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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曾经很傻很天真，以为青春的光锦是很绵长的，可以一直摸得到看得到，不知不觉，仿佛一场梦，青春已定格成记忆…… 那时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一般的我们在海滨城市——福建晋江一工厂打工。流水线上的工作大多时候都是劳累枯燥的，整天就是三点一线，像鸟儿被缚住了翅膀。茶余饭后的话题不外乎是一些绯闻八卦之类的，以图新鲜，某某和某某在一起恋爱了，某某和某某又分手了，还不忘添些油加点醋，大肆喧染一番，似乎有了这些谈资，日子会多了些色彩和内容，过得也轻快些。 我虽然在一边听，但对她们的有些观点，真是不敢苟同，我想一切真诚美好的感情都应该是值得尊重的。 在这样的氛围里，我纠结着自己是否能适应，能融入，不至于太孤立。但我很庆幸结识到，凤儿，云儿，芳儿等和我一般年纪的姐妹。机缘巧合的是，我们在同一宿舍，又是老乡，并且我们的三观也一致。我们算是志同道合的人，也不会去凑热闹，去无聊地八卦他人。大家都有个共同的良好习惯，都喜欢在为数不多的业余时间，大段大段地摘抄着心仪的文字，并互相欣赏。 想来那些摘下过的文字，都碾碎成春雨滋润过我们的心灵，也让我们更加知心，更加珍惜那份难得的情谊。 02 在无数个夜晚里，我们躺在床上习惯每人手捧书籍或杂志，大多是《读者》、《南风》、《花溪》之类的，沉浸在各自宁静的世界里。我们都很享受这样的片刻欢愉，享受着这美好的精神食粮，经常看着看着，想起睡觉时，已是凌晨一点多。 记得那时车间在五楼，宿舍在另一幢的六楼。我们常常相邀着一起出门，上车间的楼梯都是两步并一步走，边走边跳着，说说笑笑，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劲。 印象最深的一次，我们大声欢快的背诵着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声音慷慨激昂，直到进入车间，在他人诧异的目光里，我们依然坚持着背完为止。现在想来，那时的确疯狂，无所畏惧，最主要的是因为青春年少。这也许是青春最吸引人的地方。 常常我们三五知己相邀着去集市、去海边、去溜冰场，边走边唱着，旁若无人。我们欢呼着、我们雀跃着，我们张扬着，似乎在对全世界说：年轻真好，青春无敌。 03 至今常常忆起那时，我们相视着做个出去玩的手势，然后大家心照不宣的关掉平车，像正在做坏事的孩子一样，嘘嘘着，怕被领导撞见，先尽量憋着轻轻巧巧，不动声色。直到出了厂子大门，我们如同跳出井底的青蛙，几个人会放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那么响亮、那么放肆，就像是干成了一件蓄谋已久的大事般洋洋得意。 那时的我，特爱穿些深颜色的衣服，像个大姐姐一样，把自己扮得越成熟越满意，想象着那是十年后自己，依旧与她们在一起。 而如今，时光飞逝如电，二十年弹指一挥间。我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有了些萎靡和倦怠，早已没有了青春的气息与光芒。 岁月这把杀猪刀真是刀刀见血，刀刀戳心，剁谁谁沧桑，剁谁谁面目全非啊！它在无形中悄悄地改变着我们的容颜，我们的路途，在春来秋去的年轮里，我们的心态也会发生着巨大的改变。 我们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不是自己。 04 也记得有人说过，青春其实就是用来追忆的，当你拥有时，你却觉得一文不值。对于我而言，青春里的点点滴滴依旧历历在目，那情那景，那人那事，仿佛昨天。更觉得青春年少里结识相处的友情才更加纯粹更加美好，更加真实。更因有了深厚的基础，不带着任何目的与企图，一直能保持到现在的，更是难能可贵。算得上是再生的亲人，我将毕生珍惜，这种今生最大的馈赠。 那时，厂里的大多时光虽然都是劳累，艰辛，苦不堪言，经常一天工作近十五小时，两不见天，但较自由散漫，关键是老乡多，知心朋友多。 至今我留在心底的，能回忆起来的，还是快乐多过于烦恼多过于劳累，或许那里是因为有我的青春年少岁月，有我真挚的友谊，有我纯真的梦想，有我喜欢的人。 没有太多的世俗纷扰，没有复杂的心里算计，也没有柴米油盐的焦虑。 时光不会停留，青春终将远走。无论我们是喜是悲，都无法强求。也许，青春就像是那冰做的风铃，不知不觉，在岁月的触碰中，早已碎了一地。我们也只能在梦里，在记忆里去追寻着曾经做过的事，曾经恋过的人，以及那早已消失的，无法拼凑的，似锦的青春。 -作者- 齐帆齐，安庆市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自媒体人，自由写作者。 掌阅、当当、微博官方认证大V作者，新华网签约作者。多平台人气作者。 文章曾发《人民网》《哲思》《皖江在线》《女友》杂志报刊等。新书《追梦路上，让灵魂发光》已经全国上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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