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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情怀|柳暗花明又一春(三章)作者​:陈香莲

 岚山诗话 2021-04-08



《柳暗花明又一春》

作者---雨儿

第一章 我的高中生活

看到天上的云彩,我会兴奋不已,看到茫茫的雾我会觉得很神秘和好奇,就像我对贝壳的感受一样。
记得在九十年代我读高中,无意中看到同桌在看三毛的作品,我借了来看,当我看到《石头记》时,里面写三毛如何为了在海边捡石头画彩石而差点丧命(被浪卷走)。三毛笔下的石头是有灵魂的,她可以为了彩石而不吃不睡。从那时起我就跟三毛结下不解之缘。我也喜欢石头,贝壳之类的东西,我还喜欢收集标本……,反正我的生活与大多数忙于过独木桥的学生们不同。我喜欢三毛的飘逸洒脱的生活。曾经有一度我想背起行囊毫无目的的走下去,走到哪里算哪里,走到天涯海角是尽头。想归想,真要付诸实施是需要勇气的,毕竟自己当时是个没有经济来源的高中生。
梦醒之后还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宿舍—饭堂—课室,三点一线的生活太枯燥了,但不这样过,又能怎样过呢?我偏是那个不听话的三毛,上课时走神,还会跟同桌分享课外书中描写的优美景色,比如说:书中有关于在大草原里,一群牧民们围着用牛粪点燃的篝火来吃烤羊肉,这种浪漫的情景太令人向往了,于是我用手在同桌——雷茵的大腿上用力一拧,拧得越大力,表示书中的情景越精彩,越急于叫同桌一起分享。天知道老师那时正口若悬河地讲几何,我们却在美滋滋地幻想哪天自己也能围着牛粪燃烧的篝火吃烤羊肉呢!
欣赏美文之后还不忘对着对方诡秘地一笑,然后又各自看各自的书。雷茵是个胖女生,她经常抓两个辫子,大大的眼睛,嘴唇很厚,说话一急起来就会结结巴巴,我们经常在几何课上开小差,因为我们都听不懂几何老师在讲什么.尽管后来我俩的几何测验才得了十九分,我也偷偷地痛哭了一场,过了几天,我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对几何实在的不感兴趣,也觉得自己的想象能力差,怎么也想象不出空间立体图形。于是也懒得去听,懒得去想,在几何课上继续自己的“烧牛粪”梦,不管上什么课,也不管高考前是多么的紧张,下课铃一响,我和同桌雷茵都会雷打不动地从四楼冲到一楼下面的校园里的一棵大树下,两手抱着大树,面对面地天南海北地聊天。短暂的课间十分钟一下就过完了,上课铃一响,我俩又快速地冲向四楼的教室。看到其他同学黑压压的一片还在埋头苦干,或是还沉浸在上节课没做完的题目里。其他同学是舍不得过课间十分钟的,一直埋头苦干到放学。
我和雷茵的快乐洒脱,让其他高三的同学们傻了眼,也会令某些老师傻了眼。但凡另类的人都是孤独的,因为他们的行为和思想都是与众不同的,下午放学了,我的同桌雷茵回家了,我是寄宿生,只能自己独自“另类”。其他同学都忙于去冲凉或吃饭,然后又赶命似的去课室里复习,生怕浪费一秒钟。我呢,照例拿起一本书跑去学校附近的小河边,这样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享受河边清静的环境,看着清澈的小河,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有鱼儿在水中游戏,也有漂亮的鹅卵石静静地躺在水里,他们都在听我朗朗的读书声。他们也乐意为我尽情地为歌唱。小河的上面是一座山,有苍劲的松树,也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或灌木丛。山脚是一个村庄,村民们时不时会来河里洗衣服。小河的这边是田野那边是高山。我抬头看青山,低头看绿水,转身看绿油油的稻田。我坐在这样的美景里自我陶醉。有时我看书看累会下去河里,拾几玫可爱的鹅卵石来把玩,也会和鱼儿玩水嬉戏,我用手做成一个勺子的样子,捧起一勺水向不远处的鱼群洒去,鱼儿都四处逃窜去了,后来它们又游向我的脚边。我有时用双手一捧,想捞起一条鱼儿来,但哪里捞得到,它们灵活地一闪就沉下水底去了,顽皮地跟我捉起迷藏来。这如诗的画面仿佛只有儿童时才会出现,但高三的我,却居然有这份闲心来跟鱼儿玩,可见多么的另类。
太阳快落山了,我挽着夕阳愉快地回到学校去,从小河到学校跑步只要五六分钟的路程,当我跑步进入课室时,课室早已灯火通明,同学们都在埋头苦读,根本没有人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对于他们来说哪怕抬起头来看一秒书外的东西是一种罪过。
我依然我行我素,我会用我身上仅有的二角钱去做标本,课后我去野外摘野花,抓蝴蝶,用书本把它们夹干,过几天,从书中拿出标本,用一张较硬的旧卡片剪成一个大小合适的长方形,再装裱一下,把标本放在框内,小心翼翼地拿到照相馆去过塑,那时过塑一张相片是二角钱。我会省吃俭用地把节省下来的钱用于别人认为是无意义的事情上,比如:制作标本啊,去照相呀。。。。。我情愿一个星期只吃酸菜度日,也不情愿放弃我心爱的标本“事业”。这种不务正业的事,有时也会令我后悔,毕竟家里穷,没有多余的钱让我浪费,既便是二毛钱,也是我一餐的菜钱。我们那时一张素菜票是二毛钱,荤菜是五毛钱,所谓的荤菜是几片肥猪肉和着一大盘辣椒煮成的。能吃上一餐荤菜对我来说是奢侈品,但是我却会毫不吝啬花钱去制作一大堆蝴蝶标本,野花野草的标本,甚至会在心情好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心爱的标本送给别人。几十张最心爱的标本最终连自己也没留下一张,就像三毛把视为比自己生命还宝贵的彩石一样,最终都不见了。我制作标本的热情不比三毛画彩石差。我记得最后两张标本是在2005年我去大学函授时送给了两位老师,一张给了刘老师,另一张给了王老师。我的标本生涯终于告一落段了。
我还喜欢贝壳,我生活的这座小城市离海很近,四面是大河,所以海鲜很多,有多种多样的贝类动物,我最喜欢扇贝,粉红色的,很漂亮,我去市场卖扇贝的地方捡了许多扇贝壳,别人买扇贝的肉,而不要壳,所以老板任我捡,反正他们也当垃圾处理掉。我把拿回来的扇贝壳洗了几个钟,手也冻坏了,因为那是是冬天。我把它们拿到楼顶去晒干,然后再用蛇皮袋装好放好。有一次因天气不好放在公共的楼梯间等待晾干,被邻居当生活垃圾扔掉了,把我气得半死。我不服气,再去市场上捡扇贝壳,又洗又晒,花了很大力气,这次生怕像上次那样,就把它们藏到柜子里去。但因家里杂物太多,老鼠找上门来了,我先生在清理柜子时,把我心爱的扇贝壳扔掉了,为了这件事我跟他大吵了一架,骂他是个不懂艺术的“土包子”。有一次我用蚬壳制作了一幅海边画,用蓝色的墨水画出蓝蓝的海水,用蚬壳做通往海边在石子路,还用蚬壳做了一间茅屋,用蚬壳做茅屋的墙壁,用松树毛做茅屋的屋顶。甚是漂亮,我很喜欢。后来搬家时,也被我先生扔掉了,真拿他这个“土包子”没办法,只怪自己命不好,没找到一个兴趣相投的丈夫。要是荷西也是“土包子”,三毛废寝忘食制作的彩石,肯定也被会荷西忍无可忍地扔掉。那么就没有三毛的《石头记》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去捉摸三毛和荷西的许多的迷人之处了。
我的另类的生活,就像这美丽的云彩和山里飘逸的雾一样,只有遇到懂得欣赏的人,它才会展现出它的艳丽、飘逸出它的迷人。
 
第二章
人间天堂
——我的大学生活
就像许多莘莘学子一样,过了独木桥,来到了人间天堂——我的大学,我的大学在郊区,离城九公理,可以说我是从农村走向农村,大学里当然是高楼大厦,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是个很好的渡假的地方。
那是一间很漂亮的大学,虽然不是名牌大学,只是一间普通的市大专院校。它坐落在依山旁水的山区,周围是高山绿水,是一块风水宝地。校门口是一条公路,校门的正上方写着“韶关大学”四个金灿的大字。一进校门就看到两排浓密的树木竖立在校道两旁,像一排威严的士兵在保卫着校园的和平与安静。直接映入眼帘的是女生楼,一共七层,我住在706,女生宿舍左手边是运动场,每天下午放学后,很多英俊健壮的体育健儿就在篮球场上打球,我们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操场上的一切。据说其中也有许多浪漫的爱情故事发生:某女生对某篮球健儿暗恋,她会每天站在阳台上呆呆地注视着篮球场上的他,为他的球技而喝彩,当他东窜西闪地投进了一个漂亮的球时,她会甜蜜而会心地微笑,但如果当他失误时,她会为他伤心难过,脸上的表情立刻布满淡淡的阴云。他又在向别人发起进攻时,她会为他捏把汗,比任何人都紧张。这栋女生宿舍楼里每天都会发生许多浪漫而感人的故事。下午放学后,往往看着一些男生提着重重的一桶水上女生楼干嘛呢!为的是给自己的心上人提冲凉水,没有男朋友的人就只能自己气喘吁吁地提水冲凉。要知道公共澡堂里有太多的人在等位置冲凉,那种热浪冲头,还有各种体味夹杂在一起的空气,真令人难受,最要命的是,澡堂里被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并没有门,共十几格。所以你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那个赤裸裸的人在冲凉,有时同一格里有几个人在排队等候。所以有些人情愿提热水到宿舍里冲凉,这时候男朋友的重要性在那一刻就显现出来了。更有甚者,因为双方闹了一点矛盾,女方不理男方,女生躲在宿舍里,男的则在楼下,用手在嘴边做成一个喇叭状,抬起头来使劲地喊“张美美……”那男的喊了很久都没有回应,男的有点疚丧,于是再换一种方式喊“张美美,我爱你……”听到这句话后,所有宿舍的窗口都有人往下看,这动人的一幕,被好事者用漫画的形式画了出来,美其名曰“望穿秋水”贴在学校的校道宣传栏里,引来了不少学生伫足观看。看完这幅漫画后,大家都会心一笑。女生宿舍右边是第二饭堂,,饭堂里菜的样式很多,有便宜的,也有贵的,对我们这些农家子弟来说,大部分都是穷人。省吃俭用是常事,我经常是一菜一肉,二两饭,一般都是一元五角至二元五角之间。囊中羞涩的我,经常不会去参加什么同学的PARTY,什么老乡聚会,什么集体烧烤了..,但我喜欢去大自然中拍一大堆生活照片。毕竟那是记录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成长时期的一个印记和留念。
宿舍右边再往前走二十米是一栋陈旧的中文系的二层楼教室,那个地方被誉为“勤奋楼”。因为有很多人晚修后会集中在那里继续复习,其他的教学楼九点钟后全部关灯。只是“勤奋楼”里的灯会开放到十点半。很多人会为自学考试拿文凭而拼命复习,还有的人会因为期末考试而挑灯夜战。这部分学生都是真正的勤奋好学的,而不是来度日子的人。我有时也会去那里复习。一来那里离宿舍很近,不要走这么远的路,二来我喜欢在陌生的环境里看书,不会受熟人的干扰。
 校园的中心位置是青年湖,湖上有小桥,湖中有亭子,湖的周围有婀娜多姿的杨柳,柳树下还有石凳,还有错落有致的路灯,路灯昏暗,在湖水的照映下,好像许多刚刚升起的太阳一样。又像落日的余辉一样,迷幻诱人。很多情侣沿着湖边散步,还有人在湖边的柳树下卿卿我我。因此又被学生们叫做“情人湖”。早晨也有许多人在湖边读英语。:“情人湖”每逢周四晚就会有很多人去那里练习英语口语,这里是英语角,那时会有几个外教在那里与所有学生自由交谈。目的是提高学生的口语水平,所有英语爱好者都可以相互用英语交流。并非只有外语系的学生才会去那里练习口语。我很少去那里,我有自己的方式练习口语。每天课后我都会主动去找外教打球,或散步,自然就有更多的机会练习口语,而且还会学得更地道点。这就是我的与众不同的地方。
湖的左边是一栋崭新漂亮的实验楼,实验楼与外语楼之间有一块绿油油的草地。草地很静,很少有人会去那边玩,那里倒成为我与阿红同学的乐园,晚上放学后,别的同学都各有各的节目,我和阿红都是没有钱的人,而且我俩都是“剩女”——没有拍拖的在校学生。我俩经常形影不离地在一起。我俩带一部收音机,一边听歌,一边睡在草上天南海北地聊天。真是比情人还浪漫,又很充实,不会觉得空虚寂寞。
外语楼是一栋很旧的三层楼,我们上专业课大部分在外语楼上,但上公共课就会在不同的教学楼里,语音课就会在实验楼里上。有一次我和红红在外语楼里上晚修,晚修后,每个同学都各自去精彩了,我俩留下来在课室里聊天,聊着聊着竟忘了九点钟会关灯关门的规定。正当我们聊得兴奋的时候,课室的灯突然灭了,我们拼命从三楼跑下去,但当我们跑到一楼的时候,铁闸门已被阿伯关了,任凭我们怎么叫也没有人应。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在课室里过夜。我们用一些桌子顶着课室的前门,然后自己在伏案而睡,又不敢睡着,半醒半睡地扼到天明,好在不是冬天,要不会冷到生病。有了这次经历之后,我俩再也不敢在课室里久留了。
在进校门的右边20米处有一栋最新的六层楼高楼,是中文系的教学楼,我们很少在那里上课,但我们喜欢去那里上晚修,因为那里是新楼,课室很宽敞明亮,令人很舒服,还有一点是我喜欢经常换晚修地点图新鲜。看着全部是新面孔,全部人都奇怪地看着我们俩,我们心理一阵窃喜。一般情况晚自习是有固定课室的,但因为晚自习不会强行规定一定要上。所以很自由,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可以不去。所以无论你走到哪栋楼,哪间课室都不会满座的。因此我们能够随便进一间教室都能找到空位置坐下来复习。在大学里,永远不会齐人上课,只有考试前最后一节最齐人,因为大家都怕考试不合格要补考。上课的老师看到突然比平时多了这么多人,会幽默地说:“有这么多新同学才报道呀。”有些人确实一个学期都没来过,只是考试前和考试时来一下。这就是人间天堂里的人的快乐生活。
我们这些人经过了中学六年的劳累拼搏来到大学里,完全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像是到了天堂一样,一天才上几节课,大把的空余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于是寂寞的灵魂没有了寄托,就去拍拍拖,去上网,去图书馆,去溜冰,去看电影..,完全由你自己决定。
我看到别的同学成双成对,有说有笑的,有时也会羡慕一样,但毕竟我是“另类”的人,我不去图书馆,也不去电影院,周末我去校外的村庄的小树林里玩,这里就像我家乡的小树林,我想在这里找到家的感觉,于是带着这个目的,我看了几个小朋友在树林里玩,我就走上前去说:“小朋友,我来跟你们玩。”玩累了。
我想去你家里看看,好吗? 我说
“好呀”他们齐口说。
回到他们家里,我跟他们的父母说,我想免费为他们做家教,他们的父母同意了。这几个小朋友是两个家庭的,他们是堂兄弟姐妹,共有六个,每个家庭三个。最大的读初一,最小的还在读小学一年级,周末我带他们去大学的课室上课。教他们一些基本的英语。于是我便成为他们的好朋友。他们的父母对我也很好。我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第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我有时也会去溜冰,也会在校道里用自己的校服拍打蝴蝶来做标本。我有一个朋友在学校里当保安,他对我也很好,他听说我喜欢做蝴蝶标本,于是为我抓了一大堆蝴蝶来。我就叫他外号“蝴蝶”。“蝴蝶”有时跟我们去爬山,有时候跟我们去打羽毛球。还一起拍相,我们几个生活得很快乐,后来“蝴蝶”辞职不干了,他来信告诉我们他在工厂打工。再后来就没有联系了。
我从来不会刻意去交朋友。很多朋友都是无意中认识的并成为好朋友。阿陈就是其中之一,她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走起路来,一跛一拐的,但她很有文学才华。她是北京业余作家协会的成员。她来我们宿舍推销床帘,我买了一个。要知道大学里面,七八个人一个宿舍,每个女生都会用床帘把蚊帐围住,就像住在蒙古的帐蓬里一样。被人戏称为“蒙古包”。因为有时候会有男生来宿舍玩。我们可以在自己的“城堡”里自由自在,干什么都不会受干扰。阿陈是中文系三年级的学生,我是大一的新生,因此我叫她师姐,每次在校道上见到,她都会热情跟我打招呼。在饭堂里见到,我们会坐到同一桌子上,边吃边聊,聊得很投机,就这样我和她成为了好朋友。我们课后还会聚到一个特定地方,那就是我的朋友给了一个他的午间休息室的钥匙给我,我晚上去那里复习功课。在此期间我们认识了大张老师,小张老师。大张老师是阿陈的计算机老师,小张老师是刚毕业的留校生。阿陈在暗恋大张老师。我是中间的牵线人。当然这事最终以失败告终。
还有一次我在饭堂吃完饭后洗碗,旁边一个胖呼呼的男生突然对我说:“你很像我高中的同学。”我笑着对他说:“那我就是你的同学吧!”他是生物系的,是一年级新生,那时我是二年级的学生了。我们后来也成为了好朋友。他叫谢华华,中等身材,脸上总是白里透红,一副憨厚老实的傻相。他帮忙管生物园,所以我和朋友会去他那个生物园里玩。还有一个是政治系的池霞是在晚休息室里无意中认识的。阿毛也是一次偶然的场合认识的。我和家教的学生赖伊在校园里玩,看到阿毛他们在拍照片,于是我走上前去说:“麻烦你也帮我们拍一张吧,我到时也给钱!她帮我们拍了一张合影,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并且后来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了。
有了这些好朋友之后,我也不会刻意地与他们经常在一起玩,依然是我行我素。我对目前的生活还不满意,我又突发奇想,要是我能去一间学校里免费实习该多好啊,带着这个想法,我去找我的家教学生谢伟明,叫他带我去他们学校里。他们的学校就在火车站附近的浈江中学,我去找到他们学校的校长,说明来意,校长问我是哪里的,我说是南雄的,原来他也是南雄的,我们是老乡,于是校长答应每个星期给一节自习课让我们上。他还叫我去叫另外两个同学来,因为初一有三个班,一人一个班。我们中午给初二的尖子生补课,下午第一节课给初一学生上课。内容由自己定,也可以为学生查漏补缺,我经常讲英语小故事给他们听,所以他们很喜欢我。
这样快乐地过了一个学期后。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我应该去打工挣钱,减轻家里的负担。于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阿陈有一天对我说,他的中文系的老师想请一个英语系的人帮他的女儿补补英语,于是她就把我介绍给了赖老师他们家做家教。从此我有了第一份挣钱的家教,赖师母又把我介绍她附近朋友。于是我有了第二份家教。也是姓赖的一家人。我的学生赖华明是个性格有点内向的人,我周六晚上去他家补课,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后,再补一下,就要去周莹家补课,同时做两份家教,这样既可以充实自己,又可以挣点生活费。
 
赖云家是教师之家,她家在五楼,她的堂哥也在他们家住,所以比较拥挤点。她家在分校区住,是座山,在山坡上的楼房里,所以站在她家阳台上可以看到满山的绿树。赖伊的妈妈是个活泼开朗的妇女,在学校干杂工,帮忙管理花草,但她懂得如何教育小孩,她叫我随便拿本她丈夫的大学的英语来教她的女儿,她说主要是培养女儿感知的能力,英语的语感是靠多读才能培养的。我教给她长长的英语单词的发音,也会教些简单的单词,她的记忆力很好,能够很好地联系其它的事物,或想像成其它事物的发音,因而很巧妙地把读音记住了。她是我所教孩子中最聪明灵活的一个。帮赖伊补了一个学期后,赖伊的妈妈把我介绍给了赖华明家做家教。赖华明的父亲是搞室内装修的包工头,盖起了一栋三层楼的小洋房,赖华明是个初二的学生,白白胖胖的,个子不高,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记得在第一次和他妈妈见面时,我把自己打扮成乡下妹子的样子,抓着两个辫子,一副身材矮小的样子,在大学分校门口等她,她一下子凭感觉认出了我。我们穿过公路,再进入一条小巷就到了她家,她家室宽敞,窗明几净的。一楼租给别人,三楼自己住,赖华明的性格有点内向,我把基本知识教给他,再把基本方法教给他。他的理解能力一般。他说他想自己有点时间复习。有时我只是在旁边给他指点一下。他的父母对我都很好,有时我们一起去吃早茶,相处很融恰。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别的同学怎么都很难找到家教做,我就接二连三地做,有时还同时做两份家教。有些成天拍拖的同学,见到我整天匆匆忙忙的,过得这么充实。他们就会说:“你这么清高,都不和我们玩!”我说我做家教忙呀,他们问我是怎样找到家教的,我说都是朋友介绍的,我没有刻意去找。他们说:“有机会的话也给我们介绍一下吧”。我说:“好的”。其实我心理是看不起他们的,他们都是农家子弟,却在校园里打扮得花枝招展,花父母的血汉钱去拍拖,让男朋友或女朋友开心,这些无聊的事情,我是不屑去做的,我依然我行我素,过着我的清高生活。
周莹是好友啊毛给我介绍的家教学生。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任性、傲慢。是高一的学生,不过她对我还是蛮尊重的。她六岁时父母就离了婚,那时已经十六岁了,她妈妈离异十年也没有再找,但她爸爸已经再婚了,并有了个一岁左右的小弟弟。她把小弟弟抱来家玩,她妈妈也会包红包给他弟弟。说明她妈妈表面上恨她爸爸,其实际上还是心里有她爸爸的。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心理还是有点问题的,得不到完整的爱,她就会从别处寻求,她妈妈说她跟班上的男孩打得火热,还会叫班上的男孩子随便买东西送来她家给她吃。周莹一双大眼睛,生得水灵灵的,皮肤白里透红,哪个男孩子见了不动心呢!我给她做家教,也不过问她班上学校的事情。我只是讲些基本方法,教她如何进入学习状态,在我的指导下,她的学习进步很快。我们也成为了好朋友。她妈妈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于是晚上我们可以去看电影,一九九七年的冬天,大型立体电影《铁达尼号》正卖得火热。六十元一张的门票,座无虚席,我们可以免费看,真高兴。后来我读大三了忙于找工作,也继续利用周末做家教,周六去赖华明家,周日去周莹家,从赖华明家到周莹家大概走路需要十五分钟至二十分钟,我为了省一元钱的车费,很多时候走路去。我去找工作而没有路费就叫赖华明的爸爸先预支我的工资,周莹的妈妈借了一套套装给我打扮成一个职业一点的女性去找工作。我去过中山、顺德、南海、佛山等地。我的成功,要多谢这些做家教的家长的帮助。直到现在,我做过家教的人家都和我还保持联系。大家谈起当年的情景,还是很开心的。
 
第三章
柳暗花明又一春
    ——我找工作的经历
三年的大学生活一晃就过去了。多少对花前月下的情侣,此刻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可以走出校门了去闯世界了,悲的是此刻的分别意味着许多人必须各奔前程,十有八九是要分手的了。这种悲悲切切,难舍难分的情景,叫谁看了也会伤心,曾经的多少海誓山盟,多少牵手浪漫的故事,此刻都意味着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是无牵无挂的,但毕竟是同学们都要各奔东西了,此处一分别,也许有些人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所以同学们也会拥抱泪别,各自说些祝福话语,谁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我终于踏上了漫长的求职之路。出发之前,我收集了大量的信息,有陈力华老师介绍的,有陈振强老师介绍的,还有赖伟强老师介绍的。
我的首站是中山小榄,因为经别人介绍有个师姐周艳琼在小榄积东一小,我以前也认识她,于是凭着一个地址,我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我毕业以前根本不知道中山在哪里,自以为是离广州很近的一个城市。背包里除了一点路费之外,就是一套换洗的衣服。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我,凭着勇气和一张嘴就找到了周艳琼,她说他们学校不要英语老师。我第二天去了小榄教育办,教育办说:“二月份太早了,你三月份再来吧”。我还是不气妥,好像有很大的冲劲一样。我又听说温瑞骑师兄在积东小学,于是我又去找到他,他帮我去问了校长,校长说要本科生,在温师兄处借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去了中山五桂山小学李奇虹那里,她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叫她帮我问问校长,她说校长不在。我第二天操着半生不熟的白话去搭摩托车去三角教育办,就在去教育办的路上那个摩托车司机就说他想走小路,但在越走越进的树林里的山路上,我心里害怕了,脑子里的恐怖镜头出来了:人贩子把妇女引进偏僻的地方,然后进行交易……,我越想越害怕,但又不敢问。
我只好说:“师傅,我们为什么要走小路,而不走大路呢?”
他说:“走这条路近一点。”后来把我送到一个深山老林里,在一个人家门口停下来,我的心跳到嗓门了。
“啊呀,这不是要把我骗到这里,然后把我卖给这个人家,然后拿了钱,逃走吗?”“不得了,不得了,我该什么办?”我心里想。
我在发抖,,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想只要我沉着应战,随机应变,应该可以应付吧,现在要紧的事是我要镇定,不能慌,必须见机行事。几分钟后,师傅终于从那个人家里出来了,他叫我上车,我悬着的心才有了点落,周围是浓密的树林,死一般的寂静。不知他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只好打心理战术,我和他拉家常,我说我是那小学的老师,我教音乐,我问他家有没有孩子在那间学校读书,我问他家是那里的?他说他是梅州的,我说我是韶关的,我也讲客家话,我和他讲着各自的客家话,虽然并不地道,但毕竟接近了距离。过了十几分钟,就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终于走出了山路树林,又见到了水泥公路,见到了高楼,见到了人群,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去。到了三角教育办。
我问领导说:“请问你们这里需不需要英语老师?”
对方回答说:“不需要”
自己只好又一次失望地走出那道门。还是要回同一个摩托车司机,搭我去五桂山小学,一路上轻松了许多,再也不用担心他是不是人贩子了,我一路上和他东聊聊,西聊聊,终于安全到达了那间小学了,我问他说要多少钱,他说算了吧。不用钱了,我说了声谢谢。
经过这次惊心动魄的经历后,感觉到自己成熟了许多,知道如何处理险境,化险为夷了。我再回到了师姐那里,又去了温师兄那里,温说,他有个同学在顺德,叫蒋美,他写了介绍信给我,后来我去那里找到她,蒋师姐看了介绍信后,也热情地接待了我,我在她那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们去了市中心顺德大良,我那时看到的大良是到处是陈旧的低矮的房屋,并不是像人传说的那样繁华的大都市。我们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也去了教育办问需不需要老师,结果又是同样的结果,人家要本科生。蒋师姐又叫我去找她的同学,我没有去,直接回大学了。
这次中山之旅,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长途旅行,是以找工作为目的的顺便旅游,心情是紧张而沉重的。并不像真正的旅游那样,以愉悦身心为目的,是去放松心情的,而我的旅游一次次被人拒绝的情况,心理一次次受伤,目标越来越茫然,希望越来越渺茫。但生活还得继续。学业还得完成,当我回到了空荡的宿舍时,别的同学也去了各地找工作,课室也是空荡的,只有六七个同学在课室,老师看到那么少学生,也没有心情上课,也挥挥手说不要上了吧!于是在课室的这几个同学,有的留下来复习,也有的走了,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样闲而不安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陈老师告诉我,他的学生在顺德勒流中心小学,听说要英语老师,叫我去试一试。我又进行了我的顺德第二次旅行,凭着一张纸条就找到了张艳同学。她高挑的身材,不苟严笑的面孔,好象有许多心事一样。她叫我去勒流中心小学附近的一间小学去面试。见到了校长,她是个中年妇女,长长波浪型卷发,微胖偏矮的身材,一副严肃的表情,真是个女强人的样子。我向她说明来意,她叫我下午面试,我下午去了那里,那女校长又摆出另一副面孔,她说她们学校只想招一个男老师,于是她面试的机会都没有给我,我跟她说:
“你试都不给我试一下,怎么知道我不合适呢?”
尽管我费尽口舌地力争一个面试机会,但是他还是给拒绝了。我只好失望地回到了师姐那里,罗亮是陈老师的学生,他和张艳都在同一间学校,罗师兄也给我帮助,他带我去他租的宿舍,他租的宿舍在校外的民房里,要绕过几条拐弯抹角的小巷才能达到,我每次都跟着他过去,经过一排排的古老青砖的房子,一会儿向左转,一会儿向右转,一会儿再不知向哪转,反正弄得晕头转向,我就是记不住,不能自己单独找到他的宿舍,我真恨自己的方向感差,也很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说:“女人生来是没有方向感的”。在罗师兄的宿舍里又见到了另外几个师兄,他们很热情地为我出媒划策,其中一个师兄说顺德梁怡中学需要英语老师,而且那里也有个他的朋友,叫我去试一试。于是我再去那里博一博,走到校长室。
我礼貌地说声:“你好!我是学英语的,请问你们这里要不要英语老师?”
校长说:“那你明天来面试吧,我下午要去开会”。
我当时心太急,马上说:“能不能今天下午面试?”。
他说:“好吧”。
我连午睡都没有就精心准备了一堂课,当我试教完一节课之后,我听了众人的反映,他们口头上都说讲得不错,上完课后伍老师还给我面试了口语,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用英语问),我用英语回答他,她说我可以回去等消息了。师兄们再和我见面,问了一下我试教的情况。
我自信地说:“很好!其他老师都说我的口语很好”。
师兄深沉地说:“上得太好,未必是好事,因为其他同事会妒嫉你,反正校长没有听,当然他们会在校长面前说不太好。”
过了一个星期,我打电话给校长问情况,他说我没有被录用。我反问他说,你没有听我的课,单凭其他老师说,也许是其他人妒嫉我,才特意说不好的呢!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单凭着一股勇气就走南闯北,锋芒太露,必遭到妒嫉。我的失败是由我的性格决定的。我太要强了。
继续在校园里焦急地等待命运的安排。也不知干什么好,照样收集招聘信息,就连地上的纸片也要捡起看看,果然有一次我在商店的柜台上看到一张别人不要的纸条,我捡起来看是一所中学的地址,还有人名,我估计也是另一个找工作的毕业生收集的信息,遗落在这里,或者看完随手扔掉的,我把它写在信息薄里,要知道这可是代表希望的纸条。
机遇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突然而来的。我的大学里四月份举行了一次人才招聘会,我面试了记者站,主考官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就录用我了,过了几天被录用为记者站的人都集中在办公室开会,老记者给我们讲了一些做记者的道德要求,说什么假如有人给红包不要收什么之类的,然后叫我们交了三十元钱,帮我们办名片什么的,还说如果干得好的话,可以到广州记者办事处工作。
听起来条件还蛮诱人的,于是我们去了几次集中。我认识了中文系的赵伟,他还是我的老乡呢。他还把他的同学莉莉介绍给我认识,莉莉也被记者站录用了。大家在一起自然聊到找工作的话题上来。赵伟说,他已经在新会找到工作了,他说叫我和莉莉一起去新会找工作,那个地方很缺老师。他还说五一期间有个新会做老师的师兄会来我们学校玩,叫我们跟师兄一起去,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谢谢他安排得这么周道。后来听莉莉说,赵伟在追她,这个赵伟还真是个花花公子,见到好就想要,他也对我说,他也喜欢我。原来这个赵伟有他的如意算盘。脚踏两只船。为了找工作,我们都不揭穿他,继续和他友好往来。
在等待的时候,莉莉对我说,她有一个朋友在南海和顺中学,她说南海需要英语老师,于是凭着一张纸条,我奔向了南海,尽管自己晕车厉害,但有了动力,不吃任何东西,居然顶住了晕车。当我赶到南海和顺镇时,我首先去了教育办,教育办的领导看了我的简历后,还是说他们需要本科生,我的心已经有免役力了,再没有这么容易受伤了,习惯了被人拒绝并没有什么所谓了,我去找莉莉的朋友刘老师,我想当然的认为她的朋友肯定是女的,于是问路后,搭车去了找和顺一中了,那个中学在乡下,被周围的农田包围着的,走进校园里,问了一个老师:
“请问刘老师在哪里?”
那人用手一指说:“正在那边上体育课,”
我抬头望过去:“咦,怎么是个男的?”
这时惊讶于自己的冲劲,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问清楚,就凭一个地址和姓名就匆匆来麻烦别人了,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不过我没有把我的惊呀说出来,我走到他面前说:
“请问你是刘老师吗?我说我是莉莉的同学。”
于是他就把我带到他的宿舍,然后自己继续去上课了,我去市场买了条鱼,和他的妈妈一起煮饭,我讲的客家话,他妈妈听不懂,他妈妈讲的客家话,我听得懂,就这样似懂非懂的交流着,居然过得好开心,吃完饭后,刘老师带我去了他们教育办主任家里,还买了些礼物去,用了二百多元,结果还是说不需要英语老师。
第二天我请他吃快餐后,就搭车回大学了。本认为找工作的事彻底没有希望了。谁知过了一段时间,刘老师又叫我去他那里试一试。那时学生几乎没有手机的。有BP机就了不起了,所以我把陈老师家的电话留给了别人,由师母给我转达。我一接到通知后,马不停蹄地又上了南下的列车了,这已经是第四次南下了,也是抱着些许希望,心理倒没有这么害怕了,很快就见到了刘老师,没有过多地寒暄,只是讲了明天去里水镇的事,第二天,我们去了里水镇找到了他的朋友,他们也尽了很大的力,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我晚上和她妈妈住,他妈妈和我聊了很多具体的事情,已经记不得了,只是觉得很搞笑的一句是,他说他儿子告诉她,护发素会暴炸的,不要乱去用,我当时笑破了肚皮,但也笑着和她说“是
通过两次短暂接触,我觉得她妈妈是好善良的农家妇女,很平易近人,我临走之前,伤心地拥抱着他妈妈,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就是这一幕,想不到会带来这么多后面的秘密。让一个男人暗恋了我好长一段时间,这些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五一节了,新会教书的师兄终于来了学校玩,七天假过了,他们要回去上班了,叫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与他们一起出发了,到了市区等莉莉,但她是个“大头虾”,她说把什么重要东西落在家里了,回家拿回来后,终于可以出发了,坐了一天的车,终于到了江门车站,又从江门车站转到了新会车站,再转车到七堡就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大家做饭吃了,师兄的几个同事和我们一起吃饭,大家都聊得很开心的。李老师说把他的宿舍让给我们两个女的住。他的宿舍在二楼课室的一个角落里,可能是个以前的杂物房,很小一间,连个蚊帐也没有,他说是不想被困住。很幽默的一个人,也是个英语老师,喝饮料时,大家笑他为什么不与她碰杯,那个女老师更幽默地说:“是啊,他从来没有碰过我。”其实那个女老师很喜欢李老师的,我和莉莉都不吭声,毕竟我们都是较单纯的女孩,还没有走出校门。
我们第三天一大早就去教育局了,正好碰上教育局招待所有来面试的大学生。我们也走进去说是来应聘的,股长把我们的推荐表放在一大堆的推荐表的上面,然后叫我们坐下来等待分配,个个都在认真地听着,一个个被叫出去,分往不同的镇。终于叫到我和莉莉了,股长说你们两个就去A镇吧,正当我们两庆幸分到没有那么偏僻的地方时,A教育办的领导说他们已经招够老师了,股长又分我们去B,B镇离市区车要每小时一趟车。我俩从这一个小时的车就知道,B镇是个很偏僻的地方,但也没有办法了,只好去面试了。
当我们找到教育办时,领导接见了我们,看了又看我们的介绍信,还说教育局也有他们的同事在那里。好像我们的介绍信是假的一样。最后陈主任忙于帮我们联系试教地点,还给了我们教材,叫我们晚上备好课。晚上我们就住在教育办的二楼。二楼好像是办长的母亲住在那里,我们晚上去了拜访她,我们然后在宿舍认真地备课,我很快就备好了,但莉莉呢,可能是太紧张,备了很久也没备好。我很困很快就睡着了,睡醒一觉了,她还在备课,可见基本功不扎实。
终于到了第二天,吃过早餐后,陈主任用车送我们去面试,胡老师安慰我说:
“不要紧张陈主任很好人的,一般不难人的。”
我信心十足地上完了那节课,连课堂上突然没电了,我都能随机应变,一点也不会慌张,我幽默的说:“没有电,就让我来充当录音机吧。”上完课后,陈主任对我评价很好,不过说我的语速太快。我的好友莉莉上课不是很好,不过陈主任说了,如果她想留下来,也会要她,教育办还带我们参观了其他的中学。她还说我们不一定分到镇上,也可能分到乡下去,那里的条件很差,买东西不像镇上一样方便,问我能不能吃苦,我说:
“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就能生存下去。”
教育办叫我签合同我说没有带来,他说给我们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我回到师兄那里,问他要不要签合同,他说还去其它地方看看吧。但他没有指给我一条更好的路,我们自己也懵懂无知。原来应该这样,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找工作,就应该去其它教育局问问,毕竟没有找到最好的地方。并且我们已经被分到最差的地方去。他们应该比我们清楚,为什么不指点一下我们呢?
 在这种无知的情况下,再加上以上这么多次的找工作碰壁,我心想就算了吧,起码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于是再次来到了B镇。同伴莉莉因没带合同来,她就先回去了。我来到教育办,快速签了合同。
回到了大学的宿舍,同学们都问我找工作如何,我说太容易了,这次几乎没有费一点儿力气,就搞定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历多几次,总有一次会成功的。坚持就是胜利。这可是个真理,命运在哪里扎根就在哪里吧!经历了千辛万苦的找工作之后,我终于在B镇找到了工作,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

——作者生活照

作者简介:陈香莲,笔名雨渔儿,广东省江门市新会文联会员。1998年英语本科毕业后一直从事英语教学工作,虽然为了谋生学习了日语,英语,但还是不忘初心,为了一个文学梦想,利用空余时间不懈努力写作,有几篇文章见于省级杂志,多篇作品发表于多家网络平台。写有许多杂文、散文和小说《金娃娃》、《柳暗花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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