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主持人白岩松在今年两会期间,接受了《新京报》的专访。在访问中,他既介绍了今年所提交的提案,也延展地谈到了一些与传媒相关的问题。其中的两点内容,引起了我的思考。我希望通过我的分享,能够带给读者们些许的启示。 白岩松代表今年的提案是关于“全面注重并提升各级领导干部媒介素养”。应当说,媒介素养这个词语对于大多数国人,甚至不小比例的传媒业者,都并不是那么熟悉。我们首先来看提案人对这个题目缘起的解释:这次疫情期间,不少地方官员在介绍最新疫情防控进展时,暴露出缺乏媒介素养,面对镜头“不敢说、不能说、不会说”。仅从字面上来看,不难让我们理解,媒介素养似乎是和在媒体镜头或公众面前说话有关的一种能力。 这个对“媒介素养”的最初印象是正确的,但我并不会沿着提案内容往下说。我想把车头调转到我们更为关切的播音学习领域,来谈谈为什么媒介素养是(准)传媒学生必须要去深刻认知的重要术语。 在去年的艺考课堂上,我开始把媒介素养作为必讲内容纳入到课程规划中。并且,这部分的讲授覆盖了我任教的所有层次的所有班级:学生们一视同仁,不管处于什么能力水平,都必须要了解这个知识点,同时做到正确应用。既然是知识概念,首要要做到的,就是明白其定义。其实从白岩松的提案内容里,我们大致已经有了一些意识上的导入。那么,具体到了学生群体,又该如何去更细致地厘定呢?在课堂上我是这么介绍的:“媒介素养,我们可以用非常通俗的话去理解它,就是如何去理解媒介、如何去使用媒介。” 这将包含一系列的行为动作,当然,其前提是承认我们生活在一个复杂的媒介环境之中。我想,这一点无需过多解释,就能获得所有人的认同。即使是在传统媒体一统天下的时代(其实也才二十年之前),广播、电视、报纸为人们源源不断地生产资讯,我们通过听、看、读来处理这些接收到的内容。这个过程所展现出的效率是因人而异的,效果也是各不相同。就像是同样的一个新闻事件,经过不同媒体端的采制加工,会呈现出不同的报道重点;而不同受众在面对这些参差不齐的媒介内容时,一旦叠加上自我解读,也会产生对新闻内容千差万别的理解。显然,受众个体之间对媒介的理解能力、使用能力的水平不一,是造成了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 网络传播和移动传播时代的到来,加剧了人们媒介素养的差异。因为与传统媒介相比,数字媒介带来的“数字鸿沟”,使得一些不具备技术条件或知识水平的受众(用户),在当下高速运转的信息爆炸环境中显得无所适从。这几年在艺考中常常出现的像是“谈谈共享经济”“数字化生活”等题目,都可以从这个新颖的角度来进行深度挖掘。 那么,如果只是从媒介素养的培养本身来探讨,有什么观点是值得艺考生去借鉴的呢?我想可以从比较研究入手。比如媒介素养课程从上世纪60、70年代开始,就已经被一些西方主要的发达国家作为学生基础教育课程予以实施。以英国为例,在这门从小学一直延续到高中的综合课程里,学生们要学习互联网的使用、信息的检索,如何避免网瘾,以及如何辨别、验证从大众媒体中接收到的信息。你看,仅仅是这些叙述,就已经至少涵盖了艺考即评有关互联网传播的几个难题:1、“你怎么看待像是抖音快手这样的短视频软件的风靡”;2、“你觉得应该如何应对社交媒体里的谣言”;3、“谈谈低头族”;4、“现在的团圆时刻已经变成了一桌人各自刷手机,你怎么看”。这些话题均是与人的媒介素养密切相关。同时,又因为艺考生作为准传媒人的特殊身份,决定了这个群体的年轻人理应具备更高的更全面的媒介素养。在选择进入这个职业前,去思考如何评估自我的媒介素养,并运用这一理论去指导自己更具批判性地去看待时下移动互联网传播中的热点问题。 受篇幅限制,我只能抛砖引玉地把这个新的思路分享给读者们。感兴趣的学生朋友,可以通过搜索相关新闻,结合自己的评论风格,来形成互联网传播这一大类话题的即评模板。至于教育界的同行朋友们,不妨在知网以相关关键词搜索,能够找到大量的介绍国内外媒介素养教育的学术文章,从中采撷一二,和已有的教案和新闻案例、考场真题进行融合,帮助学生们开辟新的思维通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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