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是雎鸠,未在河之洲, 窈窕非淑女,君子可好逑? 正义总是冥冥之中偏向正义的人。 “他妈的,我的脑袋进水了。”面对这把锋利的尖刀,秦三儿上下揉搓着自己的脸暗暗地骂着自己:“我说事后这把刀咋找不着了呢,还是老天爷把它藏起来,在这儿等着我呢。”他瘫坐在椅子上,心想:“唉,认栽吧。” 在铁证面前,秦三儿只得承认挑断张铁春脚筋、用车撞伤明月龙的事是自己动手干的。 “伤害张铁春你们去了几个人?”警察接着问。 “……” “谋害明月龙是谁支使的你?” 听到“谋害”两个字,秦三浑身打了个哆嗦,感觉这人世间好像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在看着自己,脸上的汗瞬间就淌了下来。他隐约感觉到,警察机关起码已经掌握了这两码事的大致情况,说和不说人家已经知道了,说和不说将来判案的结果却不一样。于是,他外强中干、似笑非笑地问警察:“你们都知道咧还问我揍啥。”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面对着审讯、记录人员尤其是那面对着的摄像机,秦三儿实在是张不开嘴。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交待还是不交待。” “说就说呗,横人揍啥。”秦三儿嘟嘟囔囔地说道:“说也是哏儿屁,不说也是哏儿屁,那就说。”说到这儿,秦三儿好像在给自己壮胆。 于是,秦三儿就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 “以上是你主动交待的吗?” “是。” “说的是实话吗?” “是,是。” “你对你交待的内容负责吗?” “负责,负责。”说完了,在笔录上摁了手印儿,秦三儿抹了抹嘴问:“我听说明月龙伤挺重,他没死吧?” “死与不死,到时候我们会告诉你的。” “我也没想到撞这么狠,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我跟他没怨没仇,要知道撞这么狠是迭,我才不干这事儿呢。”他自己心里又说:“妈的,这回真够戗!” 此时的秦三儿感觉到了后悔,甚至感觉到了委屈,不是因为做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而是做了这些事却没得着钱,还得搭进去吃不准几年的牢狱之灾。 看着记录员收起的笔录,看着笔录上自己摁的手印儿,秦三突然哭了起来,哭得是那么的无助:“我说我不干,他们非要我干!”模糊的泪眼中,那红红的手印儿像血流动起来,要将自己淹没。 秦三儿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负责审讯的警察叹了一声:“唉,这种人,见了棺材也有掉泪的时候。” 记录员说:“是啊。可天知道他是为啥哭呢。” “不管他哭还是不哭,陆局交给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所长,这个案子会不会定成涉黑案啊?” “这只是刚刚撕开一个口子。看吧。”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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