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那个满脸坏笑的小妖精

文：张鼎鑫  聂传安

---

        三班张鼎鑫的周记几乎就是“奇迹”：每篇写得极为认真，篇幅长，选材用心，多是议论文。在老师的建议下，他也偶尔写写记叙文，同样写得生动有趣。他有一文名为《宁静的终结者》，把自己爱笑的的小妹与痛苦的老妈写得活灵活现。

        渐渐地，背书的声音停下来了，那本《道德与法治》也被放在了桌上。疲惫不堪的我倚在椅子上，瞟了一眼一旁的钟——凌晨一点半。夜晚真是静极了，除了细雨纤弱的“嘀嗒”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凌晨一点半，刚刚背完《道法》，鑫鑫，我要把你的痴情告诉政治老师哈……）

        这时，一声哭啼划过耳畔，如同一声炮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门开了，只见母亲板着脸，小嘴噘的老高，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满脸坏笑的小妖精——我的二胎妹妹。没等我开口，母亲就说：“怎么还不睡？两个都是夜猫子！既然要熬夜，那就一起熬饱他。”说罢，将她往我床上一扔，把门一甩，就走了！（好玩好玩！也许在老妈眼中，这两个熬夜者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妈的是“小嘴”，怀里抱的是“小妖精”，好玩！最后将小娃往大娃床上一扔就走了，可见老妈实在是被小妖精折磨得忍无可忍了）

        可这家伙见母亲生了气，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闹腾、更加高兴了。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巴拉得长长的，活脱脱的一个“滑稽”。她在我床上摸爬滚打，一会扶着床头跳个不停，还不断地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看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母亲刚刚为何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小家伙实在不看眼色啊，也实在是个夜来疯啊！自己深更半夜疯，真让老妈发疯了！）

        黑夜的清幽经过她几分钟的闹腾之后，荡然无存。她却也不消停，甚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说：“妈妈不在老娘称王！”但门马上就开了，母亲拿着装满奶的奶瓶走了进来，怒目圆睁，气冲冲地说道：“天天晚上都这么闹腾，真是不得安宁！你到底睡不睡？不睡我就扔你在这里。”谁知她竟然边笑边拍起了手，仿佛在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弄得母亲气不打一处来。（母亲恨了骂了扔了走了，但还是要来伺候她！这个小妖精只是笑，真是以不变应万变啊）

        这小祖宗，我可伺候不起。无奈，母亲只得把这个宁静的终结者带回了屋。（生之，带之。咋办呢！）

        谁叫她是你心爱的女儿呢？（就是——让我闻闻这里面有没有酸酸的味道……）

        我身边就有不少二胎妈妈，偶尔也会与她们谈及二胎后的生活，多是甜蜜加辛苦。今日看到鼎鑫文章，让人更加真切地体会到其中的不易：凌晨一点半，小妖精依然活力四射，老妈却心虑憔悴无力奉陪，那其中的苦楚想想就知。

        但是，骂完了怒完了恨完了，还不是满嘴的“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

        ——任何妈妈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都是人格缺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