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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后首次大旅行,目的地是四川:申哥带你走四川之六

 yczx 2021-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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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疫情常态化,执意要进川

进四川了,自2016年以来的首次。2016年的那次四川之行,我几乎将川北的广元地区跑遍。广元是四川的北大门,拥有剑门关(虽然大部分乃现当代重建)。

古人出川,东走夔门(而今的重庆奉节),北走剑门。当然,出川的目的主要是求取功名、“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除此以外,巴蜀民众确实没啥更好的“出川”理由。

少不入蜀、老不出川。活在四川,那才真的是“生活”,有声(生)有色地活着。

我来四川,是应四川文旅一些朋友的邀请,准备露个脸拍些东西。与此同时,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下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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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疫情,我在北京憋了整整一年零四个月。期间,倒是出京三次,一次是赴河北(将河北中南部兜了一圈,走访22个县市)、一次到辽宁(将沿渤海的辽西走廊、辽东半岛绕了一遭)、一次是山东“短歌行”(一天即返)。全部行程加在一起,大致两周半。这已创造了一项我的记录(自2000年起,每年的出京旅行时间从未少于三个月)。

四川的得名,其实与四条大川无关

出行之前,我问四川的朋友,四川的名称是不是来自四条大川。若按照一些书籍上的说法,这样的四条大川也并不难找。长江、岷江、沱江、嘉陵江,正好四条。然而,四川之名却与“川”无干,其实为四片平坦区域。早在唐前期(玄宗朝),当地即设置了剑南道西川节度使与剑南道东川节度使,简称西川、东川。“川”乃“平川广野”之意。北宋开宝三年(970)改置西川路,开宝四年(971)分置峡西路,太平兴国六年(981)再合并为川峡路。

及至咸平四年(1001),分川峡路为益州路(治所在成都)、利州路(治所在广元,后移至陕西汉中)、梓州路(治所在三台)、夔州路(治所在重庆奉节),简称“川峡四路”,总称“四川路”,“四川”之名由此产生。而“四川”作为地区名称正式确定,则始于南宋初设置的四川都转运使、四川宣抚使、四川安抚史等官职。(文保圈的崔军兄听说我要去三台县,很是兴奋。后来我改变行程,崔兄替我遗憾了许久。)

曾经的四川,并未将目前的川西地区涵盖进去,但拥有着而今陕南、川中东部、重庆等一大片地域。

乘坐绿皮火车翻越秦岭、大巴山,或许才是进川的“真滋味”

进川的交通工具,与以往一样,我选择了绿皮火车。不知怎得,当我见到停靠在火车站的绿皮车时,激动心情溢于言表。这与乘坐飞机、高铁、动车、城际列车等截然不同。绿皮车,于我而言,似乎是“慢生活”的起点。这种“悠哉游哉”的生活,对于“留守燕都”一年有余的我来说,实在难得,简直是极大的享受。

或许,人活着,总是为了在持续高强度、紧张工作(生活)过后,去享受那段怡然自得的休闲时光吧。从登上绿皮车的那一刻起,我的内心便充满了“去哪儿都行”的随意感。列车的出发地是北京西站,目的地则是绵阳站。对我来说,目的地可以是随便的什么地方。只好出去,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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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几本好书,为进川“充充电”

进川的准备工作,我做了半天。选择“路书”(路上要读的书,不仅仅是旅行指南),便耗去了其中的一半时间。最终被我塞进行囊的,是肖伊绯的《1939最后的乡愁》、岳南的《南渡北归(第一部)》与LP《四川和重庆》(2019版)。

这三本书,或许是目前四川访“古”的最好读物。好友向我推荐《四川古建地图》与《四川文物地图集》。在表示感谢后,我回问了一句,“这么沉的书,你都是托运到成都去的么?”“你怎么知道?”“但我是背在包里啊。”算了,我还是轻便些的。但“乡愁”与“南渡北归”一点也不轻,可不带又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对于炒任何菜都必须看菜谱的我而言,手头没有必备的地图与图书资料,就等于“文盲出门”,啥也看不懂,啥也搞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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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疫情常态化之下的绿皮车旅行,享受“孤独”的快感

出发,3月21日。选择这天出行的人并不算多。从北京开往成都的T7(特快列车)也没有以往所见到的那种漫无边际的长队。待我进入软卧车厢,乖乖,居然没有旅客。等到车开启,陆陆续续上来四五个人。而我的那间包厢,在抵达石家庄站前,一直是我自己。

难得的一段空车厢体验,多少年前也曾有过一次,那是从嘉峪关至敦煌。软卧车厢里,仅我一人。列车员特意跑过来对我说:“我去休息会儿,您有事儿就敲值班室的门。”他去睡觉了,我坐在卧铺上品茗,时不时抬眼望望祁连山。它倒是不离不弃,如影随形地跟着我,跟着我所乘坐的列车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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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车厢也是近乎空的。石家庄上来个女孩儿,跟我同包厢。小姑娘比我小将近十六岁,重庆北碚人,在成都工作,来北京实习,然后去石家庄会友。若是赶上疫情期,她所经过的地方,都会显示“红码”。为此,她也大发了一通牢骚。从成都到北京,隔离;从北京去趟石家庄,又隔离。总之,她体验了人生中难得的“隔离生活”。火车进入广元,女孩儿跟我道别,说她改乘高铁去了。于是,包厢又空了,我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着嘉陵江的暮色。

李白的蜀道难,形容的便是我眼前的这条进川之路。这条道路运输条件的改善,大体是最近半个世纪才发生的。此前,正如法国诗人瓦雷里所说“拿破仑(十九世纪初)的行军速度,与尤利乌斯.凯撒(公元前后)同样缓慢”。感谢宝鸡线的修筑者,让我不会再去感受“蜀道究竟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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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旅客太少之故,乘务员在不同时段,都极为殷勤地向每一位“潜在客户”推销着早餐、午餐、晚餐。那些售卖各种小商品的“乘务员”,已然消失殆尽。

3月22日,周一,从上午至傍晚,列车穿越了秦岭与大巴山,我是按照魏灭蜀的路线进入四川的。火车停在绵阳车站,时间提前了五分钟。“您能确定是绵阳么?”我带着疑惑询问列车员。“没错,您下车吧。”大四川,我算是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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