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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记忆的味道古老而沉重

 陳昱文 2021-04-02

秦准的柔波里漾出大国的金粉,那远古的记忆,是古老的积淀,是古老的传承。

十年前,我和太婆站立在博物馆前。

十年后,我独自一人,背着行囊,站立在博物馆前。

记忆的味道向来古老而沉重,依稀记得太婆拉着不安分的我,走过一个又一个古物旁边,太婆总是驻足停下,透过老花镜辩认简介,看得缓慢而又仔细,仿佛是想看透民族的记忆,

又仿佛,是想看透中华民族久远的岁月年轮中是否有着沧桑的沉淀。

一个老人,一幅老画,隔着千年的时空,我闻到了记忆的味道。那时不懂记忆的珍贵,只是反感博馆中迟暮而昏暗的灯光,那些隐藏在古物中的民族记忆,我大概并不知晓。

而现在,独自一人踏进这座熟悉的博物馆,记忆的味道呼啦啦涌进胸怀。有儿时的记忆,有太婆的记忆,有古物的记忆,有民族的记忆……

昏暗的灯光不再令人压抑,反而使我沉寂地捕捉民族的浪潮里稀有的古朴记忆,单调的文物也不再让人想要逃离,而是让人陷身进去,无法抽离,一如记忆中的太婆那样,久久停驻,

久久回望。

《清明上河图》似墨香从记忆深处飘来,那汴梁城外繁华的市井仿佛充满着柔情,诉说民族辉煌的记忆,墨色淡了,纸卷发黄,但我依稀能够看见流动的小人在喧闹着,几千年前的民族记忆,清楚在脑海浮现,这是一种作为中华儿女的自豪感,一种深深的,对于民族记忆的自豪感。

再往前是一张镂花木床,一米见宽,雕刻着古朴而繁丽的花纹,有牡丹,有不知名的线条,有清晰的纹理。年代久远,但那漆红变暗的木料中传出缕缕幽雅淡香,那是女子的浅吟低

唱。

数不清的古老文物,道不尽的民族记忆,我在博物馆中,看着黄皮肤黑眼睛的人们,一种民族认同感油然而生,站在一起的人们啊,我们有着共同的民族记忆,有着共同的家国情怀。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我被记忆中飘出的人儿所牵引,前往到遥远的记忆深处,追寻失落的文化传承。

物犹在,人已天涯。

太婆早已和这些古物融为一体,融成了我心中最沉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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