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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成因千古谜  难言源头在何方?

 楚士祥丁 2021-04-04

黄河成因千古谜 难述源头在何方

据说唐尧既遭十日并出之灾,又遭地震、火山之患,休息抚绥,喘息方定,哪知祸事又到。有一天,忽报孟门山大水冲发,滔滔不断,将民房田畜等冲毁不少。帝尧闻后大惊!暗想:“这时并非夏秋,何来蛟水?”忙命大司农、羲叔等前往查看。

那孟门山在平阳之西,相距不过二百里。大司农姬弃等一路走去,只见路上已有水流,愈走愈西,那水流愈大。来到山下一看,只见那山上的水,竟同瀑布一般滚滚而下,四散分流。大司农至此,知道决不是蛟水了,便和羲叔商量再到山顶上去察看。但是水势太大,不能上去,后来改从由别处山上绕道过去,经过千辛万苦后才到达目的地。

只见山的北面竟化为一个大湖,愈向北方湖面愈大,竟有汪洋千里,一望无际的情形。大司农问道:“我好象记得那面是阳纡大泽,难道是大泽的水又在猛涨横溢吗?”羲叔道:“阳纡大泽离此地至少有七八百里,即使涨溢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大。”

两人议论了一会儿,因不得要领,就赶快下山,星夜回到平阳,告知帝尧。帝尧听后亦无法可施,只得向大司农说道:“既然如此,亦只能尽人事,赶快叫附近的百姓迁徙到别处较髙的地方,另一方面叫他们加紧修筑堤防,进行自救,将这股祸水引向下流低洼之地,除此之外,目前所能做的只有如此而已。”大司农听后就连忙出去布置。

哪知过了几日,雍州地方的奏报又到,说道:“吕梁山内的大水也正在下冲,淹没良田,伤害人畜不少,现在还是在那里滚滚不住地往下游流。依此情形看起来,它与孟门山之水相同。孟门山在东,梁山在西,想来这股水是两面分流而至的。”帝尧与群臣至此,更觉无法可施,嘴里不断说道:“这个水从何处来的呢,这个水从何处来的呢?这该如何是好?”

黄河源头在何处,莫说古人,就是现在仍是个难解之谜。唐朝诗人李白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这不是废话嘛,天下江河湖泊、大海汪洋之水,哪个不是从天上来,又向天上去。说什么“奔流到海不复回。”这也太绝对了,“千年走一回”,谁也说不准黄河之水入海,被蒸发成云雨后,会不会重回故里。

所谓黄河之源头,只能是相对而言,千条江河归大海,黄河源头也不止一处。人往高处行,水向低处流。要想寻黄河最初源头,当然应向其最上游寻。

轩辕黄帝曾问过风后氏曰:我想知道黄河之源头在什么地方?风后氏答道:黄河源头有五处,它们全都开始于昆仑之墟。即昆仑之丘。《水经注》也说过,“河自昆仑,出于重野。”

可见为寻黄河源头,前人也确实花费了不少精力,甚至有人认为现在的黄河,在黄帝以前是没有的,何以见得呢?。所谓黄河一方面固然是指其河水颜色,另一方则可能是指其产生时间是在黄帝时代,故曰:黄河。

还有就是现在的黄河发源于青海省巴颜喀喇山噶达素齐老峰之下,东南流折向西北,又折向东北入甘肃境,直向东北流,出长城,循贺兰山东麓、阴山南麓,再折而南,经龙门之峡,直到华山之北,再折而东进入河南,经河北、山东两省入东海,它的流向是如此的。

再将它两岸的山脉一看,北面是祁连山、松山、贺兰山、阴山,南面是岷山、西倾山、鸟鼠同穴山、六盘山、白马山、梁山,接着龙门山,东面是管涔山,上面由洪涛山而接阴山,下面由吕梁山而亦接着龙门山。

照这个地形看起来,从龙门以上,黄河的上源,实已包围于群山之中,无路可通。但是既然有这许多水,如果不成为盐湖,总须有一个出路,所以古书上说:“上古之时,龙门未辟,吕梁未凿,河出孟门之上。”就是指帝尧时代之水灾而言了。

但是这个地方,就有一个疑问:如果这个水,是向来出孟门伊阙之上的,那么已成为习惯,它的下流,当然早有了通路,何至于成灾?夏禹又何必去开凿它?如果这个水,到帝尧时代才出三峡孟门之上,以至成灾的,那么请问黄帝以前,这个水的出路究竟在哪里?如果是个盐湖,向来并无出口,那么何以到了黄帝时代,忽然要寻出口?这些都是值得我们深思和研究的。

《路史》说:“黄河出于昆仑山东北角,刚底斯山之东北,以北流千里,折西而行,至于(终)南山,南流至寻山之阴,东流千里至雍(州),北流千里至于(天津)下津。(黄)河水(有)九曲,入于渤海。”

由《路史》等可知,从古至今历来人们都是认为黄河之水来自昆仑山。而且古之黄河入海口,不在今日之山东,而是在河北省天津。

《星传》也曰:(黄)河(之)源,自北纪之首,循雍州徼达华阴,而与地络相会并行,而东至太行之曲,分而东流,与泾、渭、济、渎,相为表里,谓之北河。南河为今日之长江。

整个黄河地域,古名为:三河。古人将它分为三个部分,这就是:河西、河东,河内。河内,现名:河套地区,为古之冀州。黄河有九曲,谁能讲得清?我听过洗星海的《黄河大合唱》,气势磅薄!

苍海桑田,变化万千。自古至今地球外壳受太阳的冷热及自身的轨道变化,或冷或热,也变化不定。宇宙中热涨冷缩之原理,也在地壳运动有所表现。

根据玛雅人的“玛雅宇宙定律”,宇宙中也存在新陈代谢现象,太阳系的行星经过七千三百万年左右,也要进行一次行星大改组。太阳一有个伤风感冒,头疼脑热,地球也必然会打喷涕或流眼泪。万物生长靠太阳,从一定意义来说,没有太阳就没有人类生命。

神话中说唐尧时天上有十日,非是指其时天上真有十个太阳。一个太阳倘若其发起威来人们已受不了,更何况十个太阳。因此说古人所谓“十日”,只是一种夸张写法,是形容天之酷热,或是指太阳中的黑子增多。太阳中黑子,十一年多一周期,古称黑子为乌,污点也!

太阳有十乌,干旱年月,上世三年自然灾害时就是太阳黑子增多,而在唐尧时因遇连年天大旱就今羿射十日,留其一。久旱有久涝,虞舜时遭遇大洪水,帝令大禹文命治水。夏桀末年,成汤初年,两者共大旱七年,也就是从夏桀时公元前1620年至商汤的公元前1613年,中华大地大多都处于连年旱灾中,于是逼得成汤不得不在桑林举行求雨仪式,其仪式很隆重,肯定有不少人,当然也少不了巫婆,在炎日下晒得死去活来,口中还要念念有词,仪式中还在一棵高高的大树上吊上十只乌鸦,挑选神箭手射下其九乌,至诚动天地,果然久旱逢干霖,历史书上重重地记下了一笔!

太阳感冒发热,地球干旱水灾,天地人三才相应。故尧时既有烈日炎炎,又有洪水大灾。正如古人所说,此为一劫。

我们地球因受太阳剧烈冷热影响,其地形也有所改变,自从有人类以来,人类对其历史的了解还是非常有限。就拿我们中国来说,自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的公元二千年,至少己有二百七十六万二千四百八十年历史。现在所谓的“中华五千年”只是指比较明确的中华文明历史。根据考古和现有的历史文献,中华民族历史远不止五千年。

印度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埃及也有七千多年的历史,这己算是世界最古之国了。但是新近发现的巴比伦古迹,据说其历史已超过一万年。但与地球历史相比,也只是电光石火一瞬间而已。

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明确知道人类一万多年前的历史,难道一万多年以前还没有人类吗?难道一万多年以前的人,还没有文化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既然人类已诞生三、四百万年,世界上早已有人类文明,何以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呢?一是因时间久远,再就是因为地球灾变的原故,当然还有人类自身的战争原因。

苍海桑田,地形改变有二种:一种是全部的改变,一种是部分的改变。部分改变,是因为地心的热力作用。地球表面虽然冷却,但是里面的岩浆却非常炽热。热力所冲动则涨。热力所不及则地壳因之而缩。所以地面的土地时有升降。有些地方本在海底,渐渐能升至地面。有些地方本在水平线上,却能淹没海中水下。

地球上的陆地到处都有升降,并不限于海边,只过海边有海平面作标准,容易看得出。若在大陆之中,无论土地已经升到如何之高,降到如何之低,如果没有科学仪器是很难看出。只有火山、地震之后,往往发现急骤升降,那却是看得出了。

或则平地陷成深谷,或则平地突起成高山,或则海中涌现新岛,或则岛屿渐渐沉没。古人所谓“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就是这种。至于地球全部的改变,那才是最为可怕的大灾难。到那个时候全球震动,火山齐发,海水横溢,不但所有人民财产一概荡尽,就是各大陆板块位置亦大大改变。或者都沉下去,或则又有新的升上来。

幸而有几个幸运之人,因为某种机缘而得以不死,形成了各地人类的初祖,于是再慢慢生息、创造、发展起来,于是就组成为一个新世界。大约从有这个地球到现在,这种的变化也不知经过多少次,至少也有五次生物大灭绝。所以现在即使是最古老的国家,最多也只不过几千年历史。猜想起来或者就是这个原故。

至于黄帝以前中国的地形究竟如何,虽然古书简略考它不清,但从各处搜罗起来,约大略亦可以得到几点。

第一点,现在蒙古沙漠之地,当时是个大海,古称:北海,又名:翰海。

第二点,现在新疆、宁夏二省,当时是阳纡大泽。

第三点,现在陕西省南部和山西省西南部,山东省西部,河南省内当时是个由太行山、王屋山、吕梁山等四面由群山围成的内海,名为山海。而当今的山海关,则为山海的出海口之一。

第四点,现在新疆省西部的塔里木盆地及北面的准噶尔盆地,青海省的柴达木盆地等,先前似海看不到边,后来年久又成沮洳薮泽,现在已成内湖或沙漠直通青海、甘肃和后藏等地。这四点虽然是推想,但是亦有来源。第一点,蒙古沙漠亦叫作翰海。从古书上考起来,是群鸟解羽之所,所以称为翰。后人在翰字旁加了三点水是错的。

现在北冰洋、南冰洋等处,常有鸟类大集群栖数以千万计,想起来当时的翰海亦是如此。既然是海,那地势必定很低。现在蒙古高原,高出海面三千尺至八千尺,必定不是当时的地势了。这个地势何时升高的呢?罗布湖以及柴达木盘地海中之水又是何时渐渐涸去的呢?

根据这两个疑问,所以假定它是帝尧时候开始改变的,就算它作为洪水之第一个原因。第二点,河套之内是阳纡大泽,系根据《周礼职方氏》:“冀州之薮曰:阳纡。”注上又说:“阳纡在山陕之交而近北。”

《穆天子传》:“天子西至于阳纡之山,河伯无夷之所都居,是为河宗氏。”注云:“河宗在龙门之上流,岚、胜二州之地。”岚州,在现在山西北部;胜州,在现在蒙古鄂尔多斯右翼后旗之地。

照这个地势看起来,现在河套平原,周围千里,在当时的确定是个大湖了,既是大湖,则那个湖水又何时涸尽?又何时变为黄河经过之地?也假定它是地势升高之所致,作为洪水的第二个原因。

第三点,山海之名,见于《法苑珠林》。现在这种地方的盐池甚多。山西解州的盐池尤为有名。假使以前不是内海,咸质何来?

既是内海,那么海水又是何时涸尽?又何以变为黄河经过之地?黄河流既然经过,则虽有水灾,可以使它注入河中,何至水患如此难治?况以现在地势看起来,冀州、雍州,地势崇高,但怕旱,不苦水,又何至闹水灾呢?分析其原因,可能那时黄河尚未形成。

所以有人推想,现今的种种地形,都是那时改变的,作为洪水之第三个原因,亦即是古时没黄河的一个证据。

第四点,黄河向来有重源(有多个发源地)之说。现在新疆的塔里木河是黄河的第一源。现在青海噶达素齐老峰之下所出的是黄河第二源。它的解释是塔里木河注入罗布泊之后,其水潜行地中到了青海,再出而为黄河。

这个说法奇妙之极,但是亦有三层可疑之点:

第一层,塔里木河长有几千里,两岸汇进去的大川之水也不少,统统归到罗布泊中去,何以能够满而不溢,且反而减少?

第二层,罗布泊并无出口,应该是个盐湖。但是根据调查所得,其水并不怎么咸,似乎地下水还另有去路。

第三层,凡山川之水从山谷中出来,其色必清。黄河从噶达素齐老峰出来,颜色已黄,所以叫阿尔坦河,就是蒙古语黄金之义。假使不是潜行地中,混杂泥沙,何以如此?这三层是主张重源的证据了。不过也有些人反驳它说道:“罗布泊与噶达素齐老峰,中间相距何止千里!又加以重重大山阻隔,怎么会得相通?

即使说地层之中,水有通路,但相去既如此之远,又怎见得噶达素齐老峰下所出之水,一定是从罗布泊来?这种理由,无论如何说不过去。况且据人测量罗布泊之地,实较青海高原为低,尤其无逆流相通之理。”这两项驳论,可算允当。

不过还有一种推想,就是说地形是有改变的,不能拿了现在的地形去判断当时。

《尔雅》上说:“河出昆仑墟。”《山海经》曰:“昆仑墟在西北。去嵩高五万里,地之中也。其高万一千里,(黄)河水(之源头)出其东北陬,屈从其东南流入渤(泑)海。又出海外,南至积石山下有石门。河水冒以西南流。”

《永乐大典.水经一》也对河源及其流经地作了详细的记叙和论说。求证河出昆仑,其出径亦有多重,南入葱岺,西径罽宾国北,再经月氏国南,又西径安息国南。………。

墟者,废墟。城废称墟,例如殷墟,髙山崩塌,形成丘陵平地,也应名之为墟。

查古书上所说,昆仑共有四个。一个在海外。昆仑莾莾,连绵数地,或西或北,千古之谜。

其一是在新疆,此为昆仑山之主体,其地有独山,这也许是唐尧五年时的“地封独山”西王母处。西王母归附中原,贡献“盆地图”,此“盆地”是指四川盆地,还是柴达木盆地,或是罗布泊,还需考证。

其二,在青海甘肃境内,古称昆仑丘,其比山低,故名为丘。是古称“昆仑似浮舟”的地方。

自贺兰山再向南伸,在西藏、四川、贵州省西部,这是黄帝时期西王母处。是为昆仑山的南支。即指西藏冈底斯山的昆仑。黄帝时代,黄帝氏族皆出于青藏、巴蜀,我国之西部,顓顼出于若水,若水就是今日之四川雅砻江。少昊江水,江水即指长江,很可能是指长江上游。伯鲧崇山,大禹汶川,皆在长江上游。帝王出身之地,也是西王母所居之地。

其四,大概是在中东埃及,现有金字塔的地方,古称“三角面山,是众神聚会,元气汇集之地”。

《山海经.大荒经》上说:“西海之南,流沙之滨,有大山名曰:昆仑。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此山与鸣条山支脉大秦相近。”

《禹本纪》上说去嵩高五万里者是也。依着这个方位推想起来,大概现在波斯国之西的那座阿拉拉山就是。因为这种昆仑山大概都是地球大变动时,是人类逃避灾害求生之所,所以在历来传说中都非常重视之。

阿拉拉山,就是外国史上所说亚当、夏娃避难得脱洪水之所。所以有人说,所谓昆仑一个是在此地。其它在中国。杜佑《通典》上说:“吐蕃自云昆仑山在中国之西南,河之所自出。”

《唐书吐蕃传》云:“刘元鼎使还,言自湟水入河处,西南行二千三百里,有紫山,直大羊同国。”古所谓昆仑,释氏《西域记》谓之阿褥达山,即今西藏之冈底斯山也。又一个在酒泉。

《汉志》:“金城(兰州)临羌县西,有弱水,昆仑山祠。”崔鸿《十六国春秋》上说:“张骏时,酒泉太守马岌上言,酒泉南山,即昆仑之体,周穆王见西王母乐而忘返,谓此山也。”

《禹贡》:“昆仑,在临羌之西。由此而明白矣。”《括地志》上说:“在酒泉县西南八十里,今肃州西南昆仑山是也。”又一个就是现在的葱岭。《山海经》上说:“昆仑墟在西北,河水出其东北隅。”《水经注》云:“自昆仑至积石一千七百四十里。”《凉州异物志》曰:“葱岭之水分流东西,西入大海,东为河源,《夏禹本纪》所谓河源是也。”

照这样看起来,四个昆仑除出极西的那一个与黄河无关外,其余三个,都可说与黄河有关。葱岭的昆仑,固然是古书上众口一词,说是黄河之所出,就是西藏冈底斯山的昆仑,既然吐蕃人说是“河之所出”,当然亦不会无因。试看后藏千余里之地,纯是湖泊,有大湖之称,人迹不到之处极多。由此想来,决不是自古就是如此的。

大概从前地势,没有如此之高,北面与新疆,东北面与青海,都是汪洋大水,连成一片。后来地势渐渐升高,水气蒸发,中间又隆起几座大山脉,所以各自为界,化为沙漠及多数湖泊,这亦是地理上常有之事。

中国古地理书上常说有一个西海,古今都有将“五湖四海、赤悬九州”,作为中国的代名词,东海、南海比较容易理解,然西海、北海,身处何处就让人头痛,难以定夺。现在都以今日青海,定为古时西海。此说实值得商榷。

本书前面曾说“穹桑在西海之滨”。究竟这西海在哪里呢?本人认为它是今日之四川盆地。而不是前人所推想的在新疆南部,青海省之大部以及西藏西部等处。古人开始以四海作为中国代名词,最早应是在距今一万多年前的前一个大禹治水以前。正因为有前一个大禹治水,所以四川盆地在后之大禹之时,早已成天府之国,鱼米之乡。正因为四川盆地其地势低下,在前大禹治水前应称西海。

古曰:“穹桑在西海之滨”,此言未错。“顓顼生于若水”,若水为四川雅砻江。因此说“穹桑”就是在四川。以此推之,古之“西海”乃为今日四川盆地。有海必有盐,自贡有盐井。

四川有中药名川穹,故古人定四川为穹桑。四川不但是黄帝氏族诞生地,而且是中国桑蚕农业的发源地。“穹桑”便是“西海涸碣,不复存在”及古言“苍穹桑海、苍桑变迁”等语的简称。

不错,汉朝时候王莽在青海地方曾设立西海郡,但决不能就可以由此定青海就是古之西海,因为在汉时,因秦皇焚书之因,史藉己对西海之词产生了误解。再说,古时一郡,其地域广大,是否其西海郡己包括巴蜀也很难说。更有可能的是巴蜀之西海消失后,人们便改今日青海湖为古时西海。

再查青海省的那个青海,现在虽不甚大,但古书上说,南北朝的时候,周围有七、八百里。在周朝时周围有一千几百里,从周朝上溯帝尧还有二千多年,它的面积一定还要广大,怎见得不是与新疆南部、西藏西部的沙漠、湖泊相连呢?既相连当称:北海。

有人认为远在帝尧之前,北方地形发生了变化,蒙古沙漠与陕、甘二省之间,隆起了贺兰山、阴山等山脉,将从前注入翰海的水流隔断,地势又逐渐升高,迫得那阳纡大泽之水,只能向南方而流,这是上文所说河出孟门之上的第一原因。

同时青海、新疆、西藏之地,亦发生了变化,土地亦渐渐隆起,迫得那西海之水又向东流,从甘肃滔滔不断的灌到阳纡大泽里,这是河出孟门之上的第二原因。再加以那时山西北部火山连连喷发,从东面遏迫阳纡大泽,那泽中之水当然盛不住,满了出来,这是河出孟门之上的第三原因。总而言之,中国古书上所说,虽则不能尽信,但是亦不能一概抹煞。即如黄河重源之说,照现在地形看起来万无此理;然而古书言之凿凿。古人虽愚,亦愚不至此。即使要伪造,亦须造得相像。

所以有人猜想,说当时西海之水渐渐干涸,是从西南面先干起来。西面帕米尔高原,是全世界最高之原,南面西藏,亦可称世界最高之原。惟其上升得早,所以最高。所有的水自然倾向低处而流。到得后来,西藏高原因有大山隔绝了,所以冈底斯山这个昆仑所出的河源,久已无人知道,只有西藏人古老相传,还能记得。

至于新疆与青海中间的隔断比较的迟,到了后来做《尔雅》这部书的人还能知道,所以有“河出昆仑虚色白”的这一句,下文又说道“所渠并千七百”这一句,可见当时新疆南部与青海间的西海业已渐渐干涸,变成无数湖渠,那河水从葱岭曲曲折折东南流,并合了不少湖渠,才到甘肃。后来到得汉朝以后,地形又变,两处隔绝了,考查地理的人,求其说而不得,只好说河水潜行地中,是个重源,难怪引起后人的驳诘了。

有人还认为。大凡古人取一个地名,总有一定的意义。譬如现在陕、甘二省之地,古时叫作雍州。为何名其为雍呢,雍者,壅也,壅塞不通也。又如四川巴蜀,古称崇州、梁州、益州。益州,是不是因其在大禹治水后,己变为鱼米之乡,天府之国故称:益州。梁州,是否因其地山梁起伏而名。崇州即因有崇山而名,故伯鲧、大禹皆称崇伯。

当时壅州之地,南面是秦岭山、岷山、西倾山,东面是华山,上连梁山,紧紧包住。本来已经水流不通,当中潴成一个山海了,全靠北面一个翰海,西面一个西海,水流还可以渲泄出去。禁不得地形改变,不但不能渲泄出去,倒反倾灌过来,更是壅塞不通了,所以叫作雍州。至于大川的取名,亦都有取义。譬如江水,江者共也,小水流入其中所公共也。另有一说,江者贡也,贡赋往来之所必经也。

又譬如淮水,淮者围也,围绕扬州北界,东至于海也。三点水旁,再加一个隹字,说明它是一个好水,灌溉了淮河两岸万亩良田,养育了古今亿万人民。

又譬如浙水以曲折而得名,济水以黄河穿过山东齐地而得名,凡是江、河、湖、泊、沼、泽、海、洋之词,大概都有一个理由。水为人之母,其字名海。

独有河水,有些人说,河者下也,随地下处而通流也。这个解释,使人觉得不太确切。凡是水流哪一条不是随地下处而通流的呢?还有一说,河之为言荷也,荷精分布怀阴引度也。这个解释,玄妙已极,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话。

有人推想,河水既然自古以来没有的,忽然竟有这股水出于孟门之上,滔滔汩汩而来,怎能不发生疑问,要问这水是从何处来的呢?与其说河之为言荷也,不如说河之为言何也,较为妥当。讲到它的来源,因为地形改变的原故,不要说帝尧的时候没有弄清楚,就是主张重源的人,亦没有弄清楚。汉武帝叫张骞寻河源,还没有弄清楚,就说是遇见了牵牛、织女星,因此有“黄河之水天上来”之说,更可谓近乎荒唐。

就是在元朝时,古人寻黄河之本源,也仅仅只是寻到星宿海,因见其“小泉亿万似星,不可胜数。”故名其为星宿海。还是没有弄清楚黄河之本源。直到清朝才知道黄河源是出于噶达素齐老峰之下,总算弄清楚了。那么清朝以前河水又究竟从何处来?

我国列朝各代都要派人寻找黄河之源头,至今没有人敢作最后定论,解开之千古之谜,这也正合了“何”字的本意。而且这条河水,不但上流弄不清楚,便是它的下流河道也变化无常。忽而入渤海,忽而入黄海,忽而又入渤海,自古至今变迁最大者至少已有八、九次,究竟哪一处是它本来的流路?恐怕没有人能准确指得出。唐尧虞舜时期的大禹治水时,曾分黄河下流为九条,究竟那一条才是正干主流,今人也很难知。所以这条中华母亲河始终处在疑问之中。

现在还有梁启超一说,他认为今日之沙漠皆为古时内海。有人说梁启超“异想天开”。疑义相与析,在此我认为有必要将其文再引之:

“今东半球有三大沙漠,其一在蒙古,其一在新疆,其一在阿非利加洲之萨哈那。此等沙漠宜非与地球有生以俱来。盖沙漠为积水沉淀所成,此既地文学之公言。然积水何由而来,吾以为必自唐虞时之洪水。盖洪水初兴,举全球之水,骤吸以上腾,历数百十年间,冲刷岩石,中含泥沙之量日多,及其消也则以渐。愈近末期,其流愈缓,流愈缓而其沉淀量愈增。其在河流通海之地,则淤积下流河岸,岁岁与新流相荡,馴成沃原;其不通海之地,末浊所潴,遂成沙漠。我国西北部形势,自天山山系以南,昆仑山、阴山山系以北,西界葱岭,东障大兴安山岺,略如木椭形仰盂,而数千里沙漠,蜿蜒东驰,若随山势,于全国地相,为一大缺憾焉,而实自洪水以后始然。《饮冰室文集》第12册43卷,《太古及三代载记》。

依据古言,“数万年前昆仑似浮舟。” 我则认为梁启超之说不无道理,帝尧之初时,西北西王母等国何等兴旺,虽有弱水阻隔环抱,但仍为西北丝绸之路,中外往来之桥梁,各国友谊之纽带,中华天子贤臣朝拜之圣地。

后因尧时其上有新疆、甘肃之北海,中有雍州、太行、王屋、白鹿之山海,古之黄河上源北海发大水,下游海水倒灌,中游山海只进难出,帝尧中纪岂无水患大灾。

后经大禹六十万治水大军的开山辟地,长江、黄河、山海皆经疏为通道,江河湖海之水,皆爽快东流。北海、山海皆不复存在,新疆、甘肃、内蒙等古之湖海,怎能不因水源断竭而成为沙漠荒野。

大禹治水,距今四千余年,再好的沃野绿洲,也经受不起这么长时期折磨。长时间不断地被山洪冲刷,水土皆大量流失,沙漠风暴骤起,飞沙走石,树木花草植被,岂能风光依旧。只会象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古今事难全。今日之西北景象,不是大禹当初所能预料到的。水为人之母,土为人中粮,要想繁荣西北景象,关键还是要坚持绿化,进行水土保持,有水才能草木繁盛,人口兴旺。兴修水利,实为西北之要务。假如经济发展好,再来一个南水北调,建造一条红旗河到青海新疆,沙漠变绿洲并不只是梦想!这几天的沙尘暴,遮天盖日,昏天黑地,已从蒙古侵入中国北京,苦哇!

涛涛黄河水,既哺育了两岸人们的祖祖代代,又淹没了中华民族成千上万年文明史,是福是祸,怪天怪地?能够治理防范便是福,麻痹无为便有祸。皆因为河者,何也,可矣。

历史有千古谜,有趣;地理也有千古谜,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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