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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前，5月12日中午14:28，我跟几个同事去都江堰出差，正在幸福路口等红绿灯，却等来了一场里氏8级地震。那是我们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后来瞎想，要是那天中午司机不执意在中途停车，还非得请大家吃一份炸洋芋，我们的车应该还会再往摇晃得更疯狂的前面开一些。 12年后，一场疫情铺天盖地，搞得江湖人心惶惶。到今天为止，人们在经历了举国封城的压抑之后，又开始戴上口罩慢慢讨生活了。 貌似也只能这样了，很多事情都来得猝不及防，很多事情我们事先都不知道。世界晃了一晃，地震波瞬间环绕地球走了6圈。我晃了一晃，屈指一算，满满12年。 01 以前常听高人们说，人要知道好赖取舍。话是或许没错，行起来不容易。有时候，一次灰飞烟灭，一次身不由己，就可以在心里驻扎很久。 人间总是太多“如果”，像小孩子玩泥巴，自摸自嗨，自娱自乐。可是老天爷也有自己的执念，总是对人们的假设不买账，根本不屌你的“如果”，只会或委婉或粗暴地砸给你一个结果。 我以前讲过一句话——天灾往往让人祸变得可堪原谅——人的英明或蠢，其实并不为普度众生，那只是献祭给自己的残羹冷炙。 人过去的一些事，或有遗憾，或存不甘，或难舍离，或造罪孽……不能总去如果，不能兔死狐悲，只能权当练习身手了。 好赖取舍，容不下事后诸葛，点一支烟，喝一顿酒，穿一次婚纱，转一次肉身……就跟定时炸弹一样，说炸就炸，全都是搏命的事情。 有听过，你后悔吗？你心安吗？你是男人吗？……诸如此类痛改前非。怎么做呢？只能将不堪过往连同恨铁不成钢的期许一律披挂上身，慢慢品味了。 见过人练习瑜伽，挥汗如雨，婀娜多姿。自家慢慢体会，200块钱都是炼丹炉，一个眼神就烧得人妙法难思。 02 半生情路坎坷，多年持续蝉联荣膺“欧迈嘠”渣男大奖，虽然或许全拼了实力，还是不敢贸然去认领。 有听过，你骗了我，你伤害了我，你辜负了我，你良心被狗吃了……大致如此悔不当初。掂量掂量自己，做专业侩子手，其实定力不够。穷半生之功去卧底出卖绞杀一个人，我不愿干，也干不来——可是居然给我轻车熟路干成了。 如今想起来，空有摩西之志，少有摩西之才。像一部劣质跑车，油缸倒也不失深情，可惜引擎毕竟凉薄，跑着跑着就散架抛锚了。大致如此吧，能量欠旺盛，扛不起十字架，所以铩羽而归，做了犹大。 或许，不随便去爱，即为大爱。不招惹是非，大慈大悲。汪国真说，“不是不去爱，不是不敢爱，怕只怕，爱是一种伤害”，还真是。先的时候，信仰“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直到有一天，才懂得“赠人玫瑰，命有余殃”。 情路上不需要打零工的人。始于怦然心动，终于一世为奴，中途若跑路，必视为不义。 王摩诘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说得真好，百年马拉松，玩不动了，自然也就放下了。 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咬紧牙关，猎足真气，拈花一笑，成佛有余。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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