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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雯:想给父亲唱首歌

 陳昱文 2021-04-02

听说过“羊羔跪乳”、“乌鸦反哺”的故事,很是震惊。是什么力量使得这些幼小的生灵做出如此举动?

闲时看《焦点访谈》,那个把自己脑瘫的独生子培育成一个大学生的母亲,是什么力量使她在付出了万般努力后终获成功?

偶然间听到一首歌,歌词很陌生,但那凄婉深情的句子还是清晰地钻入耳鼓,震撼内心: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儿那拉车的牛……

猛然觉悟,父亲何尝不是火炬在燃烧着自己,照亮了我前面要走的路?

十八岁的我,独自在外求学,因此,不免多了一种淡淡的忧愁——对母亲唠叨的怀念,还有就是对父亲严厉的奢求!每次打电话回家,总是先听到父亲的低沉的声音,然后,说不了几句话便把话筒交给了母亲,我知道,父亲不是不关心我,而是不会轻易地流露出对女儿的思念。

每次放假回家,拐进小巷子,总会看见父亲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支烟,他的面前也会时不时地翻卷起几阵烟雾,而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院前的那道小巷,望得出神。当我出现在巷子的另一头时,他总是赶忙站起来,朝屋里说一声,然后就跑过来,抢走我手中的行囊,问几句。待我叫一声“爸”,他回过头来微微笑笑,便又收回了那难见的笑容,默默地吸着烟走回家中。

又是寒冬了,每天都阴沉沉的,很冷,手脚冻得冰冷冰冷的。每每我的手冻得通红,父亲总会一把抓过我的手,放进他的衣服里。待我发现他的身体为之一颤时,待我要抽出我的手时,待我说“我不冷”时,父亲总是这样一句话:“还犟,手冷得像冰块!”于是,我便会顺从地接受那一股来自父亲体内的暖流,让它流进我的手掌再流遍我的全身!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父亲却为我流过泪。那一次,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到医院诊断——锁骨断裂。当医生用冰冷的手握住我的肩膀,用膝盖顶住我的后背,把我的肩膀使劲向后拉时,我疼得叫出了声。那一刻,站在一旁的母亲哭了,而我也分明地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泪。……

尽管父亲没有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可是他却是我心目中最真的英雄。我只有唱响那首世界上最美的歌,来献给父亲: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上。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忘不了的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等我长大后,山里孩子往外走。

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

盼我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

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山高水远他乡流。

都说养儿为防老,您再苦再累不张口。

女儿只有清歌一曲和歌唱:

愿天下父亲平安度春秋!

作为在外求学的我,每个月只能与父母见两次面。其余的,我想,除了常打电话以外,就没有更好的东西可作为礼物送给他们了。让他们常常听到女儿的声音,也让他们知道女儿想他们,这也许会比花父母的钱买礼物送给父母要好得多吧!

还记得小时候就常听身边的人说:“雯雯,你爸妈身体都不好,你要懂事呀!”的确,爸爸稍微干点重活就会腰酸背疼,妈妈多年来一直就有头痛的毛病。因此,一直以来,我就一直梦想能考上一所著名的军区医学院,学针炙推拿专业,等毕业后,就可以为父母推拿针炙了,也好让他们早日摆脱病痛。我一定会努力的!

[简评]父爱如歌。文中选取了几个生活片段,平淡的叙述中充溢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父女情。开头的引用增添了文章的文化内蕴,结尾写“梦想”升华了文意。(吴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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