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绶琯星”、“周又元星” 永远闪烁在浩瀚星河中的一角, 血吸虫病的受益者, 感念着谢毓元院士的艰辛付出; 莘莘学子手捧教材, 正沿着程镕时、沈忠厚院士的教导前行, 而这些院士们,已经在2021年离我们远去。 今年以来,已有9位院士相继逝世, 包括王绶琯、沈忠厚、程镕时、周毓麟、 周又元、彭士禄、 沈善炯、谢毓元、李京文。 科学启明星——王绶琯 在国际天文界, 我国自主设计、多项技术 处于国际领先水平的 大型光学望远镜LAMOST,倍受瞩目。 它便是由 王绶琯和伙伴苏定强共同提出设计的。 1955年, 王绶琯受命到上海承担 “提高时间信号精确度”的任务, 和同事们用一年多时间改进了 测时、授时、播时的技术, 经过艰苦努力, 将中国的授时精度提高到百分之一秒。 自此,“北京时间”响彻祖国大地。 他曾说:“科学普及了, 才能让更多孩子受益。 我们尽力根植一片深厚的土壤, 让科学之树枝繁叶茂。” 有人说, 王绶琯是个“观测星星的人”。 但我现在更想说, 他永远是我们心中那颗最亮的“星” 要“上山”不要“下海”——沈忠厚 生在“富人家”的他, 却选择了“苦专业”。 1928年2月13日, 沈忠厚出生于 四川省大竹县一个偏远的寨子里, 祖父起先务农, 后兼营商,家境比较富裕。 但是,成绩优异的他考虑到 当时的国家太贫穷了, 迫切需要丰富的矿藏资源, 从此便开启了他从事钻井研究的大门。 毕业后,长期从事 高压水射流理论与技术研究工作, 在淹没非自由射流、 自振空化射流理论与技术 等方面取得重要突破, 将射流技术与钻井工程相结合, 开辟了我国石油钻井技术的新领域。 不仅如此, 他还是一名优秀的“教师”, 为我国石油行业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 他一直教导学生“要上山不要下海”: “上山”就是要迎难而上, 勇攀科研高峰; “下海”就是利用科研成果谋取个人利益。 与高分子“链接”60年——程镕时 为了让学生更清楚地认识“高分子”, 程镕时将一节分子模型拿到课堂, 一会儿拉直,一会儿揉成一团, 向学生解释着“链”、 “塌缩”、“构象”等专业知识。 带着好奇的目光和会心的微笑, 年轻的学子就这样走进了高分子世界…… 程镕时早年从事高分子分子表征和 溶液粘度研究, 后从事高分子溶液凝聚过程等方面的研究。 他做科研提倡 大胆突破、勇于创新, 为此一直教导学生: “如果老是去研究人家已经研究过的东西, 永远都达不到学科前沿和科学顶峰”。 或许正是有了程老这种精神, 一代代青年学子才能深受感召 在自己的岗位上勇创佳绩、敢于创新。 为国需要三次转向——周毓麟 在70多年的学术生涯中, 周毓麟曾三次转变研究方向, 每一次都取得了重大成就。 1954年, 为学习对国家更有用的微分方程, 他放弃了已小有成就的拓扑学研究; 1960年, 当国家征调他去参加核武器理论研究时, 他又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一手开创的 中国偏微分方程研究与教学中心; 当国家改革开放后, 他又回到基础研究领域, 着力以理论研究提升应用研究。 周毓麟驰骋在一个相当广阔的领域: 拓扑学、偏微分方程、计算数学等。 对于这三次转向, 作为一名党员的他 每次都斩钉截铁的说: 没问题,党叫干啥就干啥。 不论是当日之中国, 还是今日之中国, 都离不开周毓麟院士这样的人, 更离不开这种家国精神。 斯人已逝,但风骨犹存。 做好人、做好事——周又元 周又元主要 从事类星体和活动星系核的研究, 同时涉及 宇宙学和宇宙大尺度结构等的研究。 他是我国最早进行这类研究的学者之一, 并创建了相应的研究团组。 周又元一生从事 教学和科研工作,严于律己, 他曾赠言后辈:“我已经80岁了, 仍然一直提醒自己要做好人,做好事。 特别是从小起,我母亲就这样教育我。” 看似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周老用一生来践行。 这个世上,“好人好事”很多, 但“周又元星”却是唯一。 揣着“明白与糊涂”——彭士禄 说起彭士禄, 我们更多的是知道他是 核动力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 可殊不知,他还是革命先烈彭湃之子。 在20世纪60年代, 他主持了潜艇核动力装置的 论证、设计、试验以及运行的全过程, 并参加指挥了 第一代核潜艇的调试和试航工作; 参加、组织研制成功的 耐高温高压全密封主泵达到了 当时的世界先进水平; 先后为大亚湾核电站工程 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为秦山二期工程提供了可靠的科学依据。 彭士禄一生经历起伏跌宕, 为我国核动力领域作出重要贡献。 他常揣着“明白与糊涂”: “凡工程技术大事必须做到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心中有数,一点儿也不能马虎”, “凡对私事,诸如名利、晋升、 提级、涨工资、受奖等,越糊涂越好”。 接过父辈的接力棒, 彭老用另一种方式回馈着自己的国家。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也是心之归途。 彭老,一路走好! 万里归国——沈善炯 他是农家子弟, 也是加州理工学院比德尔实验室 走出的高材生; 他万里归国, 在金霉素生物合成与微生物生化方面 取得重大突破; 他经历政治运动 重返分子遗传学领域后, 迅速取得固氮基因 研究的重大成就。 他就是中国科学院院士、 中国科学院分子植物科学卓越创新中心 研究员沈善炯。 沈善炯在美国上学时的老师和同学 都有获得诺贝尔奖, 而学业优秀的他却选择回国任教, 曾有人问他是否遗憾, 他却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回国,受条件所限, 在科学上我可能较难做出大的贡献, 而如果留下来, 我应当可以在科学上做出较多的成果…… 论起对中国的贡献, 那跟回到自己的国土去建立实验室、 培养学生,使科学在自己的国土开花、 结果,还是不能相比的。” 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 我想,沈老应该是实现了毕生所愿。 师者已逝,而他播种的种子已慢慢发芽。 瓶瓶罐罐中收获人生——谢毓元 “研究的工作总归是漫长而枯燥的, 但别人看来辛苦的事情, 只要自己乐在其中, 苦是完全不觉得的”。 ——谢毓元 他这样说,也这样做了。 几十年如一日,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在血吸虫病药物,金属中毒解毒药物, 放射性核素促排药物, 震颤麻痹症药物等领域进行了 长期研究并发现了一些效果优良的新药; 在天然产物领域, 全合成了绝对构型与天然产物一致的 降压生物碱莲芯碱及抗生素灰黄霉素; 研究新螯合剂的合成, 在多个系列的新型化合物中 找出喹胺酸对钚、钍、锆 等放射核素有促排作用, 酰膦钙钠对放射性锶有促排作用, 均超过国外报道的药物效用。 对促排药物的设计、合成、药效筛选、 作用机理、配位化学等方面 有系统完整的研究。 回顾半个多世纪的科研经历, 谢毓元曾总结几点经验勉励后学, “对科研工作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独立思考,不迷信权威” “干任何事情,缺少激情, 缺少刻苦钻研、拼搏向上的精神 是难以取得成功的”。 '灵魂工程师'的别梦——李京文 与很多从小坚定走一条路的大家不同的是, 李京文从小的梦想是当诗人、文学家, 成为'塑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 不过这个'灵魂工程师'的梦想, 在革命家庭与环境的耳濡目染之中, 在他对于中国现实的深刻认识与理解之后, 逐渐改变了方向。 在父亲和姐姐的鼓励下, 放弃了进华南文艺学院创作系的机会, 考进了武汉大学经济系, 从此走上名副其实的经世致用的经济学生涯。 在女儿周全眼中, 父亲李京文首先是一位 专注于科研工作的普通知识分子, 一位热爱教育事业, 对学生严格要求、负责任的教师。 “当年毛主席到苏联去看望他们, 说他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 他们一辈子都记得这句话, 觉得振兴祖国,是自己的责任, 一定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出最大的贡献, 这就是我的父亲。”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 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相信如今, 李老看见如今之少年, 也会露出欣慰的笑吧! 李老,您一路走好! 一时间,网友追思刷屏:“他的离开是这个领域的伤痛,先生一路走好,我辈定当奋进”“您好,先生,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您,致敬”。 90后、00后更是受到感召:“先生走好,以后的路,我们年轻人来抗住” “院士们一个个离去,他们为了这个国家挑了一辈子担子,接下来就由年轻人接过担子”。 正如网友所说:“风骨尤存,感恩奉献,中华不忘。” 2021年刚过去四分之一,我们却不得不和他们告别,这9位国士无双的院士,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这个清明, 我们共同缅怀!致敬! 来源:光明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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