的玳瑁猫正在晒太阳。穿过蕙兰绽放的玄关,看到亲爱的乐老师被阳光包裹在沙发里。老师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那么温暖!这份温暖,在半个多世纪的岁月里,一直或隐或现地存在于我的生命中,在我彷徨的时候牵引我,在我无助的时候支撑我,在我寂灭的时候复苏我。


把生命和自然变成风景
——写在乐黛云先生90华诞时
/ 张锦

我的导师乐黛云先生今年已经90岁了,有她的陪伴我何其幸运!我25岁入先生门下,跟在先生身旁已十多年了,先生常说教育要“润物细无声”,先生对我的影响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每一个细胞。我曾经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会陷入生活的琐事而失去快乐的能力,因为我听说成人的世界不再有儿童的欢乐,尤其是在近一年的疫情之下,幸而先生一直在我身边,她把我生命内的经历与生命外的自然都变成了“风景”,让我永远拥有快乐的能力!



美好的生活·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专栏

图片张桂梅: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

/ 陈梦霏

或许我们穷极一生都很难去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但“奇迹校长”张桂梅做到了。正如她说的那样:“如果我是一条小溪,就要流向沙漠,去滋润一片绿洲。”



我与中国艺术研究院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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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感激·感恩
——我在中国艺术研究院难忘的经历

/ 张庆善

我于1979年7月从文化部办公厅秘书处调到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是冯其庸先生把我调来的。到2012年6月退休,在中国艺术研究院整整工作了33年。可以说我这一辈子都是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度过的,我很幸运能成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的一员,很幸运能成为那么多大师、大家的学生、部下、同事,很幸运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经历了我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光,也留下了永远的骄傲。2012年6月7日,在宣布我退休的大会上,我曾说过:“我对中国艺术研究院充满了深深的感情、感激和感恩,是中国艺术研究院把我从一个无知小子,培养成一个学者。”



缓之专栏·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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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水木清华(上)

/ 缓之


20世纪80年代初,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到清华大学党委宣传部下属的文史教研组工作。当时,校内刊物《新清华》主编张正权兼任教研组组长,两家单位合署办公。这样,我有幸在工字厅生活了一段时间,这里环境优美,比较惬意。由于工作的关系,我经常到校史研究室查阅资料,久而久之便和黄延复、孙敦恒等老师熟悉起来,听他们讲清华的故事,很多与研究院四大导师(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的传说有关。


流年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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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母的慈爱
—— 怀念我的母亲资华筠

/ 王蕾

每当我端详母亲的照片时,母亲的形象就会在我的眼前浮现。很多记忆就如同电影里的片段,在我脑海中交错闪过。母亲是著名的舞蹈家、学者,当她在舞台上表演“飞天”时,母亲美丽高贵如仙女下凡;当她端庄地坐在台上发言,在电视里接受采访的时候,母亲又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学者。在生活中,母亲身上既有教导我时体现的严厉的家长气质,又有搂着我在沙发上聊天、斗嘴的家常范儿。在我与母亲共同度过的时光中,有着太多温馨和难忘的回忆。我们是母女,也是最好的“闺蜜”。


人物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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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之武退秦师”背后的历史风云
/ 赵运涛

秦晋为何会联合攻打郑国?烛之武游说秦伯之后,为什么晋国那么快也退兵了?要了解这些,我们需要深入典籍文本,才能理解“烛之武退秦师”背后的风云变幻。


非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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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

“在东方和西方并不存在根本性的区别”
/ 楚门

直到1962年去世前,黑塞还在孜孜不倦地研读有关中国、印度的书籍。他的一生从生活到著作展示的就是两种可能性的交替影响。黑塞试图借他山之石对西方文明进行观照,也尝试从其他优秀民族的思想中找到自身思考的证明和诠释。他努力找寻着超越国籍、种族、文化壁垒的智慧之路。正如德国学者基尔希霍夫在《黑塞生平简传》中颇为贴切又不无揶揄地写道:“他已变成一个中国人,却没有终止成为西方人,嗯,甚至仍旧是一个施瓦本人。”



口述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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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回首
——美术史论家郎绍君先生口述

郎绍君  口述 / 林夏瀚  整理


郎绍君,1939年出生,河北定州人,中国艺术研究院文学硕士,曾任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近现代美术研究室主任,现为该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

郎绍君先生长期从事美术史论研究及美术评论工作,著有《论现代中国美术》《现代中国画论集》《齐白石的世界》《郎绍君美术时评》《守护与拓进:20世纪中国画谈丛》《重建中国精英艺术》《林风眠》《陶冷月》《方人定》《城市梦魇》《中国现代美术理论批评丛书·郎绍君卷》《齐白石研究》《探问集:20世纪中国画学研究》《读懂中国画》等,合作编著有《中国绘画三千年》《二十世纪中国美术文选》《中国书画鉴赏辞典》《中国现代美木全集·中国画·山水》《中国名画家全集·近现代册》《齐白石全集》《陆俨少全集》《唐云全集》等。

2021年元旦前后,82岁的郎绍君先生在寓所中为我们讲述了他的求学经历,以及六十多年来他在美术史学领域的耕耘路径。



传记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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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故事(之三)

/ 张梦阳


1936年,在病后休养期间,鲁迅躺在藤椅上,每不免想到体力恢复后应该动手去做的事情:做什么文章,翻译或印行什么书籍。想定之后,就道:“就是这样罢——但要赶快做。”这“要赶快做”的想头,是为先前所没有的,就因为在不知不觉中,鲁迅意识到了自己的年龄,却还从来没有直接地想到过“死”。


传记研究

鲁迅传的写作问题
/ 王锡荣

【内容摘要】传记的任务应是总体上介绍传主,综合地、恰当地评价传主,如果过多专注于一些尖端问题、争议问题,则这部传记可能会篇幅很长,或在总体结构上顾此失彼。当然也不可避免会涉及一些影响到总体评价的敏感问题,则应取共同认可的说法,对争议问题介绍概要。传记作者从史料起步,往往理论修养不足;从理论起步,往往史料功夫不够扎实。解决之法,一是事前下死功夫充分准备;二是自己觉得到了火候就写,成否让历史去评说;三就是不写。

【关键词】 鲁迅;鲁迅传;总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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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主形象的多维建构
 ——论弗吉尼亚·伍尔夫《罗杰·弗莱传》
/ 宋骐远

【内容摘要】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 1882-1941)是英国20世纪著名的女作家、批评家和理论家,她在1940年为好友罗杰·弗莱(Roger Fry 1866-1934)撰写的传记向读者展示了罗杰·弗莱一生中的重要时刻,是她的代表作品之一。罗杰·弗莱是与伍尔夫同时期的英国艺术史家、美学家和艺术批评家,在艺术研究领域引起高度关注。《罗杰·弗莱传》(Roger Fry: A Biography)为研究罗杰·弗莱提供了极具价值的参考资料。伍尔夫在这本传记中不是对罗杰·弗莱的生平进行简单的梳理,而是通过突出传记主人公的核心地位、主人公身边他者的显影以及描写生活中“存在的瞬间”,建构起罗杰·弗莱的主体形象,从而在读者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关键词】 在场的传主;存在的瞬间;主体形象 


封二 / 传记书坊(整理者/黎金飞)
封三 封四 /《传记文学》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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