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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的新诗《这样就很好》,语言朴实无华接地气,诠释知足常乐

 838528296 2021-04-07
历史酿的酒

历史酿的酒出品 文编辑/留凌轩

在诗词的历史上,男诗人是主场,而鲜有的几位女诗人,如昙花一现般在诗坛中闪现,她们巾帼不让须眉,在诗歌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人们印象中,提及女诗人,绝大多数会不约而同想到李清照,确实,李清照的才华,是能够闪耀千古的,词压江南,文盖塞北,不愧是一代诗词皇后。当然,除了李清照,古代女诗人中,还有蔡文姬、卓文君、上官婉儿、薛涛、唐婉、鱼玄机等等。

现代诗与古代律诗,孰好孰坏,是如同白话文与古文之间的争论般,从未休止过。古代的诗歌,除了讲究平仄之外,还讲究诗韵,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古韵已经丢失很多了,现代人很难写出古色古香的律诗。例如《减字木兰花》、《八声甘州》等词牌名,从宋朝以来,无词人敢轻易尝试,即使硬着头皮去写,也与宋代大家相去万里。

话说回来,现代诗也有现代诗的好处,现代诗没有了律诗平仄、韵脚、字数的限制,创作的自由度扩展了,给了诗人更多的空间,去营造诗歌的韵味,一首成功的现代诗,不仅仅用字讲究,意象生动,而且回味无穷。好的现代诗,是经得起咀嚼的,越咀嚼,越体会其无穷的意味。

本文要说提及的一首诗,不是古诗,而是一首现代诗,它出自女诗人余秀华之手。余秀华是一位颇受争议,热度不减,且在诗坛上较为活跃的女诗人。2021年伊始,余秀华发表了五首诗,有咏物、有抒情、有朦胧诗、有励志诗,今天要说的这首,是第五首《这样就很好》

◆这样就很好
春天消逝了/树枝上还有浓稠的鸟鸣/这样就很好
听不见鸟鸣/却有一个露水丰盈的早晨/这样就不坏
这个早晨不是故乡的/是在路上/这样也很好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知道你在世上/我就很安心
我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但是知道你用的口音/仿佛我听见
人间有许多悲伤/我承担的不是全部/这样就很好

熟悉余秀华的朋友便清楚,余秀华的诗歌,风格多变,有时读起来极其深奥,有时读起来有觉又酣畅淋漓,有的用字讲究,语言华丽,而这首《这样就很好》,无疑是余秀华诗歌中,最为简单的,语言朴素无华,但是道理却很深刻接地气。

然而,并不是说语言简单,就会输给辞藻华丽。李清照的经典叠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够为简单了吧!但是仔细默念这句叠字,又会发现,无论是音调、音律还是感情,都是从低到高,从浅到深,层层递进的。

余秀华这首诗的前三段,从“浓稠的鸟鸣”到“听不见鸟鸣”,从“露水丰盈的早晨”到“早晨不是故乡的”,情况是越来越糟,但是诗人却说“这样就很好”、“这样就不坏”、“这样也很好”,追求和满足感是层层递减的。

以上是余秀华对环境的描写,紧接着她开始写人。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知道你在世上/我就很安心。”,即使与牵挂的人断了联系,但是却知道对方还活着,便能够安心。安心便是对方还活着,这是多么简单的牵挂。

“我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但是知道你用的口音/仿佛我听见”,这一句则是诗人内心的表达,“仿佛我听见”表明牵挂之人的口音,已经刻在诗人内心了。

“人间有许多悲伤/我承担的不是全部/这样就很好”,这一句则是描写诗人自己。诗人也承受了人世间的悲伤,但是她很乐观,因为人世间的悲伤,可不止一点点,诗人觉得自己的悲伤,只是很小一小部分。这是整首诗的点睛之笔,回应前文的三个““这样就很好”、“这样就不坏”、“这样也很好””。

知足常乐这个道理,出自老子的《道德经》:“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欲望降低一点,满足感便多一点,当面对逆境时,知足常乐也是一种精神胜利法,退一步海阔天空,对自己妥协,便是放过自己。所以,时常告诫自己,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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